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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

作者:忻彤
更新时间:2017-12-18 00:00:00
谢状给每一个人,谢谢他们的慷慨解囊。”她语带得意地透露。“是我亲手用毛笔,一个字、一个字写的喔!”

    他再度讶然。“就这样!?”这就叫做特别服务吗?

    “这样还不够吗?”她恍然大悟,但是解读方向完全错误。“喔--难怪他们之后就算看到我,也不跟我打招呼,避我如蛇蝎,原来他们是在气我不够礼数吗?”

    看她的“纯”样应该不是装出来的,这下子让原本心里仍有余怒的可完全消气了,甚至替那些人感到可怜。

    他喃喃自语。“难怪他们不愿说出事实。”正因为真相会大损他们的男性雄风,所以他们宁可让外界继续怀有遐想。“一群可悲的男人哪!”

    “啥?”她没听清楚他的话,用一双纯真的大眼认真地看着他。

    “没什么。”听到出乎意料的答案,让他的心情大好,表情呈现前所未有的轻松,差点没让丹淳看傻眼。

    他的长相原本就俊美非凡,只是冰冷严肃的表情,让人望之生畏。可是现在,浅浅的微笑让他的魅力激增,更是勾魂摄魄。

    “喂,”她痴傻地望着他的模样,让他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开她玩笑。“口水擦一擦。”

    “喔。”没想到她竟然信以为真地伸出手背擦嘴,未了还一脸认真地问道:“擦干净了吗?”

    “哈哈哈--”可再也忍不住,很没形象地仰头大笑。

    “哈--哈--”现在这种年代,怎么还会有这么“纯”的人?难怪会让他难以忘怀,一得知真相便迫不及待地赶来,看来他也中了她的“毒”。

    丹淳不明所以地盯着他看,不知道自己说了哪门子的笑话,可以惹得他如此开心,难道是她嘴角的口水没擦干净,糊成一团吗?

    她干脆拉起T恤的下,一阵猛擦,这个逗趣的反应再度让他笑不可遏。

    “哈哈哈--”他着笑痛的肚子,擦擦眼角不小心溢出的泪水,记忆中他从没笑得这么夸张过。

    “你……还好吧?”她很担心他笑太久脑部会缺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控制住笑意。此时他的眼神已温柔许多,心里甚至暗自作出决定,对于眼前这个可以逗他笑的小女人,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对了,你刚才说的“包”是什么意思?”她还没得到答案哩。

    “我的意思是说,以后养老院的支出和所需费用都由我“包”下来。”他的话转得合情合理,让人听不出语病。

    “真的!?”丹淳感动不已,连连道谢。“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的心地真好耶!”这下子总算不用再为钱奔波劳苦,可以多花些心思在老人家的身上。

    “我们走吧。”他转身又想走,但丹淳依然动也不动。

    “去哪里?”

    “我不是说要去参加宴会吗?也要跟着去。”

    “为什么?我又没有接获邀请。”况且她已经不用再当“罂粟”,不需要再去宴会向人劝募了。

    “以为我是无条件当赞助者的吗?”他瞅着她,凉凉地说道。“我可不是慈善家。”

    “咦?不是吗?”她忧心忡忡地反问道:“那你有什么条件?”不会马上要她还钱吧?她可是负债累累、债台高筑,绝对还不起啊!

    “我要当我的女伴。”

    “女伴?”一阵窃喜涌入她的心中,她没有听错吧?女伴……是指女朋友的意思吧?

    “当然只是假扮的。”他接下来的话,立刻断了她的妄想。“因为我要替我挡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喔……”她的脸随即由明亮转为黯淡,失望明显地写在脸上。

    “看起来很失望哪?”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他的心情更好,还有心思开她玩笑,甚至恶劣地点出事实。“这么想当我的女伴?”

    “嗯。”她直觉地点头后,马上又满脸通红、慌乱地猛摇头否认。“没……没……我没……”虽然她拚命想掩饰,却反而有欲盖弥彰之嫌,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哈哈--”她可爱逗趣的反应让季可再度爆笑出声。

    她真是太可爱了!有她在身旁的话,日子就不怕无聊了。

    这是他第一次想将一个女人绑在身边,只是他自己还没发现……

    ※※※

    季可煮熟门熟路地带她来到一家名牌服饰的旗舰店,里头的衣服价格少则数万,多则数十万,甚至还有价值上百万的高级订制服,是家道道地地的“贵族”名牌,也是淑女名媛的最爱。

    “季先生您好,好久不见。”店内的服务小姐,一见大户临门,个个乐不可支。

    “喏,选几件礼服。”这是他母亲和妹妹经常选购的品牌,样式和质感都有一定的水准。

    “我不需要买衣服,我有啊!”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洋装,这件女服是她在清仓大拍卖时买的,花了她九百八十元呢。

    他斜睨一眼她那套活似夜市买的衣服,随即转开头,冷声道:“我可不想跟一个穿窗帘布的女人赴宴。”她难道不知道“上流社会”是很注重门面的吗?

