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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

作者:云中岳
更新时间:2017-12-12 04:00:00
暗器击退群贼。

    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孔刚是位深藏不露的顶尖高手,并且恍然大悟,为什么蔡永康会把他找来芜湖。

    因为,芜湖四霸天中,其他三人皆罗致了一位暗器好手,甚至投靠钟百万的胡非,还为他主子训练出一批人手。

    蔡永康名列四霸之一,自然不能被人家比下去。

    孔刚就住在太平栈的后阁楼,两间房相连,一间供他住宿,另一间则堆满各种奇毒药物,以及琳琅满目的各式各样暗器和工具(奇*书*网.整*理*提*供),形同一间暗器制造工厂。

    今夜是因赌起了冲突,双方发生私斗,不便惊动徐文雄,只须请出孔刚,蔡永康的手下必然知难而退。

    那汉子急急奔回太平栈,从后方露天扶梯匆匆登上后楼,一路嚷着:“孔大哥!孔大哥……”

    孔刚平时习惯早睡早起,此刻似已熟睡,阁楼里没有丝毫动静和声息。

    那汉子见房门敞着,一头闯了进去,顿使他惊得魂飞魄散。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孔刚赤膊直直地躺在床上,被人开膛剖腹,早已命归黄泉。

    尸体。一同样留置一朵绸缎制作的海棠花。

    □□ □□ □□

    一夜之间,芜湖连出四条人命。

    无独有隅的是,死者皆是四霸天的得力助手,而且个个武功不弱,更是使用暗器的好手。

    这一来,整个芜湖城陷入了风声鹤唳中……

     

    云中岳 《武林情仇》 

    十八

    画舫靠上了河口市码头。

    右首百十步,通济浮桥行人往来不绝。

    八月初,已经有点凉意。

    正是八月秋风凉时节,桂子飘香,寒冬即将到来。

    秋天快过去了,冬天还会远吗?

    “咦!这是甚么地方来的船?”码头上一位泼皮向同伴问。

    “你他娘的真土。”

    同伴不屑地说:“这是南京的所谓画舫,有钱人的游艇。”

    “哦!原来如此,可不能怪我土,我没到过南京。”泼皮为自己的少见识分辩。

    “没知识。”

    一名旅客背着包里突然在一旁插嘴,大概是从另一艘船上下来的旅客:“那不是有钱人的游艇,而是金陵十六楼烟花教坊的游河船,有钱人才配坐倒是真的!你们芜湖人连这点知识都没有。”

    两个泼皮火冒三千丈,但旅客脚快,往人丛中一钻,走了。

    傍着画舫停泊的,还有另一艘中型客船,那是芜湖钟家的自用船只。

    钟家是本地的五大富绅之一。

    目下的主人钟百万钟裕富,年方半百出头,城东孝烈桥以东五面场以西的田地,大部份是钟家的产业,暗中也经营商行,日进斗金。

    钟百万不仅是本地的富绅,也是本城四霸天之一,芜湖四霸天之首。

    他财大势大武艺大,本城没有人不敢不听他的,正是标准的交通官府,结纳强豪的地方名流。

    以往,钟家的船,七月底八月初,决不会在本地停泊,因为钟老爷要到九华进香,每年都在地藏菩萨诞辰远赴九华凑热闹。

    但最近两年,钟老爷不再到九华,改到金陵花都游玩去也,礼佛的事搁下啦!

    当年,钟百万纳妾的事传遍市面。

    据消息灵通人士表示,如夫人是秦淮名花,群芳阁的艳姬花小菌姑娘,年方二九,美如天仙。

    钟百万已半百开外,娶一个十八岁的青楼艳姬平常得很,娶妾取色,没有什么不妥。

    从此,钟家开始有点不平安了。

    人最善忘的,不久,这件事不再引起人们的注意。

    大户人家的姬妾极少在外抛头露面,自然而地,人们便忘了这个据说是国色天香的绝色美人。

    其实,真正见过她的人没几个。那天钟家派来接人的轿子,是直接上船将人抬走的。

    口曰 日口 回曰

    又是一年秋草枯,芜湖河南市比去年更繁荣,码头上人山人海,从青弋江上游放下来的山产堆积如山。

    一艘客舟靠上了码头,靠在去年钟家与金陵画舫停靠的同一地方。

    旅客开始登岸。

    两位健仆背着行囊,跟在一位青袍壮年人的身后,走向热闹的长街。

    河南市是城外的精华区,长街长有十里,栈埠林立,店铺中百货杂陈,商旅往来不绝,形成南京地境大江上游最繁荣的商埠。

    在这里,任何东西都可以买得到。

    只要你有钱,连买人命都有不同的市价行情。

    有钱有势,你可以上天堂。

    无钱无势,活该下地狱。

    弱肉强食,没有什么道理好讲。

    你如果不愿意,就不要在此地讨生活。

    四霸天的第三霸,地棍头头双尾蝎蔡永康,拥有一大批兀鹰和狼。

    兀鹰在天上飞翔,锐利的目光监视着从水陆两途,接近芜湖的弱小觅食者;狼巡逻在地面每一路角落,伺机猎食那些不小心的、或者没有抗拒力的猎物,抱括不敢在街上走的老鼠,和落平阳的猛虎,与失去水的蛟龙。

