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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独孤红
更新时间:2017-12-17 04:00:00
也只有这么说。”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呆了呆,转头扬声要道:“老大,你看怎么办?”

    那冰冷话声又从右边那间房中。“什么怎么办?”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道:“他说是家传医术。”

    那冰冷话声冷笑说道:“原来是源自家学,那好办,问他姓名。”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光一凝,道:“报你的姓名。”

    费慕人道:“贾玉,西贝贾,玉石之玉。”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扬声说道:“老大,听见了么?”

    那冰冷话声说道:“听见了,不对,你也该知道,没有这一号。”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望着费慕人阴笑说道:“你该也听见了,怎么办?”

    费慕人淡淡说道:“那好办,我可以告诉你,我这贾玉两字姓名是假的,至于真的……”笑了笑,接道:“那要看你愿不愿告诉我,那擅施‘无影之毒’的人是谁了。”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中碧芒再闪,道:“原来是个假姓名,我可以告诉你,你既有这独门解毒的处方,你就该知道谁擅施‘无影之毒’。”

    这话,听得费慕人暗暗一怔,据他所知,这纸处方,确是他的家学,而且是他那生身之父,中尊费云飞传给他的。

    难道说,他那生身之父就是那擅施“无影之毒”之人?这绝不可能,因为冷遇春是身中“无影之毒”遭人灭“口”的,那怎会有“中尊”费云飞害了自己,然后再灭他人之“口”的道理?

    那么,摆在眼前的怎么回事?

    他暗中心念电转,口中淡淡说道:“我自然知道,但我是怎知有他人剽窃了这独一无二的秘密处方?我又怎知你知我知的不是两个人?”

    如今,他是认定了眼前这四个人,不但知道那擅施“无影之毒”的人是谁,而且跟那人颇有关系。

    否则,以这四个人的性情,不会问东问西,不会顾忌地迟迟不肯出手。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一点头,道:“说得是,老大,能说么?”

    那冰冷话声道:“这小子狡猾奸诈,极富心智,说不定他这处方正是剽窃来的,你可别上了他的当……”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脸色方变,费慕人已朗笑说道:“看来这位老大阁下很喜欢自作聪明,我若是剽窃来,怎有不知这处方出自何人的道理?”

    甜面目阴沉的白衣人一怔,旋即说道:“老大,他说的有理,看来这件事很扎手。”

    那冰冷话声沉寂半晌始突然说道:“老三,还有个办法,试试他。”

    “对。”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目中碧芒闪动,笑道:“我怎么就没想到。”

    身形鬼魅般飘起,闪电般扑到,单掌一递,五指如钩,直袭费慕人胸腹,诡异、凌厉、锐不可当。

    费慕人在听得房中那位老大授计之当初,便已思得对策,他知道,他只能躲而不能还手。

    只一还手,虽不至被对方看出他的真正身份来历,但至少对方会立即明白他不是他们想像中之人。

    一见那面目阴沉的白六人袭到,他身形左移,只一跨步,对方那诡与凌厉的一招式已落了空。

    只听右边房中传出一声轻咦。

    当面这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则一怔变色,道:“好滑溜的身法,自从我兄弟自出道以来,还没有碰见过能在我兄弟三招之下全身而退的人。”

    话落旋身,左腕一抖,一只手掌又飞快地向费慕人胸前要穴撞到,这一招更见诡异,更见凌厉。

    费慕人一笑说道:“那么我试试,这是第二招。”

    身形忽然右闪,一闪回到原处,对方第二招又落了空。

    岂料,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那只右掌,已等在了那儿,费慕人尚未站稳,五指当胸已又递到。

    费慕人一惊后退,“噗!”地一声,衣襟被对方一指钩中,扯破了一个小裂口,然而,他到底没有伤在三招奇袭之下。

    他心中暗惊,表面却不动惊色,淡然一笑,道:“如何,三招已过,我仍然站在这儿。”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满脸惊诧说道:“算你是第一人……”

    蓦地里那冰冷话声又自房中传出:“姓贾的,好身手,是我兄弟生平仅见,你听着……”

    话声忽然变为轻吟:“当者皆披靡……”

    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轻喝说道:“姓贾的,接吟下去。”

    费慕人一笑摇头,道:“接甚么,老实说,我不会……”

    “会”字刚出,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脸色刚变。

    砰然一声,右边那间客房两扇门豁然大开,三条雪白人影闪电掠出,分落费慕人身周,恰好把费慕人围在中间。

    那也是三个面目阴沉的白衣人,无论身村、长像、结束、神态,跟原先那个竟然一般无二,令人难分谁是谁。

    原先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站在南边,适时他道:“老大,你打算怎么办?”

