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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

作者:云中岳
更新时间:2017-12-16 20:00:00
了因稽首念佛号:“者抽斗胆,谢谢公子接见。”

    “你来做什么?”玉树公子笑问。

    “请求公子大发慈悲,饶恕……”

    “哦!原来是替那些道犯求情的。”

    “老袖出家人四大皆空,不知道何谓逆犯。只是,小儿女稚龄无知……”

    “阴谋叛逆,罪及妻攀。和尚,你知道吗?”

    “天寒地冻,童稚岂能抵受,万望公子……”

    “出家人少管闲事为妙,你走!”

    “公子……”

    “叉他出去。”玉树公子挥手不耐地叫。

    “我佛慈悲!”了因了下僧帽:“贫僧才是三只鹰的对外联络人,与任何人无关。孙施主一家,一年也进不了一次府城,更不知道什么是三只鹰。诸位这种天人共愤的作为,天地不容。”

    “哈哈哈哈……”玉树公子仰天大笑。

    “公子有何好笑?”了因沉声问。

    “本公子的手段,事实证明极为成功。本公子派在儿江的眼线,以及九江名人五爪晚解兴隆,皆对三只鹰在小天池派有联络人的事略有风闻,可惜一直抓不住确证,因此安排了这次妙计,果然逼使你露出原形。

    “三只鹰犯了最大的错误,他不该派一位讲慈悲的佛门弟子在此地……大胆!”

    僧帽发出破风的锐啸,向玉树公子飞旋丽去。

    桌右的冥河使者哼了一声,手一伸便抓住了帽缘。

    帽内淡芒一闪,刀影划空。

    “哎……呀!”冥河使者惊叫,一蹦丽起。

    僧帽续向前飞,啪一声暴响,被玉树公子抖手甩出的茶杯击中,向上一升一沉,劲尽坠落在桌上了。

    冥河使者抓帽的左手,伤了除拇指以外的四个指尖,鲜血淋漓,痛得额上青筋直跳,愤怒得像瘦狗,咬牙切齿向了因冲去。

    闻警冲上擒提了了因的两名大汉,也是从寺内押送了固前来的人,刚一左一右扣住了国的双手反扭,却狂叫一声,抱位腹部向下栽。

    两枚暗器分别贯入他们的腹腔内,都在扭转了因的双手时,手贴小腹,暗器轻而易举进入腹腔。

    愤怒如狂的冥河使者到了,右手疾探而入。

    “要活的,章叔。”玉树公子急叫。

    了因身手十分了得,大喝一声,双手齐扬。

    “得得得得……”六枚暗杀利器六寸双锋扁针,全部击中冥河使者的胸腹要害,刺破了衣衫,其声清脆如中金石,纷纷反弹落地。

    冥河使者变爪为掌,要不是玉树公子的喝声先到,这只利爪必定爪人了固的胸腔。

    “噗噗噗!”三劈掌快捷如电,分别劈在了因的双肩颈和右耳门上。

    了因嗯了一声,仰面便倒。

    门外,进来一名大汉大声禀告:

    “启禀公子,行刑期已到,但三个小的都死了。”

    了因也死了,口中流出紫色带谈灰的血液,显然是中毒而死的。

    “他早已服了毒药。”冥河使者握住了四指受伤的手掌切齿叫:“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白忙一场。”玉树公子泄气损破茶壶:“咱们撤走,另找线索。”

    “请问公子,那孙乾一家……”大汉再次裹报。

    “埋了!”玉树公子沉喝。

    山谷内一座水潭旁,有一座猎人作为宿处的小屋,垒木为墙,杉木作顶。

    秋末冬初狞猎季节,这里可以容纳十几个人过夜,没有床,没有褥,三面倚壁铺了干草作床,中间堆了三块大石当炊。

    平时,这时只有禽兽而没有人迹,也没有路可走,人只能利用山谷的山坡往来。

    一个浑身湿淋浴的人,掠走如风恍若星跳丸掷,远远地,看到有轻烟随风飘散。

    有烟必有人家,这种谈烟决不是山林失火。

    他脚下一紧,穿林越莽飞奔。要不奔路的话,湿衣很可能会结冰,怎受得了?

