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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雪独樵
更新时间:2017-12-13 06:00:00
,如今却成了生死永隔。他用手擦春月嘴角的血迹,忽然发现她压在身下的手紧握着,心中不由一动,忙掰开她的手,豁然发现手掌里有一枚铜牌!

    张翔握在手中,借灯光细看,只见铜牌呈长圆形,一面镌刻一只飞翔的燕子,另一面雕有云朵等图案,但没有字,上面还有一个小孔磨地很圆滑。“这一定是凶手的!”他暗暗咬牙心中暗道:“一定是春月姐姐在搏斗中,扯下凶手的东西!”谢谢姐姐,你给我留下了宝贵的线索,我一定替你报仇!

    他把铜牌揣进怀里,逐间屋去看,每间屋中都有死尸,不由焦虑起来,急忙奔向月亮门。拐过月亮门是第二进院子,里面有一座精致典雅的小楼,是张员外及夫人的住处。

    小楼中也有灯光照出,“母亲、父亲!”张翔轻轻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他轻轻走过去,推开房门。只见屋内一片杂乱,地上有碎花瓶、茶碗、碎桌椅,墙上的画俱被撕下,画轴折成数段,墙上有血迹,似是有过一番更为剧烈的搏斗,但没有尸体。

    张翔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急忙冲上去。楼上是寝室,更是狼籍不堪,到处翻地乱七八糟,床上的被子都扔到地下,露出木质的床面。他暗自道:一定有人找什么东西!

    他又找了其余的房间,却没有任何尸体,难道母亲还活着?

    张翔带着几分疑问,十二万分的盼望冲下楼来,奔向前院。

    前院中是大厅和练武场,两边的厢房里住着张府的家人,联接后院是亦是一个月亮门。

    大院简直变成屠宰场,到处是死尸,全是张府的家丁、仆人。

    他的心提到嗓子眼儿,慢慢走向大厅,大厅门口倒着六、七具尸体,里面灯火通明。

    张翔迈进大厅,不由被眼前的惨景惊呆了,只见大厅中到处是残肢断臂。忽然他发现太师椅边躺着一具尸体。血迹斑斑,两手被捆住,宝青色的长衫撕得破烂不堪,“哥哥……”,他惨呼了一声扑了过去,只见张翱的脸被跺烂了,依稀能辩出往日的面孔,全身上下都是伤,似是受过极惨的酷刑,张翔不禁失声痛哭。

    忽然,他想起了父亲,急忙站起身寻找,尸体中没有,地上有一溜血迹,血伸到偏房,那是老家人张忠的住处,房门掩着。

    张翔急忙冲过去,猛地推开房门。只见父亲躺在张忠的床上,嘴角有一团血迹,胸口上有一个血洞,血已将前胸染红了大半,他大叫一声:“爹!”顿感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不由一跤跌倒在床边,晕迷了过去。第一卷 第二章 扑朔迷离

    当他慢慢醒来,豁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同陈设简陋的低矮的房子里,一股劣质的酒味夹杂着某种霉的味道,刺激着鼻孔,使人感到很不舒服。

    接着,张翔就看到一张苍老、呆板的脸,胡子很长,一双微黄的眼睛正盯着他看,眼神呆滞无光。

    “二少爷!”老者开口道:“你睡了足有半天时间,终于醒了!”说着伸手扶起他,又道:“我家老爷在客厅等你!”

    张翔认识,他是二叔李笑李员外的家人,叫李福。

    号称“笑道藏刀”的李笑,却从没有人见他笑过,有人甚至怀疑:这绰号是不是错了?好似李笑从来不会笑一般。即使有天大的喜事,李笑的脸仍板如坚石。

    此刻,他正坐在桌边等人。疏而黄的几络胡须,在他的死板的脸上也丝毫不动。

    桌上有几样菜,还有一壶酒。

    他胸有成竹地等“傻二少”!

    “见过二叔!”张翔走进客厅,拱手施礼道。

    李笑站起来,摆摆手道:“贤侄不用多礼!来先吃点东西再说。”说着却内心不由一怔,暗道:“这小子好似一夜间成熟了!”

    张翔坐在椅子上,一口气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他知道:若不吃东西,肯定支持不住!

    李笑坐在一边,看他狼吞虎咽地吃东西,肚子里却不住地盘算:看来他确实是傻了一点,家遭巨变还能有心情吃东西。想到此不由摇头暗叹。

    李笑根本不知道,他已是四天滴水未进,更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见他吃完,道:“贤侄!你家发生的事,我们全知道了。不要难过,我与你三叔、四叔会替你报这血海深仇的!”

