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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

作者:吉敢
更新时间:2017-12-17 08:00:00
大草亭处。

    小池子里装着金黄色的水,正中上平放着两根大木梁,两米宽。木梁上排着木板,板上又放着席子,一张灰色的蚊帐围着席子,里面还睡了两个人,原来这是一个简易的床。

    两池子的贴壁处放了两个白色大胶桶,已经盛满了金黄色的水,胶桶里装了三分之二的长条形银白色锡泊片,这是用来吸附水里的金粉,两桶间隔着四米。大池底开了两个口,两根白色胶管从口中凸出,从桶口下二十公分穿过,金黄色的水便流入两桶内。桶底处又开了一个口,口处又衔接两根管子,桶里的水又从这洞口流入小池子。墙角上还有一台抽水泵,不断的抽着池里的水往大池里灌,保持氰化沙的湿度。一个月后就把锡泊片收集起来,经过水银(汞)的加工过滤提炼出金子来。

    后来,张永弟才知道这种聚金的方法叫做:矿堆浸场,严重的环境污染,是国家明文禁止的土氰化炼金。

    刘康叫着:“老皮,老变,起床了。”

    两人听到老板的声音,掀开蚊帐,睡眼朦胧的爬起来,两人都只穿着三角码,老皮说:“康哥,你来了,有什么事?”刘康拿出了一沓钱对着老皮说:“刚才毛驴打电话说有货拿过来,这一千块钱给你,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张永弟,你们安排安排,好生照顾,我先回去了,小弟,你有什么事就跟老皮说,他会替你搞定的。”

    张永弟对老皮也不算陌生,初二时的群架就有老皮一份很大的功劳,只不过交流得相对少一些而已,而老变更是相熟。

    老皮对着张永弟笑笑后说:“老变,你带破烂去老吊隔壁那房,跟他说说一下做事的情况。等下买菜,让毛皮多买一些,顺便拿一箱啤酒回来,吃饭的时候再叫我。破烂,昨晚搞了通宵,太困了,等下醒了再跟你聊。”说完倒头又睡。

    老变带着张永弟走到东面的两间茅草房,推开一间,里面一张简陋的单人床,破旧的席子,老吊蜷着一张红色的被子,枕头底下露出黑色的刀柄。床头摆着一张木桌,镜子,梳子,荼杯,笔和本子都扔在上面。右角墙角放着几捆电线,床尾放着一台柴油发电机,整间房子看起来非常狭窄。

    老变揉出眼屎说:“康哥被你打了,想不到你还能帮他做事,你运气真是好,我以为我们几个会上去劈了你。这是老吊睡的,走,到隔壁去。”推开另一间,二十平方,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两张被子外,就是十几袋的矿石粉堆在墙角边,一张油布盖在上面,一个人住还是挺宽的。

    老变走过去掀起草席,一把锋利的西瓜刀摆在那里,“这刀,给你,门后还有钢管,我们做的事就是不要让人家来抢矿和注意工仔,不要让他偷矿偷线就行了,不过,酒鬼跟康哥几年了,他是放心的,你这草席等会可以拿去洗一下,如果被子你觉得臭,也可以拿去洗洗晒晒。”张永弟把包扔在床上说:“这矿这么重,他怎么偷?”

    老变伸了伸手臂扩胸笑说:“你以为他是偷一包包呀,如果是好矿,他是一小袋一小袋的拿到别地方去藏,积少成多,懂不懂?”张永弟指着说:“他们有搞过?”老变摇头说:“他们没有,是以前的工仔,给老皮他们打了半死。”

    “以前有没有人来抢过?”张永弟走出门问,老变摇头说:“一直都没有,哪个这么大胆?不想要命了,也不看看这是谁开的?”张永弟说:“那要这么多的打手干嘛?才三个工仔而已。”

    “到时候挖矿的时候,人就不够用了,而且康哥有时去别地方开赌档,也要带一两个人过去,人是不会多的。等再过多一个星期,池里的金就可以收了,到时发钱了,我们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还可以去找姑娘,嘻嘻……”面包向往的说。

    张永弟陪笑的递上烟说:“你是怎么跟康哥的呀?”老变接过放在耳过说:“还没刷牙呢?前年春节的时候,康哥开大小,就叫我去当拖……”张永弟插入说:“什么是拖?”老变解释说:“就是康哥给我钱,让我去赌,三五十的随便下,我又总是老赢,吸引别人来看来赌,这就是拖。”张永弟说:“你老是赢,是不是庄家会摇子?”老变点头说:“会一些,肯定没有电视上面这么吹牛,他会给点指示,比如说竖大拇指就是开大,竖小拇指就是开小。”

    张永弟笑说:“原来开大小是这样的,以后我是不会去赌大小的拉,面包那个傻逼,老是送钱去给人家。”老变大笑摆手说:“也不是这样说,这也是要看点运气。还有,如果一个人衰衰的,老是输,你就跟他压反方面,肯定多多少少会赢一点。”张永弟压着指头说:“那你去赌大小,肯定老是赢喽?”老变抓了一下耳垂说:“现在农场只有康哥开,我哪有机会玩大小?”

