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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3

作者:李凉
更新时间:2017-12-16 20:00:00
:“杜兄,欢迎你重返人间!”

    杜小帅和他们干三杯,接着便将“龙腹历险记”及海上遇救的经过,给说得活灵活现,比“讲古”还精彩,把另三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杜小帅眼珠子一转,瘪笑:“三位见多识广,不知想不想得出,那位姑娘是什么来头?”

    李黑呵呵大笑:“小兄弟,你真爱说笑,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来头,咱们局外人怎会知道啊!”

    韩森却道:“不过,照杜兄刚才所说,在海上曾遭那批黑衣人突袭的情形看来。如果不出我所料,那批家伙可能是‘一统帮’的人,那么李姑娘必是他们的对头了。”

    雷行道:“对!只要抓个‘一统帮’的人来问,定能知道那姑娘的身份。”

    杜小帅瞄眼道:“老哥哥,关于‘一统帮’,这几天你可探了什么名堂没有?”

    李黑上大白眼道:“自从中秋节那夜你失踪后,咱们在江边守候了两天两夜,不见你影踪,心想没什么指望了,才不得不离开。回到‘望江客栈’,咱们只好借酒浇愁,每天醉得象龟孙子似的。直到那天,突然有人找到咱们,听说你已在海上获救,要咱们两天后赶到象山港等你。咱们马上就赶了来,那还有时间管别的事呀。”

    杜小帅感动得要死,道:“三位对我的关怀,真教我要流鼻血了……老哥哥,今天我一定陪你喝个痛快!”

    李黑谑笑:“他奶奶的!害咱们心都快碎了,还能饶得了你,非教你醉得象龟孙子,满地乱爬不可!”

    阴阳双剑齐声道:“对!大家喝,喝个痛快!”

    大家一起哄,那可热闹,吩咐伙计把酒整坛整坛地抬来,你一碗我一碗地猛灌,好象酒不花钱似的,不喝白不喝。

    一直喝到天黑,阴阳双剑早已趴下了,老叫化也有了七分醉意,小伙子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原来,他自服下龙血和内丹,不但能千杯不醉,即使毒酒也毒不死他。

    就在这时,突见一个小叫化,在门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被李黑一眼瞥见,喝问道:“他奶奶的!你这小鬼想干嘛?”

    小叫化只好走了进来,上前恭应施礼道:“拜见长老……”瞥了杜小帅一眼,要说不说的。

    李黑脸色一沉,厉声道:“什么事?快说!”

    小叫化又看看小伙子,才走向老叫化身旁,向他咬耳朵说了几句什么。

    只见李黑神情微微一变,随即起身道:“小兄弟,失陪一下,我出去有点事,很快就回来。”

    杜小帅一比手势:“老哥哥请便。”

    李黑忙不迭跟着小叫化,匆匆出了酒店。

    杜小帅看看阴阳双剑,见他们伏在桌上,打的鼾几乎比雷还响,不禁干笑,瘪想:“我是服了龙血和内丹,否则还不是跟他们一样。早就醉得象龟孙子啦!”

    喝酒,就是要醉才有意思,喝不醉喝它干嘛!

    杜小帅觉得很无聊,便起身离座,走出店内去透透气。刚走不远,突闻店后十余丈外,一片竹林前传来一阵喝叱声。

    循声看去,遥见两个人影一追一逃,而逃的那人体形极象是老叫化。

    杜小帅谑笑不已,立即掠身赶去。

    掠至林前一看,绕着一根根巨竹奔逃,狼狈不堪地可不正老叫化!

    在后面猛追的,却是个娇艳无比的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边追边边斥笑:“老酒鬼,我看你往那里逃,今天非把你全身的毛拔光不可!”

    老叫化一个“憨神”,被突出地面的竹根绊了个狗吃屎,一跤扑跌了个四脚朝天。

    红衣少女谑笑不已,飞步赶上,正待下毒手――拔毛!不料人影一晃,被一个华服少年挡住,两人几乎对面相撞。

    华服少年就是杜小帅,他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张开双臂拦住那少女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红衣少女毛火得很,正待出手,那知瞄眼一看,认出面前的会服少年是杜小帅,可让她呆了。

    杜小帅见她举掌不发,邪想:长得帅真不错,还能让女人看傻啦!双手一拱道:“我那位老哥哥多喝了几杯,如果冒犯姑娘,他年纪太大,要打就打我啦。”

    红衣少女“咦”了一声,捉狭谑笑:“如果我要把他全身的毛拔光,你也愿意替他代拔?”

    杜小帅睨眼斜笑问道:“姑娘要怎样个拔法?”

    红衣少女脸上一红,益增娇艳,笑得有点瘪:“我……”突然向老叫化嗔笑:

    “老酒鬼,你别装死了,过来我有话问你!”

