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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

作者:陈青云
更新时间:2017-12-13 06:00:00
一个动听的名字。

    '方姑娘可否把经过事实见告?'

    方柔柔用衣袖拭了一拭泪水,哽咽着道:'家父叫方彬,是一名武师,在成都府告老致仕的张御史府中当护院,先母见背,父女俩相依为命……''啊!方姑娘知道凶手是何方人物?'

    '知道,是"黑堡"那批恶魔!'

    '事缘何而起?'

    方柔柔娇喘了一会,道:'据说张御史在京供职之时,曾在无意中得到了一颗来自交趾国的孽龙珠……''孽龙珠?'

    '是的,"孽龙珠"能辟水火,兼解百毒,所以是武林人觊觎的至宝……''以后呢?'

    '月前的一个晚上,有一个不明来历的中年文士来访,声称奉主人之命,要家父设法盗取那颗"孽龙珠",限半月之内献上,否则性命不保……'天地至宝,人人均想得之!

    为了那颗'孽龙珠',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场无穷的杀孽!

    多少人,利欲薰心,梦想得到武林奇宝而丧身!

    多少人,为了武林正义,为了友难拔刀相助,稍一不慎,弄得非死即残!

    而又有多少人,气血方刚,凭仗武功高强,想来个人财两得!

    然而,到头来,却是一场梦!

    ※※※

    方柔柔拭了拭溢出的泪水,道:'家父为人刚直,况且对张御史感恩知遇,岂肯做这这种事,但又慑于"黑堡"淫威,度日如年,半筹莫展,期限将届,家父辞去护院之职,携奴家回乡,行至归州,惨遭杀害,奴家一介女流,怙恃尽失,如何活下去……'话声一顿,再次拭了拭泪,又道:'几番觅死,却被好心人救活,最后扶榇归里,行至此间,又遭对方袭击,父亲……惨被戮尸,奴家……:也遭毒手,幸蒙……'说至此已泣不成声。

    朱昶为之发指,切齿道:'杀人者死,姑娘等着看吧!'方柔柔望了望朱昶,又低头望了望身上破裂不整的衣裙,哭声更大了。

    朱昶被哭得六神无主,只好劝慰道:'魔势猖獗,受害的比比皆是,姑娘节哀顺变才是!'方柔柔突地站起身来道:'少侠大恩,来世再报了!'说着向舱口冲出。

    朱昶伸手抓住对方手腕,栗声道:'姑娘准备做什么?''随先父一路!'

    '姑娘何必如此,令尊九泉能瞑目吗?'

    '少侠……我……奴家如何能活下去啊!'

    '且坐下再说!'

    方柔柔顺势坐在朱昶脚边,凄惨地道:'奴家……该怎么说才好?''姑娘有话就说吧!'

    方柔柔垂下头去道:'说出来奴家成了不知好歹,忘恩负义……''尽管说吧,此地没有别人。'

    '奴家……虽非大家闺秀,但也知三从四德……''怎样?'

    '叫……奴家怎么出口啊。'

    '不要紧,不管姑娘想说什么,区区决不在意!'方柔柔猛抬头,直盯住朱昶道:'为妾为婢,请少侠收了奴家吧!'朱昶骇然大震,道:'姑娘何出此言?'

    方柔柔哽咽着道:'奴家并非鲜廉寡耻,如果……少侠不允,奴家……只有一死明志……'朱昶尴尬至极地道:'这……这……从何说起?'方柔柔以袖掩面,道:'少侠……业已遍触贱躯,奴家……还能再嫁……别人吗?'朱昶倒吸了一口凉气,啼笑皆非的道:'姑娘,那是为了疗伤解穴,救你性命,并非区区意存轻薄……''是的……所以奴家除了一死,别无他途!'朱昶发急道:'姑娘也是武林儿女,何必拘泥小节?''这……不是小节啊!'说着,拉了拉胸衣,双峰又巍然幌动。

    朱昶想起解穴时的那种感觉,心头不自主地一荡。

    他觉得整个脸在发烧,他连带想起了绛衣少女郝宫花,自已当初一念不愤救了她,结果成不了之局,还加上'红娘子'为媒,现在,又面临同样困扰,难道女人都不该救吗?

    想到了郝宫花,忆起与'红娘子'一年之约,现在约期已过,如碰上'红娘子'时,该如何交代呢?

    眼前的,又如何了结呢?

    方柔柔以一种断然的口气道:'少侠,奴家已厚颜说出心中的话,应不应请说一句?'朱昶觉得手脚有些发麻,脑内乱糟糟一片,如果一口回绝,将会伤了她的自尊,该如何措辞呢?沉吟了很久,才期期地道:'方姑娘,区区仇家满天下,早不知晚,还请三思?''不!奴家的主意已打定了,万难更改!'

