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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

作者:文心粉丝
更新时间:2017-12-12 06:00:00
满的胸,纤细的腰,和笔直修长的腿。

    风中的轻罗就像一层淡淡的雾。

    轻罗中晶莹的躯体,若隐若现,也不知是人在雾中?或是花在雾中?

    亚马并没有走过去,但也没有离开。

    他不是君子,但也不是瞎子。

    任何女人在他那双炯炯眼光下,都像是完全赤裸……

    他欣赏女人自有他自己的一套……

    这女人忽然回过头来,嫣然一笑:「我叫阿娟,是阿萍的妹妹……」

    亚马却笑道:「我不知道她还有你这样的妹妹!」

    阿娟道:「不是亲妹妹,只因为她比我老,才变成了姊姊的……」阿娟突然话锋一转:「那迷药不灵?」

    亚马道:「迷药很灵,只可惜我的鼻子不灵!」

    阿娟道:「可是我明明知道那迷药的厉害,就算是个没有鼻子的人,也一样会被迷倒的。」

    亚马笑道:「就算没有鼻子,阿萍的头也不会那么轻。」

    阿娟眨眨眼,道:「你是不是一发觉那人头太轻,就立刻闭住了呼吸?」

    亚马又笑道:「也许我甚么都没有发觉,只下过运气特别好些。」

    阿娟也笑道:「我知道你最近运气并不好!」

    亚马道:「哦?」

    阿娟嫣然道:「交了桃花运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好的。」

    亚马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道:「你怎么知道我交了桃花运的?」

    阿娟道:「因为你不但有双桃花眼,还有个桃花鼻子!」

    亚马微笑道:「幸好我的手还不是桃花手,所以你还能好好的在那里。」

    阿娟眼波流转,道:「你的手很老实?」

    亚马道:「你希望我的手不老实?」

    阿娟咬着嘴唇,道:「你的手若够老实,就过来帮我梳梳头吧……」

    亚马不说话,也不动。

    阿娟用眼角瞟着他,道:「你不会梳头?」

    亚马道:「我的手虽老实,却不笨。」

    「你不喜欢替人梳头?」

    「有时喜欢,有时不喜欢,那得看情形。」

    「看甚么情形?」

    「看那个人的头是不是能从脖子上拿下来!」

    头发光滑柔美,在月光下看来就像是缎子。

    亚马忽然发觉,替女孩子梳头也是种享受也许被他梳头的女孩子也觉得是种享受。

    他的手很轻、很轻……

    阿娟的眸子如星光般朦胧,柔声道:「我很久以前就听人说过『武林种马』从不会令女人失望,以前我一直不信……」

    亚马道:「现在呢?」

    阿娟回眸一笑,道:「现在我相信了。」

    亚马道:「你还听人说过甚么?」

    阿娟眨着眼,缓缓道:「说你很聪明,就像是只老狐狸,世上没有你不懂的事,也没有人令你上当……」她嫣然接口道:「这些话现在我也相信!」

    亚马忽然叹了口气,苦笑道:「但现在我自己却有点怀疑了!」

    「哦?」

    「今天我就看见了一样我不懂的事。」

    「甚么事?」

    「那个假人头,怎么会说话?」

    阿娟笑了,道:「不是人头在说话,是我在说话!」

    亚马瞪眼道:「但我明明看见那人头说话的!」

    阿娟道:「你并没有真的看见,只不过有那种感觉而已。」

    亚马道:「那种感觉是怎么来的?」

    阿娟笑道:「那是我小时候曾遇到一位天竺异人,学到一种很奇怪的功夫。」

    亚马道:「甚么功夫?」

    阿娟道:「你注意看我的嘴……」

    亚马不由自主地望着她那张娇嫩艳红的嘴唇。

    那是一张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任何男人如注视着这样一张嘴,都会不由自主地想上去拥住狂吻的。

    亚马并没有真的去将她拥住狂吻,因为他明明见到她嘴唇微微闭着未动,却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呼声,道:「哈罗你好,我叫阿娟!」

    亚马吓一跳,四面张望,这四周根本没有任何人,而且这声音又是这么贴近,这么清晰,简直就像是她背后躲着一个人似的。

    她的背后当然没有人。

    阿娟却牵起了他的手,让他按住了她的小腹,竟有一阵震动,发出了人声,道:「我现在是在用『肚皮』在说话!」

    亚马吓了一跳,急将手抽回,但又忍不住再伸过去,抚摸她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一面道:「这是甚么功夫?」

    阿娟又用她的肚皮道:「天竺人将这种功夫叫做『腹语』!」

    亚马忍不住叹道:「看来这世上奇奇怪怪的学问倒真的不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学不完。」