    终于,他看到猎人的小屋,相距已在卅步内,原来烟是从屋榴的缝隙中泄透出来的。

    四野无人,层内的人也许在煮食物,妙极了。

    推开门,他怔住了。

    屋内有三个人,三个女人。

    三个女人大概早就从门缝窗隙看到他接近,所以并没感意外。

    “请进。”那位穿一身紫劲装,外罩紫色披风,艳美绝伦的少女,笑吟吟地肃客。

    屋正中的石灶上,原有的一只铁锅已搁在灶旁,灶内干柴烧得正旺,满屋热流荡澜,火烟还不太浓,人在屋内还能忍受。

    他不进不行,淡谈一笑,迈步入屋信手关上沉重的木门。

    门坚牢,屋也坚牢。山中有虎豹出没,住屋必须坚牢得可以抵御猛兽。

    灶旁摆了三块大石,当作石凳以供人烤火取暖。

    紫衣美艳少女,就坐在中间的一块大石上。

    另两位侍女打扮、佩剑挂囊的健美女郎,扼守在门两旁。显然如果他不进屋,两位侍女势将用强请手段逼他就范,所以他只好乖乖进去。

    “谢谢。”他向火旁走,笑容可掬:“好在你们生了火,不然可就麻烦了。”

    “怎么麻烦?”紫衣少女笑问。

    “火招子的火媒湿了,成了废物。”他拍拍那精美的荷包,表示火摺子在里面:“大冷天,钻木取火几乎不可能,当然麻烦。”

    “哦!你怎么落得这么狼狈?像落汤鸡。嘻嘻!也许像……像……”

    “像落水狗。”他接口,走近火边向火。

    “别说得那么难听。”

    “本来就是你想说的,不是吗?姑娘。”

    “我可没那么说。怎么一回事?”

    “别提了。”他在石上坐下:“在上面十几里,一些无聊卑鄙的家伙,扮演天杀的劫路贼,设下什么返魂香阵,截住了我这头肥羊。”

    “结果呢?”

    “结果你不是看到了?瞧,成了落汤落水狗。”他笑笑:“两个家伙抱着我,失足掉下百尺深涧。我命不该绝,那两位仁兄壮得像两头大牯牛,落下时他们在下我在上,我受的撞击小得多。水一浸,反魂香失效。结果,我就跑到这里。”

    “算你福大命大。”

    “还不一定。喂!姑娘们,可否打个商量?”

    “商量什么?”

    “你瞧,我这一身水,再不烤干,不得伤寒也会得伤风感冒,对不对?”

    “对,真可怜,好在你还受得了。”

    “鬼才受得了,快冻成冰棒啦!所以要赶快烤干,所以要请诸位姑娘回避。”

    “咦!你烤呀,我们并没有妨碍你烤呀!”

    “没有妨碍?姑娘,你知道我这件狐裘,不是穿在身上就可以烤干的,衣裤也必须赶快些烤干,所以……”

    “赶快烤干,别多话。”

    “我要脱衣服。”

    “什么?”

    “脱光,你们没见过脱光的男人吧?”

    “啐!你……”

    “请到外面等一等,我要脱了。”

    “到外面等?外面太冷。同时,在屋子里的人,会利用机会,钻后门溜之大吉。”

    “人格保证,决不耍花招,决不溜之大吉不辞而别。”

    “我从不信任保证,人格尤其靠不住。”

    “什么话?我……”

    “昨天晚上,就有人在那坏女人房中不辞而别,就有人溜之大吉。”

    “我并没有保证和她上床,并没有保证等她杀人之后回来同衾共枕呀。”

    “我不管。”美艳姑娘坚决地说。

    “我也不管,我可要脱了。”他开始解玄狐外袄。

    “哼!”姑娘冷然盯着他。

    “不害臊,你还不转过脸去?”他的脸反而红了。

    “你……”

    “那你就看好了。”他解外衣:“我忘了,你们旗人根本不在乎裸体相见的。”

    “啐!你也忘了,进关快一百年,风俗早就改了。”

    “哈哈!改得离了谱,是吗?咱们汉人好的风俗固然很多,坏的也不少,似乎你们专检坏的学,满城里的年轻子弟,偷鸡摸狗的勾当学得特别快。”

    “你……”

    “仁义道德学不会,假仁假义假道学一见便晓……”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姑娘大发娇嗔,终于红着脸,避到门角去了,因为国华已经开始脱靴除裤。

    第十八章

    这时,应该是安全的,三个女人不会动手向他突袭。

    “似乎这名震宇内的女剑客,并不怎么坏。”他心中嘀咕:“狂龙陈家威加宇内,成功不是偶然的,不但本身一门老小都是人才,而且也能用人才。”

    “喂!姑娘。”他一面烤衣一面问:“你们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何贵干?搜冻僵了的死人吗?”

    “搜活人。”紫衣少女说:“人一死百了,活的人才有用,才有麻烦。当然,有些人虽然死了……”

    “死了还有麻烦。”他接口:“甚至麻烦更多。比方说,黄宗羲,吕晚村,他们都死了,留下的麻烦仍然汲完没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懂不懂?”