    '你跟我没有幸福……'

    '不管,少侠死奴家也陪着死!'

    朱昶深深为她的这份固执与情意所感动。

    就事而论,自己的确触摸了她一般女子视为隐秘之处,论人才,她并不输于郝宫花、奇英、甚至大理国公主。

    但,自己的脸,一想到这点,犹如冷水淋头,毅然道:'不行,区区是残废之人。'方柔柔连想都不想的道:'奴家全无所谓,只要侍奉少侠。''姑娘有一天会后悔?'

    '决不!'

    '可是区区不能从命?'

    说着,凄怨地望了朱昶一眼,起身又待冲出舱口……

    朱昶只好又出手把她拉住。

    '少侠……答应了?'

    '我们从长计议!'

    '奴家不敢奢望妻子的名份,只希望少侠收容!''姑娘安知区区没有妻室?'

    '那无关紧要,为妾为婢都可以。'

    '姑娘何以这么固执?'

    '情势使然,并非固执!'

    '还请坐下吧!'

    朱昶一松手,方柔柔打了一个踉跄,跌倒朱昶怀中,朱昶本是坐着的,这一来,软玉温香抱满怀,心里一急,想推开她,双手无巧不巧按上了那一对柔滑温软而富有弹性的乳峰,忙缩手不迭,心里登时如小鹿冲撞。

    '你……坏!'

    方柔柔嘤咛一声,紧缩在朱昶怀中。

    朱昶茫然失措,不由傻了。

    第四集

    第一章伸义手招来桃花劫

    阵阵如兰似麝的幽香,直冲鼻观,薰得朱昶方寸大乱,他纵是铁打的金刚,在这种投怀送抱的情况下,也非软化不可,何况,他只是个人,同样血肉之躯,有情欲,也有感受。

    方柔柔的娇躯,抖动个不停,娇喘微微,幽香细细。

    空气静极了,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本是一幕惨剧,却变成了春色满舱。

    朱昶的血行加速,心跳频仍,呼吸渐渐粗重,一股热流,从丹田升起,传遍全身,燥热,不安……

    方柔柔娇羞不胜地仰起脸来,樱唇张合,抖颤,眸光似水,却散放出火焰。

    这种无形的诱惑,等于是某种鼓励。

    朱昶完全被征服了,健实的手臂,围环住柳腰,眸中燃烧着原始的火焰。

    方柔柔驯顺得像一头绵羊。

    四只赤红的眼睛连结在一起。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朱昶何能例外!

    两个面孔,近得几乎贴住,颤抖的樱唇,有某种期待。

    小船中充满了无边春意。

    朱昶凝视着对方的双眸,突地,春意盎然的瞳孔里,现出一个影像,一个蒙面的诡异脸孔,这似是当头棒喝,朱昶从迷惘中发现了自我,欲念如烟云消散。

    丑脸!

    残脚!

    血仇满身!

    重任在肩!

    ……

    他猛地推开了她,移到舱口,深深地透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好险!'方柔柔跌了个仰面朝天,惊呼了一声道:'哥哥,这是为什么?''我们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

    '终身大事,焉能出之苟合。'

    '可是……我已属于你了呀?'

    '那是另一回事!'

    方柔柔躺着不起来,眸中又涌现泪光,凄然道:'哥哥,你……不要我了?'朱昶咬了咬牙,力持镇定,沉声道:'我没有说不要你!''但你却这样对待我?'

    '方姑娘……'

    '为何不唤奴家名字?'

    朱昶心头又是一阵幌荡,但他已能控制自己了。

    '柔柔……'

    '嗯!'

    '我们如要结合,必须媒证……'

    '天为媒,江作证,不好吗?'

    '不!柔柔,必须期以他日。'

    '那……我……一个孤身少女漂零江湖,"黑堡"会放过我吗?'这倒是一个现实问题,'黑堡'当然不会放过她,如何安顿呢?总不成伴随着出生入死,朱昶大感为难,他自己也是孤孑一身,无家可奔,无亲可投啊!

    心念之间,沮丧地道:'柔柔,你有什么亲戚可以依靠?''你又想抛弃我……'

    '不是这意思,我有许多大事要办,你总得有个安身之所。''以后呢?'

    '我的事情办完,便娶你!'

    '娶我,你……尚未有家室?'

    '没有!'

    '也没有红粉知己?'