    双尾蝎手下有四个得力的爪牙,号称四大杀手。

    老大歪嘴老七梅七,正带领着两位门神似的党羽,从街东向街西作例行的巡视,巡视猎场中有否他认为影响他权益的事故发生。

    歪嘴老七在人丛中,看到了这位穿着青袍的壮年旅客,更看到旅客身后跟着的两位仆人。

    两仆所背的包裹不但又大又沉,而且连包里布也是织花的缎料所制。

    这是说,这两个大包里里面不简单。

    尤其是跟在旅客后面第一位健仆的包里,作长方形,显然是箱形盛器,里面可盛装值钱贵重的物品。

    壮年旅客的青袍,是上好的绸制品,宽大而合身,柔软光亮、洁静。

    腰带是绣云雷图案的彩带,脚下是镶花鹿皮快靴。

    总之,身上的穿戴,全都是昂贵的精品。

    而且,人才极为出众,虽则脸上好像神情严肃,但依然流露出年轻人应有的活力和气慨。

    如果留心他的眼神,有心人一定可以约略看出内在的精明骠悍神情,和充满危险和难以臆测的不平凡变化。

    歪嘴老七梅七年已四十开外,五短身材,天生的歪嘴,斗鸡眼加上高颧骨,就形成了猥琐的所谓低贱像。

    他对那些生得高大英俊的人,天生就有强烈的敌意和反感,这当然是从自卑情结里产生出来的不正常变态。

    他一看到这位神气的旅客,就自然而然地生出无穷的反感,向两位爪牙一打眼色,从旁截出,紧走几步便挡住了旅客的去路。

    “呵呵,阁下从下江来?”他邪笑着问。

    旅客先冷冷的盯了他片刻,目光再扫过他身左右两个门神似的高大爪牙,脸上冷,眼神也冷,举动也冷。

    “反正是从江上来。”

    旅客冷冷地说:“我听说过你这号人物,你最好离开我远一点,知道吗?”

    神情冷。

    冷言冷语却充满火药味,和危险的挑衅信号。

    “嘿嘿……”

    他怒火上升,狞恶地阴笑:“阁下,你在警告我吗?”

    “不错。”旅客答得简单明了,不容对方误解。

    “既然你知道我这号人物……”

    “双尾蜴的手下四杀手之一,没错吧?”

    “没错。阁下尊姓大名,又是那一座庙的大菩萨呀?”

    “没有告诉你的必要,我忙得很呢!”

    “在下专诚请教。”

    他不怀好意地阴笑,抱拳施礼。

    旅客冷笑一声,右手举袖轻拂。

    “不敢当。”旅客声出手抬。

    气流突发异啸,冷流扑面。

    歪嘴老七脸色一变,急退两步。

    “好家伙,你吃了豹子心老虎胆。”

    旅客脸上一沉:“居然用歹毒的寒魄功暗算一个陌生人,你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真该有人把你教养成正常的人。”

    声落人踏进,右手吐出袖口,一阴掌拂出要抽耳光。

    右面的爪牙冷哼了一声,伸手便挡。

    “劈拍劈拍!”四记阴阳耳光声震耳,出手接挡的爪牙糊糊涂涂挨了四耳光,仰面便倒。

    旅客并不就此甘休,大喝一声,身体疾起疾落。

    一声沉响,歪嘴老七胸口挨了一踹,力道凶猛绝伦,虽则早有准备,但仍然没有躲开旅客这一记快逾电光石火的可怕一踹。

    “哎……”歪嘴老七惊叫。

    他的千斤坠稳不住马步,重重地仰面摔倒出丈外。

    左面的爪牙正想加入,那位背箱形包里的健仆,用毫不激动的平静嗓音说:“老兄,把他们扶回去。你如果也动抓子,照样是躺,甚至保证要比他们摔得重些。”

    这里起了冲突,立即围上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却没有人敢上前劝解。

    三个人倒了两个,变化快得令人目不暇给。

    似乎旁观的人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种变故,弄不清谁对谁错,所以除了有惊呼声传出之外,没有人敢冒失地止前排解。

    歪嘴老七胸口挨了一脚,但并未受伤,倒地即美妙地后滚翻汀表而起,愤怒地发出一声粗野的咒骂,拔出暗藏在衣下的狭锋匕首,拉开了马步,神情狞恶已极,歪在一旁的嘴显得更歪了。

