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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

作者:月无盈
更新时间:2017-12-18 00:00:00
门,必释放各位。”经过方才身中梅花针兑道人,飞速点了他穴道,谢鹤语忙过来也将那道人捆绑起来,那离位道人怒道:“莫要羞辱师弟的尸身!”

    梅用笑笑道:“令师弟不出一炷香只怕就要醒了,道长莫要说如此不吉利之言。”

    那七个道人不由得一愣,忙偷眼向那同门望去,均暗道:江湖传言身中梅花针必会流血不止而亡,却眼见师弟身中梅花针处却哪有半点血迹流出,只不过是道袍多个破洞而已,更见师弟此刻面色红润,胸膛一起一伏地仰面躺在地上,看来只是晕厥,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心中虽然信了梅用,却仍抑制不住心中窝火,只狠狠瞪梅用一眼,便闭目对梅用视而不见。

    梅用对此也毫不介怀,见谢鹤语在旁左一句“牛鼻子”又一句“臭道士”,又欲拳脚相加,恐其有多生事端,忙拽上谢鹤语向山上而去。

    正文 第五十六章紫宵宫

    接下来一路却甚是平静,莫说是道士,便是连件道袍都不曾看到。

    梅用二人毫无阻拦,片刻已奔到山顶,眼见紫宵宫已经是触手可及,突然从东西两方各翩然走出三个鹤发童颜的暮年道士,须发皆白,看来均七八十岁上下,手握拂尘,一身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那几位老道人施礼道:“贫道稽首。”左边一个老道人道:“贫道六人均是出家方外之人,今日若非为了本派百年基业,实在不愿多造杀孽,贫道劝施主一句,这便回头速速离去。”

    梅用此刻却早已与谢鹤语一条心,均铁了心定要入武当紫宵宫面见冷重不可,当下硬下心肠,只是略略还礼道:“六位道长,晚辈今日上山,只为寻问贵掌门当年一件事,与武当诸人无关,然而晚辈既然能来此地便断然不肯就此打道回府。”

    一旁谢鹤语忙对其道:“用哥哥何必跟这些牛鼻子嗦,”拔出长剑一指道:“臭道士,想阻我们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看招!”

    梅用也担心这六道士又结成什么阵势困住他二人,梅花针脱手而出,直奔六人要穴而去。

    几人转眼便战在一起不下二十回合,梅用不禁暗自吃惊道:这六位道长武功着实不低,方才那结阵道士的武功与他六人相比,怕是连四成都占不上。就是单独二个对付我与语妹只怕也绰绰有余,更何况是六人联手?看来不出十招,胜负就可见分晓。

    梅用暗自着急,忙偷眼打量四下,打算觑个空隙携语妹夺路而去,先行保命再做打算。

    正在这时,大殿之中猛地传来声音道:“住手!”同时一柄拂尘从径直殿中飞出,在几人中打个转又绝尘而去。只这一打转,竟生生分开战斗正酣的几人。

    那六位老道长看到这拂尘,顿时停下攻势,竟然有些心虚的向殿门拱手施礼道:“掌门师侄!”

    殿中一个声音慢悠悠道:“多谢两位师叔手下留情,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这两位小辈必定不是对头之人,万望两位师叔可放他二人入内。”顿了顿又道:“贫道早已发下掌门号令,这几日武当弟子一律不准在山上停留,你们身为武当弟子却为何不听?”此刻那声音颇为威严,颇有一派之尊。

    那六个道人自然不愿违逆掌门之意,也不再多问,收了拂尘,翩然而去,却也未走都远,转了个圈又各自隐藏起来。

    当真绝处逢生,梅用暗自大呼幸运,也不耽搁,携谢鹤语寻方才声音传来之处而去。

    二人进了大厅,见偌大紫宵宫四处神像林立,除左侧靠近蒲团处放着的卦桌前端坐一人,便再无旁人,想来方才飞出拂尘一击分开几人的定是此人。

    梅用不禁上下打量此人,心道:就方才那一招可见,那飞拂尘之人武功隐隐在那两位老道人之上甚多,难道莫非就是此人?只见此人稳稳端坐在桌前,只四十上下年纪,比殿外两个老道人年少许多,道袍浆洗十分干净,三缕微髯,容貌甚是俊美,眉梢眼角处却说不出的熟悉,直让人一见便说不出的从心中生出一股意欲亲近之感。

    此刻那人亦打量梅用二人。见到梅用手中捻着梅花针,双目一亮略略坐着施礼道:“贫道稽首,敢问小兄弟与梅清如何称呼?”

    梅用道:“正是家父。”忙又介绍谢鹤语道:“这位是谢姑娘。”那人轻轻点点头道:“贫道原来还在纳罕,方才听姑娘绣玉谷剑法颇为不俗,竟是谢教主令嫒千金大驾光临,贫道怠慢了。”

    谢鹤语却始终盯着那道人,忽地插口问道:“你便是冷重?你不就是姨娘房中那张神仙图的那个神仙么?”说着又喃喃道:“姨娘骗我,原来那幅根本便不是神仙图,而是冷重的画像!”

