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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

作者:文心粉丝
更新时间:2017-12-12 06:00:00
人,但是现在却在屋梁上。

    屋梁也不算太高,顶多只有一丈一、二左右!

    她就被四平八稳地搁在屋梁上,绝对不会有跌下来的危险,但表情却急得像是只蹲在发烫的铁皮屋上叫春的猫!

    她没有叫,只不过因为她的嘴巴已被塞住。

    紫面大汉手里的马鞭一挥,鞭楷已灵蛇般将她嘴里那块又脏又臭的抹布卷了下来。

    刀疤大汉已在问:「人呢?」

    屋梁上的女人喘了几口气,才回答:「走了,他好像早就发现我是甚么人……」

    刀疤大汉立刻追问:「往哪里走的?」

    屋梁上的女人道:「听他的马蹄声,是往北边去了……北边是贵溪镇!」

    她急着又叫道:「你们先把我弄下来,我跟你们一起去追!」

    刀疤大汉冷冷道:「又没有人拉住你,你自己难道不会下来?」

    这句话没说完,他的人已凌空翻起。

    屋梁上的女人更急,蠼械溃骸肝蚁虏蝗ィ峭醢说暗懔宋掖笸壬系难ǖ溃 ?

    但这两条大汉却已掠出了窗外。

    窗外已有人准备好了,吃饱喝足精神健旺的另外两匹健马。

    这两人就已落在马鞍之上,接过缰绳,呼啸一声,并骑往北疾驰而去!

    屋梁上的女人听到一阵马蹄急奔而去,气的连脸都白了,偏偏她又穴道未解,动弹不得,恨恨道:「王八蛋,一个个全是他妈的王八蛋……」

    门是开着的,自己又是赤身裸体,咬着嘴唇恨道:「这次占便宜的又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

    「是我这个王八蛋!」

    小北京正笑嘻嘻地走进来,着眼盯着她那双修长的腿道:「我不会解穴,但是我知道如何能把你弄得很爽,你的穴道就能自行冲开……」

    然后门就被关了起来……

    贵溪镇不是个小镇,已经繁荣得像个城市了!

    这条街本来还是条很繁荣、很热闹的街。

    但现在夜已深,新月如钩,淡淡地照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

    那两匹快马急驰而来时,街上已看不见甚么人了。

    刀疤大汉勒马四顾,沉声道:「你想他会不会在这里留宿一夜?」

    紫面大汉道:「会。」

    刀疤大汉道:「你怎么知道会?」

    紫面大汉道:「他也是个人,他晚上也要睡觉,只不过大家都知道,他睡觉时有个毛病。」

    「甚么毛病?」

    「他睡觉时,身旁绝对不能没有女人,这就是他的毛病!」

    「像这样的镇上,哪里能找到女人?」

    「迎春阁!」

    任何城镇,只要稍为大一点的镇上,一定会有一家像迎春阁这样的地方。

    这种地方一定都有许多漂亮的女人。

    所以他如果要在这里留一宿,就一定会留在迎春阁!

    贵溪镇的这一家,偏偏就不叫迎春阁,而叫「杏花阁」。

    杏花阁大门上的灯笼还亮着。

    绯色的灯光,正在引诱着人们到这里面来享受一个绯色的晚上。

    门半掩,任何想花钱的人都可以随时推门就进去,而这两匹马却不用推门,直闯了进去。

    一个面黄肌瘦的龟奴,正坐在院子的椅上打瞌睡,才一惊醒,紫面大汉手里的马鞭忽然就已缠在他的脖子上,厉声道:「今天晚上,这里有没有一个年轻人来过?」

    这龟奴无端被鞭子勒得连气都透不过来,只能不停地点头。

    紫面大汉终于放开了他,道:「他还在不在?」

    这龟奴喘着气,又点点头。

    事实上来这里的老人不少,年轻人更多了,他也不知道对方要找的年轻人是哪一个?

    紫面大汉道:「在哪里?」

    龟奴这一吓,立时想起的确是有一个特别的年轻人,赶紧开口道:「他刚才还在『桃花厅』里,跟四个人在喝酒,四个人加五个姑娘,大家轮流灌他,总算把他灌醉了……」

    刀疤大汉动容道:「四个甚么样的人?」

    「四个样子看起来很凶的人,出手倒是很大方,叫最好的酒,点最好的菜,不断的叫女人来坐『番』……」

    「他们人呢?」

    「应该还在……」

    紫面大汉「的卢」一声,兜转马头,冲入左面一片桃花林,大叫道:「要快,莫教他们先得手了!」

    桃花厅就在桃花林内。

    桃花厅的灯还亮着。

    桌子上七个酒已空了,桌子上杯盘狼藉!

    刀疤大汉凌空翻身,一个箭步窜了进去,一脚踢开厅后的门,他又怔住了!

