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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

作者:金堆成城
更新时间:2017-12-19 00:00:00
敢正视这样的现实。

    一刹那,赫锴禁不住想起了那揪人心魄的一幕!

    四年前的六月一日,赫锴正在上班的时候,接到了岳母的电话,“赫锴啊,你在哪啊,不好了,出事儿了。”随后,是一阵的哀号声,“越儿呀!姥姥对不住你呀,你要是有个好歹的,姥姥可怎么活啊……!”

    赫锴一下子懵了,坐在那里,头悬起来多大,沉着气问道:“到底咋回事,关山越他怎么了?”

    这时,他姥爷接过电话,抑制不住心情的说:“孩子,孩子他脑袋摔坏了,快点回来,上医院……”

    “你们抓紧送医院,我马上回去。”赫锴急的直蹦。

    “咱们这里的医院不留,得上市医院。”岳父语速加快道。

    接着,听见电话那端说:“越呀,醒醒,千万别睡觉,你爸回来,咱就上医院,千万挺住啊!”

    赫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火速赶往。

    维阿利医院门前。

    只见岳父、岳母和岳父的一个朋友,还有赫旋,老太太,围着关山越站在那,赫旋的车停靠在街边。

    抱着六岁大的关山越,岳父、岳母神情凝重,看到赫锴来了,沉吟着要哭。

    此时的赫锴头颅一片空白……

    每当回想起事情的经过,他都会冷汗渗出。

    儿童节那天,关山越同四个一样大小的小朋友在外面玩耍。在自家楼南面,有一处准备拆迁的几栋二层老楼,外侧是一圈两米多高的围墙。由于要扒倒重建,所以,墙里墙外,弄的一地破砖烂铁,十分狼籍。

    不知为什么,几个小朋友在地上玩够了,索性就攀趴到这座围墙之上,顺着围墙通过这里,再到别处去玩儿。关山越跟在最后,在其他几个小朋友走过了围墙后,他却突然感到头晕,脚下没踩稳,身子一晃,瞬间掉了下去。

    大头冲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砖堆其间的空地上。后来,关山越还笑着说:“得回头摔在了狗屎上。”

    赫锴看着儿子呆呆的表情,坚持先在本地检查一下头部,看看伤势情况,然后再决定是不是去市里医院。

    先后在两家医院做了CT,排了片子。发现他的头顶侧部,着地点的头骨有一处向内凹的痕迹,不过还好,颅内暂时没有渗血的迹象,可是,这保证不了病态的发展啊!

    经过几个人的协商,还是送到市里医院,比较稳妥。

    为了省去担心受怕,没有让老太太一同去,而赫旋单位有重要会议,也没有前往。

    就这样,赫锴、岳父、岳母,还有赫锴的一个朋友四个人,坐上赫旋的车直达市里。

    车上,关山越总象有困意,眼睛也睁不开。心疼的望着他,是愧疚,还是遗憾,赫锴的嘴不时的贴向他的脸蛋儿,和蔼的说:“儿子,听爸爸话,别睡觉。”

    他知道,这样的伤势,睡了觉,弄不好就睡过去了。

    他的心里乱如麻团,看着可怜至极的儿子,不时的在心里暗骂郝佳,“都怨你那个死妈呀!这种时候也不能在你身边。”

    市儿童医院。

    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做上了CT,检查结果和之前一样,让在医院住院观察。

    看到此种情形,赫锴何尝不想把儿子的病治好,何尝不想让他在这里治愈。可面对一天几千元的高昂费用,他是根本承受不了的。

    借,向谁去借,该借的都借到了。

    求,去求谁,真正有了困难,不还不得自己求自己吗?

    在医院的廊道里,看着关山越的痛苦神情,几个人辗转不定,迟迟下不了决断。

    岳父坚定的对愁眉紧缩的赫锴说:“要我说,咱们把孩子抱回去,不能在这儿,住院赶上放血了,钱花不起呀!”

    “那咋办?回去了,万一孩子……”

    这时,岳父把关山越放在地上,两手护着,“外孙子,给姥爷站稳了看看,是不是没那么严重。”

    关山越好象懂了不少事儿一样,直了身子站着,嘴里发出不大的声音,“不那么难受了。”

    其他几个人包括赫旋的司机,也都说:“回去治吧!”

    有他们的安慰和壮胆,赫锴心里默念着,老天保佑!

