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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

作者:左晴雯
更新时间:2017-12-21 00:00:00
豹也“护花”

    心切的对坏心眼的风儿警告似的轻吼几声,像是在告诫风儿说∶“不准捉弄我亲爱的小主人!”般。

    那一路伴着她前进的草香花味、树色水声、云光鸟语,一一成了她原来欣快的心境里的所收藏,更增加了不少欢畅的材料。

    她,就像山中无忧的小鹿那般的美、那般的活泼――和他记忆中的莫忧有着多处相仿的神韵,他因而经常看得呆掉了。

    “承烈大哥,你决定接承瀚大哥委托的case了吗?”段水楼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掠齐凌乱蓬松的茶褐色头发,天真无邪的仰首问道。

    李承烈爱怜的摸摸她可爱的头,似无奈又似坚定的浅笑,“是啊!

    都已经四年了,再不回去看看,只怕我今后都会生活在这样的迷惑之中。”他当下决定。

    虽然对很多人而言,段水楼是出了名的“鬼见愁”,但他却和她处得非常融治和谐。

    段水楼了解的点点头,四年来,她一直是他无所不谈的红粉知己,对他的事自然了解透彻,“是该回去看看了,否则你心中那株忘忧草可就真的要花落别人家罗!”

    “小丫头!”他用拳头轻敲她的头,沉郁的心情顿时开朗许多。

    段水楼这才满意的捧住他的双颊,用水灵灵的双眸望住他,认真热情的说∶“承烈大哥,你振作一点,不要一副死德性,这和平常那个我所熟悉的你一点也不像,我不喜欢,小小也不喜欢,”“小泄是她身边那支黄金色成豹的名字,“相信你自己也不喜欢,所以你不要再往坏处想,赶快恢复你原有的模样,以平常心去面对李家,最好把那株让你念念不忘的忘忧草带回风谷来,咱们三个人一齐过快乐的生活,0K?我相信咱们风谷的主人一定不会拒绝那么可爱的女孩成为我们的同伴的。”

    说完之后,她还俏皮的眨眨灵活有神的眼眸,小嘴呈现漂亮的上扬弧形。

    李承烈被她可爱逗人的模样惹笑了,“小丫头,放心吧!我会好好振作的,否则就没有资格当你的承烈大哥罗!”

    “嗯!这才对嘛!”段水楼见他笑得像平日一样的豪爽,总算满意,双手叉在腰间,一副“通过”的表情频频点头。

    她条地又想到什么,“对了,我这回从花间集来风谷前,在丁会长的住处遇见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女会员,很巧的是,她的花名正好也叫做忘忧草哦!你说巧不巧?”“花名”是“花间集”会员代号的别称。

    “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说不定花间集那个叫忘忧草的女子,就是我的忘忧草是吗?很抱歉,你要失望了,莫忧她不是那种型的女子――”何况她现在应该早已经为人妻了!想到这儿,他的眼神不禁黯淡下来。

    “你不要忘了女人是善变的哦!算起来,你离开她时,她才十六岁,现在应该已经二十岁,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没听过女大十八变吗?”

    “这话用在别人身上或许是对的,但那绝不是莫忧!”他口气是不变的笃定。

    “反正你就是认定花间集的忘忧草和你的忘忧草只是同名之巧,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就对了。”

    李承烈以笑代答,又摸摸她的头,“好了,我要去见段叔,待会儿再和你聊。”

    “啊!我差点忘了,我爹地就是要我转告你,要你立刻去见他的。

    ”段水楼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行啦!我不会多嘴的。”他宠爱的捏捏她的粉颊。

    “谢谢承烈大哥。”这么一来她就不必担心挨老爹叨念了。

    湖畔的薄雾不知何时已全然消散,李承烈步伐稳健的绝尘而去。

    和黄金豹子小小一齐留在湖滨的段水楼,被生趣盎然的湖水吸引,“水兴”大发,轻轻俯下身躯,双手背在后头,和形影不离的“大猫”

    小懈你知我知”的对笑半天,便一齐投进沁凉清澈的碧蓝之中恣情的戏水。

    “抓不到,小小是大呆瓜,抓不到我,哈――”

    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和一支金黄色的“大猫”,就在那一湖湛蓝中玩得不亦乐乎,道靖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的隽趣。