    厅里只有四个人,四人排成一排,直挺挺地跪在门口,本来已经苍白得全无血色的脸,看见这衣服上绣着鹏鸟的刀疤大汉,突然一下子涨得通红。

    这四个人身上穿的衣服都很华丽,看来平时一定都是气派很大的人!

    但现在四个人脸上都被人画得一塌糊涂。

    第一个人额头上画了个乌龟,脸上还配了四个字……我是乌龟。

    第二个人额头上画只王八……我是王八。

    第三个人:我是土狗。

    第四个人:我是笨猪。

    刀疤大汉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脸上的字和画,突然忍不住也放声大笑起来,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好像这一辈子从来也没有看过这么好笑的事。

    四个人咬着牙,狠狠的瞪着他。

    看他们眼睛里那么愤恨怨毒之色,就像是恨不得跳起来一口把他咬死。

    但四个人却还是全都直挺挺的跪在那里,非但跳不起来,连动都动不了。

    刀疤大汉狂笑道:「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湘东四杰』几时变成乌龟、王八、笨猪、土狗啦?这倒真是怪事!」

    紫面大汉已笑着冲出去,拍手大呼道:「欢迎大家来参观参观,大名鼎鼎的『湘东四杰』现在的威风,无论谁进来看一眼,我都给他九两银子!」

    跪在地上的四个人,四张脸突然又变得白里透青,汗如冷冷雨点般的落了下来。

    刀疤大汉笑道:「那小子虽然也是个王八蛋,但倒真是个好样的王八蛋……」

    紫面大汉道:「倒也值得咱们二人亲自动手宰他!」

    两个人的笑声突然停顿,因为他们又看见外面有个人垂着头走了进来。

    一个最多只有十四、五岁的小雏妓。

    虽然努力把她打扮得满头珠翠,满脸脂粉,但还是掩不住她脸上那种又可怜、又可爱的孩子气。

    她垂着头,有些畏缩,轻轻问:「两位是不是来找亚马公子的?」

    刀疤大汉沉着脸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小雏妓嗫嚅着,道:「刚才亚马公子好像已经快醉得不省人事了,我刚好轮番坐在他旁边,就偷偷的替他喝了两杯酒……」

    刀疤大汉冷笑道:「看来他在女人堆里,人缘倒真的不错。」

    小雏妓涨红了脸,道:「谁知道他后来忽然又醒了,说我的心地还不错,所以就送我一样东西,叫我送给你们。」

    紫面大汉立刻问:「他送给你的是甚么?」

    小雏妓道:「是……是一句话!」

    紫面大汉皱了眉头,道:「一句话?一句甚么话?」

    小雏妓道:「他说这句话至少值三百两银子,连一文都不能少,他还说,一定要两位先付过银子,我才能把这句话说出来。」

    她自己似乎也觉得很荒唐,话没说完,脸更红了。

    谁知这紫面大汉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立刻就拿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抛在她面前的桌子上,道:「好,我买你一句话!」

    小雏妓张大了眼睛,看着这三张银票,简直无法相信天下竟有这么荒唐的人?竟真的肯拿三百两银子买一句话?

    紫面大汉又道:「你过来,在我耳朵旁边轻轻的说,千万不能让里面那四个畜牲听了去。」

    小雏妓迟疑着,终于走了过去,在他耳畔轻轻道:「他的这句话苴贫只有六个字:『钟大爷,铁匠铺』……」

    紫面大汉听了,赫然大笑,既是种大爷,怎么可能开一家铁匠铺?就算这位钟大爷真的肯自眨身价去开了家铁匠铺,也绝不会把「钟大爷」三个字当招牌挂上,否则一般市井小民,怎敢去光顾?

    小雏妓忽然又道:「他还说,你们若是听不懂这句话,他还可以另外奉送一句,他说这位钟大爷,只打造兵器!」

    紫面大汉一怔!甚么话都不再问,向他的夥伴一招手,就大步走了出去。

    钟大爷开的的确是铁匠铺,却是除了兵器之外,甚么都不打造。

    而且,他只打造设计好的兵器。

    你自己画好图样,注明尺寸与份量,他就保证打造得完全合乎标准,一厘都不会差。

    而且他这里所用的材质都绝对精良,所以他的手工费用很高。

    据说他是前朝铸剑大师钟鲁王的谪系传人,但是这种据说永远也无法得到证实,谁也不会去认真计较,须要计较的是他的手艺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

    亚马来找他,并非是要求他打造甚么兵器,而是请他切开左手小指上的那枚怪异戒指。

    谁知这位号称「钟大爷」的铸剑大师,不管是敲、打、锤、锯、凿、弄得满头大汗,却始终无法把戒指切断!

