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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黄朱碧
更新时间:2017-12-13 10:00:00
出诱人的姿势,好引诱她眼中的“嬉皮”向前表达被挑起的熊熊欲望。

    “奇怪,这个男人是同性恋吗?居然不为所动?”唐蓉暗暗吃惊,却依然不作声响,姿态撩人地拉下黑细肩带,抛给他一朵璀璨可掬的笑容。

    是正常男人就绝难抗拒得了这样的撩拨,一旦他色心陡起,以为四下无人,她又娇弱可欺时,便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杀人理由。

    虽然他罪不至死,人家只不过是情况危急,强要她抱了一下,可,那也不全是他的错呀。

    当然,唐蓉不会为了这点芝麻绿豆小的事情痛下毒手,她杀他,只因为他不能活著,普天之下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她要那群歹徒认为她已魂断悬崖下,尽管她还搞不清楚,对方是哪条道上的,为什么要杀她?但杀手守则第一条:宁可错杀一百,不可错放一人。

    算他倒楣吧,杀手的游戏规则如此,她也莫可奈何。

    蓦地,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

    “摆弄够了没?”伊藤原想立刻表明身分,跟她来个热情拥抱,怎知她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引诱男人犯罪的举止,简直不可原谅。

    在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他决定暂时维持嬉皮的面貌,再旁敲侧击,伺机探查她是何居心?

    “如果你实在闲得很痛苦,可以过来帮我把机车推到斜坡上。”显然他已注意到前头十余公尺处的悬崖。

    果然是同性恋。

    唐蓉把自己的引诱失败,归咎於他的特殊“性趣”。没想到倒楣的是她,好了,这不要用什么名目杀人?于情于理他都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恩将仇报可不是地处事的原则。不行,得另外找个藉口。

    “喂!你到底发疯够了没?再耽搁下去,待会那些混混追来,我就不管你喽!”伊藤实在猜不透她哪根筋不对劲,跟个落魄嬉皮来这套,不嫌糟蹋自己吗?

    唐蓉白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踱到车后,弯身帮忙推车。

    嘿!等等,这什么样子?她胸口裸露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还有……若隐若现的乳沟?简直伤风败德!

    二话不说,脱下身上的外套,迎头兜面就往她身上套。“穿好。”

    “你干什么?”她机警地按住藏于腰际的小型手枪,准备他再动一下,就一弹贯穿他的脑门。

    “还好意思问?天寒地冻,穿著过于单薄容易著凉,你连这点小常识都不懂吗?”若非脸上黏了一堆卷曲的络胡,他真想攫住她艳红红的朱唇,吻得销魂蚀骨才甘心。

    “我……”唐蓉两颊一红,恨得咬咬牙,“要你管?我就是喜欢凉快怎么样――”

    “我说穿好。”伊藤霸道地擒向她挥舞的手臂,命令她:“未经我的允许,不准脱下来,否则――”

    “否则怎么样?”这人力道奇大,两手轻轻一箝,她竟动弹不得?

    唐蓉心中一愕,发现他的嗓音挺熟悉的,宛似……不可能,他已经死了,周检察官亲自开给她的死亡证明书。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张冀那张虚情假意的嘴脸,如果伊藤没死,他绝计不可能兴奋得眉飞色舞,连故作哀伤都带著掩饰不住的奸笑。

    !她一定是太想他了,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信不信我扁你?”伊藤邪恶地眯著狭长深幽的眼,威胁她乖乖听话。

    果然是错觉。这鲁男子又脏又臭,怎么能跟俊雅倜傥,始终风采翩翩的伊藤比?

    一阵嫌恶猛烈翻搅她的肠胃,凭著这点讨人厌的样子,她就足以说服自己不需手软,反正世界上的人口已经过度澎涨,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穿就穿。”等著瞧吧,待会儿待一切掩饰工作处理完毕,我会赏你一脚,让你车毁人亡。

    “在想什么?想怎样对付我才可以斩草除根,清心头之恨?”伊藤冷冽地溢出一抹冷笑,浑然没将她的“阴谋诡计”放在眼里。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已经很卖力地在帮忙推车了,还要怎么样?

    唐蓉不认为她的想法有错,她必须学会宽恕自己,才能够继续为死神效忠。须知在多年以前,她即别无选择地把灵魂出卖给撒旦。

    是老天爷先对不起她的呀!

    等她把帐户里所有的钱全部挥霍殆尽,她就会了无遗憾地给自己一粒药丸,或一枚子弹,然后找个无人的荒郊野地,怀抱伊藤的骨灰,用最鄙视的眼神望著上苍,咽下最后一口气。

    “哼!杀我没有那么容易的。”伊藤用力将车子推下悬崖,并将唐蓉先前穿的那件破旧夹克,撕成稀巴烂,再一起丢下去。“鞋子脱下来!”