    那道人只是答道:“不错,冷重正是贫道俗家名字。”

    这人原来果然就是冷重!梅用不禁又暗自打量一番,果然如爹爹之言!此人端坐于此,实在比大殿上泥雕木塑的神像还要完美上三分,使人不忍亵渎,不由得心生结交之心,倘若与这样人为敌,当真是人生一大憾事,而逼着自己恨上这样一个人物,也当真是件辛苦万分之事。难怪爹爹始终对其甘拜下风,而娘又始终恨他不起。

    冷重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微笑道:“两位今日如此风风火火的来到武当,想必是为了烈玉而来?”

    此人定然有妖法,不然为何梅用只觉得他每说一个字自己的火气便降下一分,每听他一句话对其恨意便消失一些,此刻竟然可以心绪平静地乖乖回答道:“正是!晚辈不仅是梅清之子,亦是烈玉的义子。今日前来便是为二十多年前一桩往事而来。”

    谢鹤语的怒气却显然未消,仍然气哼哼道:“亏你还记得姨娘,臭牛鼻子始乱终弃,往日欠的账今日本姑娘就叫你一并了账!”

    却没有不想冷重竟然一口认下道:“当年确实是我负了烈玉,此事贫道决不狡赖。”

    谢鹤语听到此言更加如火上浇油,怒道:“果然是你!用哥哥还等什么,一起上杀了这狗道士!”

    冷重摆摆手又道:“只是今日本派正逢大事,贫道身为一派之掌实在分身乏术,恳请延后几日,待此间大事一了,贫道定会给两位及烈玉一个交待!贫道可先指点二位一个下山的捷径,必可保二位周全!”

    梅用自从见了冷重便生出亲近之心,听闻冷重坦坦荡荡承认,并无半句犹豫推托之词,更坚信此人必是挚诚君子,崇拜之情更加汹涌而出,却哪里还想与他交手,搜肠刮肚只想着如何将这场战事消弭于无形,忙对谢鹤语道:“冷前辈即已应允,我们还是由冷前辈所指之路先行下山去。”见谢鹤语怒火中烧忙又道:“再说当年家父传授梅花针时,曾让我发下誓言,此生梅花针决不对向三人,其中一人便是冷重!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违背先父遗命!”

    谢鹤语听此言勃然大怒道:“用哥哥你竟也偏帮于他!”说着抽出长剑指向冷重道:“牛鼻子,算本姑娘低估于你!想不到你的花言巧语二十年前骗了姨娘,如今竟将用哥哥也着了你的道。罢!罢!罢!今日就让本姑娘一人替天行道!”说着双足一点地,纵身向冷重刺去。

    梅用在旁看到冷重依然神色淡然,竟然毫不躲闪,眼见剑尖一寸寸逼近冷重,却哪里还敢怠慢,梅花针闪电般飞出手掌,只是梅花针来不及缠住剑身,却正磕中谢鹤语剑身,梅用此一招志在救人几乎用上十成功力,谢鹤语却哪里抵受得住,只觉得虎口发麻,顿时长剑脱手而出,“当啷”落到大殿之上。谢鹤语怒火上涌,喝道:“梅用你竟敢阻我!”知道此刻报仇无望,转身气冲冲向殿门而去。梅用也知自己此举定会燃起谢鹤语火头,忙想上前相劝,却被盛怒的谢鹤语一把甩开,她更是头也不回出门而去。

    梅用满脸尴尬回望冷重,后者忙一脸歉意道:“梅小兄弟这可是贫道过错,令二位如此相爱之人心生间隙。”

    梅用听此言不觉一愣,忙道:“冷前辈误会,我与语妹只是兄妹之情别无他想。”却见冷重却手拂须髯,正含笑往着自己道:“我见小兄弟乃是个聪明人,却竟在此事上这般糊涂,刚刚若非是小姑娘的心上人出手相阻,小姑娘何至于如此盛怒负气而去?”

    梅用暗自回想平日语妹对自己点点滴滴,心下当即明了,暗叫:糟糕!自己着实糊涂,对于语妹的心思竟迟钝至如此!

    只听得冷重那边又言道:“小兄弟莫要耽搁,即刻便将小姑娘追回。你二人不必回到此处,可直接入斗姥宫,从右侧第三块窗户而出,拨开片荆棘,便可见条小径,从此下山片刻可到,此处小径是近年所拓,那人必定不知,速速离开此地保命去吧!”

    梅用道声“多谢”,正欲奔出追回谢鹤语,只见谢鹤语的身影却突然又出现在殿外,只听她边跑边声嘶力竭大叫道:“用哥哥不好了,快跑!”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司晨客

    不待梅用反应过来,一股冲天的杀气已经从谢鹤语身后汹涌而来!冷重脸色便是一变,梅用心中也顿时一惊,只觉得顿时心头不安,突突地跳个不停,忙大声喝道:“危险!危险呀!”

