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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5

作者:转身
更新时间:2017-12-13 08:00:00
蓦地僵住,靳星魄的手掌停在他的颈边,显然是点了她的穴。

    不待程玄璇回神,靳星魄已经一把扛起小秀,飞身跃上墙头,放肆大笑道:“程玄璇,好好过你的日子,不哟啊太想我。”

    余音未消,人已无影。

    程玄璇怔仲,半晌,才讷讷道:“拓,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司徒拓不以为意,淡淡道,“你总不能留着小秀一辈子,靳星魄虽不羁,但也算个好男人,小秀跟着他不是坏事。”

    “可是,靳星魄喜欢小秀吗?他总是在误导小秀,似乎就是要小秀厌恶他。为什么呢?”程玄璇感到迷惑,“而且小秀并不情愿去邬国,我们是不是应该尊重一下小秀的意愿?”

    “当初你不也是十分憎恶我么?”司徒拓扬唇而笑,黑眸微亮,“我们之间可以,或许他们也可以。”

    “可以什么?”程玄璇顺口问,仍忧心忡忡地望着靳星魄他们消失的方向。

    “可以滋生爱情。”司徒拓轻轻地扳过她的脸,对上她的眸子,“别担心,如果过段时间以后,小秀还是讨厌靳星魄,我会派人接她回来。”

    “恩。”程玄璇点了点头。相识这么久了,虽然她不曾说过,但她心里是相信靳星魄的。他不会强迫小秀的。

    “以后,把你所有的担忧,都交给我。我会为你解决。”司徒拓的嗓音低沉,神情异常认真,“我的女人,我自己保护,不再需要其他人代劳。曾经我做得不够好,往后我会尽我全部的心力。”

    程玄璇绽唇微笑,眸光流转,氤氲着甜蜜和感动。

    司徒拓牵住她的手,慢慢走向轩辕居,边行边道:“璇,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为什么突然要送我礼物?”程玄璇疑问。在她印象里,他只送过她唯一一样礼物,就是那支夜明玉钗。她总是舍不得佩戴,珍而重之的收藏了起来。

    “不为什么。”司徒拓套用靳星魄的话,“我想这么做,就这么做。”

    “是什么礼物呢?”程玄璇好奇地猜,“珍宝?衣裳?胭脂?”

    “你喜欢这些?那我下次买给你。”司徒拓转头看了她一眼,“确实太素了。连一串珠链都没有,是我疏忽了。”

    “我又不喜欢这些。”程玄璇撇了撇嘴,“你比我更素,每天都是玄黑袍子,除了战甲,我就没见过你穿别的颜色的衣衫。”

    “玄黑色,自有它的好处。”司徒拓随口回道。

    “什么好处?”程玄璇瞥了瞥他的锦袍,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染血之后看不出痕迹。”司徒拓简单地答道。与敌对阵之时,不被对方看出自己的弱势,是至关重要的一点。不过这是他以前的想法,如今,他多了一个念头。如果他受伤,他尽量不要被她知道,以免她忧心。

    程玄璇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心里暗忖,以后她最好穿宽袖的衣裳,这样就可以遮掩他左手残疾的迹象。她的左臂因被重力拍击,手肘呈现一个怪异角度的歪扭,当伸直手臂的时候,就会略显畸形。她不想被司徒拓看到,免得引起他感伤。

    各有所思间,两人已行至卧房门口。

    程玄璇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房中央的圆桌上摆放着两个小小锦盒。

    “那就是你要送我的礼物吗?”她走向桌旁,感觉十分新鲜,打开盒盖瞧了瞧,却见是一只药瓶。再把另个盒子打开,仍是药瓶。

    “这是治你手伤的药。”司徒拓的声音微微沉了下来。

    “我的手能治得好?”程玄璇不禁惊喜。

    司徒拓颔首,却不语。

    “这个礼物真好!”程玄璇由衷地笑了开,“你从何处得来这良药?”

    “空玄子。”司徒拓走近她,突然张开手臂抱住她,紧紧地用力了一下,然后松开。

    “拓,怎么了?”程玄璇疑惑,他的举动似有些不寻常。空玄子所给的药应该有效才对,为何拓并无欢颜?

    像是看穿她心里所想,司徒拓低声道:“这药一定能治得好你的手,但必须先打断你的手肘,如接脱臼的手一般,再接驳回去。”

    程玄璇呆愣,仅听他这样说,她就能想象到那种断手的剧痛,背上已寒毛直竖了。

    司徒拓抿起薄唇,一言不发,突兀地转了身,被对着她。

    程玄璇以为他心有不忍,苦笑着说:“拓,如果没有其他办法了,那就这样吧,我咬牙忍忍也就过去了。”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却听到“喀”的一声!

