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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

作者:李凉
更新时间:2017-12-17 00:00:00
,本座―定以会规论处。”

    “副会主明察。”荆山煞神辩道:“当时你已被沈小辈制住,我能不顾你的生命而不听他的警告吗?何况苏姑娘毒发需人救治。再说以副会主的高绝身手,尚且被沈小辈整得七荤八素,我这几乎三脚猫的功夫.上去也是白搭。”荆山煞神虽说得平谈,但却满含讥讽意味。

    林护法亦适时提出申诉,道:“属下奉命秘密侦察云仙别墅情势,纵使发生天大的事,也不敢暴露身份,这是会主三令五申交代的,因此不敢抗违。何况属下看出沈小辈并没有制你于死的心,所以属下就更不敢妄动了。”

    林护法亦是厉害的角色,不但以会主的谕令作挡箭牌,并且话中带刺地刺了花面阎罗―

    下。

    “你们都在为自己的胆怯行为狡辩。”花面阎罗怒吼:“本座对会主那道谕令实在无法理解,对沈小辈只能逃避不准打击,岂非自缚手脚?我不知会主是在何种心态下,下达这项谕令的。昨天发生那椿事,本座丧失颜面事小,而本会声威损失却大,难道会主对此亦无动于衷?”

    “副会主请注意会规及体制。”计婆子阻止他说下去:“会主的谕令,不容下属有任何怀疑及批评,他既下达此谕令,必有他的用意。昨日的事件诚然会影响本会的声威,咱们仍须遵谕不可向沈小辈报复。但如果改变方式,向沈小辈的盟友下手,既可打击沉小辈挽回颜面,又不违背会主的策略。他那些盟友死党,本座均有详细资料,并已掌握他们的活动情形,下去后咱们好好研究,挑些有利的对象下手。”

    花面阎罗对计婆子所提的方法探表同意,当即与计婆子离开厅堂转入后院,共商大计去了。

    塞北屠手与荆山煞神颇有交情,他对荆山煞神受委屈甚为同情。

    “胡说.别难过了,错不在你,他绝不敢以会规来议处的。”塞北屠手安慰说。

    “这是个狂傲自大的人。”天风真人以嘲讽的口气说:“自滁州劫镖迄今,他自己捅出了不少纰漏,却都将责任推给别人。你们等着瞧,他与计婆婆商议出来的办法,绝不是好点子,搞不好又将会捅出大漏子来。沈小辈的盟友及同伴岂是那么好惹的?惹了他们等于是惹了沈小辈,到时候看他如何收场!”

    “那小辈既凶狠又阴险,经常挖好陷井让人向里跳。副会主昨天在幕府山就是上了他的当,结果被他揍得像一堆烂肉。老天爷,想起当时的情景,我的冷汗又冒出来了。”荆山煞神悚然地说。

    “假如当时本会那些在暗中侦察的弟兄一拥而上,或施展暗算,难道不能摆平沈小辈?”地府双魔的老大说。

    “摆平他?那是在说梦话,纵使再加上十倍的人手,也不够他宰割。何况品当时在场看热闹的人群中,有华阳山庄那批雌老虎在场,怎会让咱们如意?”林护法摇头苦笑说。

    “咱们自求多福吧!希望日后别再与他照面,―想起他那种整治人的手段,我仍然心嫁肉跳,这小辈太缺德了,喜欢将人弄成残废,让他们在江湖上活现世。”曾被沈野伤了胸膛的剑神用近乎虚脱的声音说。

    南京地区的账灾银筹募完成,―并远往武昌,那些仗义相助的武林名宿大多住在镖局,实力空前强大,谁也不敢打镖银的主意。

    企图打镖银主意的那些牛鬼蛇神,包括风神会在内.皆已转入地下活动,府城内外格外显得平静。

    酒狂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他是金陵镖局与督府之间的联络人,担任协调工作,经常改变面目在各地奔走,由于行动过于频繁,终于难逃某些有心人的监视网。

    沈野等人在农庄又安静地渡过了十几天,没有发现有人来踩探,亦没有仇家找上门来。

    他这几天足不出户像个潜修隐土,至于夜间是否外出,谁也无法察知。倒是擎天杵及毒狐经常外出。

    午后.擎天杵及毒狐赴府城采购,沈野与郁静雯泡了一壶好茶.在厅堂相对品茗闲谈。

    “小雯这几天你愁眉不展,是否有心事?”沈野问。

    “是有―点.自脱离风神会后,迄今尚未向家父报平安,我想去府城一趟,托朋友传讯,以免家父悬念。”

    “这是应该的,你为何迟到今天才提起?”

