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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7

作者:愚如智
更新时间:2017-12-11 22:00:00
也知道伤者在手术台上出现情况,可不能耽误,于是点点头道:“杨医生你赶紧去,不用管我。”

    杨锦元匆匆离去,宋含玉皱着眉头,心中思索,不得其解。按理说这腹部穿通伤,虽然处理起来比较麻烦,但是只要没有伤到重要脏器,未造成大出血,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再说手术都进行了近一个小时了,应该马上就要结束了,最后关头怎么还会出现意外呢?刚才电话里也没有详细解说,只能等杨医生和邓禄涛回来之后才能揭开谜底。

    宋含玉和周正一边聊着,就说到了近几天医院里关于停车场的纷争。

    在五天前的械斗中,也有几名伤者住进了骨科,而今天的伤者,除了骨科和普外的三名之外,还有一个鼻梁骨折的在耳鼻喉科接受治疗。

    宋含玉对警方的反应有点不解,按理说,这么明显的大规模的械斗,而且是接连两起,一起比一起严重,造成的社会影响肯定不会小。要说是黑-社会之间的火并也不为过,警方早就应该出动,该抓的抓该拷的拷,还能任由其逍遥法外?可是就没有听到警方采取了什么应对措施。

    看着宋含玉所表露出来的疑惑,周正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吧,打击犯罪,维护社会稳定,是我们警方的责任。新上任的公安厅长欧阳观海是一个强势人物,对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可是深恶痛绝。上任伊始便把打击黑-社会犯罪和内部整顿当做了公安系统的头等大事来抓。医院停车场纷争,只不过是两个涉黑组织之间的小纠纷而已,更深层次的调查取证正在进行之中,你就拭目以待吧,欧阳厅长上任后打黑的头一把火,应该就烧在这两个团伙身上。”

    见周正向自己透露这些内幕消息,宋含玉心中一阵振奋,看来警方也并非不作为,现在只是在暗中调查布控而已,大网已经张开,只等着坐实了两个组织的罪证,便会收网。

    “听说现在管理停车场的是一家保安公司,难道其内里竟然也是----,肯定的,如果只是一家普通的保安公司,怎么会有胆量和德兴新社这样的涉黑组织对抗呢?”宋含玉喃喃自语,终于明白了其中内幕。

    周正含笑看着宋含玉,关于这两个组织之间的关系,宋含玉已经猜到了。

    “说起来,我和德兴新社还发生过冲突呢。”宋含玉对周正也不隐瞒,既然周正都可以向自己吐露一些公安内部消息,自己和德兴新社几个小喽?之间的结怨,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告诉周正说不定还能得到对方的帮助呢。

    周正听到宋含玉的话,却是吃了一惊,虽然清楚宋含玉的身手极其了得,但是宋含玉惹上的是涉黑团伙,周正心中还是万分担心。

    在元县的时候,宋含玉虽然挑战过杜锋,并最终获胜,但是像杜锋那样的地头蛇流氓者流,虽然十分强势凶狠,可是还没有形成多么强大的势力,与德兴新社这样的组织机构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看着周正担心自己,宋含玉心中暗暗感动,在元县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周正还是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

    当下宋含玉便把自己和刚子、刘峰以及顺子之间的冲突简单的讲述了一遍,周正听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宋含玉只是和德兴新社的最外围成员之间有点瓜葛,并没有形成大的冲突没有结下更深的仇恨。但是周正还是警告宋含玉一定要多加小心,严加提防,毕竟德兴新社这些成员在医院附近活动,与宋含玉相遇的几率极大,到时候如果狭路相逢,双方之间的冲突肯定不可避免。

    周正将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宋含玉,叮嘱宋含玉一旦发现有什么危险或者风吹草动,千万记着和自己打电话,不要单身涉险。

    宋含玉点头答应,将电话号记了下来。此时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正是周正留下的电话号,为警方的这次打黑行动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杨医生走了进来。

    原来,邓禄涛的这例手术,本来做的挺好,可是后来邓禄涛却节外生枝,超范围治疗,结果惹出了麻烦。

    伤者的腹部正中,被人用刀子捅了一刀,腹内重要脏器倒是没有受伤,只是小肠被刀子割断,而且还有另外两处破口;横结肠也被捅出一个口子。

    伤人者显然是一个狠角色,刀子捅进去之后,并未立即拔出,而是在腹内又划拉着搅了一把,所以才造成了伤者肠道的多处损伤。

    伤者也算命大,尽管肠道多处破裂,甚至刀口离腹主动脉和肾动脉只有一个厘米左右,但是最终却没有继续深入,否则这两条大动脉被割断,伤者就算是在医院里,也是难逃一死。大动脉出血,根本来不及抢救,几分钟便可夺去人的性命。

