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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

作者:煓梓
更新时间:2017-12-19 08:00:01
方的恶霸,想趁我父丧的时候逼婚,我迫不得已,只好请你前来迎亲,以躲过这门亲事。”

    还是没有任何表情,这抡语剑是怎么搞的?也太没同情心了吧。

    她豁出去了,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哀怨动人。

    “所以说,抡公子只要能帮我避过这一门亲事,咱们做做样子就算了,就算是休妻也行。反正到了那个时候,谁都不会想娶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她愈想愈兴奋,愈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对!就休妻好了。用休妻这一招,包准邢连会倒尽胃口,然后我就可以――”

    “自由自在、毫无牵挂的回家?”抡话剑好心的帮她把话说完。

    从他那张一号脸上,实在看不出丝毫情绪,喻希柔只得投降。没想到普天之下,还有人比她把“一”字写得更完美的人。

    “请问,你懂得‘残花败柳’的意思吗?”抡语剑故意在那四个字上加重音,并朝她走近。

    “当然懂。”要命!他怎么又靠过来了。

    “不,我不认为你懂。”自大的小妮子,他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男人可不是好惹的。

    “要想‘残花’,首先就必须像这样。”他说完便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近,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的举动令喻希柔当场怔愣,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不断地眨巴着一双大眼看着他。

    “至于‘败柳’嘛,那就更严重了……”他以大拇指轻轻勾勒她的唇线,趁她还没回魂之前,迅速板开她的嘴唇,将食指伸进她的口腔内,轻触她的舌尖,并在她的耳边留下―声轻柔的低吟.“想不想试试看?希柔……”最后这两个字根本是用吹的。

    这男人!

    她第三次想退后,但未料脚下一滑,登时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往后倒去,幸好抡语剑及时伸手接住她。喻希柔就像是在练武般身体往后弯,抡语剑的身体紧贴着她,背后则多了只他的手。

    “放……放开我!”她脸红的命令道。这姿势实在太不雅观。

    “遵命。”语毕,他十分合作的放开她,冷眼的看着她倒在地上。

    喻希柔七手八脚的爬起来,“你――”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睁着一双美眸死瞪着他。

    “喻姑娘,”他的表情可称得上是和蔼可亲。“你若还想做成这一笔交易的话,最好收敛一下你的态度,或许我还会考虑接受你的提议,大伙好聚好散。”

    “若是我不呢?”这该死的男人居然敢威胁她。

    “那么,”他笑得就像一个纯洁的男孩般无害。“我就只好按照当初的约定,将你带回京城成亲,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心爱的绣坊。”

    喻希柔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这个笑得像个男孩的男人竟然如此坏心眼!

    “现在我累了,想休息了,麻烦帮我准备好客房。”他说着便转身离去,大摇大摆的就像是绣坊的男主人。

    “混蛋!”

    喻希柔对着他的背影开骂,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竟会如此的背。

    她是招谁惹谁了?前有邢连那只大色猪,后有抡语剑这只大恶狠,老天爷是存心要让她的日子过不下去吗?

    看着好了,她发誓。从明天开始她要改变战术,装出一副可怜相以搏取抡语剑的同情,然后等一切搞定之后,再狠狠一脚踹开他。

    就这么办!

    她忿忿的提起一桶水继续加热,并将蚕茧―一丢下,一面搅动着竹夹子,一面口中念念有词。

    这情景倒满像女巫在念咒文。

    第三章

    喻希柔发现想和做之间的确存在着一段很大的距离。

    像此刻,她就必须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以免一时冲动拿起灶中烧得通红的木块塞进抡语剑的嘴里。

    “抡公子,”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一如往昔的冷静;天晓得这有多难。“你除了看人之外,就没有别的事可做吗?”看看看,她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有什么好看的?

    “是没事啊。”抡语剑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注视她忙进忙出。“我是客人,能有啥事让我忙的?”喻希柔真还是有趣哪,明明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却不肯开口请他帮忙。

    说真的,他还真佩服她的精打细算。购买蚕茧的确要比买已烘好的蚕丝来得便宜,而且品质也较容易控制。

    由她这项举动就不难看出,她是个事必躬亲的女孩,这项特质教他印象深刻。就他所知道的,大多数十六岁的年轻少女都好逸恶劳,特别是她家正好有些钱的话。

    但喻希柔不同,她不仅喜欢亲自动手,还喜欢掌握大权,任何会妨碍到她的男人,最好趁早滚蛋。

    他并不反对和一位既聪明又美丽的佳人卯上,但若她想扳倒他的话那又另当别论。欣赏她的优点是一回事,但真正挑战他的权威又是另一回事,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爬到他的头上,不论是男是女都一样。

