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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

作者:十似雪
更新时间:2017-12-19 08:00:01
的。阿布狄,你准备罚他多少塔比克呢?”老妇人回头询问刚才那位青年壮汉。

    “按例法,每砍一棵绿枸树要罚10000塔比克,他们一共砍了18棵,共计180000塔比克。”壮汉精确地陈述着。

    “那么贵啊,可不可以打打折?”竹研两眼发白地低声细语道。为了这次任务,上级总共才支付给他一张金额有限的全国通用支票,上面赫然标着5000塔比克,用到现在也不过剩下3800,而且还是他努力奉行“节险”政策的最好结果,但这笔款子离罚款的标准还差得很不着边际。早知道这些树的代价如此高昂,当初他宁愿榨枯山岭里的野草汁给孟进解渴了。他绝对不可能把身边的这些老本钱全部拱手送出,毕竟这是完成任务的最低资金,失去了它们就等于失去了未来生存的法码,是要饿死街头的。

    “那树汁其实全是我喝的,他一滴也没喝过。所以,要罚款就罚我好了。虽然我没钱,但我可以替你们义务劳动,这样总行吧。”孟进见竹研为难得无以复加的样子立即挺身而出道。

    “这样当然不行,律法上并没有这样的规定。”阿布狄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们以为来这种地方砍树的人全是大富翁吗?这是不公平的!既然要处罚,为什么就不能考虑让我当义工呢?”孟进同样斩钉截铁地质问。

    “既然他的态度这么诚恳,队长,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我相信他们的确一下子也交不出那么多的罚金来,不如就让他们在这里种植棵绿枸树苗作为赔偿,怎么样呢?”老妇人心平气和地开始提议。

    阿布狄沉吟了一会儿,便点头以示默许。倒底是环保局的副主席哪,一发话就能立即对全局产生莫大的影响,孟进和竹研暗自在心中对爱娜斯特维感激不尽!

    “那要种几棵呢?我们可以马上开工,连夜完成!”竹研迫不及待地问道,他要赶在天黑以前就轻松搞定这件小事,然后才能放心地踏上新的征程。

    “50棵吧。”阿布狄沉吟了片刻说。

    “才50棵吗?你们有空地让我们种这些树吗?”竹研瞅着壮汉蠕动的嘴唇吐出这个屈指可数的两位数,立刻放宽了心,就算500棵他竹研艾尔斯也会当仁不让照单全收,不就是种树嘛,简单的很,把种子塞进土里就是了。

    “一定要保证存活率,这一点非常重要。所以,你们在种的时候一定要特别小心。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请教爱娜斯特维副主席,她会帮助你们解答任何疑问的,当然你们也可以到我们的警卫中心来咨询。”壮汉说完一扬手,他和他身后的那些手下便迅急地消失在绿茫茫的树丛中,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刚才不过是幻觉的重现,是一股按时退潮的海水。

    爱娜从马上跳下来,顺手牵过马的缰绳,慢慢地向孟进和竹研走来。

    “现在你们两个就跟我一道回去,我在森林里盖了一座小屋,一方面可以方便观察自然,另一方面也因为这里的空气要比城里要好几百倍。到了我家呢,我会先替你们其中的一位解解绿枸毒,还有就是发给你们种树用的树籽。”

    “老师,你真是太好了,无微不至,我真的好感动。”竹研故意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其实无非是想多拍几下这位副主席老师的马屁,然后看看好有没有机会能少种些树。

    第二卷 第五章 欢乐大相聚

    种树,种树……“50”这个数字在孟进心里永远都不是个小数目,凡是整数他都会在潜意识中无形将它们夸大好几倍。一路上,他都在反复考虑这个严重的问题。他感觉已经很久没有接近大自然,一个星期不靠着老槐树睡觉也能算是一种整数上损失。他的记忆自从来到这块陌生土地后就不曾认真工作过,竹研只知道拖着他一连好几个昼夜翻山越岭,走过的泥土大概可以盖一座简陋的宫殿。但他们是走得太过苍促,根本没有机会能让孟进停下来观察一下这个国度一鳞半爪的景色。即使是在那片延伸到地平线的黄色大沙漠里,他也不过是对着永恒的沙土烤了半天土豆而已。

