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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

作者:寄秋
更新时间:2017-12-21 04:00:00
”现在的“马夫”赶起流行了吗?连警察也敢扮。

    一说完,他又打算关上门,不意一道娇媚的女音响起,嗲得令人起鸡皮疙瘩。

    “哎唷!帅哥,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很好用的,保证你通体舒畅,快乐得不得了,一辈子也忘不了我伺候男人的功夫。”

    要不是看到她身后的两人一副被鬼打到的惊吓表情,东方律真的会当面甩上门让她再吃闭门羹。

    “谁叫你来的?”他思索着朋友中有谁敢跟他开这种低级的玩笑,明知道他从不召妓还送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凭良心讲,他若不是一个有高度洁癖的怪人,眼前的艳女的确有让人化身为狼的冲动,不管她的来意如何,先上了再说。

    “唔!死相,不就是你指定我来给你通通血气的!男人憋久了可是会肾亏的唷,呵呵呵……”说着说着,她忽然发出惊人的可怕笑声。

    真的很可怕,就像低级场所常听见的妓女笑声,虚伪不带真心,希望客人快点剥光她的衣服好早点了事。

    “你认错人了。”最近他似乎常讲这一句。

    “咯咯咯……我记忆力最好了,怎么会认错人,你是鼎鼎有名的大律师呐!我前阵子才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你被一群欧巴桑围着丢鸡蛋,非常刺激呢!”

    “刺激?!”东方律的眼角抽了一下,像在忍耐她高分贝的母鸡笑声。

    “还有你飞车载美女在车上嘿咻嘿咻,结果热情得让车子起火燃烧兼爆胎,两人欲火焚身差点死成一堆的新闻也有上报,我还特地剪下来放大加框,日夜膜拜你大难不死的遗照。”

    “遗照……”他的表情已经不是难看两字所能形容,东方律在考虑该从哪个角度掐死她会比较有美感。

    “下次你要死透透前记得先通知我一声,我认识一家葬仪社收费很便宜,买一送一还打八折,给你全套服务不额外敲你竹杠,看你喜欢火葬还是土葬,都包君满意。”

    或是干脆丢进海里喂鱼虾,十足的黑道作风。

    “你是要自己离开,还是要我从十三楼将你丢下去?”楼下的警卫该换人了,眼盲之人不适于大厦工作。

    这标榜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保全的建筑物并不安全,随便一个陌生人都能任意进出,而且还闯入密码控制的独层大户。

    当初买下这层楼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骚扰,打从他搬进至今还没有一个人接受过他的邀请,这是纯粹属于他私人的空间。

    可她为什么能畅行无阻地直通十三楼?除了大厦管理员和他本人外,连警卫都不晓得他的卡片密码,她却能轻易得知。

    东方律眼中透着凌厉,审视这行迹可疑的三人,暗忖他们的动机为何,到底受谁指使?

    “唉,我很想离开呀!可是老板说生意没做成要扣我薪水,你要不要好心点让我进去坐坐,脚站久了会变粗。”她放浪地眨眨媚眼,身子故意往前倾让他看个仔细。

    他只有这一刻是幸福的,就像死刑犯处决前的最后一餐,等她进到屋子以后,他会知道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她可没那么好打发。

    敢找她麻烦?看是谁找谁麻烦,没被割下一块肉大概不会痛。

    “你的老板是谁?我直接和他谈。”尽管他不管江湖事已久,道上的朋友多少仍会卖他一点面子。

    “好呀!你跟他说你不需要我,你一向都是双手万能的自行解决。”反正他是黑帮出身,一双手曾打败无数敌人才能存活至今。

    “你……”一定要说得这么露骨吗?误解其意的东方律怒握双拳,只差没打开门给她一顿好打。

    他没打过女人不代表不会打女人,前例为她而开。

    “三八七七,把老板的电话给他。”最好别让她失望。

    “老、老板是谁?”问题一下子丢过来,殷落日反应不及地怔愕。

    没默契,真不该带菜鸟出来闲逛。“老板就是头发少少,老叫你做东做西,自己却坐在办公室混吃等死吹冷气的糟老头。”

    完全不知下属疾苦。

    “喔!你指的是局长大人呀!”

    ※※※

    第五章

    “你是寒浴月?!”