    张永弟点上烟问:“那老皮是怎样跟康哥的?”老变抓了一下额头说:“以前派出所有个高高瘦瘦的保安,人家叫他竹杆熊的,你懂不懂?他骂老皮他哥是社会垃圾,废渣,老皮就跟他打架,竹杆熊都不是老皮对手,一下子就给揪翻在地,随便打,脖子都给打歪了,竹杆熊半个月都是歪脖子看人的。竹杆熊说叫老皮赔医药费,不然就报警抓他。老皮就和他哥就带刀直接到竹杆熊家坐,说叫我赔钱,你就等着当在医院过年吧,竹杆熊屁都不敢放一个,给人家笑到窝,康哥知道后,就叫老皮来帮他,有点像你一样。”

    张永弟又问:“那老吊呢,是怎么跟康哥的?”老变说:“是老皮叫他来的,说老吊的眼睛利,手脚快,最适合看场的。本来康哥以前是有叫一个班包镇黎的跟老皮一起看场的,老皮说那黎的脾气太暴,人家开两句玩笑,他也当真,经常跟工仔闹事,就叫康哥开除掉,找老吊过来。喔,我跟你说,这里老皮是这个。”说着竖起拇指,“你要注意点,如果他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斗嘴,免得他叫康哥开除你,知道没有?”看起来,老皮是康哥的心腹,张永弟点头说:“知道了。”

    老变打哈欠说:“那你自己到处看看,我先去涮牙,等下还要拉毛皮去场部买菜呢!你想吃什么?有什么要我帮你买的?”张永弟连忙说:“不用,我随便,你们煮什么,我就吃什么,不挑食,我随便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一定要教我呀?免得我做错了。”老变拍着胸口说:“当然了,说不定以后我还要你罩住我呢?你这么厉害?”说着比着拳手,张永弟笑笑。

    三十二章

     张永弟走出门口,刚好看见一部手扶车达达达的开了进来,直接开到碎石机那,车上装了五六袋矿石,两个二十五六岁的年青人跳下车。两个都是平头,一个长脸,脸部狭长,倒像一头驴脸,一个方脸,右下额处有一颗黑痣,黑痣上留着一根长长的黑毛。他们都是一脸汗渍,衣服全是矿灰,“酒鬼,来算一下。”驴脸说着,便跟着方脸一包包的抬扔下来。

    张永弟走过去,老变拍着车架说:“毛驴,两天就搞这么多,不错嘛,怎么样?晚上请客?”毛驴嘴一翘:“请客?我们五六个人才搞这一点,还请客,你想都别想,除非给我挖到龙脉还差不多,到时姑娘随便你玩。”说完,给每人分了一支烟,分到张永弟时,还特意看了一下张永弟,张永弟微笑接过。

    酒鬼和陈皮走了过来,酒鬼手里拿着一把锈砍刀,每袋都给开了一个口。他们拿起矿石看了看,又拿起几块小的放进一个铁盅里,用铁锤敲成粉,把粉倒进一个瓷碗里,把碗子半斜的放进一盆水里慢慢的摇晃,沙子慢慢的随水晃出,不到五分钟,碗底只留了一点点的黑色细沙,沙里泛着一点点的金黄色,并不是太明显,张永弟还是第一次看人家这样的搞金的。

    酒鬼低头和陈皮说了两句,便递上碗给毛驴说:“看,就这点,六包就给五百五。”毛驴瞥了一眼碗,叫起来:“什么,才五百五,我们六个人都分不到一百,还要付十五块的车费,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而且这次货又不比上次差,最少也要给六百才行,都是老熟人了,康哥在这,肯定也不会说这五十的了,是不是?”酒鬼对老变说:“去叫老皮过来看看。”

    老皮走过后,简单的问了一下,便拿着碗摇晃摇晃,看到酒鬼点头,便拿出了六百块给毛驴说:“给,大家都是熟人,这次我们亏点就亏点,不过,下次还是这样的货,肯定不是给这个价了,这批矿石能卖什么价,大家都清楚。”毛驴接钱说:“知道了,就因为是熟人,我每次都先来这边,是不是?走了。”

    老变对张永弟说:“以前,那些卖的很聪明,他们把含金量的矿石拌上一些黄泥土晒一天,又把好的矿放在面上,你以为还是含金多呢?每次估都会亏几百块钱。不过,现在不行了,酒鬼陈皮他们都会看,骗也骗不了,算了,现在我要去买菜,那你要不要跟我去?不去,那回来我再跟你说。”

    酒鬼和陈皮套上口罩,打起碎石机的开关,老皮对张永弟说:“走了,他们要干活了,很烟的,看不出你不怎么壮,还能单挑人家十几个人哟,听康哥说他也被你打得无还手之力,难怪康哥会帮你赔给黄连素一千块钱,把你搞出来!”

