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那枚闪光的戒指,“就是这个,是你,给了我两个人的快乐,让我相信,爱情就在离我不远处,一个戒指的距离。”
美心惬意的点点头,仿佛沉浸在了赫锴为她编织的光碟幻影中……
捧起她的手,双瞳相应,“亲爱的,一天一点爱恋,一夜一点思念。多年前的今天,如同今日一般,你我顾盼颀长,渴望爱恋,你一直都是我的牵挂和期盼。我要欢唱,为我们多年来所经历的甘与苦,悲与欢。如今,我们相爱,正如你所言,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美,越来越甜。”
眼圈湿润,美心似曾被打动,喃喃自语,“我知道,你爱我,可我更爱你……”
“我想,爱你是我不变的永恒,我爱你。”说完,两人深情的拥抱在一起。
在老板和服务员投来艳羡的目光下,二人比翼而行,给了郎才女貌最好的注解。
漫步在年味十足的喧嚣大街,叫卖与断断续续的爆竹鸣响,在耳盼回绕,春联、灯笼的红晕,还有压伤了手腕的年货……凡次种种,预示着新年的到来。
这个除夕之夜注定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因为他们从未有过如此的心灵寄予。二人嬉笑在一起,如烟花般灿烂,在这样情萌似春的冬季,犹如回到了爱情的童话。
一进门,堂溪早已下了厨房,拌好了韭菜和酸菜肉馅儿,室内飘散起勾引食欲的荤香。赫锴不敢怠慢,殷勤的下厨到阳台,把堂溪没有打开的面袋儿解开,准备活动活动手儿,对于一个总共还没有包过十次饺子的赫锴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赫锴从小在家,由于行末,大事小事的都由大的做了,家务上的事,很少染指,一经临阵,手生的毛病就暴露出来了,但今天就有所不同,他必须装做会的样子,如同青年,要表露出老成。
正欲在厨房大显身手,只见美心歪着头,贴在门边,“又是谁啊!是不是哪个靓女想你了?”
赫锴一怔,清理掉满手的杂物,接过电话,“喂,哪位?”
“儿子,是不是在美心家?过来一起吃饭。”一听是老太太,向美心“嘘”了一下,“知道了,我们一会儿就到。”
老太太突然又说:“对了,差点儿忘了,你来的时候,顺便到对面五金商店买两个灯泡,好给神佛掌亮。”
“呕,知道了。”赫锴答着。
说是吃“团圆”饭,实则连半个“团圆”都达不到。算一下,赫锴早就办理了离婚手续,孩子由姥姥经管,他是一个人。赫旋那里,也是刚刚走出婚姻的牢笼,一个人带着孩子。丹妮呢,在自家过年。老爷子在市里,没有回来,老太太也是一个人。
在这个本已五音不全的新春佳节,赫锴倘若再不去,真是冷冰冰的旋律,孤零零的弹唱,老太太怎能高兴的起来呢?
赫锴的思维,超速运转着,马上就得去,而且带上美心,为老太太干巴巴的乐曲,平添一抹儿和谐的韵律。
掐指一算,已是两年没有儿媳助兴的新年了,有美心的加入,如此一来,想必老太太一定会喜上眉梢,赫旋也会举手称快。
想到这儿,赫锴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美心,她欣然前往。
于是,向正在赶制年夜饭的堂溪说:“老师,我和心心去我妈那里看看,你先忙着。”
美心了解她妈妈的脾气,近而补充道:“过一会儿就回来。”
堂溪嘱咐着说:“别太晚,记着回来吃饭,肉什么的,我都拿出来化上了。”
赫锴听了“回来吃饭”这四个字,开始六神无主起来,没了主意,在老妈那里吃年夜饭,堂溪怎么办?而且又是个爱挑理的主儿。
赫锴对挽着自己左臂的美心说:“你说该怎么处理这事儿?”
“什么事儿啊!怎么一惊一诈的。”
“吃饭的事儿啊!到底在你家陪你妈,还是到我妈那里呀!我都搞糊涂了。”不住的揪挠自己的头发。
“就这事儿啊,那还不简单,我记得你是个很聪明的人了……”有意挤兑他。
一听,赫锴立刻来了精神,“大小姐,你真厉害,快说,什么办法?”