    “为什么不干脆购丝?”他直接问。以同是商人的立场,他对她的经商手腕极为好奇。

    他的问题吓了她一跳,不过她还是选择回答。这个绣坊里住的全是一些平庸之辈,从没人能跟她讨论这类话题。

    “有两个原因。”她停止烘丝的动作,暂时让灶架上空着。“一是因为购丝的价格太贵,二是因为品质难以控制。”她差点忘了抡语剑也是个商人,难怪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跟他想的一样。抡语剑不禁绽开一抹浅浅的微笑,露出颊边若有若无的梨窝。

    这男人竟有梨窝也!喻希柔不禁愣了一下,怎么昨天没有注意到?原本一个大男人脸上有梨窝实在是一件怪事,但他硬是有办法教人不觉得哪里怪,真是个特殊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他的气势吧!他的外貌英挺、器宇非凡,仿佛生来就该是个领导者,所以原本应该是显得怪异的小梨窝,摆在他脸上却显得极为自然。

    “你的生意做得真精。”抡语剑称赞道,走近灶旁观察那些已烘好的丝线。“这些丝线的品质相当不错,足见你是个挑茧好手。”

    唯有精于此道的人才能一眼看出这些丝线的品质,喻希柔有些惊讶于他的博学广闻。

    “抡公子也懂得挑茧、缫丝?”她十分好奇,就算是买卖布匹的商人也不见得懂得这些。

    “一点。”他回答得很谦虚。“由于抡庄也经手些织品买卖,所以在下多少懂得一些,并不专精。”

    才怪!喻希柔才不相信他的话。她敢断定他懂得绝不只有“一点”,瞧他深谙缫丝的每一个步骤,就不难了解他对织造这行了解的程度。

    她倒想看看他要虚伪到什么时候。

    她决心考考他。

    “抡公子你真谦虚。”她拿起一团丝线左右摇晃,没有注意到丝线的线头已然掉落。

    抡语剑看见了,但他故意保持沉默。由喻希柔的表情来看,她大概想燃起战火。

    也罢,闲来无事,玩玩也不错。他双臂抱胸等她出招。

    “你一定知道缫丝之后该进行哪一道手续吧?”她等着他露出马脚,丝毫未曾察觉她好不容易才卷成的丝线团正在快速消失。

    “练丝。”抡语剑努力憋住笑意。要是喻希柔知道她的宝贝丝线正以流水般的速度迅速往下掉,她不知道会怎样?

    “露出马脚了吧?”她兴奋的笑道,仿佛抓到他什么把柄似的,她就不信他还能再继续虚伪下去。“我就说嘛,你懂得必定很多。”而她不确定那是好还是坏,那让她觉得很没安全感。

    “我看不出来我懂得多不多有何重要性。倒是你,快一点将那些可怜的丝线捡起来才是上策。那些丝线全沾满了灰,怕是已经不能用了。”他总算肯“好心”提醒她,她的丝线已经掉得快差不多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喻希柔连忙低头一看。

    完了!这些丝线可是上等品呢,沾上的灰要是洗不干净,就算是练丝也遮掩不了。

    “干嘛不早点提醒我?”她低着头边捡边骂道。这男人的心肠比毒蛇还恶毒。

    “我怎好打断你出题考人的兴致?”他又笑了,笑得如同孩子般无真无邪。

    “你――可恶!”她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世上怎么会有人心肠邪恶,却长得一张无害的脸皮?

    “需不需要帮忙?”抡语剑好心的提议道。乐得看她与满地散落纠缠的肮脏丝线奋斗。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

    “不需要!”她气得咬牙切齿,再也无法保持良好风度。

    闻言,抡语剑微挑一眉,不疾不徐的放下双手,对着喻希柔的头顶轻轻丢下一句,“那你就慢慢捡吧。”最好捡到日落为止。

    说完,他当真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照例又留下喻希柔对着他的背影开骂。

    抡语剑,先别得意,我一定要扳倒你!

    看来她是完全忘了昨日的誓言――要装出一脸可怜相搏取他的同情。

    这对一位发号司令惯了的女暴君而言,的确不容易做到啊。

    “我要杀了他、剁了他、阉了他!”