    “我要先征求爷的同意,因我已是爷的人。”

    “你真的承认是我的人冯?不后悔?”沈野似笑非笑地说,话中有话。

    “我是当真的,难道您不认为?”郁静雯似未听出沈野别有所指。

    “好好,就算是我的人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我想明天或后天去。”

    “好,路上可要小心些,千万勿被风神会的人盯上,如果落入他们手中麻烦就大了。”

    “我会特别小心的,必要时化装后再出去。”

    “对,小心驶得万年船,一步走错遗恨终身。”沈野语意探长地说。

    郁静雯闻言心中―动,一双美目奇光一闪即逝。

    “您说―步走错遗恨终身,是否意有所指?”她神色怪异地况。

    “是指你万一不小心落入他们手中.必将遭到辱身或丧生之恨,而这些结果均非我所愿见的,岂非遗恨终身?”沈野关心地说:“同样地,这句话亦可适用任何事物上,因为在人生的过程中每个人往往会在无意中造成许多不自知的过失,如果这些过失不被发觉,他的一生仍是平安的,但发觉而所有补偿,亦不会为这过失感到太痛苦。不幸的是,一经发觉自己的过失,而已是不容许他有补偿时,就遗恨终身了。”

    郁静雯神情有些不自然,双目凝视着手中的茶杯.信口道:“我想我可能曾看错及做错了某些事……”

    “既知错了,就别再让它错下去,否则错误愈大,痛苦愈深。”沈野感性的说。

    “假如真的错了,我―定会照您所说的去做。”郁静雯神情玄迷的说:“爷年纪轻轻,为何对事物的看法以及对人生的体验如此这般深刻呢?”

    “套用一句老话,少年弟子江湖老。这是不能以年岁的大小来论定的,年岁大并不表示对人生的体验必然深刻。”沈野用似乎来自天外的语气说:“书店的店员每天‘看’书,却并非从书中得到最多的人;风尘女子打滚过各种生活,却不是对生命体会最深刻的人,这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郁静雯正待说话,募地农庄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人影频现,先后拥进了擎天杵、毒狐,以及村夫打扮的塞外飞龙与酒狂。

    酒狂神色萎靡,脸色青灰,―脸晦气,双目无神,好像即将尸解。

    “老天爷!”沈野吃惊地说:“你怎么啦?好像出了什么祸事?你的气色坏透啦!”

    “你说对了,我是遭了祸事。”酒狂有气无力地说:“不小心被毒蛇咬了,要不是及时遇到宋大胡子及金丫头,急病乱投医,给我服下了飞鱼毒刺的解药,我早就见阎王。他娘的,时衰鬼弄人,栽得真冤!”

    “我看你是完蛋了。”沈野摇头苦笑:“你一个风尘怪杰,大名鼎鼎的武林名宿,先栽在血手神魔的偷袭之下,尚有话可说,而今居然又裁在―条蛇口中,你何不找一根面条来上吊,以免话现世!”

    “你知道个屁!”酒狂气得口不择言:“我是在混乱中被计老鸨婆放出的毒蛇咬伤,你想到那里去了,以为我是学叫化子玩蛇呀!”

    酒狂在气急之下,根本未想到郁静雯等两女在场,一开口就荤素齐来。

    塞外飞龙见酒狂出言无忌,不由急忙阻止:“风范风范,老酒你也不看看有什么人在场,直人是愈活愈回去了。”

    沈野倒是毫不在意,他疑惑地道:“计老鸨婆?谁是计老鸨婆?”

    “是风神会的计婆子呀”酒狂气苦地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与龙老鬼及其两位属下,经过上元门时,突被隐身于附近树林中的青狼天王,计婆子及三个面目冷森的中年人堵住。

    这些杂种二话不说地一拥而上,兵刃暗器齐飞,忙乱中被计婆子放出的小白蛇咬中小腿,刹时全身麻痹,双目模糊,要不是金丫头他们来得巧,我恐怕早已升天了。”

    “对方人呢?”沈野问。

    “那三个面目冷森的中年人被龙老鬼的属下宰了,青狼天子及计婆子则跑啦!”

    “这就是咬中老酒鬼的小白蛇。”塞外飞龙拿出一个布包:“普通指力伤不了它分塞,在下是以三昧真火捏死它的。”

    打开布包后,现出一条长有六寸,头呈三角形的纯白色小蛇,令人惊奇的是长有一对红色的眼睛,极为罕见。

    郁静雯一见那条白色小蛇,粉脸剧变,娇躯颤抖,媚目中射出极为复杂的光芒,由于众人的注意力皆集中于蛇身上,因此无人发现她神色变化。

    “对蛇毒我是外行,但我马上请高明的人来为你检查诊疗,好在解药对症,一时当可无碍。”沈野放了心,转着向擎天杵说:“烦前辈发出紧急信号,请吴盟主来一趟。”