    回到维阿利医院。

    这是私人医院,医疗条件和服务水平都是一流的,但同市医院比,医疗水平当然差异很大。

    办理了住院手续,将关山越安顿在床上,开始静点。

    看着天花板悬垂下的电视,赫锴诚挚的向儿子反省着自己,无论怎么说,首先,没有经营好自己的生活,郝佳的远离使儿子享受不到母爱,失去了他的管护,直接导致了这一惨剧。其次,自己的关心和疼爱不够,他深刻的检讨着自己。

    平日里,理想的父母,应该把孩子的人格健全、道德完善放在第一位,努力培养孩子追求卓越、独立自主、持之以恒、勤俭节约等个性品质和良好习惯,并且将孩子人身安全当做首要的任务。而自己,就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职责,万一有个好歹,肠子都要悔青。

    与此同时,他分秒注视着关山越,嘴里和心中一句句不曾停歇的念着“阿弥陀佛。”假如,神佛有眼,就让他的儿子度过这道关口,让他的坎坷人生不再混沌、不再心里流泪……

    点滴持续了将近一夜,他的默念也持续了一夜,大概有十万句吧,谁知道呢,他只想让平安伴着儿子悄悄的降临。

    神奇的是,在度过了一周的危险期后,关山越的情况骤然好转了起来。十天后,出院了。

    每当想到儿子,赫锴就会不由自主的追忆起郝佳,那不堪回首的从前,和曾经一家三口的喜悦,可如今却……

    手机

    第三十九章 最后晚餐

    中午,美心家里。

    一进门,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眼睛不大,瘦瘦的,脸上布满沙坑,在厨房里翻箱倒柜,忙个不停,帮忙清理冰柜里的年货,鸡、鸭、鱼、鹅……满满一下子。

    堂溪的生活习惯与众不同,总是在不同的时候找来不同的人,来为自己解忧。

    “这是我找来的一个朋友,过来帮帮忙,尽麻烦人家了。”堂溪介绍说,“对,你们见过没?”

    男的礼貌的点点头,“过来了。”

    “啊,你好。”赫锴轻摇了摇头,“没见过。”

    “他自己做生意,就在附近。”堂溪分别看着两人,“心心男朋友。”

    赫锴默默的察觉,他们俩关系不同寻常。

    美心在梳妆镜前化装,赫锴走进卧室,坐在床边注视着她。

    忙乎了一阵子,男的亮着两手,在卧室外问:“在哪工作?”

    “在政府。”赫锴站起来回答。

    “不错,挺好。”男的又上下打量了一番。

    堂溪听了,没有任何反映。

    赫锴、美心两人在卧室听歌,重复着不知疲倦的缠绵。

    过了一会儿,赫锴看了看美心,“他是不是……”然后,将两个大拇指伸出贴靠一起,意思是有男女的那种关系。

    “怎么那么爱管闲事儿啊!还挺敏感。”美心冲他笑了笑,“他们好多年了。”

    赫锴将头规律的颤了颤,“我说吗?”没再好意思问下去。

    美心拿出为赫锴买好的信物,一根由棕丝编织的、带有两个玉珠的腕绳,释义情定终生,而她又属猪。

    他感动的戴在手上,不住的转动腕部。看着看着,一股爱的暖流油然而生,端起她的下颌,用一记热吻回赠于她。这是人生的第一次,真心爱他的女人送上信物,他要时刻戴在手上,把美心的爱深藏于心,藏的亘古不变。如同贾宝玉和林黛玉,在第一生缘里,绛英侍者浇灌兰株仙草一样的爱若生命。

    看着信物,突然,赫锴无端的笑了起来,“哈、哈……”越发的前仰后合。

    美心被动的陪笑道:“是不是我的爱太名贵了,你感动的疯了,还是我妈把你气的……”

    他在美心的捶打之下,拍着胸口,放缓气息,“不是,不是,你听我说。”又努力的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文子礼知道吧!”

    美心点了点头儿,“恩,快说啊。”

    “有一次,他跟我们说,婚前追求他老婆的事儿。那时,和你父母一样,也是女方家里对文子礼不满意,他就死气掰裂的总跟着人家姑娘,丈母娘生气,他去一趟,就打他一遍,打得他最后都叫妈了,你说诚心不诚心。”

    这时,美心提起赫锴的耳朵,“你可够享福的,总欺负我,还没人打你,多好啊!”

    赫锴坐直了身子,冤屈道:“哎呀妈呀,还享福呢!这不比挨打还残忍啊,是心灵的摧残,你懂吗?看,把我折磨成啥样儿了,都……”说着,扯过美心的手,放到他时而感到迸裂的头部。

    赫锴头部的神经痛是他为爱执著的产物,更是堂溪大发魔幻的杰作。

    美心摸了摸,关心的问了几句,“还痛啊,哪天带你去医院看看。”然后,“还有没有了,接着说。”

    “有一回,文子礼玩儿起了浪漫,未婚妻若不答应和他相处,他就不走,在老丈人家门外象受气一样站着。你可知道,正下着瓢泼大雨呢,她未婚妻也是缺德,象那样你就让他进屋呗,没有,没理他那套胡须。你说怎么着,一直站到了后半夜,到最后,是他爸给他扛回去的,之后打了七天点滴。怎么样?够一说吧!”