    程玄璇震惊,这声音太熟悉了!之前白黎自伤手臂时,就是这骨折的声音!

    “拓!为什么?!”她失声惊喊。

    司徒拓缓慢转回身来,俊容微白,额上隐约渗出冷汗,但语气依然沉稳:“我不能替你分担痛楚,但能让你知道,这种痛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可怕。”

    “我痛过的!我知道的!”程玄璇心中百味杂陈,鼻尖酸涩,“你何苦学白黎!大傻瓜!”

    “白黎对他自己的那一掌,是存心要废了自己的手。我只是脱臼而已,接上就好了,而且有空玄子的奇药,立马就能恢复自如了。”司徒拓淡淡一笑,“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你痛,只能以此法来陪着你一起痛,我也是自私的人,你就成全我这一次的自私,可好?”

    程玄璇扑簌簌地掉泪,哭着斥道:“你简直不可理喻,愚不可及!还不快把你的手接好?等着我给你接不成!”

    “我先替你治手。”司徒拓单手抬直她的手臂,卷高她的衣袖,嘴里一边戏谑道,“我现在可腾不出手来帮你擦眼泪。”

    “才不需要你这个傻瓜帮我擦!”程玄璇没好气地唾道,尚未察觉异状,突觉臂上一阵剧痛,忍不住尖叫一声,“啊!”

    “璇,还好吗?”司徒拓一手搂住她,难掩紧张。

    程玄璇使力咬牙,默等着这尖锐的痛楚过去,一时说不出话来。

    “璇?”司徒拓更加担忧,但沉住起扶起她坐在椅子里,再利落的接驳上自己脱臼的手。取过桌上的药瓶,开始为她上药。

    冰凉的药膏敷上肌肤,那股剧烈的痛感似在渐渐褪去,程玄璇这时才能出得了声:“拓,你骗我,分明就是痛得不得了。”

    司徒拓顾不得为自己上药,走去柜子旁找出绢纱布和一块备好的木板。

    “为何要把手吊起来?”程玄璇低头看着被层层裹起来的手臂,为什么要用木板固定住?

    “以防骨头移位。如果手伤好了,手臂却奇形怪状,你会满意么?”司徒拓口下部留情,但动作都很轻柔。

    “不满意。”程玄璇非常实诚地回答道。空玄子的药着实神奇,她现在已经不太感觉得到疼痛了,只是麻痹无力而已。

    司徒拓轻哼了一声,不多言,拿过桌上另一瓶药给自己敷药。

    程玄璇看着他,唇边绽开笑容,慢慢的,笑的连眉眼都弯了。

    “笑什么?”司徒拓睥睨她一眼。

    “我觉得你的思维方式很简单。”她笑着,莫名地冒出一句。

    “愿闻其详。”司徒拓又是一声轻哼。

    “你认为有你陪着我一起痛,我就能感觉好一点,但其实只会加重我的心理负担而已。”

    “哦?这么看来,你很不满意我的做法了?”

    “十分,非常,极其的不满意。”

    司徒拓再次轻哼:“好个没良心的女人。”

    “良心太好,会很累的。”程玄璇却是轻轻一叹,感慨道,“我非圣人,能做的事有限。我只知道,我不要关心的人为我受罪,所以我要努力过得幸福。”

    司徒拓沉默,黑眸幽深,忽明忽暗。

    程玄璇轻轻地再道:“拓。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会心疼。”

    司徒拓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虽然轻微,但程玄璇还是看到了,她笑了起来,笑靥灿烂。

    幸福,似乎已经来到了,宛若舞蝶般轻盈地停在她的掌心。她不敢握紧,只有放宽心去感受和珍惜。愿它停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第四卷 第三十八章:将军夫人

    翌日,司徒拓和程玄璇相携进宫。然而,并没有见到皇帝,领路的太监直接将它们带去了天牢。

    凡是牢狱,都是一样的阴暗潮湿,充斥着难闻的脏秽气味。言洛儿一身素白,漆黑的长发披散而下,颜容憔悴,神情却异常平静。

    “你来了。”看到程玄璇,她幽幽地开口,一双美眸死寂无澜。

    “嗯。”程玄璇轻轻地应声,目光落在牢内地面的金樽上。那是御赐的毒酒吧,没想到她竟会是送言洛儿最后一程的人之一。

    言洛儿顺着她的视线,俯头看去,低低地笑起来,声音暗哑鬼魅。她抬头,没有看司徒拓一眼,径直凝视着程玄璇,一字一顿道:“程玄璇,我此生只恨两个人。一是邬国昏君,二是你。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会平平淡淡地过余生,有人呵护,有人关心。但是,你夺走了我最后的幸福!”

    话之末尾,她的嗓音陡然尖锐起来,厉色道:“程玄璇!你记住,你往后拥有的幸福,全是我的!你强占了我所有的福分!”