“先在你妈那,半路再回来呗!两面都不得罪,不简单吗?”拧着他的耳朵。
“哎呀,你太有脑子了,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看来,我只能在幼儿园外面混了。”
一路上,两个人嘻嘻哈哈,东推西搡的。
买来了灯泡,又到了水果店,美心给老太太买了西瓜、菠萝和葡萄。
老太太见美心来了,精神了不少,忙着拿好吃的,“心心,来,别客气,吃水果。”
“谢谢阿姨,你也吃。”美心把拨了皮的香蕉送到老太太手里。
赫锴来到阳台,把刚买的灯泡擦了擦,换上,一按开关,通亮如昼,供在厅台上的神像,仿佛也绽开了笑脸,冲自己笑。
“儿子,过来,给心心拿饮料。”老太太热情着。
“来了。”应喝着,走到摆放在地上的一堆饮料旁,“心心,你喝哪个?”
“我自己来。”
今日,老太太不象以往,只是坐在那里吸烟,也许是美心的到来,也许是过年的气氛,使她有了回归青春的感觉,春风满面的招呼大家,“来,都过来,打扑克。”
几个人围拢起来,打起了扑克,把节日的氛围提升了一大截儿。
赫旋几天前就定好了饭店,年夜饭和春节这几天的饭事都要在那里进行,省去了诸多的不便和劳顿,让新年始终在轻松和开心里度过。
街上的灯笼亮了起来,红透了人们的脸旁。
饭店里,赫旋、赫锴、和美心,分别向老太太献上虔诚的新年祝愿和问候,老太太精神百倍,奇乐融融。加入了美心这个元素,对于目前缺兵少将的家庭来说,就是一个新事物,如同注入了强针剂,在维稳局势的同时,还添加了一抹儿久枯逢生机的红色,普照着每个人的面膛,暖透着每个人的冰心。
慧者百思,必有一缺。尽管赫锴算计着时间回堂溪那里,可为了老太太高兴,面对着推脱不了的氛围,他和美心久久的陪在一起。可换位想想,堂溪那里,也是孤单一人,她同样需要过年的气氛啊!好不容易把女儿盼回来,在这个一年中最大、最值得纪念的团圆日,女儿不能在身边,可见她比老太太还要苦上几倍?这一点的失算,是赫锴没有讲究细节所在,这一点在他的脑海里也是个空隙,没有细化到,与人与事,还欠火候。
在催促的电话里,堂溪大为不满。
“告诉你们早点回来,这都快十二点了,我过的是什么年啊!”
赫锴解释道:“对不起,老师,我忙的差点忘了,我们马上回去。”
“心心两三年没回来了,我寻思这次陪我好好过个年,可倒好,你领出去就不回来了,你能讲出道理吗?你干脆就别过来了。”真的是生气了,把电话挂了。
及此,赫锴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本打算晚上陪老太太吃年夜饭,回堂溪那里听新年的钟声,让吉祥、华丽的年夜,给母女俩带来天赐的好运,却未曾料想,不经意间惹出了事端。
哪敢耽搁,在第一时间把美心送了回去,而心里的火气,压得他没能上楼,在美心的劝喊中,消失在冰冷的夜……
内衣
第二十四章 啼笑皆非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赫锴抑郁的不行,虽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做法,可堂溪还是没有给自己好看的,弄得个鸡飞蛋打。
是的,虽然有些时候,我们不能改变周遭的世界,与其平生愤慨,不如尝试着改变自己,用慈悲心和智慧心来面对这一切。毕竟,作为赫锴,要担负起这个角色,也要对得起这个角色。
随后,几次给美心打电话,都是堂溪接的,“她没在家,上她大伯那去了。”
而赫锴却听到了电话那端,来自于美心抢电话的声音,“妈,我求求你了,让我说一句话,就一句……”
这一幕,使得堂溪在赫锴心目当中的形象大打折扣,喜忧参半,犹如把给了的蜜橘换成了酸醋,酸涩无厘,无力下咽!
他屏住呼吸,“老师,我知道她在家,明天去长春,我和她说几句话,好吗?”
堂溪僵硬道:“赫锴啊,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和心心去一次市里,连一件衣服都不给买,你天天和她在一起,难道你没看见吗?她穿的衣服都是我的,你还让我说什么,还口口生生说爱她,我看你就是撒谎。”
即便如此,赫锴还是在灵魂深处叨念着,“你可以违背因果,毁谤我,但我却要保有一个完整的本性和一颗清净的心。”
客观情况在那里明摆着,真是让赫锴无所适从,有口难辩,“老师,你误会了,我绝不会差一套儿衣服钱。你可以问一问心心,前几天,给她买她不要,等去了市里,又赶上寒潮,耽搁了,可是,我们还可以再去呀!”