    这时,他想起了那个红头发少女,似乎她才是他记忆中的唯一亮点。然后他又想起了年过中旬的父亲和就要从国外飞回来的母亲,他们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正在另一个时空交错的世界里满森林地去种50棵树。他们会不会已经着急地去报警?或者在发行量最大的日报上刊登煽人泪下寻子启事?那样一来他“孟进”的名字就有机会扬名全市甚至全国。也许,大人们会自作聪明地认为他的这次失踪跟常年累月的不及格成绩有某种神秘关联,而且他们还会因此一致推断他的离家出走全是因为那个星期四上午失败的化学补考才造成的。大人们是很容易被一些表面现象迷惑,他们还会天真地以为一个学生如果考不出好成绩就会忿然离家或者干脆结束掉生存的全部意义……其实事情从来都不是这样,至少孟进这样认为,在他眼里,考试就是考试,人生就是人生,就像象棋跟楼梯是两种全然不搭介的物质,分离得很清楚。但是,他倒希望爱吃泡面的父亲认为他的爱子是因考试失误而消失不见的,这总好过让他有其它悲哀的过份假设。

    老妇人的小屋转眼就到,但那个小屋一点也不小,而是一座三层高的中世纪乡间别墅造型。孟进在暗自思量,副主席的家产果然不是一般的阔绰,一定搜刮了不少当地老百姓的油水。他们还没走到门口,一个女仆就飞也似地从屋里跑出来,笑脸盈盈地前来迎接自己的主人。

    “夫人,今天您带客人来了?”她一边说一边接过老妇人手中的缰绳。

    “是啊,叫罗伯特到集市上多买一些肉和菜回来,今天可要好好招待这两个初来乍到的小伙子,以后他们还要在我这儿住一段时间呢。”老妇人愉快地跟女仆交待着,然后就领孟进和竹研步入别墅里。

    里面的家居摆设出人意料地纯朴,看不到多余的豪华装饰,所有的檀木家具无不透露出丝丝扣扣的典雅气韵,给人一种安定、庄重的氛围。

    老妇人让两人坐下后,便亲自跑到厨房里去调制绿枸树汁的解药。正好给留给孟进一段空白的时间继续思量往事,这个习惯他今天才刚刚养成,他尽量地去思念那些相处得好得和不好的同学以及那个曾经讨厌得不了的化学老师(她还兼任物理课,听说大学时是个理科全才,吓跑了一堆男同胞)。还有他那个永世也不会忘记的女同桌,总是斜着眼看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仿佛他是什么低等动物。但现在这些人却变得异常可爱,甚至可圈可点,他对她们突然重新有了认识,这种认识是建立在遥远的距离和模糊的宽容之上。讨厌的人之所以要存在是因为虽然他们没有树的纯朴没有草的清新也没有花的芬香,但他们仍然大面积的存在,来突显宇宙中自然真实的爱的伟大。事情就是这样,再深奥的哲理也不过如此。

    “这50棵该死的树什么时候才能早点种好啊……”竹研忍不住地哀声叹气起来,要不是为了皇家剑客的荣誉,他一定会畏罪潜逃。而实际上真正讨厌的原因是老妇人认出了他艾尔斯的大名,否则岂有束手就擒心甘情愿被困此地等种树的道理?而现在只有坐以待毙,不然,被这个副主席告发到有关部门,那他这个青龙剑客的一世前程就要毁于一旦,也就别指望在未来某日升职加薪的美好生活了。真是每想一步都是危险巢穴,竹研惊得渗出一脑门的冷汗。

    “1小时种10棵,只要种半个白天。如果1小时种50棵,每分钟就要种1.2棵。真是头痛,头痛啊!”竹研使劲拍着额头,好像多拍一下就会减少一点精神上不堪重负的压力。

    “其实种树不需要那么赶时间吧,你不觉得其实这也是个陶野情操的大好机会吗?我想你平常也没机会做这种高尚的事吧。”孟进说。

    “我才不像你吃饱了饭没事做,我可是有任务在身的!按计划下个月底我们就应该到达吉贝山脉,所以我们怎么能够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呢?我一定要想出办法解决这件事,最多不会超过3小时。”说着竹研就闭上双眼陷入长久的思考里,他需要一个可行方案来摆脱迅速现在的困境,一切当以国家为重,即使因此付出一些难堪的代价。

    孟进感受到了竹研的烦恼,他能理解并非每个人都会喜欢培埴树木,大自然对一个成天离不开剑的人来说不过是蓝天下一块地图的镶嵌部分,绝不属于私人感情的领悟范畴。

    “哎,我想如果那个红头发女孩和她带着的那个土豆精灵也在这儿大概就能帮我们多种些树了吧?”孟进的脑海突然闪过她们曾经的身影,似乎近在眼前了。尽管那相识的时间是那么短暂,但不可否认她们那种变来变去的神秘法力对孟进来讲还是很有一股吸引力。

    “你不要随便替她们起名字,什么土豆精灵的,她们一个是公主殿下一个蓝魔士大小姐,都很厉害的,你小心点。”竹研谨慎地环顾四周,轻声提醒孟进道,过去惨痛的经验使他常有这样过敏反应。