    ※※※※※李承烈沿着弯延曲折的岩石小道,随山势渐渐升高,最后抵达建筑在半山腰凸出的崖石平台,那儿有一座用松枝和绿竹搭筑而成的轩亭,取名“听涛阁”。

    殷仲刚就坐在“听涛阁”最靠峭崖的那一端,悠然自的独自品茗,听彷若自然交响乐般的松涛声。

    “段叔!”李承烈轻唤道。

    在“风谷”,晚辈都管叫殷仲刚为“段叔”,和段仲刚平辈的人就叫他“老段”、“阿刚”

    之类,比殷仲刚年长的长长辈和长辈,则喜欢叫他“小段”、“段小子”等等的浑名。

    “坐!”殷仲刚倒了一杯热茶给他。

    他给人的感觉是稳重而莫测高深,威严中带着慈祥,让人打心坎里觉得他可靠、无条件的信任他――这也是他被选为“风谷代理人”之一的原因。

    “狂党”尤其和他格外亲近,因为有关“狂党”出任“特殊保镖”

    任务的事以及和风谷的讯息传递,都是由他一手包办的。

    李承烈也是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本能的信任他,对他撤除所有的心防。

    “你应该有最后的答案了。”殷仲刚的语气百分之百肯定。

    “嗯!我决定接受我大哥的委托。”

    “很好,果然没让我失望,什么时候走?”

    “听完段叔对这次保镖工作的主要内容是什么之后就启程。”

    “没有内容。”

    “呃?”

    “你大哥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答应,就要你直接到忘忧小篆去找他,等见了面,他再详细告诉你,如果你没答应,那一切就当作没发生过。”

    “原来是这样――”李承烈若有所思,半晌才道∶“我明白了,我去。”

    “那我就和你大哥联络了。”

    “谢谢段叔。”

    殷仲刚拍拍他略嫌僵硬的肩,语重心长的说∶“凡事尽力就好,别想太多,无论你这次出谷后,会不会再回来,风谷永远欢迎你。”

    “我一定会回来的!”李承烈以坚定无比的口吻,像在立咒般说道∶“只有这个地方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想回的家,只有在风谷里,我才能活的像真正的自己、我想要的自己,所以,无论这次出谷会遇上什么事,我终究还是会回到这儿来,一定!”这和他的身份是“死人”

    并无关系。

    他的心声也正是每一位属于“风谷”的人的共同心声。

    殷仲刚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像个慈父,温和而令人觉得勇气倍增的握紧他有点冰冷的手说∶“去吧!无论发生什么事,别忘了你还有一群风谷的好伙伴!”

    “嗯!”说起风谷这一群令他深觉不枉此生的同伴,李承烈情不自禁的打心坎里漾起了深刻的笑意――尤其是“狂党”那几个家伙。

    ※※※※※殷仲刚和段水楼父女俩,外加段水楼的宠物“小泄一齐目送李承烈出谷。

    段水楼对即将远行的李承烈再三叮咛,“承烈大哥,你一定要回来,而且一定要带着你的忘忧草一齐回来哦!”

    李承烈朝她挥挥手,含笑未答,前一句话他一定会兑现,但是后面那半句,他则无能为力。

    送走了李承烈,段水楼转身就想带着“大猫”小小开溜,却被殷仲刚眼尖的唤住,“水楼,你今天整天人都躲那里去了?下星期要考的范围和功课做好没?水楼!”

    “哈!哈!哈!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先走啦!”段水楼像在避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逃得比谁都快,一下子就溜得无影无踪。

    爱说笑!风谷里比做功课、K书好玩的事比满天的星星还要多,就算让她玩上八辈子也玩不完,笨蛋才会放着无限春光不去,苦哈哈的窝在书堆里做念书、写功课那种无聊的苦差事呢!真要当呆书生,她又何必跑来风谷啊!笨老爹。

    “这丫头真是――唉!”段仲刚面对调皮好玩又坐不住的宝贝女儿,除了摇头叹气,也无可奈何。

    也罢!反正他也不求女儿成龙成凤,只要她成天开看心心,少给他惹麻烦,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宠溺的想着、笑着,明知道正是自已这份盲目的宠溺惯坏了那个调皮的丫头,但每每看到她那张无邪开朗的笑靥,和好似永远用不完的充沛精力,他就想更加宠溺这个宝贝女儿。

    真是罪过哪!他嘴上虽如此叨絮,脸上却漾着无尽的慈爱。

    第二章

    君家座落于台北郊区的老宅,一早便传出石破天惊的吵闹声,不过看家上上下下,以当家老主人君老爷为首的一夥人都没多事插手,因为李承岚和君莫忧的争闹,在君家早已不是新闻,四年下来,君家老小早都习以为常,哪天他们小俩口不吵,他们才会觉得奇怪呢!