    擎天杵应声进入内院,片刻即返回,沈野取出两颗丹九交酒狂服下,以增强其抵抗力,同时为郁静雯与众人引见。

    不到盏茶时间,吴瑛就抵农庄。

    众人起身而迎,沈野为众人引见毕,吴瑛立即为酒狂检查,并察看桌上那条小白蛇。

    “楚老真是大幸!”吴瑛以权威性的语气说:“贱妾虽未见过此蛇,但却听家父提过,它叫白胜蝮,产于长白冰原,鳞甲坚硬如铁,会飞腾啮人,出现时雌雄成对。被咬后立感全身麻痹,视力模糊,百天就弊命,尸体呈青灰色并卷缩成团,纵使能及时施救,亦必双目失明,下脚瘫痪。楚老所服之飞鱼刺解药非常对症,而且在时限以内,只要再三服就可痊愈,由此可知飞鱼毒刺上之毒,必取自白胜蝮蛇毒。”

    “请问吴姐,如因中蛇毒而双目失明达六年之久,是否有希望复明?”郁静雯信口问。

    她信口提出问题,除塞外飞龙及酒狂外,沈野等三人心中均不由一动。

    “郁姐,恐怕太难了,除非找到一个修为已达到地行仙之境,且身具玄功之人,疏涤被毒浸蚀之筋脉,并配以解药,或许可能依复部份视力。但世间达地行仙之境的人犹如凤毛膦角,说了也等于白说。”吴瑛苦笑说。

    郁静雯道了谢,神色黯然.但当她的目光掠过沈野时,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神色又转忧为喜。

    吴瑛见酒狂已无碍,表示有要事待办,遂靠辞而去。

    晚膳时,两女嘴甜,唤塞外飞龙为龙伯伯,频频敬酒,乐得塞外飞龙心花怒放,看得酒狂心中冒火。

    “我说郁姑娘,你是名门闺秀,可千万别学金丫头那双势利眼,愿多与我老酒鬼亲近,包管你好处无穷。”酒狂话中有浓重酸味:“别看龙老鬼一付神气模样,对小伙子,他仍是尊称一声爷或主人。而老酒鬼却与小伙子称兄道弟,老酒鬼的门徒称他为师叔,你想想这种关系就可分出亲疏轻重了。”

    擎天杆及毒狐差点将刚喝入嘴中的酒喷了出来,拼命忍住笑。

    “我走遍了大明江山,见过不少厚脸皮的人,但如比起你来,不啻小巫见大巫。”塞外飞龙挪揄说:“刚捡回一条老命就开始作怪了,你除了酒葫芦外什么都没有,连唯一的徒弟都留不住,而改投在我家爷门下,你居然拿这件事来献宝?你自己不觉丢人,我却为你脸红呢!”

    郁静雯见两老斗上了,她不便插嘴,只是在旁微笑着。

    “唷!老爷子,我可是一向对您很孝顺呀!您伤未愈禁酒,所以就多敬龙伯伯几杯,怎能说我是势利眼呢?连说话都带醋味!等您痊愈后,我再多敬您几杯就是。”毒狐可不是省油之灯,娇笑着倒打―耙。

    “喂!你怎不说话?”酒狂被挪揄得哭笑不得,见沈野像没事人般自斟自酌,不由没好气地说。

    “我的说什么?”沈野古并不波地说:“他们说的都是实情,我总不能昧着良心帮你强辞夺理吧?”

    酒狂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别气了,生气会影响你复原的速度。”沈野笑说:“小乙的进境如何了?好久没有测试他,不知已达何种境界?”

    “你是个不负责任的师叔,人交给你后没好好琢磨他就撒手一走了之。”酒狂抱怨地说。

    “老天!亏你说得出口?”塞外飞龙怪叫:“前天你给他喂招时,难道忘了他将你衣襟撕下来的事了?”

    “嗯!不错不错!他业已心领神会了!”沈野自语。

    “你教他的是什么鬼手法呀?”酒狂老脸泛红地问。

    “反手黑刀十三式。”沈野淡淡地说。

    “一听就知不是什么正大光明招式。”酒狂恨声说。

    “但却能撕下你衣襟,再过几天准能摔你个狗吃尿!徒弟打师父,可列为武林新纪录。

    哈哈哈!”塞外飞龙幸灾乐祸地大笑。

    晚膳就在笑声中结束。

    晌午,郁静雯神情释然地返回农庄。

    “办妥了?”沈野关心地问。

    “办妥了,朋友已首途苏州。”郁静雯愉悦地说:“宋叔及姗妹护送楚老爷子到镇江尚未返回吗?”

    “早呢!恐伯要到傍晚时才能回来。”沈野笑说:“我想去府城走走,你去不去?”

    “好呀!咱们这就走。”郁静雯兴奋地娇叫。

    从城北郊到南郊,足有三四十里,但两人绕夺外疾走,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风凰台。

    逛遍了风台山,及至傍晚始下山进入通济门,直抵平安宾馆。

    柜台内的胖弥勒一见,迅即趋步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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