    “懂,所以要斩草除根。”

    “可惜、你们除不了万里江山的根。”

    “你到底是哪一种人呢?”姑娘的口气柔柔地:“你不像是雷霆剑的人,他没有你的超人气概和才华。也不像山东谋逆案柳家的朋党,他们的胆小如鼠只知亡命逃匿。”

    “你以为我是哪一种人?”

    “不知道,所以我要问你蚜!你真是花拳张奎?”

    “花拳张奎又有什么不好?”

    “你不应该是花拳张奎,那是一个只能聊算二流的江湖混混。”

    “你看我的穿着,我的打扮,我的气概,我的风标,要说我二流的江湖混混……”

    “所以你要冒充王一鸣?”

    “王一鸣有什么不好?”

    “不好,王一鸡是在武昌搜捕逃逆案的重要嫌犯,罪名不小,你又何必白充他呢?在九江日下的混乱情势中,没有人介意花拳张奎,除了我那宝贝嫂嫂。而王一鸣,却是全力缉捕的对象,众所瞩目的目标,势在必得的猎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呢?你也不介意花拳张奎?”

    “不错。”

    “好吧,你就把我看成花拳张奎,你我之间,岂不是没有敌意了?”

    “可借我不认为你是花拳张奎。”

    “王一鸣?”

    “我必须带你去求证。”

    “悉从尊便。要不了多久,衣裤快干啦!”

    久久,气氛惭紧,因为国华已将内衣裤烤干了。

    你的衣裤穿好了吗?”紫衣少女问。

    “别急别急。哈哈!让别人听到,似乎天快亮了,偷情的人必须跳窗爬墙开活似的。”

    “不要俏皮。哼!你知道我是谁?”

    “狂龙的女儿,江湖三大女剑客之一,魁剑三绝陈紫凤陈姑娘,没猜错吧?”

    “猜对了。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为何要带你去求证的理由。”

    “你们这些人,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理由,而没有别人的理由。你有把握带我走吗?”

    “有把握,不论拳剑,我都是最好的一个。”

    “呵呵!你倒是十分自负呢!不过,你并不是最好的一个。”

    “你不相传?”

    “从前相信,现在,不相信。”

    “理由何在?”

    “因为我曾经亲眼目击你嫂嫂凌云燕的身手,她才是最好的一个。”

    魁剑三绝一阵娇笑。

    “你笑什么?”国华问。

    “我哥哥发誓要获得天下第一剑的荣衔,我那嫂子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她就不服气,因此两人不时拔剑较量,半真半假相当热闹,有时也打出真火。”

    “结果怎样?”

    “我那嫂子从来就没赢过。在江湖行走期间,我那嫂子也从来没打过一次漂亮的仗。她那两手奥剑术。不客气地说,难登大雅之堂。”

    “真的?”

    “千真万确。”

    “好,咱们走着瞧,假使在生死关头,你有幸看到令嫂因保命而大发雌威,你千万不要大惊小怪。”

    “你的意思……”

    “令兄决不是她的敌手,你也差了一大截。”

    “什么?你……”

    “我说的是最保守的估计,夸张些,令尊狂龙威震天下,未必能胜得了她。”

    “胡说八道。”

    “信不信由你。喂!你可以转过头来了,说不定我要跑啦!”

    “你跑不掉的,这小猎屋没有后门,小窗已扣牢了,唯一的出路是这座门。这种木垒的墙,决不怕有人能破壁飞去,人毕竟是人,不是可变化的妖怪。”

    “真的呀?”

    “自从你出现在门口的一刹那,你已经注定了要跟我跑一趟地守营。不是我夸口,你插翅难飞,信不信?”

    除了木柴燃烧的毕剥声,不见国华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魅剑三绝追问。

    仍然没有声息。

    三个女人虽说转身向外,不好意思转头看一个赤棵的大男人,但为了提防意外,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暗中监视在火边烤衣的人影。

    国华穿了内衣裤,她们是知道的,当然不可能看得真切,仅看到一个依稀可辨的人影。

    魁剑三绝忍不住了,猛然扭头转身。

    “咦!他……他他……”她骇然惊呼。

    国华不见了,一根木柴插在地上,上面接着国华的玄狐外袄,水气蒸腾,这玩意是不易烤干的。

    眼角余光通常靠不住,真会误将这个撑张起来的外袄,看成一个人。

    小屋四壁萧条,屋无长物,哪有地方藏人?

    “人呢?”一位侍女惊呼。

    唯一的小窗仅一尺见方,即使不扣死,也不可能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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