    “我再说一次,我不准你像以前一样,趁我到公司上班不在时逃家!”

    像这样的话,李承岚不知已说过多少遍,尤其是近两年来,然,说归说,若莫忧从来就没有遵守过。

    “承岚哥哥,你这又是何苦,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我们之间根本――”

    “不要再说了!”李承岚粗鲁的截断她的话,他不想一再的从她嘴里听到他一直心知肚明的话。“一直是这样的,从小,你就叫大哥为承瀚大哥,叫我为承岚哥哥,只有对二哥,你永远都叫承烈――对一个在四年前背叛你,又突然死去的无情男人,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连一点机会也不肯给我?”

    他又恨又怨,更有满腔的无奈。

    “承烈没有死――”

    “是啊!因为四年前他驾游艇出海遇难沈船,找不着尸体,只埋了空棺,所以你始终认为二哥没死,四年了――如果二哥没死,他为什么不回来?连捎个讯息回来也没有?”他歇斯底里的咆哮。

    并不是他要咒自己的二哥,承烈是他从小时候起,就最崇拜的偶像,绝无仅有的音乐天才,他憧憬的梦,他怎么可能咒他?他又何尝愿意相信自己的二哥已在四年前死去?然,李家和君家动用了多少人马,锲而不舍的找了一年多,就是找不到他二哥的下落,他除了死心还能如何?毕竟他们依然活着,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啊!

    可是莫忧却固执的不肯面对承烈的死亡!因为她深爱着承烈,他知道。所以承列在世时,他只能把自己对她的爱慕深埋在心底。

    只因一个是他最崇拜的二哥,一个是他一往情深的女子,他两个一样在乎,一样不愿失去,所以他选择沉默,在远处祝福他们两个。

    没想到四年前,情况出乎意料的变化,破坏了原有的平衡,承烈的死固然令他伤心,但同时也释放了他对莫忧多年来的爱意。

    可,莫忧却一点机会也不给他,只因为她的心早已被承烈占得满满的,不论承烈是生是死都一样,无论他如何爱她、呵护她都无法改变。

    所以他开始怨恨,恨承烈死时竟把莫忧的心一起带走,完全不给他机会,但在恨承烈的同时,他又清楚的明白,承烈是无辜的,因此他无法原谅自己去怨恨自己最崇拜的二哥。

    于是他变得更厌恶自己,偏偏每当面对莫忧的拒绝,他又忍不住怨恨,如此恶性循环,弄得他愈来愈痛苦矛盾,却又无可奈何。

    “承岚哥哥,你别这样,我――”君莫忧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李承岚拒绝再和她争执,强硬的说∶“你只要记住我的话,不准趁我不在逃家,你该知道我的本事,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的!”

    他说完便转身出门,开车去上班。

    君莫忧倚在门边轻叹一声,凝视着在飞沙中远去的车影,心中满是歉意――抱歉,承岚哥哥,我又要毁约了!语毕便像一阵轻烟似的消失在君家老宅。

    “台风”过后,打扫家务的两位清洁妇人,一面做事一面聊起来――“承岚少爷和莫忧小姐不是兄妹吗?怎么姓氏不同?”新来的好奇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因为我们君象的老爷是承岚少爷的外公,承岚少爷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才会住在这儿,事实上李家的根据地是在南德巴伐利亚一带,至于莫忧小姐则是我们老爷领养的当然姓君,住在这儿了。”称得上元老级的另一位道。

    “这么说来,承岚少爷和莫忧小姐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了?”

    “表面上看起是这样没错,实则不然,内幕重重,一言难尽哦!”

    “说给我听嘛!”充份表现出人们对别人家闲话的好奇心。

    “好吧!我就告诉你一点点,事实上当年领养莫忧小姐的人不是我们老爷,而是英年早逝的承烈少爷,只是那时承烈少爷年纪太轻,才十七岁,在法律上无法当领养人,所以才由我们老爷出面领养,因此莫忧小姐才会姓君而不姓李。”

    “承烈少爷?啊!是不是四年前死掉的那个有名的天才音乐家?”

    “就是他!”

    “然后呢?”新来的愈听愈感兴趣。

    “然后――”说的人也愈说愈带劲。

    两个中年妇人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了。

    ※※※※※这是第一次!

    自从李承烈成为风谷的名产“死人”之后,四年来他第一次以自己真实的面孔到外面的世界来。

    并不是因为他突然变大胆了才决定用真面目重返凡世的,而是因为――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不过他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告诉他:也许是因为这趟到台北来,是应自己的大哥之托,加上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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