    张翔闻言,点点头,问道:“二叔!您如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唉!”李笑长叹一声:“此事太过突然,事先没有半点征兆。今天早上,我与李福准备了生日礼物到张府,发现门掩着,不料推开门一看,谁知道居然……居然全都死了!”

    “那么!”,张翔皱皱眉,又问:“家父在江湖上,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什么仇家?”

    “没有”,李笑肯定地答道。一顿又道:“我与你父等四人结交,至今已近三十年了。除了在江湖上闯了一年,闯出‘汉南四义’的名号外,便来此隐居,再没有进入江湖,更没有得罪任何人,哪有什么仇家!”

    正说着,大厅外走进两个人来。

    前面一个身穿淡青色员外氅,腰扎黄色丝绦,长圆脸,三络墨髯胸前飘拂。正是“汉南四义”中的老三“棍扫千钧”钱丰沛。

    他后面跟着老四“铁面剑客”马昆仑。马昆仑脸色微黑,络腮胡子如钢针一般,令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李笑问道:“情况怎么样?”

    钱丰沛摇摇头,默然道:“全都收敛了,一共八十三具尸体!”

    马昆仑铁青着脸,道:“唯独没有大嫂和仆人张忠!”

    “难道他二人是被人捉了去?”李笑自言自语道。

    钱丰沛摇摇头:“毫无线索!从现场来看,昨夜有不少人进入张府,尸体上有剑伤、刀伤、还有掌伤,内劲强大似是顶尖高手所为!”

    马昆仑又道:“我已命人赶制八十三口棺木灵棚也已搭好,诸事都已妥当!”

    “贤侄!”钱丰沛道:“明天,把他们都安葬了。我们有事和你谈,不过,是安葬了你的家人之后!”说着,精光闪烁的眼神盯着张翔。李马二人脸色阴沉,也盯着他,似乎有六道毒焰射向“傻二少”!

    “是!”张翔垂首答道,好像并没注意他们的目光。

    出殡的队伍很长,唢呐声呜咽着,惊飞山林的野雀。张翔一身丧服,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他没有了眼泪,他的心动在流血。

    一具具的棺木放进坑里,又埋起堆成一个个的坟丘。

    张翔木然地站在八十余座坟前,一直到黄昏。

    李府客厅,灯光昏暗。

    四个人坐在桌边,桌上摆了几样菜,还有一坛酒,气氛沉闷。

    李笑站了起来,端起基满酒的杯子:“贤侄!请干了这杯酒,我们有话问你!”

    张翔暗哼了一声,一仰脖干了,将酒杯放回桌上。

    李笑的眼光突然变地阴冷,森然道:“二少!你为什么杀你父亲?你的同党还有谁?”

    “快说!”钱丰沛一声低吼。

    “这……这话从何说起?”张翔不禁瞠目结舌,一头雾水地道:“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父亲?”

    但话音刚落,就被重重的一记耳光打翻在地上。

    马昆仑铁青着黑脸,冷声道:“我们赶到你家,见你父亲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说着从怀晨摸出一把雪亮的短匕扔在桌上,又道:“这难道不是你常用的吗?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翔顿时愣住,暗道:我见到父亲尸体时,匕首扔在靴筒之中,这是谁嫁祸与我?难道是三人之一不成?想到此不由浑身一冷,暗自想道:看来我的处境相当危险!

    就听李笑道:“雪松世侄!我已与你三叔、四叔商量过,你虽然勾结外人杀你全家,念在你不会武功,又是张家唯一的血脉,我们打算留你一条生路。但是,你必须讲清楚为什么要杀你全家?”

    张翔看了三人一眼,暗道:我该相信谁呢?嘴里应道:“我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更没有杀我的全家,你们要我如何说!”

    钱丰沛嘿嘿一阵冷笑:“你说你没有杀你全家,那第我问你,为什么他们都死了,而你还活着?出事的那天夜里,你为什么偏偏不在家中?说!”

    张翔闻言一呆,他忽然想起父亲留的纸条,不由悲从心来,暗道:原来父亲早就知道将有大事发生,并一再不许自己回来,怕的是自己掉进说不清道不明的陷井之中。一念至此,道:“我之所以躲过,是因为家父将我关在地下室中思过!”

    李笑眼中闪过一丝寒星,截口道:“胡扯!若把你关在地下室中思过,为什么偏偏在出事的当晚出来了!是谁放你出来的?还有你母亲和张忠是不是被你们抓了起来?”

    “是呀!是谁打开的机关?”张翔心中一愣,旋即道:“三位叔叔!你们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我的确是在三更天以后,才出的地下室。再者,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值得我杀害自己的全家!”

    李笑、钱丰沛、马昆仑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罢,李笑道:“江湖中人哪个不知你家中有藏宝图?”