    “什么?赔钱?”张永弟说完沉默下来,这事康哥并没跟自己提过。

    “嘿,破烂,什么时候过来的?想不到你会跟我们一起混。”老吊走出门看到张永弟大声的打招呼,“九点多到的,以后还需要你们多照顾照顾。”张永弟讪笑的说。

    “我靠,你还用我们照顾,一个挑人家十几个,以后你要照顾我才是真的。”老吊笑嘻嘻的说。“我哪有那么厉害,不然也不会被人家打破头,现在还包着纱布,当时只不过警察来得早,正好拦住他们,不然,我肯定完蛋了,哪还能在这陪你们说话。”张永弟摆手着说。

    老皮拍着张永弟的肩说:“你也不用谦虚了,过分谦虚就是虚伪。最起码,你对着十几个还能有勇气去干,如果是我们,早就溜了,这些侨队的,哪天捅他一两个,他才懂怕?”张永弟笑笑,自己只不过打着一个人,每个人却都以为自己能对付十几个人。

    老吊拍了拍肩说:“不过,听说你赔了侨队两三千块钱,也是挺冤的。”张永弟拿出烟递了过去说:“没办法,人家有人嘛!我一个孤儿有什么?”语气有些黯然。老皮激励的说:“冤是冤,但以后侨队的肯定怕你,不会再来惹你了。”张永弟嘴上不说,心里暗道:“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老皮又拍了老吊后背一手掌说:“老吊,不是我说你,没得玩就没得玩,你不应该动手打人家,更不该扔人家在半路,以后哪个妹仔还敢跟你出来?如果她跟村里年青仔说,我看,你以后都不用在农场过了,做事也不懂用一下脑,你又不是不知道瘦青在田长村的事。”

    张永弟对瘦青的事也是知道的,瘦青是农场的拉橡胶水的司机,家就住机关,因为他的事还引起一点点的民族冲突。

    田长村坐落在农场与一队之间,是黎族同胞的村落。有一次瘦青晚上送一个黎妹回村时,在村口被人家七八个年青仔打,摩托车都打烂了,他逃了回来报警,但指证不出肇事者,法不责众,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农场的年青仔是瞧不起黎族的同胞,却经常无所顾虑的去“抠”这些黎妹,而那些妹子又单纯,唱唱歌,吃吃饭的蝇头小利就可以骗得春xiao一度,造成村里年青仔愤愤不忿,但没办法,贫穷是这一切的根源,又不能制止不住女孩子们,一而再,再而三看到妹子坐着人家的摩托车走,愤怒自然就成了行动。

    但很快,他们又遭到瘦青的报复,因为他们的村庄不大,也就一两百户人家,而且在农场的包围中,出外办事都得经过机关,自然容易报复,但只针对村里的年青仔,老人妇女一律不动。黎族人自然不甘示弱,班包镇的黎族同胞出于同根同源心理,自然占地利又报复要出县城的农场年青人(侨队的除外),农场人在县上有关系又报复班包镇的,虽说是黎族自治县,但毕竟汉族人口还是多得多。虽然只是小打小闹,但影响不好,后来两地的派出所警告了几次,这事也就结了,毕竟这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此后,农场的年青仔再也没有人敢到村里去找姑娘了,说到底,还是黎族胜利了。

    老吊咬着烟嘴说:“那女人也是搞人气,长得丑不说,又不是没有给男人上过,浪妹一个,还推三推四,后面还咬我一口,我不打她才怪。”这时张永弟听明白了,原来老吊是想霸王硬上弓。

    农场的年青人抠妹仔,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手段:便是晚上开摩托车把女孩子拉得远远的,而且还比较偏僻的地方去打yezhan。如果女孩子不愿意,就恐吓的扔她下来,让她自己走回去。如果她不愿意,男人就走,女孩子只好委屈她的双腿,十分钟后男人又回来再问,黑灯瞎火的走十分钟,哪个女孩子不害怕,只好委曲求全了,十次倒有七八次成功,可以说是屡试不爽。

    如果女方再不同意,再走,再来,欲擒故纵两三次后,女方还不同意,男人也不会硬来,强奸可不是一个小罪,天涯何处无芳草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也就沮丧乖乖的把女孩子送回机关,只有个别的才会不顾女孩子的安危扔她下来。

    张永弟心里还是鄙视老吊,觉得他完全丢了男人的面子。

    老皮怒斥着说:“人家长得丑,浪妹一个又怎样?你还不是想吃人家,想上人家,现在吃不到葡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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