“行了,你别说了,我们心心,就冲她这个长相,不是穿不起衣裳,也不是嫁不出去了……”电话音消失了。
把买衣服的事提上日程,令赫锴大惑不解,深切的感到,是堂溪颠覆了他的意图,曲解了他的做法。可这一切,又由不得他的解释。
堂溪言辞之冷酷,态度之骤变,都是前所未见的,她究竟是怎么了?就因为没有和美心按常规时间回去吃年夜饭,或者是买衣服的闹剧,就如此冷落他、蛮对他?还是神经质又犯了?赫锴痛苦不已。
就在除夕夜,自己的老师给了自己一计闷棍,令赫锴口吐黄连,师情伤尽。按照老一辈的说法,这一天不可有心伤之气,否则一年走背运。面对这样的情形,他又怎么能有快乐的兴致,而如此伤心,就偏偏赶在这一天,可见,赫锴的情感之路已如履薄冰。
初一,赫锴和家人到老爷子那儿拜年。他的心象悬在了半空,过年的喜悦被剥夺了大半儿。在那里,匆忙的拜完了老祖宗和诸佛。
而此时,美心已在开往长春的列车上。在诚惶诚恐的心境下,给美心发了短信:
“怎么样,车上人多吗?”
“多什么啊!一节车厢就几个人,还包括列车员。”她索性将腿也搬到了座位上。
“吃点东西没有啊!”他心疼的说。此时,恨不得来到她的身边,能陪伴她一程。
“吃泡面了,你说我可怜不?大初一的,在火车上过。”她何尝不想舒舒服服的同赫锴一起度过那喜悦中的浪漫,可为了父亲,她不得不短暂的放弃那节日的悠然快乐。
“那也没办法呀!这么着急回去,你不是为了看你爸吗?”
言辞里,赫锴好象在吃她父亲的醋,争着与她父亲比谁更重要似的。
美心也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回道:
“怎么?有想法了,告诉你,小花猫,我就是要去看我爸,我就是要把你丢下,气你。”
“好啊,小花猪,看你回来我怎么对你的?”
两个人好象进了动物园,都亲昵的打扮着对方。
“说的好,那我正好不回去了。”
“别,别的,我怕你了,宝贝,快点回来,我等你啊!”终于服软了。
美心年年春节都是在父亲那里过,也就难免冷落了母亲,难怪堂溪和赫锴斗气,但火候似乎有些过。
“我要是不回去,他肯定会生气的。再说你还走亲戚,所以……”wωw奇Qìsuucòm网
赫锴想,美心还是个孝女。他很理解美心的心绪,为她的举动赞赏有加,毕竟是父亲把她带大,不能辜负一颗思儿心切、盼女成凤的心。
“我怕你爸爸给你介绍对象,是的话,你别答应他。早点回来,不然我会想疯的。”
“几天就回去,放心吧!不会的。对了,我忘带充电器了。”
“那怎么办呢?我又不能给你送去。”
“少打电话呗!有事发信息。”
赫锴的确担心长春一行,会不会有人为她介绍男朋友,象美心这样气质脱俗、外形鬼魅的女孩,有着高雅合宜的举止,展露无疑的时尚风情,常常使人们在固化的审美上改变方向。那甜美的形象,势必会引来狂蜂浪蝶,她一个人在外,赫锴怎会坐的安稳呢?惴惴不安,恰似猛兽般的洪水,一股一股的,袭上他的心头。
一连几天,赫锴都是忙着走马灯似的游走在亲戚家。在老爷子多年的熏陶下,逢年必拜的观念,已根深于家里每个成员的脑神经,蒂固于每个成员的骨细胞。
到长春后,美心告诉他,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打打麻将,继母也对她很好,所以不用惦记,手机没电了,不能打电话。
过了两天,美心主动向父亲提起与赫锴的事儿,征求他的意见。在了解了赫锴的身世后,父亲表示不同意这们亲事,认为两个人所处的境遇不合拍儿、不相融。她进行了拒理力争,要求与赫锴缔结连理。qǐsǔü可是,父亲没有成全她的想法。绝境处,忧心忡忡,于是,给赫锴发来信息:
“我快疯了。”
赫锴感到了这一幕的发生:父亲在训斥她,而她又舍不得放手……他勉强支撑着自己,问道:
“有什么情况?”
“我把咱们的事和我爸说了。”
他很想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但心里没有底,着急的问:
“你爸怎么说?”
“我说了你的情况,他对你也有好感,可有孩子不好办。”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是除夕失意,而今又如坐针毡,设法挽救道:
“不是和你说过吗?孩子不在我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