    东边那面阴沉的白衣人,目中碧芒四射,冷然说道:“问清楚他再说……”

    碧芒一凝,道:“姓贾的,说,你究竟是谁,这处方何来?”

    费慕人神态安祥,淡然说道:“我再说一遍,这是我家传之学医术,我也仍是那句话,你四人若不信,我莫可奈何,明白么?”

    东边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冰冷说道:“由不得你不说。”

    探掌虚空抓了过来。

    第十一章

    费慕人笑道:“那正好,我也认为由不得你四个不说。”

    突出一指,点向对方掌心。

    东边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如遭电殛,机伶一颤,慌忙沉腕收掌,满面惊骇地失声说道:“‘震禅指’,你是……”

    费慕人淡淡一笑,道:“毕竟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濮阳厉,我姓费。”

    东边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被喊做濮阳厉的脸色一变,道:“你便是近日武林盛传的……”

    哭然嘿嘿嘿一阵阴笑,脸色骤转狰狞地接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费慕人道:“敢情你四兄弟也在找我?”

    濮阳厉点头说道:“当然,武林皆动,我兄弟岂能落于人后?”

    费慕人道:“你兄弟找我干什么?”

    濮阳厉阴阴一笑,道:“我兄弟宁为真小人,不做假君子,不敢打着找寻你那生身之父的幌子,为什么而来,就是为什么而来……”

    费慕人截口说道:“那么,你兄弟是为什么而来?”

    濮阳厉道:“听说你‘梵净山庄’费家,有一张‘天宝图’……”

    费慕人“哦!”地一声说道:“你是听谁说的?”

    濮阳厉道:“武林莫不皆知,我兄弟不聋不瞎。”

    费慕人笑道:“武林人消息之灵通,令人叹服……”

    一点头,接道:“不错,我是有张‘天宝图’,只是,你对‘天宝图’知道多少?”

    濮阳厉目中碧芒暴闪,道:“只要你承认有就行,我何须知道别的?”

    费慕人一摇头,道:“不然,任何人都知道怀有‘天宝图’,按图索骥,必将富可敌国,武可称尊,但很少人知道‘天宝图’共有三份……”

    濮阳厉道:“三份又如何?”

    费慕人道:“三份合一,才是全图,否则那全等于废纸。”

    濮阳厉阴笑说道:“费慕人,你把我濮阳厉兄弟当做了三岁孩童。”

    费慕人双手一摊,道:“我又要那句话了,你不信我莫可奈何,不过……”

    笑了笑,接道:“这次我可以给你看看。”

    说着,操怀摸出一张色呈焦黄,四方折叠的纸,摊开来,向着站在东边的濮阳厉一扬,道:“看清楚了,是否残缺不全?”

    濮阳厉看得清楚,那纸上是山川图,然而任何人一看便知,那的确残缺不全,而且很明显的是三股之一。

    他当即阴阴一笑,点头说道:“看清楚了,可是我怎知那不是你一撕为三,藏好了另两份,单以这残缺不全的三股之一示人。”

    “好话。”费慕人笑道:“我若怀有一张‘天宝’全图,我早就进入深山大泽,按图索骥去了,还会跑到这‘洛阳’来么?”

    濮阳厉道:“谁敢说那藏宝之处所,不是在‘洛阳’附近,你来是为寻宝?”

    费慕人道:“在全图未拚合之前,无一处不是可能的藏宝处,只是,濮阳厉,你太喜欢自作聪明了。”

    濮阳厉道:“随你怎么说,交出这张‘天宝图’,要不然就以你窃取那独一无二的处方一端,就是死路一条,任你选……”

    费慕人道:“溪阳厉,你要这形同废纸的三股之一‘天宝图’何用?”