    唐蓉没有异议,他做的都是必要的措施。他熟练的手法,和缜密的悸牵娜妨钊斯文肯嗫础U嫦氩坏剑桓鋈窒矜移ぃ叻窒窳骼撕旱募一铮尤灰材苡谐嫉难莩觥?

    嗯,杀他可能真的不太容易。

    糟糕!她错失良机了,没在机车坠崖的那一刻,连他一起踹下去,这下――

    “找个地方请我吃顿饭?”他的要求应该不算过分,这女人欠他一条命。

    “呃……我还有事,不如……”她的皮包呢?刚刚明明还拎在手上……

    完了!慌乱中她把那只小巧可爱的皮包揣进宽大夹克的口袋里,然后被他给……这下无论如何不能杀他了。

    “那么小气啊,一餐饭都舍不得请?这年头好人真难做。”伊藤夸张地蹙眉撇嘴,大摇大摆往山脚下走。

    “等等,你要回市区吗?”身无分文,又在异国他乡,根本是寸步难行,现在她比流浪汉还要落魄一百倍了。

    “不然你有更好的提议吗?”伊藤侧过脸,假装爱理下理的。

    “呃,正好我也要回市区,我们或许……可以结伴同行。”拮据的日子她不是没过过,但要看流浪汉兼嬉皮的脸色,倒是头一遭。

    欧美男子真要不得,浑身上下毛绒绒的不打紧,连脸面都找不到寸许“净土。

    唐蓉望著他,惊异他浓密的眉毛下覆盖的竟是一双黝黑炯亮的眸子,和……黄皮肤?!

    “你是东方人?”太好了,凭著这点“地缘”关系,他起码不会见死不救吧。

    “休想攀亲带戚。”伊藤对她已经失望透顶了,两个人“和”了那么久,她居然还懵懵懂懂,没察觉出任何异状,亏他们俩曾经那么亲密过,难道他在她心里没占得半席地位?

    也不会啊,瞧她,整个人狠狠瘦了一大圈,虽然打扮得光鲜亮丽,却也难掩秋瞳不那抹轻愁。

    “啪!”这巴掌正好在他目光搜寻至她微贲的胸线时,毫不留情地掴上他的脸。

    第七章

    伊藤的眼睛因极端愤怒和狰狞而泛成碧幽幽的青绿色。“你敢打我?”

    “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是她故意煽情演出,挑起这股欲火的,原想藉机一枪了结他,没想到不知哪根神经不对劲,临时改变主意,只惩罚性给他一巴掌,算便宜的了。“你那两只贼眼敢再乱瞄试试看?!”

    “明明是你自己不守妇道勾引我,还有脸责备我不老实?我是个正常男人呐,没发起狠来强暴你就不错了,多看两眼有什么不对,不让我看?我偏要看。”单纯的戏弄,突然转成兀冒的醋劲。想到他才刚“死”不久,她就迫不及待地招蜂引蝶,伊藤再也顾不得绅士风度,一个箭步挡住她的去路,将她逼向身后的老松树,一手支著树干,野烈的星芒,几乎要穿透她整个人。

    良久……

    “你――”他的直视无讳,令她莫名地心慌意乱,脸面臊红。

    简直没道理,她为什么要接受一名嬉皮的侮谩?

    在飘溢著迪奥“毒药”香水甜腻气息的氛围里,她悄悄伸手探向腰间的暗扣,企图掏出那把暗藏的手枪……

    伊藤的身躯愈靠愈近,是香水的引诱?还是她散发的独特女人味的驱使?

    嘿!瞄头不对,这女人想杀他,不错,终于有了正常反应。

    伊藤使出一记勾指擒拿,转瞬夺下她刚掏出的手枪。

    “想恩将仇报,杀我灭口?”

    “没错。”留他活口是违反一个杀手该遵循的游戏规则的。

    “为什么?你跟那群打手有过结?”他认知中的唐蓉可不是个嗜杀成性的恐怖分子,除非她有难言之隐。

    “因为……”她没有暴露身分的必要,尤其在手枪被夺之后,“因为我的钱包被你弄丢了,而你又对我意图不轨。”

    “噢――”伊藤戏谑地把尾音拖得老长,藉以讽刺她是个半调子杀手。“那现在怎么办?这里四下无人,我又一枪在手,情形似乎对你很不妙。”

    “我们可以条件交换。”唐蓉冲他一笑,“要人还是要钱?”她有把握在最危急的一刻夺回手枪,轰掉他邪恶的脑袋。

    “嗯?!”伊藤全身一震,两簇鬼火般的烈焰,在他愠怒的眼中燃烧得火旺。

    看他那吃人似的目光,唐蓉畏缩地咽了口唾沫。

    “只要你答应送我回饭店,我就会以一大笔钱酬谢你,或者――”