    老叫化那是装死,这一跤当真摔得不轻,差点没摔昏过去,闻声忙不迭跳起身道:“小祖宗、小公主、小姑奶奶,你就高抬贵手,饶了老叫化吧……”红衣少女斥笑:“干嘛吓成那样,我不拔就是了。”

    老叫化不太放心道:“真的不拔?”

    红衣少女噘嘴:“说不拔就不拔!”随即一施眼色,向一旁走了开去。

    老叫化无可奈何,提心吊胆地跟过去,好象老鼠见了猫似的,不敢站得太近。

    红衣少女上前一步,吓得老叫化赶紧后退,使她不禁又好笑又好气道:“老酒鬼,你再这个鬼样子,我可要改变主意喽!”老叫化大惊,不敢再退了。

    红衣少女再上前一步,跟老叫化轻声嘀嘀咕咕起来,不知一老一少在说些什么。

    杜小帅看在眼里,瘪想:“老哥哥见了这姑娘,怎象见到杨弟想到那位多日不见的结拜兄弟,小伙子猛然觉出,这红衣少女怎会跟杨弟如此相象?

    爱说笑!这红衣少女本来就是小杨――杨心兰嘛!

    一老一少嘀咕了一阵,似已取得协议,走了过来。

    老叫化已不再害怕,呵呵笑起:“小兄弟,这位姑娘你是否觉得面熟?”

    杜小帅搔搔头发,弄笑:“唔……很象杨弟。”

    老叫化哈哈大笑道:“那还用说,他们是孪生姐弟,这位杨姑娘,只比你那位杨弟大一个时辰啊!”

    杜小帅呆呆地信以为真,忙抱拳道:“原来是杨姑娘!”

    杨心兰微微一笑,故作淑女状道:“刚才听老酒鬼说,我那兄弟跟你已结拜,他叫你帅哥,那我也应该……”杜小帅逼惹:“不敢,不敢啦,我叫杜小帅,杨姑娘叫我名字就好了。”

    杨心兰干瘪道:“那怎么可以……帅哥,真不好意思,我一来打扰了你们的酒兴,咱们再回酒店去喝个痛快吧!”

    杜小帅爽然道:“好哇!”

    老少三人回到酒店里,只见阴阳双剑各据一方,伏在桌上早已呼呼大睡。

    他们干脆抱张桌子,重新叫了几个下酒的菜,再来两大坛酒,准备痛饮一番。

    杨心兰既以本来真面目出现,就不能象装扮小叫化时那样“豪和”,百无禁忌了。

    她坐定以后,斯斯文文,跟真的一样道:“帅哥,恭喜你啦。”

    杜小帅笑瞥着嘴,以为老叫化把海龙王招驸马的事,告诉了这少女,又苦又窘:“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杨姑娘,你别听老哥哥乱盖……”老叫化瞄道:

    “我乱吹?不是你自己告诉咱们,服了龙血和内丹……”杜小帅这才知道会错了意,很糗地道:“噢,原来杨姑娘说的是这码事埃”杨心兰好奇道:“你以为我说的是那码事?”

    杜小帅笑得甚瘪:“我……呃……没有啦,我以为老哥哥替我乱盖……”杨心兰瞄着他,正经八百道:“帅哥,从今以后你可得小心了,只怕天下武林之中,想吃你肉,喝你血的大有人在啊!岸判∷Φ蒙蹩啵骸澳俏也怀闪颂迫兀俊?

    杨心兰谑笑:“比他更威风啦!”

    老叫化从麻袋内取出个小布包,递向小伙子面前,笑道:“小兄弟,你交给我的这包东西,现在可以交还给你了,请当面点一点。否则,事后要是短少了什么,老叫化可不认帐啊!”说罢,端起面前的海碗,把酒一饮而荆杜小帅哈哈一笑,将小布包揣进怀里。

    杨心兰美目眨了眨,问道:“帅哥,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杜小帅歪头想了想,道:“我这次奉师命下山,主要的几件事,师妹的身世已查明,并且见到了她娘。‘钱塘江血龙’嘛,也侥幸得到了它的血和内丹。现在只剩下我自己的身世,还有找那杨协…”老叫化突然干咳两声,打断了他的话,故意七扯八扯:“小兄弟,老哥哥的事你就不放在心上,未免太不上路了吧!”

    杜小帅捉笑:“老哥哥的什么事?”

    老叫化道:“嘿嘿,小兄弟有够健忘的!忘了老哥哥在苏州城,‘如意赌坊’里扛了两次龟吗?”

    杜小帅道:“那得等杨弟来碍…对了,杨姑娘,杨弟怎么没跟你同来?”

    杨心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黠笑道:“他跷家被抓回去,一时之间想怕出不来啦!”

    杜小帅瞄眼:“那老哥哥的一箭之仇,暂时也报不成了。”

    老叫化憋笑道:“谁说报不成?小兄弟,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赌国女暴君就在咱们眼前!”

    杜小帅张大嘴巴,很惊讶地道:“杨姑娘也会赌?”