    程玄璇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缓慢但清晰地道:“洛儿姑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福分。是你挥霍了,你做那些残忍的事,折了自己的福。”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没有错!”言洛儿挺直背脊,神色凄厉,“你若不出现,‘她们’就不会死!是你害了‘她们’!”

    “我若没有出现,你们就不会互相斗争吗?”程玄璇的面容沉静,平稳地道,“以前,也许我会把一切责任扛上身,但现在我不会了。其实你们都没有爱过拓,你们只是想从他身上得到好处,无论是庇护或富贵,可是,你们都未曾真心爱过他。”

    闻言,司徒拓的高大身躯似是一震,黑眸中掠起复杂的蒙雾。

    “爱?”言洛儿的神情突然一滞,眼光变得缥缈幽远,像是看到了不知名的遥远时空里去,“我爱的,我爱过的……可是他早已经不在我身边,我该去找他了……”

    见她此状,程玄璇轻轻一叹,不忍地转过了身。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懵懂软弱的程玄璇,她已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如何面对世事艰难。可言洛儿始终还是停留在原地,她内心充满仇恨和缅怀,抛不开过去,也挣不脱心底的枷锁。

    “哐当!”

    刺耳的异声突响,程玄璇心中一紧,急急回头,只见那盏金樽在地上滚动,言洛儿满面苍白,嘴角绽出一丝血红。

    “呵呵……真好,再也不用看见我憎恶的人,再也不用看见我憎恶的世界……还有憎恶的自己……”断断续续的自语,从言洛儿口中逸出,轻飘虚无,仿若梦呓。她瘦弱的身子一点点倾斜,软绵无力地靠着牢墙,慢慢滑下。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逐渐没了光亮,如灯烛油枯,熄灭殆尽。

    脏污的地面,一袭素白绢衣,分外的刺目。那娇弱的身躯,战栗般抽搐了几下,就再也动弹不了了。

    程玄璇捂着嘴无声地哭了。原来,死亡是这样轻易的事。一瞬间,一条人命便就陨落了。

    司徒拓抿着唇角,从头至尾不曾出声,握紧了程玄璇的手,果决地带她离开了阴郁的天牢。

    走至天空底下,阳光明媚耀目,照射着程玄璇脸上的泪痕,泛起晶莹的光泽。

    她就地蹲下,把脸深深埋进自己的膝盖,心莫名地抽痛。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回到最初嫁入将军府的日子,她一定会……会如何呢?她能做什么?一切都改变不了。人心若被贪婪邪念腐蚀,谁也救不了。

    “司徒卿家,这是在上演哪出?”冷不防的,一道清朗的调侃声响起。

    “皇上圣安。”司徒拓的面色深沉,无意回话。他任由玄璇哭泣,只因他也心痛。不是对洛儿有何情愫,而是回忆起往昔的那些片段。如果他一早知道洛儿的过去,或许他能够转变这个结果。

    程玄璇听到对话,站了起来,脸上犹带泪迹,盈身行礼:“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皇帝幽蓝至黑的眼眸微微眯起,扫过他们两人,意味深长地道:“往事已矣,回想无益,又何必做徒劳之事。”

    “皇上所言甚是。”司徒拓意兴阑珊地接话。

    皇上似觉有趣,朗声笑道:“司徒卿家真是铁汉柔情,不过却也不怕你家夫人吃醋?”

    司徒拓下意识地看了程玄璇一眼,见她哭红了双眼,便知她决不会为这种事吃醋介怀。

    “朕曾经说过,要为程玄璇正名,如今看来恰是时候。”皇帝大手一扬,身后就有侍候太监忙上前来,“传朕的旨意下去,赐封司徒夫人为一品将军夫人,赏黄金百两,锦缎百匹,折吉日筵席百桌,以庆此喜。”

    “谢皇上隆恩!”程玄璇有点吃惊,诚惶诚恐地跪谢皇恩。想当初这个皇帝一再为难她,如今算不算苦尽甘来。

    “谢皇上隆恩。”司徒拓草草地说了声,拉起程玄璇,再道,“皇上,臣等告退。”

    皇上也不在意,挥挥手准了他们退下。

    司徒拓绷着脸回到将军府,一路上都一声不吭。

    “拓,你怎么了?”程玄璇感到困惑,他似乎听到皇上的赐封以后就心情极坏?

    “你知不知道这一品将军夫人意味着什么?”司徒拓睨她一眼,语气有些闷。

    “意味着什么?”不就是个虚名而已吗?

    司徒拓再瞥她一眼,似是觉得朽木不可雕。

    “嗯?有何特殊的含义?”程玄璇不由越发好奇。

    司徒拓的眸光隐约一暗,低沉地道:“所谓‘正名’,就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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