    溪阳厉道:“谁说我要三股之一,我要的是全图。”

    费慕人道:“信不信由你,我只有这三股之一。”

    站在西边的一个面目阴沉白衣人突然说道:“老大,姑妄信之,先让他交出这三股之一再说。”

    溪阳厉一点头,道:“老二说得对,也好,先拿一份是一份……”

    手向前一伸,接道:“费慕人,拿来。”

    费慕人抖了抖那张纸,道:“濮阳厉,我说过,这等于一张废纸……”

    濮阳厉道:“我知道,有一张是一张,再有两张这样的废纸,就是人人争寻的‘天宝’全图了,有了这一份,才好找那另外两份,不先拿到这一份,便有了另外两份也是枉然……”

    费慕人点头笑道:“说得是……”

    站在西边那面目阴沉的白衣人冷然接道:“还有,既等于废纸,废纸是我的。”

    费慕人转头望了他一限,道:“濮阳邪,你没听见你家老大所说的话么?”

    站在西边的那位濮阳邪冷然说道:“听见了,这么说你是不给?”

    费慕人笑道:“我没说不给……”

    濮阳邪冷哼了一声,道:“谅你也不敢不给,这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知进退者是高人,费慕人,把那三股之一的‘天宝图’交给我家老大。”

    费慕人淡淡一笑,道:“要我交出这三股之一的‘天宝图’不难,你四兄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咱们两不吃亏,做个公平交易……”

    濮阳厉道:“什么条件?什么交易?”

    费慕人道:“告诉我,那擅施‘无影之毒’的人是谁?”

    濮阳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竟然有此一问,不知是装糊涂,抑或是真不知道原因。

    费慕人淡淡说道:“濮阳厉,那是我的事。”

    濮阳厉目光碧芒闪动,道:“你先答我一句,是谁中了‘无影之毒’?”

    “可以。”费慕人点头说道:“我的一个朋友。”

    濮阳厉道:“他姓什么,叫什么,现在何处?”

    费慕人笑道:“濮阳厉,你问的太多了,这就称不得公平交易了。”

    濮阳厉道:“你敢是要你那朋友出头,找那擅施‘无影之毒’之人?”

    费慕人点头说道:“这个我可以告诉你,正是。”

    濮阳厉道:“你那朋友是在何时何地中的毒?”

    费慕人道:“这我也可以说,地点我不大清楚,时间是在十多年以前。”

    濮阳厉脸色一变,道:“十多年以前,不是最近?”

    费慕人道:“是十多年以前,不是最近。”

    濮阳厉道:“你这话当真?”

    费慕人道:“我有骗你的必要么?”

    濮阳厉神色忽然一黯,道:“老二、老三,老四,看来咱们没希望了……”

    转向费慕人,接道:“你不必再问人,那擅施‘无影之毒’之人,已经死了十多年了。”

    费慕人一怔,旋即笑道:“濮阳厉,当真?”

    濮阳厉怒声说道:“我兄弟踏遍宇内,穷搜八荒十多年,难道会骗你不成。”

    费慕人“哦!”地一声,道:“这么说,你兄弟也在找他?”

    濮阳厉道:“不错。”

    费慕人道:“你兄弟找他又为了什么?”

    濮阳厉道:“这是我兄弟的事。”

    费慕人笑道:“倒是六月的债,还得可真快,好吧,我不问这一点,只是,濮阳厉,据你所知,他死了有十几年了?”

    溪阳厉道:“少说也该有十八年了。”

    不对,“中尊”费云飞被害,是五六年前的事。

    费慕人微微一怔,旋即说道:“濮阳厉,他可能有传人?”

    濮阳厉摇头说道:“不可能,要有我兄弟早找着了。”

    费慕人道:“那么便是他没有死,所谓死,那是误传,是诈死……”

    溪阳厉勃然色变,厉声说道:“费慕人,你敢……”

    凶恶厉态一敛,道:“我兄弟倒愿如此!”

    费慕人道:“其实,应该是如此,因为我那位朋友中毒,是五六年前的事。”

    濮阳厉一怔之后,面上猛泛喜色,急道:“费慕人,是真的?”

    费慕人道:“当然是真的。”

    濮阳厉突然之间大为激动,惊喜地叫这:“老二、老三、老四,听见了么?宗主没有死……”

    他那三兄弟也神情激动地各自点头。

    濮阳厉接着仰天大笑,欣喜之情横溢:“宗主犹健在,宗主犹健在,咱们这多年的心血……”

    费慕人适时插口问道:“濮阳厉,谁是宗主,宗主又是谁?”

    濮阳厉仍然疯狂一般地笑道:“当者皆披靡,一毒震寰宇,费慕人,你难道不知道毒宗?”

    费慕人刚一怔,濮阳厉接着又笑道:“老二、老三、老四,别在这儿待了,咱们找宗主去,走!”

    一声“走”字,四人齐起,破空飞射而去。

    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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