    “说!”该杀的女人,她敢出卖自己,他发誓会让她尸骨无存。

    顿了顿,她切齿一笑,“就你而言,钱财想必重要过任何东西。”

    “我要你――”声音里似有难以掩饰的狂乱。

    “成交。”唐蓉心如死灰,但求尽速离开这鬼地方。可首先她必须孤注一掷,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别答应得太快,”伊藤沸腾的热血染红了晶亮的黑眸,骇人的血丝,令他倍显阴骛。“我要的是你手上的白金链子。”

    “我说过了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人或要钱?”白金链子是她残存生命中,仅余的一点美好回忆,她穷死也不会割让。

    “我也说得够清楚了,我要你手上的链子,你给是不给?”他放肆倨傲地睇视她,等候她下个反应,以便决定扬长而去,或者……

    “不给!”唐蓉骇然将手藏在身後,“杀了我吧,只有我死,你才有可能得到它。”

    伊藤忽而仰天纵声长笑,笑声震撼了半边山峦。

    “你笑什么?”看来今天碰上的不是嬉皮,更非流浪汉,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疯子。

    “笑你愚昧无知,虚伪造作。这条链子会比你的贞节更重要吗?它值多少钱?三百?还是五百英磅?”

    “它是无价之宝,你这种粗俗之人怎么会懂。”唐蓉十分厌恶他讥刺的神情,那让她觉得愧对死去的爱人。

    “真的吗?”伊藤由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窥见了忧伤和忿懑。她是爱他的,只有真挚恳切的爱,才能让一个人豁出一切,维护属于故人的遗物。“算你还有一点良心。”扯掉脸上黏贴的胡须,以及黑框眼镜和毛毛帽,还他原来容貌,笑吟吟地等著唐蓉投怀送抱。

    “你没死?”唐蓉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怒气。

    “死了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这下你该喜极而泣,再破涕为笑了吧?

    以她方才护链心切的举动推断,她对他的思念一定是摧肝裂肺,刻骨铭心。

    呵!得妻如此,夫复何言――

    “啪!”伊藤还没想到最缠绵悱恻的部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已灼热地烫上他的脸颊。

    “唐蓉!”他忍著麻辣的剧痛,慌忙拉住负气离去的人儿,“听我解释。”

    “我不认识你,滚!”她有理由火冒三丈的不是吗?如果他知道她曾经如何肝肠寸断地哭倒在病床上,几度企图自杀跟随他去,结果换来数倍于原先病痛的折磨,他就不敢笑得那么理直气壮,潇洒飞扬。

    唐蓉取下腕际的链子丢还给他,“带著你的链子,给我滚得远远的!”

    “唐蓉!”知不知道边吵架、边追人是很累的。“你不听我说一句?”

    “砰!”枪声来自悬崖边。

    伊藤和唐蓉俱是一惊。

    “快走。”紧急牵著她的小手,便往浓密阴暗的林地跑。

    “放开我,我不跟你同行。”唐蓉余怒未除,执意往回走,让他气急败坏,活该!

    “没时间了,以后再好好跟你陪罪吧。”伊藤身子一带,轻易将她扛上肩膀,箭步如飞地朝前疾奔。

    约莫半个钟头后,歹徒似乎已经离去,震耳欲聋的枪声也沉寂了下来。

    伊藤缓缓放下似乎因强烈颠踬而昏厥过去的唐蓉,然,他才抽回双手,她立刻仓皇地缠回他的臂膀。

    “又想偷偷丢开我,一个人走掉?”她凝眉青黛,莹莹的泪光蓄著无尽委屈的控诉。

    “不是的,我怎舍得?”他不克自持,挺身环住她,那啮人心肺的憾动仿佛蜿蜒的小蛇,慢慢由脚尖攀上心头。

    “你就是,你巴下得看我为你伤心死掉才甘心,否则为什么不来知会我一声?”她精心涂抹的彩妆,这下全毁了,坏男人,都是他。唐蓉顾不得淑女风范,拎起他的袖口当抹布,拭去红红紫紫的油彩,临了犹不甘心,张大嘴巴相准他虎口一咬――

    一粒泪珠抢先占据那虎口,一滴接著一滴……

    唐蓉凛然仰起头,湛亮的瞳眸中映出他冷峻昂藏却深情绸缪的脸。

    “我以为男人是不会掉泪的。”她伸出素手抚摸他镌刻也似的五官,将柔荑触向他的唇,来回摩挲著温热的唇瓣,不禁开心而满足地笑。

    伊藤一脸尴尬,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因刚刚跑得汗流浃背,濡湿一整条手帕,拧干它的时候嘟嘟好就在那节骨眼……

    欺骗善良的确不是一件好事,但如果纯属意外,且又能带给对方快乐和喜悦的话,那就应该可以偶尔破例一次……

    “不懂爱的男人才不会掉泪。”他说的是实话,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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