    阿娟道:「你现在就已经够令人头痛了,若全被你学了去,那还有别人的活路么……」

    她忽然惊叫道:「把你的手拿开!」

    亚马只好抽手回来,谁知道却又被她捉去,喃喃道:「不,不要……拿开……」

    谁都知道亚马的一双手有魔力,尤其对女人。

    阿娟早已听说过了,尤其最近她又听阿萍说过一次,被他这双手轻轻抚摸着,也不知是压住了甚么穴道或是甚么筋脉?或者只不过是触摸到了她的「心」……

    阿娟就已经酥酥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去了,勉强说出一句话,道:「抱我到树上去……」

    亚马轻笑道:「阿萍连这个也都跟你说了?」

    「所以,你别让我失望!」

    亚马没有让她失望。

    非但没有失望,甚至快乐幸福,长长地叹气,道:「谢谢你!」

    亚马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问道:「刚才为甚么要对我下手?」

    你绝对猜不到她的答案,亚马也猜不到。

    她的答案是:「因为我快要嫁人了!」

    亚马大吃一惊!道:「你要嫁人,跟我有甚么关系?」

    「因为我要跟自己赌一下!」

    亚马还是没有听懂,阿娟补充说道:「我要嫁一个非常好,非常棒,又非常爱我的男人了,但是,我早就听说过你,你在我心中已经生了根,就像长了瘤……」

    「哦?」

    「我嫁人以后,不管将来的日子过得有多么幸福美满,我一定还是忘不了你,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想要跟你……」

    「啊!」

    「要是真的那样,我就会应誓毒发,火焚内腑七日而亡……」

    亚马吓得冷汗直流,道:「你不能自我克制么?」

    「不能,我知道我不能……我知道我拚命努力克制的结果,是走火入魔,发疯而亡!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杀了你!」

    她紧紧地缠住他,在他的怀里哭泣道:「我自己跟自己赌,我对自己说,我去杀了他,我往后的婚姻生活才会安全,如果我杀不了他,我就乾脆献身给他,不再去跟那个人结婚,也就是了……」

    亚马叹了口气,道:「你这样做,值得吗?」

    她紧紧缠住他,娇泣道:「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我要的是你,不是甚么幸福婚姻,不是美满家庭……我只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所以她又要了他。

    亚马当然是有些感动的,这么一位情的女性,这么赤裸裸的告白,谁不感动谁就是死人!

    亚马不但有些感动,更有一种惊悚与警惕,是不是还有其他更多像她这样的女孩?

    只是他目前没有时间分心去想这些事,他目前要专心应付这个情又疯狂的女人!

    应付她一连串的冲击,不要命的冲击……

    幸而亚马就是亚马,他这「武林种马」的名号不是凭白捡来的,他终于应付到让这个疯狂的女人平静下来……

    现在,这个阿娟就已心满意足地蜷伏在他怀中,睡着又甜蜜又安稳。

    即使是睡得如此安稳,两只手和两只脚却仍是紧紧地缠住他,生怕在睡着时被他溜走了。

    即使是睡得如此深沉,她还是极有警觉心地一惊而醒,道:「那是甚么声音?」

    亚马微笑道:「那是伶伶,一个可怜的小女孩。」

    「伶伶?谁是伶伶?」

    亚马就将这其中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逼,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告诉她,爷爷已经死了!」

    阿娟深表同情,道:「你打算怎么办?」

    亚马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带她来此?」

    阿娟噘嘴道:「当然是为了要找阿萍……」

    「为甚么要来找她呢?」

    「还不是为了重温旧梦,一番温存!」

    「那当然是免不了的,可是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伶伶!」

    「我懂了,你是来找她『托孤』的!」

    亚马道:「不错,我是个天生的浪子,又是个大男人,对这类事情,我是完全的外行……」

    阿娟笑道:「那你可真是找对人了!」

    亚马笑望着她:「是吗?你养过孩子?」

    阿娟笑骂道:「不许嘴巴缺德!」

    她又钻进他的怀里,道:「你可知道我们玉清教的每一个人,都是孤儿出身?」

    亚马颇为意外,道:「是吗?」

    阿娟一跃而起,道:「走,我带你到『玉清观』去看看就知道啦!」

    但是亚马还不能去,道:「我还有一件事非常重要的事,先要去办成,伶伶先交给你负责!」

    亚马所谓的重要事,就是去找「薛神医」。

    薛神医就是宇内十大高手之一。

    据说他不但武功通神,医术更是一绝。

    受过这位神医之惠的人不计其数,但是谁也说不清他的卢山真面目。

    有人说他是个仙风道骨的长者,有人说他是个粗鲁不文的油腻屠夫。

    有人说他是个驼背独眼龙,更有人说他是个老太婆。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是大家都指称他是隐居在熊耳山的「卧龙岗」一带……

    亚马要找这位薛神医,只因他知道自己一个极大的难题,天地间唯有薛神医一人能解!

