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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

作者:塞外雪鹏
更新时间:2017-12-13 04:00:00
父亲年轻时候曾穿过的,它是用天山雪峰上的冰蚕丝编织的,至于它的好处,你以后就知道了。”

    他穿上了那件丝袍,所有的鬼火在同一时间一齐熄灭了,黑暗之中,这件冰丝袍散发出淡淡的毫光。

    他走出洞府,满目的苍凉,没有让他的心同样变得悲冷。相反的,内心之中却有一种千军万马嘶鸣咆啸的感觉。

    阴山,阴魔冷青云曾经呼风唤雨的地方,在沉寂十八年后,它即将获得新生……

    他心中的力量,分明感应到了什么,跳动的居然是如此的强烈,终于,像是决堤的洪水,暴发的火山,汹涌而出。

    我,不再是如意,我有自己的名字,是父亲赐予我的名字:冷云

    冷云昂首向上,一股天生的威势慢慢散发了出来,整个人看去仿佛都变了另一个人一般,天地竟是变得如此渺小,居然盛不下这股威煞之气。

    整个阴山地面全都鼓动起来,如同有无数的苗木要破土而出,只是从那地面上顶出的,是一根白森森,带着几分可怖的是――白骨手指,然后是一只完整的骨手,手臂,再接着就像是刚从水里出来,撑住岸边爬上来的完整骷髅的脑袋,身体,直到全身钻出了地面。

    一具、两具、三具……竟是无数,不多时,整座阴山上站满了这样白森的骨架。

    一具具完整的、惨白森森的,散发着妖气的骷髅骨架,像是从水里爬上岸一样从土里钻了出来,然后张开嘴,吐出漫漫无边的黑气……

    月亮在这黑雾中消失了。

    慧能的瞳的孔猛地一缩,在天上御空飞行的身子硬是生生顿住。

    怎么回事,好重的煞气与妖气。

    慧能低头向下看去,借着清亮如水的月光,身子竟然剧烈地一抖,就像绊在一块石头上那样后晃动了一下。

    那似乎蠕蠕而动的大山……

    玄机道长在十八年前不是已经……

    难道――

    慧能紧紧盯着这座被黑雾笼罩覆盖的阴山。

    阴魔,终于复生了。

    第三十章续缘

    冷云知道他应该去天都找自己的母亲,但在此之前,他更想见另外一个人,一个一直让自己牵肠挂肚,心里绐终放不下的人,一个对自己至亲至爱的人。

    这八年来,她怎么样了呢?

    慧能在天上看见一道身影如箭一般从那黑雾中飞射了出来后,黑雾随着这个人影的离去,似乎回落了许多,但还是将整座阴山遮掩的严严实实,让人根本无看清它的真实面目。

    慧能眼下的肌肉微微地动了动,始终还是不愿相信他已成魔,但还是要跟上去。

    慧能眼前突然一黑,竟是什么也都看不见了。

    竟然是那阴山上的黑雾大盛,以慧能的功力道行,这样大的妖气暴涨居然未能事先感知。同时慧能也立马意识到,如意已然发现自己的跟踪了。

    只见黑暗之中金光一闪,传出一片悲惨的厉啸之声,然后就再也什么看不见,只有怒啸咤喝之声不断传出。

    ×××

    冷云在昆仑山下的村寨里没有能够找到所要找的人,但是他一路打听,直到在离村寨最近的一座规模勉强算得上是城的地方有些了眉目。

    眼前的这户人家宅院,像是一座小城堡,绝对不是那些住着低矮破烂不堪的小棚一般房子的平民能比的。冷云知道,这是当地大锅庄吉朗的家。

    冷云没有走正门,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他在羊圈旁的一座四壁皆无,只有一个草顶,而且看上倾斜的就要塌的小棚子里找到了她。

    冷云嘴唇动了动,终于发出了那两个字:“娜雅。”

    她全身一震,难道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吗?

    她抬起头,浸满尘埃粘浸的乱发下面,眼睛还是那样的明亮。

    她迅速地低下头并转过身去――她一眼就认出了他,如同他一眼就认出她一样。

    冷云看着娜雅,简直无法想象,记忆中那个清纯可爱的小妹妹,再也不见了……

    八年隔世,沧海桑田,世事巨变。

    在他面前地蹲着的娜雅,容貌苍老憔悴,早衰的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太婆,没有人能够想象出,她其是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空气里除了高原上特有的清冷,还充斥着膻膻的尿臊臭味。

    她把披在身上的破麻片往上拉了拉,以便遮住露出的肉体。

    冷云酸楚看着她这徒劳的做法,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痛。

    那片烂麻片实在是太小了,而且上面还有许多的洞,她努力了几次,终于放弃了。

    “娜雅,跟我走吧。”声音涩涩的,饱含着无限的疼痛。

    娜雅讷讷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现在已经是吉朗老爷家的农奴,不能跟你走了。”

    “怎么会这样?”