    去掉脸上浓艳的彩妆,就她的五官进行一番观察,眼睛微眯的东方律打量着眼前艳绝一方的波霸美女,心里的冲击比钱塘江的波浪还大。

    艳丽、妩媚,娇佣的猫儿眼,三十四E的波峰,以女人来说她绝对是极品,而且是每一个男人想包养的情妇。

    如果她肯点头的话,相信前仆后继的火山孝子足以塞满一条高速公路,让她衣食无缺、数钞票数到手软。

    “有必要那么惊讶吗?我不过是依阁下所交代的稍做打扮罢了,摒弃女游民的装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今天的天气真好,适合吓人。

    “这叫稍做打扮?”他的眉头为之打结,心中有说不出的厌恶。

    “很符合阁下的格调呀,流氓配妓女嘛!”想给他高雅的淑女也很难,怕他自惭形秽。

    他的眉蹙得更深。“你没正常一点的衣服吗?非要、非要糟蹋自己?”

    很艳,很亮,相当夺目,但不适合她。

    “呵……有本事去我家的垃圾堆翻找,找到象样的再通知我一声。”什么正不正常?衣服不都是一块布裁剪而成。

    至少她认为身上这块布满物超所值的,二手衣专卖店价格一千二,多买件长裤便宜两百块,还加送一条银色腰带。

    “你是存心的是吧?以此抗议我对你的‘照顾’。”灰尘,她居然将白色砂粒带进他家!

    东方律厌恶地盯着她留下的细微足印,忍住抽出湿纸巾一拭的冲动。

    “东方先生对我的误解真的太深了,人面广到连议长都要买你的帐,我一个领死薪水的小警察哪敢跟你作对呀!哪天调到兰屿守灯塔不是很可怜?”

    哇靠!这是什么房子,能住人吗?

    纯白的天花板、纯白的水晶灯柱、纯白的墙、纯白的酒柜,还有一体成型的纯白小酒吧,以及纯白的高脚椅和沙发。

    从客厅到一目了然的厨房,极目所至的地方全是一种颜色,包括她脚下踩的大理石地板,一律以白色为主,未添加其他色彩。

    这应该是天堂的颜色吧!纯净得找不到一丝污垢,让人以为置身在云的故乡,待久了会有种要浮起来的感觉。

    可是里头却住了一个恶魔,这不是很讽刺吗?

    或者这是另类的自我解嘲?

    “脚放下。”东方律恨得牙痒痒地说道。

    “脚放下?”她不解地眨眨眼,拍拍小狗造型的靠枕往颈部一塞。

    “不许把你的脚搁在沙发上,它是给人坐的而不是让你躺的。”她到底懂不懂做客的道理?

    寒浴月抬起修长的腿看看脚底,重重地往白色沙发印下私人脚印。“嗯!还不算脏,我昨天洗过脚了。”

    “那今天呢?”他咬牙切齿地瞪。

    “今天呐!真是诸事不顺,先是局长大人为了某人把我叫进办公室,然后他不爽我也不悦地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个多小时,接着又因为某人的因素我要盛装打扮,抹了半瓶发雕才塑造出这头波浪般迷人卷发……”

    “说、重、点――”

    斜睨了他一眼,她懒洋洋地伸了伸腰。“脚又没脏干么要洗?你以为我整天没事做,等着你来电应召呀!”

    “你、你居然没洗脚……”他的抹布呢?她走过的地板要重新抹拭过。

    “拜托,我连澡都没空洗,哪有时间顾到脚,警察的工作可是日夜不分,一沾床就想睡了,谁还有功夫去管身体脏不脏。”能见人就好。

    东方律握着白色抹布的手蓦然一僵,缓缓背过身看着正在践踏他沙发的女人。

    “你没洗澡?”

    “啧!才三天而已,别大惊小怪,我确定身上没有异味传出。”嘻!她很聪明的,随身携带香包。

    “三、三天……”眼闭了一下又张开,颤抖的唇瓣像是忍耐到了极限。

    “哇!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中风的前兆,要不要我先替你预定病床?安宁病房应该还有空床,让你一路安宁好走。”千山不相送,自个独行。

    “你知不知道我最痛恨什么?”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脸皮抽动得厉害。

    奇怪!怎么室温降低了,他偷调了冷气吗?“没黑心钱让你污吧!”

    “很幽默的解释,显然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一文不值。”可以任人批判的他忽然介意起她的观点。

    “这好啦!至少这样品屋很值钱,比起你不存在的人格还高尚许多……”唷!冒火了,还挺稀奇的。

    “样品屋?!”他无法不用吼的来排泄怒气,她竟然将他精心布置的品味说成廉价的样品屋!

    “人生的色彩不是单一的颜色,你以为住在一间纯白的屋子里,就会让你变成天使吗?乌鸦的黑是一辈子也洗不掉……啊!你想干什么?”