    朱昶心头电映过奇英,郝宫花的影子,她俩虽对自己有情,但谈不上红粉知己,当下断然一摇头,道:'没有!'方柔柔第一次展露了笑容,道:'我还是幸福的!'那笑,如春花乍放,迷人极了。

    朱昶心头一沉,'幸福'两个字提醒了他,他想:有一天她看到了自己的真正面目,半人不鬼,她还承认'幸福'吗?

    早已淡忘了的自卑感又告抬头,不期然地脱口道:'你不会有幸福!'方柔柔一愕,道:'为什么?'

    '你不但没有幸福,而且会后悔莫及!'

    方柔柔坐起娇躯,一掠乱发,睁大了双眼,道:'为什么啊?'朱昶苦苦一笑道:'我是个残废人!'

    '哥哥是说腿脚不便吗?'

    '还有更严重的。'

    '如何严重?'

    '我……面容已毁。'

    '那更好!'

    '什么意思?'

    '我不必担心你被别人夺去!'

    '这只是一句话而已。'

    '哥哥,我只要你的心,不管你的人如何!''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句话令朱昶十分感动,上前抓住她的柔荑,激动的道:'柔柔,我不值得你如此啊!'方柔柔又乘势靠在朱昶胸前,幽幽地道:'哥哥,你这么说我担当不起,我一条命是你救的!''你是为了感恩图报吗?'

    '有一点,但主要的不是这……'

    '那是什么?'

    方柔柔把头钻到朱昶怀里,娇躯一阵扭动,不依道:'你知道的,却故意羞我!'朱昶情不自禁地轻抚着她的香肩,激动的道:'柔柔,我爱你!''啊!哥哥,得你这一句话,我便死也满足了!'朱昶不再言语,沉浸在一种微妙的境地中,他第一次领略到了男女之间的微妙关系,这种感受,是不能以言语表达的。

    软玉在抱,温香满怀,那业已止息的欲焰,又告燃烧起来……

    方柔柔满面潮红,娇喘吁吁,眸中又散发出撩人的光采,整个的娇躯,似乎瘫痪了,双手紧紧搂住朱昶的颈子,口里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

    朱昶只觉全身灼热如焚,再也把持不住了,手掌不规则地在方柔柔娇躯上游走,呼吸也粗重起来……

    灵智,已被情欲的洪流淹没了。

    两人,终于滚倒在舱板上……

    就当春情即将泛滥之际──

    一声冷得使人发颤的喝声,传入舱中:'断剑残人,你找死!'声音不大,但入耳惊心,显见这发话的人,功力相当深厚。

    朱昶大吃一惊,欲念消失了一半,一骨碌翻起身来,穿出舱外,一望,芦花荡荡,江水悠悠,不见半丝人影。

    方柔柔惊问:'哥哥,什么事?'

    朱昶回头道:'柔柔,你好好呆在舱中别动。'说完,转头四下一扫,沉声发话道:'何方朋友,怎不现身一见?''断剑残人,你找死也不是这等找法!'

    声音发自系舟的树后,近在咫尺,却是女人声音,十分熟稔。

    朱昶意念一转,登时紧张起来,发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想见又怕见的'红娘子',莫非舟中的一切,已被这神秘而可怖的女煞星看到了,这倒是十分尴尬的事。

    '尊驾是"红娘子"?'

    '亏你还听得出来。'

    '有何见教?'

    '你已死了两次……'

    朱昶骇然大震道:'在下怎的死了两次?'

    '不信吗?'

    '不是不信,只是不解!'

    '你倒是风流成性,连死活都不顾了……'

    '尊驾指的什么?'

    '问你自己呀!'

    朱昶面上一热,但随即坦然道:'在下并非如尊驾所想像的那样无行。''红娘子'冷笑一声,道:'还有脸辩解?''无此必要!'

    '那是我多管闲事了?'

    '在下没有这种想法!'

    '那为何不承认?'

    '在下并不隐讳,曾救了一位姑娘!'

    '这小船倒是绝佳的风流场所……'

    '只是为了便于疗伤!'

    '也便于送命!'

    '尊驾有话何不明言?'

    舱中传出方柔柔惊悸的声音:'哥哥,我好怕!'朱昶安慰她道:'不必,对方无恶意!'

    '红娘子'冷笑连声,道:'断剑残人,你是真不晓还是假不知?'朱昶茫然道:'在下完全不解尊驾的意思。''你会懂的,把那只狐狸带上岸来!'

    '什么?狐狸?……'

    '不错,别让她溜走!'

    方柔柔在舱内可听得清楚,切齿道:'哥哥,你听我的还是听她的?'朱昶困惑至极地道:'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很简单……!'

    '简单?'

    '不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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