    受伤的人正是在川府家常菜饭店和宋含玉等人隔壁的那群人中的一个,因为刚刚吃过饭,肠道被刀刺破之后,酒菜饭食以及粪便流了一腹腔,当腹腔被打开之后,刺鼻的酒味粪臭弥漫了整个手术室。

    尽管这些医护人员见惯了血腥污秽的场面,但是眼前的场面仍然让他们恶心不已。而邓禄涛作为主术者,自然是首当其冲,虽然戴着厚厚的口罩,但是刺鼻的古怪混合气味仍然不可阻挡的刺激着邓禄涛的嗅觉神经。

    考验一个医务工作者的时刻到了,无疑,在这一点上,邓禄涛还是很合格的,这厮的行动表现出了一个白衣战士应有的职业道德。尽管邓禄涛紧皱着眉头,强忍着肚子里的翻腾,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受到干扰,仍然一丝不苟的为伤者做着肠管吻合、裂口缝合的手术。

    手术进行的也很顺利,多半个小时过去了,伤者受损的肠管在邓禄涛的手下,得到了完美的治疗。邓禄涛尽管人品和心性修为上不怎么样,但是手术的根底、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这一点普外的所有医生也是认可的。吻合后的肠管,后来经过杨医生查看,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将受损的肠管缝合完毕之后,便是用加了消毒剂的温盐水反复冲洗腹腔,将肠道中漏到腹腔的脏东西完全清理出去,以免引起腹膜炎和腹腔脓肿。

    清理完腹腔,再仔细探查一番,如果没有什么遗漏的伤口的话,便可以缝合腹壁切口,结束手术了。但是就在这最后的探查工作中,邓禄涛发现了一点意外的情况。



    第017章 掌掴事件

    邓禄涛的工作还是很尽职的,将破裂的肠管吻合后,又把整个腹腔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没想到还真发现了一个特殊的情况。

    在伤者的右肾之上,竟然有着一个赘生物,大概有指甲盖大小,圆形通红,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膜,与右肾之间有蒂相连。

    看到这个小的赘生物,邓禄涛眼前一亮,虽然有点惊奇,但是心中的激动与兴奋还是盖过了理智。

    这个赘生物,就其形态来看,应该是良性肿物,在病理上甚至连肿瘤都算不上,还是血管瘤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肿物虽非恶性,但是长在肾脏之上,却如同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万一有一天发生破裂,便会造成大出血,危及病人生命。

    邓禄涛争功的心理不可抑制的冒了头,便想自己动手将这个肿物摘除。

    其实邓禄涛的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医生在手术治疗过程中,对于新发现的情况,有义务告知患者或其家属,对这些意外情况可能造成的影响、预后,要向患者或家属讲解清楚。而处理与否、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也要经过患者本人或其家属的同意方可进行。

    但是此时邓禄涛却想先摘除这个肿物之后,再告知对方。这样自己好比在无形之中为伤者解决了一个大大的隐患,对方即使不感恩戴德,也要欠自己一个人情。轻而易举的捞上一个功绩,何乐而不为呢?

    从这方面,又可以看出邓禄涛心性之狭隘自私,为求私利而置医疗规则于不顾。

    如果邓禄涛能够顺利的将肿物摘除,完美的解决隐患,也不算什么问题,只要最终的结果是好的,那么这个过程是否违规,也就没有人会过度的认真关注。

    偏偏这个看似简单的小小赘生物,最为微不足道的赘生物摘除术,却差一点便让邓禄涛在阴沟里翻船,几乎弄出一场医疗事故来。

    在邓禄涛用止血钳夹住赘生物的蒂时,还没来得及结扎,却发现在止血钳的夹持部位,已经被止血钳夹破,一股细小的血箭从腹腔之内喷射了出来,一直窜到了头顶的无影灯上,将无影灯的灯罩之上溅的一片血红。

    邓禄涛心中一惊,这赘生物的蒂之中,很显然是有着一根小动脉,但是小动脉的组织怎么这么脆,轻轻一夹便破裂了。这样的话,结扎起来也是个难题,丝线打结的力度如果掌握不好,就不能完成手术,扎的力度大了,便会将蒂勒断;力度小了,就扎不住,血还会往外喷。