    钟大爷叹了口气道:「老夫打了一辈子的铁,甚么样的钢质都碰过,却实在搞不懂你这只戒指是甚么东西做的……」

    亚马突然笑道:「我现在知道答案了。」

    钟大爷道:「你知道甚么答案?」

    亚马道:「曾经有许多人在猜说,钟大爷到底是不是钟鲁王的谪系传人……」

    钟大爷瞪起眼来道:「难道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亚马笑道:「我还是不知道。」

    钟大爷怒道:「那你刚刚还说知道答案!」

    亚马道:「我知道的答案是,除非剁掉我这只小指,否则是一辈子也拿不下来啦!」

    钟大爷这才喘了口气:「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真的晓得答案了……」

    亚马眨眨眼,道:「是不是真的谪传,就有这么重要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马蹄狂奔,疾驰而至。

    钟大爷道:「是来找你的?」

    亚马笑道:「当然,自从戴了这只戒指,我就行情看涨……」

    话还没说完,那两个人就越窗而入,直勾勾地瞪着亚马。

    钟大爷抬眼一瞧,笑向亚马道:「怎么连十二飞鹏帮都看中你了?」

    亚马并未回头,只淡淡地道:「那些强盗上匪一窝贼,这次不知又看中了甚么值钱的东西……」

    刀疤大汉厉声道:「他就是亚马?」

    紫面大汉道:「不错,他就是亚马!」

    刀疤大汉道:「你能确定?」

    紫面大汉瞧瞧亚马的戒指,道:「我确定!」

    刀疤大汉道:「这么说,我若杀了他,绝对不是杀错了罗?」

    紫面大汉道:「你尽管杀,我只负责剁他的手指!」

    突然背后有一阵敲门声。

    不是在外面敲,而是在里面敲。这个人不知甚么时候已经进了屋子?

    他也并不是用手敲门,因为他没有手。

    他的一双手已被齐腕砍断了,右腕上装着个寒光闪闪的铁钩,左腕上装的却是个比人头还大的铁球。

    他笑着望向这名紫面大汉,见他手中正持着一对银钩,不由笑道:「你就是十二飞鹏帮中排名第七的『勾魂手』?」

    「勾魂手」也打量着他道:「不错,我就是『勾魂手』也的确勾过许多人的魂。你呢?你总不会恰巧也叫『勾魂手』吧?」

    那人道:「不,我叫『手勾魂』我没勾过别人的魂,但是今天……」

    他一面打量着这「勾魂手」好像随时打算要勾走他的魂。

    刀疤大汉厉声道:「十二飞鹏帮与阁下素无过节,我劝你还是早点退开……」

    「手勾魂」斜眼一瞧,见他手上已执出一对判官笔,冷笑道:「原来是『铁面判官』排名第四……」

    「铁面判官」叹气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了,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话未说完已凌空翻身,手里的那一对黑铁判官笔,扑过去疾点「手勾魂」的「天突」「迎春」两处大穴。

    这「铁面判官」能在十二飞鹏帮排名第四,绝非偶然,他用的招式并不花俏,但却非常准确、迅速、有效!

    只可惜「手勾魂」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双判官笔。

    或者说他以为这对判官笔是纸糊的?

    只见他不退反进,只听「噗」地一声,那一双判官笔已同时插入他的肩头和胸膛。

    可是他左腕上的大铁球已重重地打在「铁面判官」的脸上。

    「叭」的一声「铁面判官」的脸就突然开了花。

    他连呼声都没有发出来,就仰面倒了下去……

    一双判官笔还留在「手勾魂」的肉里,虽然没点中他的大穴,却刺得很深。

    「手勾魂」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冷冷地看着「铁面判官」那一张像烂柿子的脸,冷冷笑道:「这张脸原来并不是铁的……」

    「勾魂手」的双钩齐出「卜地」刺入他的后腰,往后一带,又勾住他的左臂。

    他已看出这是个大大的便宜,这个人已身受重伤,现在只要用他锋利的双钩,绞断他这只有大铁球的左手,他就只剩右手的一支钩子啦!

    自己的双钩,一定强过对方的单钩!

    「勾魂手」必定胜过「手勾魂」!

    他果然用双钩一绞。

    不料他绞住的只是他衣袖中钢肢义臂!

    等他大惊抽手后退之时,已经来不及了,脖子下面发热,大量鲜血飙射而出!

    他的喉管已被那支锋利的铁钩割断了。

    他吃惊地低头望着自己被切断的喉管,除了大量的鲜血,还有大量的气泡。

    他的双钩曾勾走过多少人的魂?如今他自己竟也被勾掉了魂……

    他不相信,他临死都不能相信!

    不管相不相信,他还是倒了下去,死了……

    这就是江湖人的悲哀,永远只看到别人的死亡,却忘了自己有一天也会死亡。

    这个「手勾魂」仍旧不理会自己身上的伤有多重,只是用他的右腕铁钩,将两具尸体全都拖了出去,消失在暗夜里。

    钟大爷忽然道:「你看不看得出这是怎么回事?」

    亚马道:「我看不出,但我知道好戏才刚刚要开场!」

    钟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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