    “我怎么不知道?”张翔顿时愣住。

    “畜牲!”钱丰沛上前就是一记耳光,怒道:“装得倒挺像!现在,枫林集中每个人都知道你家有藏宝图!恐怕是你为了独吞,又怕你父亲因你不能练武而给你大哥,才勾结外人干的此事!”

    张翔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心中暗道:“难道全家遇害,就是因为藏宝图?父亲从没说起过,难道真的有吗?”想到此,大声道:“三位叔叔,我家中确实没有什么藏宝图,而且我的确是在地下室中,你们要我怎么说才相信?”

    “还敢狡辩!”马昆仑一声怒吼,道:“再顽固不化,我打死你这个禽兽!”说着举起手掌照张翔顶击落。

    “住手!”李笑急忙制止:“贤侄!我们也不相信你会做这种事。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你有脱不开的干系!我们只是想调查个水落石出,不想你全家死得不明不白!找到真凶我们才能替张家报仇,你明不明白?”

    张翔点点头,道:“我被关在地下室已有半月之久,当我从出口爬出已是饿了三天。一进家门便看到了许多尸体,当我看到父亲尸体时,就晕了过去,怎么到李府都不知道……”

    李笑冷冷一笑:“我们三人并没有找到任何地下室!你分明是在撒谎!”张翔眼光猛地一缩,心想:原来如此!遂道:“地下室在后山坡祠堂之下!”“祠堂下面?”李笑、钱丰沛、马昆仑三人眼光一亮,齐声道:“带我们去看看!”

    张翔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冷哼一声,暗道:原来你们三人也想据有藏宝图!

    一行四人举着火把出了李府,走向后山坡走过小桥,就看到了张家祠堂。

    四个人的脸色忽然变了!在祠堂里隐约传来一阵歌声。李、钱、马三人各展身形,冲进祠堂里。

    灯光下,只见祠堂内坐着一人,披肩散发,满脸污秽,看不出什么模样,听声音像是女子。

    “母亲!您……您还活着?”随后而来的张翔惊呼道。扑上去抱住她:“母亲!您这是怎么啦?”

    张夫人目光呆滞,嘴里嘟嘟囔囔地唱着什么,一见四人裂开干裂的嘴笑了起来,一边嘿嘿地傻笑,一边举起手里一块啃了一半的馒头,道:“吃!吃!嘻嘻嘻……”

    张翔一把将那沾满泥土的馒头打掉,叫道:“母亲!我是雪松啊!您说话呀!”

    李笑叹了口气,拉起张翔道:“她疯了!”

    看着母亲痴呆的脸孔,张翔眼泪顿时流下来,微翘的嘴角一阵牵动,却再也活不出话来。他明白了,是母亲开启的地下室的出口,并为自己揣了个馒头,可好端端,怎么会发疯呢?

    李笑点上蜡烛,与钱、马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烛影轻轻跳动,忽然,一个阴冷、沉闷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在这里,简直太好了!”

    四人大吃一惊,顺声望去,只见一黑衣人在祠堂门口,长圆脸阴沉沉的,三角眼射出冷冷的光芒,腰间挂着一柄黑鞘长剑,细而长,样式古朴奇特。

    黑衣人犹如地下钻出来的幽灵,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气,透着邪恶。

    “毒蛇!”钱丰沛不由惊呼一声。他知道此人的剑和外号!这是个江湖人人头痛的煞星,神出鬼没,一手“毒蛇剑法”独步武林,加之心黑手毒,令江湖人闻名胆寒。

    黑衣人身影一晃,左一趋右一绕,灵活无比,婉如蛇行一般,奇快无比的停身在四人身前,闷声道:“不错!正是苏羽!”

    “原来是苏大侠!不知亲临此地,有何见教!”李笑忙拱手抱拳道。

    他知道“汉南四义”决不是苏羽的对手,更何况只有三人在场。

    苏羽闻言“嘿嘿”一阵冷笑:“你这不是恭维我,而是在耻笑我!”

    “在下不敢!”李笑仍是非常客气。

    “哼!”苏羽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苏某向来不以‘大侠’自居,也不想做什么大侠!你干脆叫我‘毒蛇’好了!”声音阴冷、沉闷。

    张翔见状却疑惑不解,心道:二叔、三叔、四叔武功不错,怎会怕这黑衣中年人?

    就听苏羽又道:“苏某要带走这傻小子和疯婆子,想必诸位不会反对吧!”

    “这……”李、钱、马三人面色一紧。

    钱丰沛怒道:“毒蛇剑苏羽!你不要欺人太甚!”说着,伸手在袍襟底下抽出两支镔铁短棍,两棍端一顶一拧,眨眼间成了一条七尺长的齐眉棍,沉声道:“若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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