    “阿爸病了,所有的牛羊都卖了也没能治好,家里又没钱,哥哥说吉朗的儿子愿意娶我做小,只是要把在黑夜里送到他家便成。哥哥还说这件事成了之后,不但我已后可以有亨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阿爸的病也就可以治好了。我想着阿爸看病要紧,便答应了。谁知道,那天黑夜我被偷偷送到这里后,康巴便****了我,然后便把我关在马厩里,三天三夜没给我吃东西,还拿出一份契约说,是哥哥把我后来又把我卖到他家做农奴。后来我就住在这里,每天给他家干活。从此以后我就再也出不去了,也不知道阿爸的病治好了没有。”说到最后,娜雅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冷云身子一晃,又是一晃,简直是晴天霹雳一般。

    半晌之后,冷云控制住了自己的翻江倒海一般的心绪,淡淡地说:“在得知你被卖到吉郎家的那天晚子,你阿爸一口气没有上来,气死了。”

    娜雅惊鄂地张大了嘴,然后直直的、愣愣的、如同死了一般……

    突然一声凄厉的嚎叫,刺痛了冷云的耳膜,看着眼前那个疯了一般的女人,久久未动。

    这时一个穿戴还算整齐的男人闯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府中的管家,开口便骂:“叫唤什么,死猪猡,想挨皮鞭子是不是?”但他同时也看见了冷云,大声问道:“你是谁,怎么偷偷摸摸地进来的?”

    冷云转过身,眼底中流动着赤色的红芒。

    那个管家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

    好像刮过了一丝风,又好像没有。

    地上,多上一具男人的尸体。

    ……

    一夜之间,吉朗锅庄被血洗,除了一名女农奴失踪以外,没有一个人活下来,包括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婴儿也被凶手摔死在地。

    当地的官府调查了一阵子,也没能查出凶手来,只得作罢。

    此事在街头巷尾的百姓中很是议论了一阵,慢慢的也就没有人再提起了。

    ×××

    天朝城。

    冷云找到了鬼婆婆所说的肉丘坟。

    那座唯一立在城中的坟,像是一座小土山,埋着几百条冤魂。

    平原上要显得比高原上要热得许多,尤其是在这中午的时候,人们都不知道躲那里去了,街道上死了一般寂静。

    冷云静静地呆望着,坟上长满了许多的荒草,没有清理,而围墙也有许的破损,没有修葺。

    冷云默默地走开了,离身后的肉丘坟越来越远。

    ×××

    深夜,天牢。

    正在牢房里喝酒的两个狱卒忽然感到背负泰山一般,那股重重的压力,滚滚而来,抬头一看,狱头领着一个身着黑色斗逢的人进来了。

    那狱头两个狱卒倒是认识,这自不必说,但他身后这个人穿戴的这么神秘,反倒引起了两个人的好奇心。就见这个人身材高大,他的斗篷很大,将面孔遮挡严严实实,使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容貌。而且在这原本就昏暗的牢房内,又是在黑夜,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狱头在一个狱卒耳旁耳语一番,狱卒似乎明白了什么,连连点头,然后在墙上取过一个火把。在前头引路道:“大爷,您这边请。”

    那个身着黑斗篷的神秘人也没有说话,随着跟了过去。

    那个狱卒越往里走越是心惊,身后这个神秘人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呢?而且自从这个神秘人一出现,就感到一种如芒刺背的感觉。偶然想起这牢里曾死过人,顿时感到阴森森的可怕,几次想回头看看,可又不敢,直到后来,吓得竟然出了汗。

    “还要往前走吗?”

    狱卒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过头了,连连暗自宽慰自己道:“怎么会这会害怕,他又不是取你性命的勾魂鬼,平日从里抬走多少死尸也没有见过你害怕过,他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害怕什么呀。”想着想着,心中有了少许宽慰,转过身来取过钥匙打开一扇牢门,那个神秘的人低头钻了进去。

    见那个神秘人进入牢房内后,狱卒猛然一惊,心中暗道:“他怎么会知道那个奸细住的是这间牢房?”