    谢鹤语却仍不停地道:“武……武当山下来……来了群……群魔鬼,他们见人就杀,刚刚半山腰那八个道士已经被他们大卸八块,不成人样了,现在……现在他们正向紫宵宫杀过来啦!”

    谢鹤语脚下也不停顿,转眼间便已经跨入门槛,眼见已奔至距梅用不过十几步之遥,突然其身体却不知被什么吸去,竟然拔地而起,生生向殿门外飞去!

    梅用不由得大吃一惊,暗叫:不好!忙扣紧梅花针用力一纵,向殿门而去。

    就在这时,只听得殿门外一阵打斗之声后,忽然一个甚是阴森的声音猛然道:“接着!”

    只见一人被凌空扔进入大殿,看服饰正是谢鹤语!梅用哪里还敢怠慢,忙出手一把将其接下,不料对方力道奇大,梅用抵受不住,不由噔噔噔向后倒退,直由店门口渐渐向殿内退去。就在梅用越退越快,眼看便要失去平衡之际,忽地有人从身后稳住他的身形,梅用才就此站稳脚跟。

    梅用偷眼回望,却正是从刚刚自己进入紫宵宫便始终端坐未动的冷重!

    冷重此刻亦是一脸凝重,悄悄在梅用耳旁低声道:“莫管旁事,快快察看小姑娘的伤势!”

    梅用这才回过神来,自语道:“正是!”忙稳住心神,将谢鹤语平稳放倒在地,迫不及待地搭上谢鹤语脉象,细细察看谢鹤语伤势。

    豆粒大的汗珠顿时一颗颗从梅用额头冒出,梅用早已瞠目结舌!

    但见谢鹤语乃是背后中招,后方肋骨根根齐断,此刻气促脉弱,内脏具裂,显然方才一招已要了谢鹤语的性命,如今也只是弥留,尚未咽下最后一口气而已。

    梅用强忍住悲痛,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向珍之重之的天香续命丸,掰开谢鹤语牙关喂下几颗,却见不断有泡沫状鲜血从谢鹤语口鼻中涌出,知道自己也是回天乏术,喂药也不过让谢鹤语可以多停留人世片刻而已,顿时只觉得心中空荡荡地,只盼可以多喂其几颗,不忍与其就此死别。

    一瓶药丸转眼告罄,谢鹤语终于止血,呼吸脉搏也增强了一些,只是梅用心里却清楚,这也不过是为谢鹤语多延些许时辰的性命而已,不出七天仍然免不了阴阳相隔。

    就在这时,只见“嘭嘭嘭”殿外又抛进六人,却正是刚刚在殿外阻梅用二人的六位老道长,此刻见他六人早已血肉模糊,肠管外露,有的更加身首异处,均气绝身亡!

    冷重不由得愠怒地朝着大门外道:“你对前辈师长痛下毒手,又对个晚辈小姑娘出手如此之重,你还算是个我武当养育多年的门徒么?”

    “哈哈哈!怎么不算?”门外忽地传来阵放肆笑声,伴着笑声走进一群人,大约二三十人,均是高手。为首一人,一袭黑衣,身高背阔,面目略黑,四五十岁左右,长颇有男人阳刚之气,只是周身上下竟然邪气横溢,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那人边大踏步地狂笑边道:“哈哈哈,不过当年可是师父赶我走的,也是你亲口说不再认我这个师兄的。”那人说着竟然微微叹口气,只是那一脸嚣张神情仍在,又哪里看出半点感慨之意?只见那人又道:“不过我这人念旧,眼见着武当在你们这群固步自封的人手里摆弄了二十多年根本没怎么发展,所以我郭真今日便是要重整武当,去芜存菁,好将武当派重新发扬光大,而胆敢阻挡我反抗我的人便就是这样得下场了。”说着竟然露出一脸厌恶,不屑地看看谢鹤语又道:“女娘们都是唧唧歪歪之辈,以这个小妮子为最!竟然敢躲在暗处对本座意图不轨,被我发现不但不乖乖听话,反而不自量力地死命奔上来通风报信,这等聒噪的女人,死了反而清静!”说着伸伸头又上下打量冷重道:“冷师弟多年不见,想不到仍然风韵犹存,可是越来越标致啦!”

    梅用见谢鹤语显然活不成,又听到郭真对打伤她一事供认不讳,并如此出言放肆,当下也顾不得伤心,轻轻放下谢鹤语,双目充血,怒喝道:“畜生还语妹命来!”说着手中梅花针飞速夹紧,就欲攻向郭真!

    忽地梅用只觉得全身血脉淤滞,竟然动弹不得,却不知何时被冷重从身后点了穴道!

    梅用心中不解,只低声询问道:“冷前辈,你这是何故?”

    冷重也不搭他话,迎上郭真一双死死盯上自己的贼目。

    郭真的眼神却从冷重身上转移开来,反而径直上前上下打量起眼前的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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