    躺得舒舒服服的寒浴月没料到他会动粗,突地将她拉起。

    “洗澡。”他冷冷地丢下一句。

    洗澡需要这么粗鲁吗?“要洗澡请便,我没有观赏人家遛鸟的习惯。”

    虽然他现在穿上一身棉质的休闲服,可刚才他们敲门的时候他正在淋浴,想必是洗得不痛快想再冲一次澡,好把他那身坏胚子都冲掉。

    对于常让警方做白工的东方律,她是痛恨至极的,恨不得直接给他一枪一了百了,当他们辛苦在外面布署捉歹徒,受尽酷热严寒和蚊虫叮咬之际,他却轻松地以一张利嘴,就让他们半年来的努力付诸流水。

    可恶的人很多,但是利用可怜的人敛财更可耻,他让不幸的人万劫不复,且与凶手谈笑风生地走出法院大门。

    人家都说她嫉恶如仇,事实上她确实如此,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为虎作伥的歹人,包括有能力行善却走向毁灭之路的大律师。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作祟,她无法对他生出好感,直觉地认为他是黑帮势力潜伏在光明世界中的一股暗流,专为黑道人物洗去一身罪责。

    “我指的是你,你得给我洗澡,我的屋子容不下一个邋遢鬼。”他一天不洗澡就会受不了,更别说是三天。

    “赫!有意见去找我上司谈,或许他会给你满意的答复,但别指望我回到二十年前。”乖乖地听话不做反抗。

    寒浴月手腕轻轻一转,以太极藉力使力的方法滑脱出他的掌控,身子一抛又回到弹性极佳的白色沙发上,顺手拿起遥控器对着液晶电视一按。

    一气呵成的利落身手不落俗套,看来就是个练家子,让手中一空的东方律为之一怔,手臂似乎传来阵阵麻刺感。

    “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没人会像她一样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

    面对她的顽固抗拒和不爱洗澡的坏习惯,对生活品质一向坚持的东方律,反而兴起一股无比的挑战决心,非让她洗得一尘不染不可。

    “瞧瞧你的坐相像一条摊平的虫,没有仪态、没有美感、没有一个女人该有的秀气,粉妆粗浓,血口如盆,不爱干净、不爱整洁,得过且过的生活观简直和蛆没有两样,你不觉得羞耻吗?你有没有道德观念,你……”

    他足足念了半小时,不曾停下来喘口气,滔滔不绝如同站在法庭上为当事人辩白,不让别人有反击的余地,一个人独占所有的口白。

    若是寻常人肯定忍受不住他一句接一句的谴责,像是天下的过错都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有羞耻心的人都该惭愧得自我切腹,以回报千古圣贤不朽的德泽。

    可是遇到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在道馆修练十多年的资深武者,这一招显然派不上用场,东方律很快地发现到自己在对牛弹琴。

    尤其在看见她当着他的面打了个哈欠,并把口香糖的包装纸顺手往后一扔,他的冷静当场付之一炬。

    “寒浴月――”

    “唔!有事,是吃晚餐的时间到了吗?”他要请客她一点也不介意。

    “你没有女人的自觉性也就罢了,凭什么把我的客厅弄得一团糟,像是没人住的猪圈。”他忿忿地拾起她丢弃的垃圾在她面前一挥。

    她不在意地耸耸肩。“猪圈本来就是给猪住的,不然怎会叫猪圈。”

    他想去住也无所谓,她可以请乡下的阿嬷留一间给他。

    “我指的是你把我的住家搞得像猪圈,你没有一丝反省的意思吗?”怎么会有人受得了她糟糕透顶的生活习惯。

    “拜托,有空到我住的地方瞧瞧好吗,那里才是给人住的,哪像这里没有一点人气。”她也嫌弃好不好,一室白,跟灵堂有什么不一样?

    “你住在福德坑吗?”以她的习性不难想象她有一个怎样的居住环境。

    寒浴月冷淡地一瞄。“至少我不是社会垃圾,会制造出更多的垃圾危及社会安宁。”

    “每个行业都有它肮脏的一面,你敢说所有的警察都是公正清廉,[奇][书][网]毫无贪赃舞弊?”他只做想做的事,旁人无权指责他的不是。

    为坏人脱罪又如何?这世上有多少处在黑暗世界的魍魉,警方若有本事就将他们全部捉光,证据确凿宣判入狱,他一个人的力量再大也不可能全部保全。

    那些自诳正义之师的知名律师,有哪一个没经手过十恶不赦的恶徒,只是他们用了清高的借口来掩饰丑陋的心,沽名钓誉地拉抬自身名气。

    他所做的是勇于面对自己的不堪,光明正大地为罪大恶极的犯人辩护,使其减轻刑罚或无罪开释,身为当事人的律师他本该极力为他们争取。

    何错之有呢!他只是做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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