    老叫化趁机巴结这位小姑奶奶,以免遭到拔毛之殃,奉承道:“也会赌?

    小兄弟,你真是爱说笑!教你的是杨弟,杨弟那两手就是跟杨大姐学的,你说她会不会赌?“杜小帅斜瞄着少女道:“那……在赌的方面,我应该称杨姑娘师祖喽!”

    杨心兰瞪了老叫化一眼,斥笑:“你少听老酒鬼乱盖!我弟弟哪是我教的,咱们都是受了天才老爹的遗传,吃、喝……赌全会!”这会儿是少女姿态出现,说话不能太豪放,所以她把“嫖”字跳了过去。

    杜小帅忽然想起,曾答应唐云萍母女,去钱塘江必尽全力得到龙血,中秋节以后就赶回桃花宫。

    由于桃花教属于邪教,他没在李黑面前提。

    如今龙血已得,中秋了也过了好几天,那对母女恐怕早已望眼欲穿,脖子等得比长颈鹿长了吧!

    小伙子这一想,弄笑道:“杨姑娘既然来了,咱们今晚就动身去苏州!”

    李黑大喜,猴急道:“他奶奶的,老叫化宁可酒都不喝了,说走就走!”

    杜小帅看看邻桌,伏在盯上呼呼大睡的阴阳双剑,瞄眼:“可是,他们二位……”李黑弄笑:“让他们好好睡个饱,留张字条,等醒来再赶来苏州不就结了。”

    杜小帅见杨心兰没有异议,当即去柜台结了帐,向掌柜的要了纸笔,留了张字条,并且交待一番,便偕同杨心兰和老叫化,走出了酒店。

    一老二少,立即取道直奔苏州。

    苏州城的“如意赌妨”夜夜通宵达旦,赌得天昏地暗,不管人家输的东倒西歪,家破人亡也活该,反正开赌坊的是稳赢,日进斗金,财福天天增加。

    每晚华灯初上以后,赌场就开始“抢抢滚”(热闹起来)啦!这时,老叫化偕同一对少年男女进入赌坊,立时引起小小的骚动。

    因为老叫化两次扛龟,输掉了上万两银子。赌场里的人已认识他,把他看成了老“凯子”。

    柳苔青赠给他们各人两只金元宝,那夜来赌场就换成了银子和银票,老叫化当晚就输得清洁溜溜,干干净净的,小伙子未赌,除了在“望江客栈”,跟索命人大打出手,事后拿了一百两赠偿客栈的损失,以及花用了少许之外,等于是原卦未动,全部当作了今晚的赌本。

    这回他们不必去帐房兑换,直接来到了赌“单”“双”的大桌前。嘿!

    庄家仍然是那家伙!

    一见老叫化又来了,自有人赶快去通知当“枪手”的瘦高中年。

    李黑今晚老神在在,身边一左一右,有一对金童玉女护驾,还怕他奶奶个熊!

    他骚得可以,排众挤到桌前,冲那庄家哧哧笑着:“相好的,输不怕的又来啦!言下之意,大有他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庄家陪笑道:“好多日子不见了,老人家今晚红光满面,一定财星高照,大发利市!”心里加了一句尾巴――才怪!

    李黑出手真“海”,掏出一叠银票,随手抽了张百两的递在庄家道:“好口采,一点小意思,拿去喝酒!”

    庄家哪里敢收,忙赔笑脸婉拒道:“多谢,多谢,在下心领了,老人家留着下注吧!”

    李黑乐得回收,呵呵弄笑:“不要白不要!”将银票随手一丢,押在了“单”

    上。

    庄家捧着“宝缸”上下摇动,一面叱喝道:“下啦,下啦,打铁趁热,要赢钱的快下啦……”众赌客纷纷下注,其中有的曾见过老叫化两次豪赌,两次都扛龟的瘪相,见他押了“单”,仿佛怕沾上霉气似的,全都押了“双”。

    做庄的心胜之道,便是要能吃大注赌小注。而押大注的偶而参赢,其实是他们自己人,只不过是装装样子,做给赌客们看看罢了。

    表示你们瞧,摁在注也照样能押中哪!

    “押宝”一百两已算大注,其他赌客不过是三五两,上十两的已不太多。

    但押“双”的人数不少,积少成多,合起来足有二三百两以上。

    庄家似乎故意放水,要让老叫化赢这一把,先让他尝尝甜头,[奇*书*网-整*理*提*供]等赌注加大了再痛宰他。

    “各位请离手……”

    就在庄家放下“宝缸”,伸手要揭盖杯时,老叫化被身旁的杨心兰猛一推撞,身子向前一倾,手上抓的一叠银票全丢在了桌上,正好跟他下的注混在一起。

    几乎是同时,庄家已揭开盖杯,果两粒骰子一个“红四”,一个“么屁股”,“五点”―――“单”!

    庄家根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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