    “哦,我明白。说不定她们就在我们身边,也许这只椅子上的一粒尘埃就是她们变得呢。”

    “白痴,你少说点话不行吗?我在绞尽脑汁地为我们的将来打主意,你就不要破坏我的思路行吗?”竹研说着换了个姿势,斜躺着伸出二郎腿继续一脸痛苦地思索。不过在心里,他倒是很赞成孟进的建议,如果火滢在的话,或许一分钟播种成千上万棵树都不成问题。这时竹研才回想起自己每次和火滢分手时都是急于仓惶逃遁的样子,必定在她心里造成了恶劣的坏印象。无疑这是他的一大败笔,早知道今天会这么需要她,当初就该带着她和公主一起走南闯北,即使终日会不得安宁也好过现在被50棵绿枸树给困住。

    “烂魔士?什么是烂魔士?是你们国家给女性安排的特殊职业吗?从事这种事业需要有什么特殊资格吗?”孟进好奇地问。他对这个国家还相当不了解,所以觉得很有必要去经常问问诸如此类容易困惑不解的疑问。

    “蓝魔士是魔法师的一种等级,你这个猪脑是不会理解的。我警告你,不许再打扰我思考了,听见吗?不然的话,就算我是你的首席保护人也绝不手下留情!”说完,竹研就做了个劈柴的动作让虚心好学的孟进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就在他们谈话间,老妇人已经捧着一杯药水走了进来。

    “来,年轻人,快喝下它吧。不然再过两天,你的皮肤和指甲都要变成绿颜色啦,到时候就算喝再多的药水也不管用了。”

    “真的会那样吗?”孟进说着接过茶杯。他对自己皮肤变色倒并不特别在意,也许这样子还能领导某种时兴的新潮流。

    但凡药水大都会有一些难缠的苦味,这一杯尤其是苦得过份,孟进才灌了自己一口就立即有些把持不住。幸亏竹研眼明手快,撕下靠椅上的半块精美刺绣封住了孟进几乎喷薄欲出的药水。

    “老师,你不会是想害死他吧。”竹研焦虑地问。

    “我也很想放点甜的东西进去溶合一下它苦涩的味道,但是这样做的话就会破坏掉解药的原先效用,所以没办法,只好受点委屈啦。”老妇人和蔼地解释道。

    “老师,你应该早说嘛,也好让这个木鱼脑袋的人早有心理准备。”竹研说。

    “如果有了心理准备,他就不会喝这么一大口了,说不定喝了一滴就不敢再喝了,那样效果就更差了。”

    “到底是老师,阴谋得有一套。”竹研很是佩服。

    “你说谁阴谋啊?好了,现在你跟我到后院去,我要好好示范教你一些种树的细节与要诀。”老妇人以命令的口吻对竹研说。

    “想不到老师比我还心急啊,再让我休息一下吧。”

    “年轻人不可以这么懒惰的,快点起来!虽然种绿枸的过程是有些复杂,但也不是特别难学的。”

    “老奶奶,怎么你家里贮藏树籽吗?是不是想把种树当作晚年消遣的娱乐活动呢?”孟进熬过艰难时刻,缓过神来问道。

    “在我非常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喜欢种树了,后来我当了历史老师,但这个爱好还是没有改变。每当我看到一棵亲手栽育出来的小树苗变成郁葱大树的时候,你们不知道我心情有多高兴!”老妇人的眼中闪出一种愉悦的光辉。

    “老奶奶,那你喜欢种草吗?草的生命力还要惊人呢。”孟进很有感慨的说,他以前就种过一阳台的青苔,其实那也算不上的种,是他家有一段时间阳台过度不清理而造成的后遗症。

    “你的想法还真独特,不过长得太快的东西就少了一点成就感,不是吗?”老妇人语重心长地回答。

    “那您种的绿枸树要多少年才能长成大树呢?”孟进紧接着问,一谈到植物,他的心头就会窜起少有的热情。

    “普通的要四十年左右,慢的话就要五、六十年吧,甚至更长的时间。因为绿枸是我们国家生长最缓慢的树种,所以才特别珍贵呢。”

    老妇人眼里流露出无限慈爱的神情,看得出她真心喜欢种那些树的,每棵树都是她值得骄傲的心肝宝贝。孟进觉得,一个老年人能有这样一件愿意去花时间付出的嗜好总是好的,既能解闷又能美化环境,何乐而不为。

    可是竹研却不这么认为,他被老妇人当头一棒的“恶讯号令”搞得立时就方寸大乱。他记起阿布狄曾说过要保证“存活率”,那是不是就标志着自己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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