    他带着阿娟进入茅屋内,将翁伶伶唤醒,对她说:「叔叔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你就暂时跟着阿娟姨……」

    这翁伶伶虽是依依不舍,却很听话地应了声:「是。」

    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亚马拍拍她的头,道:「你放心,叔叔的事办完了,一定会来看你的……」

    亚马一路直奔熊耳山,一路打听着,竟寻不到有「卧龙岗」这个地名!「狗熊岗」倒是有一个。

    原来这狗熊岗也只是个总名,有十余个乡村都是属于这一带山岗范围之内。

    这些乡村都是靠近那条水流湍急的河边,亚马打听到这条河称做南登江,源头出自离此十里远的几座大山,往下流便注入汉水。

    亚马在这些乡村里往返打探,竟毫无头绪,心知像薛神医这样的高人隐士,断不会在这些乡村里,必定在这附近某处风景地形绝佳之处。

    亚马深信「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经决定,他就非要把这人找出来下可!

    他舍弃村镇人家,只往山区去找风景优美之处寻去,竟然来到了南登江边。

    那江水湍急地奔流,原来这河床不深,江底都是些大小不等的石头,水流冲击处,便显得湍急奔腾。

    江边水浅之处,也有些人在捕鱼,亚马细心地留意这些人,终不曾见到特意之处,便信步前行。

    过了一处村庄,河边尽多疏落大树,风景变得恬静幽美,约莫又过一箭之路,见一渔人,一手垂钓,另一手却持着一卷书,专心阅读着,口中喃喃念诵,不知他在此是要念书还是要钓鱼?

    亚马好奇走近,却不愿打扰了他的兴致,只得静立稍等。

    只听那渔人吟道:「……刳木为舟,剡木为楫,舟楫之利,以济不通,盖取诸『涣』。」

    原来他念的是周易系辞。

    「……服牛乘马,引重致远,甚么『噬嗑』甚么『大壮』……不一而足。」

    亚马是吃喝玩乐无一不精,诸子百家,更是专精,只不过到底是吃喝玩乐比诸子百家有趣得多,不禁微叹道:「古者庖牺神农之王于天下也,无非渔牧为利衣裳垂拱而治,何须一大堆嗷牙绕口的八八六十四卦……」

    渔人蓦地回头,瞠目道:「古圣寄意深远,岂是凡夫俗子可窥管者……咄,你是甚么人?」

    亚马笑道:「我只不过是个问路之人。」

    渔人道:「要问路,尽可到前面村庄去问,此地只有一条河,没有路!」

    渔人又自去钓鱼、读书,不再睬他。

    亚马眼尖,一眼望见这渔人垂钓之丝,不是凡丝,就已不是凡俗渔人,莫非……

    亚马心中一动,耐着性子,静静立在老渔人身后,一等竟已半个时辰……

    只见这渔人钓鱼,不用浮标,鱼儿上钩,立时感应,钓上来之后,无论大鱼小鱼,一律解下之后,又都放回江中,让鱼儿自行游走。

    这老钓翁之意竟不在鱼,如此不断钓鱼、放生,其意又不在专心读书,不禁大感好奇?就更要看个究竟!

    又伫立半晌,陡见那鱼丝猛地挣动了一下,水面翻起一个大漩涡。

    红光一闪又逝,跟着,那鱼丝直扯江心。

    这老渔人立时神情紧张,站将起来,手中书也抛在地上,双手持竿,前臂筋骨突,似是用力把持。

    那鱼丝忽走匆停,阳光照耀中,映出闪闪金色,不类平常鱼丝,亚马真耽心这鱼丝受不住这巨大扯力而断去。

    江面上又翻起一个大漩涡,红光一闪,直游出去。

    亚马这才看得清楚,原来是尾大红锦锂,浑身红鳞闪亮,煞是奇观。

    这尾鲤鱼只怕有十多岁小童一般大,只见它也一个劲翻腾挣扎,激起满江波涛,水花冲天。

    只一刻,他二人身上都沾湿了。

    亚马斜眼一觑,见那老渔人已渐呈不支,脚底直陷入乾土地去。

    那鱼丝亦扯得笔直,看来就快被那巨鲤挣断!

    老渔人面上沁出汗珠,表情显得十分着急!

    亚马眉头一皱,立时捡起一段枯枝,倏地掠身搭在署i丝上去。

    一股内力立时传了过去。

    老渔人立时觉得手上一轻,不禁惊异望向亚马,他实未料到这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竟是内力充沛的高手。

    只见那尾巨鲤仍在江心翻腾挣扎,同时又见到亚马手中枯枝,因传送内力之故而不住颤动。

    看清这是一种极高明的内家真力,传到鱼丝之上,以抵消那巨鲤之力,不由得既惊佩又讶异。

    亚马笑道:「老丈,这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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