    “窗帘布?”她又低头研究身上的布料。“会吗?这是丝的耶!”虽然是劣质丝料啦。

    “我说会就会。”他不耐地催促。“快去挑五件,限十分钟之内选好。”这是他最大的极限了,没人可以让他等。

    “嗄?”十分钟选五件!?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快选!”他安坐舒适的沙发上,开始拿起一本当季型录浏览。

    “喔。”她不敢再有异议,眼睛连忙跟架上的华服奋战。一看到卷标上的价钱,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连忙又仔细看了一次。“嗄!?这一件衣服要十二万!?”

    不会吧!?

    她向来对流行没兴趣,也没研究。对她来说,衣服仅是蔽体的工具,能穿即可,无须太过费心,更何况是花十几万买一件礼服!那些钱够她们院里生活一整年哩。

    “季先生,”她连忙搁下烫手的“金缕衣”,来到他面前劝说道:“这一家的衣服太贵了,我们去别家吧。”

    “小姐,这件衣服?”谁知他理都没理会她,神情自若地唤来静候一旁的服务小姐,指着型录上一件火红色及膝缎面小礼服。

    那礼服的剪裁简单大方,不需要裸露就能让人觉得性感,很有几分“罂粟”的味道。

    服务小姐立刻机灵地从内室拿来一件一模一样的礼服。“季先生,这是今年当季的走秀服,全台湾只有进这么一件。”通常走秀服的价格都会比其它服饰的价格高个几成。

    “嗯。”季可点点头,随即对丹淳说:“去试穿看看。”

    “可是这家的衣服很贵耶!”她好心地再次提醒,担心他被人讹诈。

    “我会在乎这一点小钱?”他再度飘来一记“受下了”的眼神。

    “那……你把钱给我,我自己去别的店买。”顶多几千元就可以买一件很好的衣服了,其它的钱可以让院里的老人家过得更好。

    “到底穿不穿?”他懒得再跟她多唆,直接威胁。“不穿我就不当赞助人了。”

    “我马上穿。”她一听,二话不说,拿了衣服就直冲试衣间。开玩笑,他要是真的反悔,那么她的养老院要靠谁“养”?

    “我换好了。”没多久,一个简直像小学生向老师报告的声音在跟前响起,他顺势抬头,入眼的是一抹亮丽的火红--

    火红的缎质布料服贴地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映得她一身雪白肌肤更加红润,粉嫩嫩地,让人好想咬上一口。

    她看起来真可口!

    “你知道吗?这一件竟然要三十五万耶!”她嘟嘟嚷嚷地抱怨这件衣服的天价,简直是坑人哪!

    “就这一件,和这几件。”他还是不理会她,又点了几件型录上的衣服,顺便将白金卡递给服务员结帐。

    “我不需要穿这么贵的衣服。”她第N次表明立场,宁可将钱挪作他用。

    “喔?可是“我”的女伴--罂粟会需要。”他淡淡的一句话立刻让她明白,这些衣服是为了“他”的门面,而不是“她”的。

    “我不能用本来面目参加吗?”“罂粟”要化个大花脸,很不舒服呢。

    “叫扮就扮,哪来那么多问题?”他才不会承认那是因为他不要让别的男人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呢。

    丹淳认命地不再开口,准备称职地扮演一个足以衬托他的女伴--罂粟,谁教她拿人手短呢。

    ※※※

    当季可和罂粟两人连袂进场时,此起彼落的窃窃私语立刻充斥在会场的各个角落丫--

    “喔?原来连季可都难消受罂粟的女人香啊?”

    “就是说啊!不知道他付了多少钱?”

    “反正他有的是钱,哪会在意那一点数目?”