    正坐在花厅喝茶的喻希柔恨恨的发誓。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那个姓抡的家伙简直比毒蝎子还毒,竟然看见她的宝贝丝线掉落地上而不出声提醒她,害她白白浪费了一大捆上等丝线。

    倒不是她有多心疼金钱的损失,她在意的是那些丝线的品质。好不容易才和杨氏绣庄争来的蚕茧就这么白白浪费掉,数量虽不大,却也是不必要的浪费。

    都怪抡语剑!喻希柔像是在诅咒似的暗骂抡语剑。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如此失常而乱了阵脚。

    那个男人真的很邪恶!先不说别的,单是他那双似能看穿人心的眼眸就足以教人心慌,仿佛任何心事都难逃他的法眼,就连他的“一字”表情也练得比她强。

    不成!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她可是喻氏绣坊的女主人也!

    这个绣坊虽是她爹创立的,其实真正掌舵的人是她。

    为了管理喻氏绣坊,她硬是装出一张喜怒不形于色的睑,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说真的,她早已忘了原来的

    自己是个什么样个性的女孩,总认为“一字美人”其实就是原来的自己,直到抡语剑出现为止。

    他不但挑衅她,更戏弄她,这使得她的外号岌岌可危。

    不行、不行!她就是靠这张脸皮撑起喻氏绣坊的,否则外头那些男人哪会对她服气?不接受挑衅,不理会戏弄,是她做人处事的原则,也是她做生意的铁则。

    要抡语剑履行婚约真是一个大错误,她一定要找机会告诉抡语剑,就说这桩婚事取消了,赶紧撵走他才是上策。

    邢连那只猪罗和抡语剑相较,简直仁慈得可以供人膜拜了,至少他不会让她损失上等的丝线!

    心意既定,喻希柔连忙放下茶杯,决定尽快去实行她的“赶人政策”。

    没想到才一起身,就看见迎面而来、行色匆匆的小凝。

    她的手里正捧着一些旧布幔,好像是西厢客房的东西……咦?不对呀,小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竟会主动去整理西厢的客房?

    这个绣坊的仆人说难听点全是大懒虫,没人在后头大声催促根本连动都懒得动,偏生她又忙得很,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绣坊的生意上,很少去指使仆人做东做西。反正门面干净就行了嘛,干嘛在意绣坊里整洁与否?能住人就行了。

    这可真是奇怪,小凝非但自动去打扫西厢客房,就连平时的懒散态度也不见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凝!”她连忙出声唤道。

    “啊!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小凝闻声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小姐站在花厅门口。

    “你在做什么呀?抱着这些布幔要往哪去?”问完后,喻希柔突然想起来.她好像有两天没看见小凝了,这两天她到底在忙什么?

    “我在清理西厢的客房啊。不只是我,就连阿开、小春他们也都在清理。这些旧布幔是姑爷吩咐我拿到后院去烧掉的……”小凝据实以告,“哎呀,我得快了,姑爷吩咐我不得磨蹭,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

    姑爷?喻希柔听得不禁怒忙中烧。她和他都还没正式成亲,抡语剑倒先摆起男主人的架子,指挥起她的仆人来了。

    还有,这些该死的仆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时懒得要死,怎么一个外人一吆喝,大伙就全动起来了?

    吃里扒外的家伙们!

    喻希柔气得头晕眼花,更加坚定要尽快请走抡语剑那颗大灾星。

    “抡语剑人在哪里?”她咬牙切齿的问。

    “西厢客房。”小凝一脸惊愕的问道。眼前这人可是他们家小姐?怎么平时的一字表情全失踪了?

    “我现在去找他,马上请他走人!”气死人了,竟敢插手管绣坊的事。他以为他是谁啊?

    “还有你!”喻希柔临走时忿忿地回头丢下话道:“我和抡语剑尚未成亲,也不打算成亲,你不要姑爷长、姑爷短的叫个不停!”吵死人了。

    “但是,姑爷他――”

    “住口!”

    喻希柔这声怒吼当真让小凝住了嘴,但她心里却浮现一股欣喜。

    这一刻她真感谢抡语剑的出现,他的出现不但使一向散漫的绣坊有重新整顿的机会,也让小姐老是隐藏的情绪再度展现。

    本来就该这样嘛!小凝满意地想。小姐也不过是个十六岁大的女孩子,却因要负担绣坊的生计而不得不摆出老成的模样。甫过世的老爷说穿了根本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男人,只能依靠小姐的天赋过日子。从小就失去娘亲的小姐倒也坚强,除了识字、学诗词之外,最感兴趣的就是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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