    人丛中,一名大汉拨开挡在前面的两个看热闹的人,撩开胸襟,露出壮实的赤裸胸膛,与及系在腰上的宽皮护腰,鹰目中冷电四射。

    所立处距打倒歪嘴老七的旅客身后约丈五六,这是说,旅客和两名健仆的背部上全暴露在眼下。

    壮年旅客居然在纷乱的人丛中,看出身后有警,双目虽然紧盯住前面神色狞恶、摆出严密防守功架,其实正打算扑上的歪嘴老七身上,但注意力已暗中留神在身后。

    他右手突然从左手的大袖内,缓缓抽出一把金属光芒闪烁的尺二长怪折扇,速度在扇出袖的瞬间突然加快,没有人能看清他的手法,扇已出现在身后,似是背手而立,神色出奇的阴冷。

    大汉尚未有所行动,身后突然传出沉静的语音:“盛隆,如果你无中生有生出飞刀发出去,你的飞刀不但伤不了人,你的老命也将在发刀的刹那间断送掉,你只能活这么大的岁数了。”

    大汉是双尾蝎的党羽四杀手之一,无中生有盛隆。

    这位无中生有与人交手时,经常会突然出现一些歹毒的杀人小玩意,出其不意将对方杀死。

    譬喻说,一把小飞刀,一根致命的铁钉,或者一枚飞钱,一块碎银……常常在他一双什么都没有的大手中,平空多出那些可以令人致命的杀人小玩意,令对方防不胜防,所以绰号称无中生有。

    无中生有一惊,扭头回顾。

    一位中年青袍飘飘,像貌威猛的中年人,正排众而来,神情相当凝重。

    “哦!骆爷,有这么严重?”

    无中生有有意似不信:“在下正要……”

    “你什么都不要。”骆爷说:“宇内当今七大风云人物中,阴阳扇余天禄在最近十年来,还没遇上真正的敌手。你那些见不得人的零碎,最好少献宝,余老兄决不轻饶向他下毒手的人。”

    无中生有一听阴阳扇三个字,脸色大变,准备发射暗器的双手,僵硬地、微抖地向下垂落。

    骆爷的话,对面的歪嘴老七自然也听了个字字入耳,也脸色大变,凶焰尽消。

    阴阳扇余天禄冷然徐徐转身,冲骆爷冷冷一笑。

    “在下骆士杰。”

    骆爷举步上前抱拳含笑行礼:“余兄大驾光临敝地,事先没透露丝毫风声,以致蠢材们多有得罪,余兄海涵。”

    “好说好说。”

    阴阳扇的怪扇失了踪。

    他淡淡一笑:“骆老兄,他们是双尾蝎蔡老兄的人,用不着你千手灵官替他们道歉赔小心,是吗?”

    “他们毕竟是地头上的人,人不亲土亲。”千手灵官骆士杰,不在意地笑笑:“余兄预定有落脚的地方吗?如果没有……”

    “是拔山举鼎徐大雄徐老兄,托人带口信请在下来的。”阴阳扇接口:“在下提前几天到达,事先没有通知徐老兄,所以他不曾派人来接,在这这就前往徐老兄的栈号,大概他在家。”

    “对,他在,早两天才从上江押货回来。”

    “在下这就去找他,告辞。”阴阳扇抱拳说。

    他转身大踏步走了。

    歪嘴老七三个人,早巳走了个无影无踪。

    阴阳扇余天禄不但是宇内当今的七大风云人物之一,而且是众所周知,心狠手链,对财色二字有特殊嗜好的字内凶魔。

    像歪嘴老七这种地方混混,怎敢嫌命长讨野火?

    不赶快溜走那还了得?

    千手灵官骆士杰,芜湖四霸天之一,两年前才退休的本城捕头,年已五十出头,退休已经不算太晚,在地方上拥有雄厚的实力。

    事实上,像歪嘴老七这一类地方混混,对千手灵官有如小鬼见金刚,虽则千手灵官已经退休。

    将阴阳扇请来的人,是太平栈东主拔山举鼎徐大雄徐大爷。

    徐大爷是四霸天中的第二号人物,青弋江上游的山产出口,皆由他的太平栈包办,经营有方,一手垄断,栈号本身就拥有自用船只四十艘左右,财力之雄厚可想而知。

    他除了身分地位比不上大霸钟百万之外,论实力,他该可以名列大霸的宝座而实至名归。

    送走了阴阳扇,千手灵官摇摇头苦笑。

    身旁来了一个船夫打扮,极为雄壮的壮年人。

    他低声说:“骆爷,这人真是阴阳扇余天禄?这么年轻,不像个在江湖横行十余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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