    邓禄涛出现了短暂的迷茫,这时心中终于升起一丝悔意,自己平白无故争什么功出什么头?当前的社会环境,医患关系紧张,做医生这行,很多人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自己明知眼前有地雷,偏要上前趟上一脚,这不惹上麻烦了嘛。

    邓禄涛犹豫的时间,伤者的肾脏之上却又起了变化,刚才的一小股血箭,此时已经变成了血如泉涌。原来邓禄涛紧张之下,手下发抖,生生的将赘生物从蒂上揪了下来。这下肾脏之上只遗留下一小截蒂状的血管,而这血管还是一支动脉,并且在其与肾脏相连的部位,竟然粗了许多,现在失去了血管钳的夹持,鲜血便不受抑制的狂泻而出。

    邓禄涛额头之上顿时汗出,对面的助手正是林啸雪,见出现意外情况,邓禄涛手足无措,自己一时间更是脸色苍白。

    在这紧急关头,邓禄涛竟然猛然想起来在学校上课时的一个场景。

    当时教外科的是白云波教授,在一节课即将下课时,白教授又语重心长的对自己的学生说,作为一名外科医生,除了要具备深厚的理论根基、扎实的手术技能,更重要的是要做到胆大心细、慎之又慎,哪怕面对一个最不起眼的小手术,也不应该有轻视之心,否则就可能出现意外情况,到时候可是病人流血医生流汗啊!

    感受着后背上的冷湿、额头上汗珠滑下的感觉,邓禄涛心中苦笑,现在的情况,不就是白教授所说的‘病人流血、医生流汗’吗?

    邓禄涛心中暗暗给自己鼓气,镇定!一定要镇定!心中虽然慌乱,但是手上却没有丝毫的停顿,面对肾脏动脉血管出血,邓禄涛几乎将所有的止血手段都使了出来。

    纱布压迫止血,效果不明显;明胶海绵,无效;副肾素棉片压迫,无效;止血钳,夹不住,更是无效;电凝止血,点了两次,由于紧张,准确度大受影响,无法彻底将血管凝固,血流减弱了一会儿,便再度加快。

    对面的林啸雪手忙脚乱的配合邓禄涛采取一项项的措施,脸上的汗水将口罩都浸透了,底下的护士拿毛巾轮流为邓禄涛和林啸雪擦着汗水,一脸的紧张。

    林啸雪看着一旁吸引器储液罐里的血液,大概有将近六百毫升了,可是伤者的出血仍然没有停止,而邓禄涛仍然在做着那些无用功,于是便向着台下的吴刚使了个眼色。

    吴刚早已经不耐烦了,伤者虽然是一个流氓打手,受点惩罚也是应该,但是现在情况危急事关人命,邓禄涛也不能就这样任凭其流血不止啊,你有本事便治,没本事便赶紧换人吧!

    见到林啸雪给自己使眼色,吴刚看了一眼邓禄涛,便转身出了手术室,来到外间拿起了电话。

    杨锦元赶到手术室,来到手术台前,看了一眼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而邓禄涛这时也终于黔驴技穷,便很痛快的为杨锦元腾出了位置。

    杨锦元不愧是二十多年的外科医生,根本不是邓禄涛这种才工作了两年的医生就能相比的。这种差别不单单体现在手术技能上,更重要的是心理素质上的不同,杨锦元往手术台上一站,所散发出来的气场,顿时让周围众人由衷的松了一口气,心头的紧张感烟消云散。

    杨锦元接过邓禄涛递来的电凝器,吩咐道:“清理手术视野,显露出血点!”

    林啸雪毫不犹豫,右手镊子夹着一块脱脂棉球轻压在肾脏出血部位,同时左手吸引器将肾脏周围的积血吸了个干干净净。

    此时手术视野清清楚楚,杨锦元轻声喝道:“离手!”,林啸雪依言抬起右手,杨锦元手中电凝器的电极便落在了肾脏的那条破了的血管之上。

    随着‘滋滋’的两声轻响,电极与肾脏接触部位闪出一朵微弱的蓝色火花,一缕淡淡的青烟升起,肾脏的出血终于完全止住。

    杨锦元回来将伤者的情况跟周正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时邓禄涛以及伤者的家属和身后跟着的几个年轻人也来到了医办室。

    出了这样的事,尽管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但是邓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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