    神秘人进了牢房内后,周围潮湿的霉味比外边还要重些,掩藏在斗篷下面的双眉不禁皱了皱。

    牢房内本来就黑,更何况是在夜间,火把没有拿进来,更是让人伸手不见五指。

    但这个神秘人显然眼神极好,不但看到了这间牢房内那唯一的犯人,而且还看清了他的容貌。

    那个犯人匍匐在地,像一条狗正在吃屎一样地趴着。

    “腾格尔,有人来看你了,快点起来!”狱卒在门外讨好那个神秘人一般乱叫道。

    被称为腾格尔的犯人吃力地抬起头,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来人――自从他进入这里后,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来看他。

    狱卒在外面又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平时把你放在大间里,你不是很威风吗?别的犯人不都是把你称为大哥吗?今天咋了,病啦?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腾格尔没有去理狱卒的谩骂,仍在努力地睁开双眼,想要看清来者。可是无论怎样,就感到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雾似得,怎么也看不清。这就奇怪了,虽然说这里极黑,若是一般人到这里恐怕与瞎子无异,但自己在这里生活了有将近快二十年了,自己的眼睛如同夜猫一般,居然看不清今天晚上来的这个人呢?

    狱卒在牢房外喋喋不休的辱骂终于惹怒了腾格尔,他朝外喝了一句:“你再像狗一样叫,小心我杀了你。”

    不知怎的,外面像噎了一下同,果真不再叫了,颇令人感到奇怪。

    腾格尔问道:“你是谁。”

    神秘人:……

    “你为什么不说话?”

    神秘人:……

    “阁下找我有什么事?”

    神秘人:……

    这个一言不发的神秘人,到底想干什么呢?见他几次都不肯开口,腾格尔也不再问了,而是慢慢地站起身来。

    “你进来。”腾格尔对门外站着的狱卒说。

    那狱卒立马答应一声,赶紧进来了,谦逊的就像一条狗,简直就与刚才判若两人。

    这个狱卒很是奇怪的,不知是胆子小还是心眼多,平日里总想给自己找一个上司,凡事都要请教上司,这样若是出了什么事故,就可以由上司顶着了。狱头在时,那狱头自然就是上司,狱头不再时,别的狱卒说什么就是什么。若让他单独与牢犯在一起,那就更奇了,犯人反倒成了他的上司。上司有指示,必定会闹出许多笑话来。但若所有的人都在,那就好办了,谁大谁小他还是分得清的,不过自己肯定会是最末的那位,因此诸位大人们若是说话,他肯定附和着官最大的说,但“小官”只要朝他一瞪眼睛,他便闭嘴了。

    腾格尔见狱卒进来,淡淡地说:“借你的衣服一用。”

    狱卒一愣,可就在这一愣之间,眼睛便变得直直的了。

    ×××

    狱卒低着头领着那个神秘人走了出来,到了牢门口,狱头还在那里等着。

    另一个没有跟去的狱卒抱怨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狱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狱卒便不再敢说话了。那狱头则拿出十分献媚的笑脸对那可怕的神秘人道:“大爷慢走,大爷慢走。”而且还不断作着揖,像是一个乞丐。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神秘人在经过他时,神鬼不知之间,在他的手里塞了一张银票。

    狱头借着火光展开银票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啊!足足有五十两呐!

    那狱卒凑过头来想看一看,狱头连忙把银票一撤,塞入袖中。

    那个领着神秘人的狱卒已经领着神秘人走到了城墙下,这时那个狱卒才抬起头来,撤去伪装,俨然是牢里的犯人腾格尔。

    腾格尔问道:“阁下是何方高人,为什么要救我?”

    “难道你自认为应该关在那里吗?”

    腾格尔见那个神秘人居然开口说话了,居然吓了一大跳,好在瞬间便恢复了常态。“我是被冤的,自然是不应该关在牢里。”

    “那你还不快逃?”

    “逃?往哪里逃?冤屈没有洗刷清楚,到哪里还不都是背负着逃犯的名声。”

    “那你为什么会出来?”

    腾格尔一窒,问道:“难道你不是救我的?”

    “你认为我救得了你吗?正如你自己所说,你到哪里都是一个逃犯。”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做什么了呢?”

    “杀……”腾格尔刚说一个字,便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本来他想说:“杀了狱卒。”可想想不对,狱卒是自己杀的,这个神秘人自从进了牢房之后,始终一句话不说,而且什么也没有做啊。可是为什么,他的出现,会使自己变得如此果断,平日虽然也不屑那些狱卒,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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