    美心听了,“好,我又学一招儿,以后也这样对你。”

    赫锴马上把她压在了身下,舔着她的鼻子,“好啊,你想起义呀!告诉你,不行,要是那样,我就天天的多几次欺负你,让你下不了床。”

    说完,大笑起来,美心只好轻捶他的后背,以示惩罚。

    文子礼的喜剧好象还没完,赫锴接着道:“还有一次,在未婚妻家,文子礼拿着戒指,要向她求婚,为了与港台接轨,是要关灯的,刻意制造浪漫的风情。时候已到,突然,灯灭了。未婚妻正享受着开灯那一刻的惊喜呢!可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就是不开灯,急了,‘文子礼,干什么呢,开灯啊!’只听他说‘开灯?我比你都着急,可,可……妈地,不知道谁把电闸拉了,害得我腿都麻了。’未婚妻是又气又乐。”

    在两人卿我之间,赫锴依依不舍的告诉美心,要离去一会儿,她小鸟伊人似的叮嘱早点回来。

    下了楼,雷信、星云智、文子礼早已在车上等候。

    “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雷信介绍了情况:“我的一个亲属,前两天大闹镇政府,骂领导,还砸坏了电脑。”

    “哪来的愁啊!”

    “土地纠纷,和一个镇领导产生点恩怨。”

    “扰乱社会公共秩序,抓起来了吧!”

    “前天进去的,暂时刑拘,看能不能疏通疏通关系?”

    “这事儿可不好办,和政府唱对台戏,梦能圆?”

    “那也得想想办法啊!死马当活马医呗!”

    朋友有求,说明有公信力,赫锴琢磨了好久营救的办法。随后,辗转往返于镇政府和区政府之间,通过赫旋的人际关系,在记者的施压下,经过一小天儿的光景,终于做通工作,两天后放人。

    在镇政府,赫锴见到了刚刚上任不久的党委书记,也是自己的高中同学霍一图,看着他事业上的春风得意,赫锴感到了一丝自卑,多年的仕途滚打,多年的寄希望于能在政治这一片天地突出重围,能够标新立异的感受生活,如同花般肆意的绽放,论能力、论水平,的确没差多少,可……

    期间,美心多次打来电话,她的每一个问候和关爱,都使他倍感到知心人的温柔体贴和家的无尚温暖。

    为雷信办完事,赫锴心似长草般的赶到美心家,堂溪矫柔造作般的说:“赫锴啊,陪心心吃点儿饭,光顾等你了,她还没吃呢!”

    “啊……我刚吃过。”

    “你不陪她,他就吃不下,这可怎么办,我看你俩咋还分不开了呢!”她嘴撇的跟勺子一般。

    赫锴听了,既高兴,又失落。心想,很明显,堂溪话里有话,谁听不出来呀!可为了美心,忍受吧。

    堂溪把美心爱吃的稀饭和排骨摆到了桌上,他坐下来陪着她。

    酒体轻盈、单宁柔和的红葡萄酒,吸引着赫锴的目光。

    “打开吧!”美心说。

    赫锴把酒倒入杯里。

    她如痴如醉地在醇香混合的口味中徜徉,不忍下肚。

    赫锴问:“有那么好喝吗?”

    美心款款的告诉他,“知道吗?对于葡萄酒来说,品酒、赏酒、配酒都是一门学问,尤其在西方,侍酒师是热门的黄金职业,年薪超过10万美元,而又极少有人能够精深的掌握它。”

    他感到很神奇,“有那么好吗?你看我行不?”

    美心接着说:“作为侍酒师,职业素养很重要,不仅要认识葡萄酒世界的一草一木,还要了解相关的餐饮知识。不必有好酒量,但必须要有好体能,侍酒师和大厨、老板一样都是餐厅的灵魂。在我国,侍酒师也很时髦、吃香,但在你成为一个拥有十八般武艺的侍酒师之前,必须要走过侍酒师的十八层地狱。”

    赫锴睁大了眼睛,木然的问:“什么?还得下地狱,我可不扯了,要出人命了。”说完向美心摆着手。

    她说:“不是你说的那个地狱,但起码是人间的地狱。假如你考初级侍酒师,就得掌握世界葡萄酒知识,从种植到酿造,从病虫害到相关法规,从口味到历史,必须全部回答对,否则淘汰,你说容易不?至于中级、高级、高高级,想都别想,拨层皮都换不来,但成功了,也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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