    “只是他若知道她所提供的是什么样的“服务”,可能会欲哭无泪。”一名曾被“服务”过的人如此说道。

    “喂,罂粟到底提供什么样的服务?你们干么全都神秘兮兮,一个字也不肯说啊?”众人一听,立刻又旧事重提,围着那人追间。

    “我不能说……”那人受不了众人的逼问,赶紧抱头鼠窜,以免泄漏“天机”。

    无视于众人试探、好奇、耻笑的眼光,可挽着丹淳徐步绕视一圈,全然的我行我素。

    社交圈的两朵名花--薛凯伦和徐薏荭,也立刻不约而同地分别从不同方位迎向季可--

    “可,你来啦!”薛凯伦打完招呼后,立刻恶狠狠地瞪视丹淳,但她聪明地不出声挑衅,以免惹怒季可。

    可恶!那女人身上那件香奈儿礼服,正是她“肖想”了很久但尚未找到金主的上等货,全台湾就这么一件,怎么会被捷足先登?

    “哎呀,可,你怎么会跟这朵“毒花”在一起啊?”徐薏荭依然不懂得看人脸色,不屑地出口嘲讽,没注意到可的眼睛在听到她的话后,立刻射出丝丝冷光。

    “毒花?”丹淳不解地想了一圈,总算了然地一笑。“喔,指的是我啊!”罂粟,本来就是一种有毒的花嘛。

    “笑什么?”牙齿白啊!她无瑕的贝齿让拥有一口假牙的徐薏荭更是一吐子火。

    明明就是一朵交际花,凭什么跟她这个上流社会的名花相比?更可恨的是,可竟然宁可选这个没身分地位的野女人,更是让她没面子!

    “我觉得的形容词很好啊。”丹淳的诚心赞美听到有心人的耳中,却成了道地的嘲讽。

    “竟敢取笑我!”大小姐哪曾受过这种屈辱,尤其是出自一个没钱没势的女人口中。

    “我没取笑啊。”那是称赞耶,难道是她的诚意不够?

    “还说没取笑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不要以为攀上可就可以大摇大摆地晋升上流社会。告诉,没那么容易!”徐薏荭深深以自己的上流血统为豪。

    “上流社会?又懂得何谓上流社会?”一直没吭声的季可,终于冷冷地开了口。

    “我当然懂啊,像你家和我家,就是典型的上流社会人家喽!”徐薏荭真可说是达到“白目”的最高境界了。

    “哼,”季可开火,准备好好教训她一顿。“别拿我们季家跟相提并论,那是一种侮辱。”他的话毫不留情面。“如果所谓的上流社会是指这种说话刻薄、仗势欺人的无聊人士,那我宁可当不流社会的人!”不是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自称上流社会,没有足够涵养的有钱人,只能说是暴发户。

    说完,季可故意轻搂了搂丹淳。“走吧,不用跟这个智能不足的女人多说。”

    “可……你……可恶!”里子面子都输得一场胡涂的徐薏荭,呆呆地傻在当场,愤恨地生着闷气,却又拿他没辙。

    隔天,这个事件立刻如火如荼地流传开来,大家都说,季可中了罂粟的“毒”,要不然,从不介入女人战争的他,又怎么会为她挺身相护呢?

    第五章

    丹淳和季可共同出席过几场宴会之后,报章媒体纷纷以“季可中了罂粟的毒!”这个耸动的标题来报导他们之间的关系。

    甚至还有杂志一一列出以往跟罂粟有过牵扯的名人,做成专题报导,最后的结语竟然是--

    吸血鬼终于找到最大的血库!

    “这个罂粟是谁啊?”晓眉从背后凑近坐在办公室里的丹淳,俯身看着她手中的“X周刊”。

    “啊!”正专心看杂志的丹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一回头,看到义工们都已鱼贯走进办公室,神情落寞地打了个招呼--

    “们来啦!”

    纵然知道被写成坏女人是必然的结果,但每回看到这些批评她的报导,她还是觉得心里很难受。

    “有心事?”晓眉关心地看着她。“脸色怎么这么凝重?”

    “哎呀,看了那种女人的报导之后,心情怎么可能会多好?”淑静满脸不屑地嗤道。

    “哪种女人?”晓眉问道。

    “就是罂粟啊!不知道吗?她很有名耶!”淑静继续发表高论。“可是她是一个道地的坏女人,专门骗男人的钱!”

    “也许……她是有苦衷的……”丹淳小小声地替自己说话。

    “有苦衷就可以骗人家钱吗?”淑静不以为然地反驳。“丹淳,我知道的心肠好,可是那个女人不值得同情,她是个吸血鬼,谁碰到她谁倒霉!”

    “嗯……”丹淳哭笑不得地暗自哀叹,她就是“那个女人”哪!

    “?”另一名义工宜芳有了重大发现。“我觉得这个罂粟长得跟我们丹淳有点像耶!”

    “耶?被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她们俩有几分相似呢!”淑静比对眼前的丹淳和杂志上的罂粟后,认同地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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