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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

作者:李鑫
更新时间:2017-12-22 00:00:00
将自己刚才输的全部搬了回来,而且还赢回了两万多块钱。

    张守兴知道,这一赢钱,工程还包个屁啊。但是张守兴明白,假若今天就是输了,若像刚才一样输不到王局长那儿,工程照样也是包个屁。那个屁还不如这个屁。

    张守兴在赢牌的时候,屁股底下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但一直是忍了又忍。有时候他难受得招架不住了,就不得不站起来像扭动迪斯科分解动作那样,以缓解自己下腹的内急。他这种时而站起,时而坐下的不庄重行为,让三个牌手中的两个都极其反感,尤其是他还老和牌,就更让他们感觉不能接受:世界上怎么会有具备这么多毛病的人?

    其实,他们都还不知道这小子屁股里憋了那么多的臭玩艺,要是知道,他们才会真正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的。

    王学忠实在看不下去张守兴的这种做派,他冲张守兴说:“你老站着晃什么晃?三流电视剧里都说这种现象让人眼晕!”

    张守兴不敢晃了。他坐下来,但很快发觉支持不住,便又站了起来。

    王学忠的同事毕竟是没有经过狂赌的人,在他的“波霸”逐步瘪下去的时候,他的心理素质也承受不了啦。他抬腕看了看手表说:“我12点钟还约了一个朋友,今天就玩到这儿吧!”

    张守兴心想,12点钟约朋友,这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会相信。但王学忠没有反对,要是在往常,他作为输家,肯定会说出一句赌桌上的经典名言:“我不说走谁也不能走!”王学忠知道今晚在张守兴面前是不可能扳回来了。人家从技法,到运气,到心理都是一流的,要是恋战,只能输得更惨,所以,王学忠说:“那咱们就结束吧!”

    张守兴一听,二话没说,就往厕所里跑,而且一蹲就是十几分钟,这让王学忠气得鼻子都有些歪了:“靠,这是一个什么人啊,抢了人家的钱,还要将屎拉到人家家里,估计他娘的日本帝国主义当年也不过这个德性。”

    从王学忠家出来,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得意的张守兴没有忘记将今天赢的钱数给他那个朋友三千。他边走边说:“王学忠这个傻B,咱们今天明明是来给他送钱的,他却不要,偏偏让一个陌生人上来搅局子,妈的,我们总不能输得鸟干蛋净地还办不成事吧?既然是输赢都办不成事,干脆就他妈的赢,这也算做不了大生意做个小生意吧。”

    而此时,王学忠也正在家中不知是得意还是失落地跟他老婆说:“看出我这个战友不是可交之人了吧!我跟你说,今天这牌局是我有意设置的。张守兴他今天到咱们家打麻将就是想给咱们家送钱。我知道,你今天手痒想上场,但我为什么不让你上,我就是叫他这钱送不出去。没想到这小子狗急跳墙竟然换了思路狂赢起来。人啊,可能平时很难见到他真实的一面,但只要到了赌桌上,他所表现出来的性情绝大数是真实的。今天看清了他的嘴脸了吧,这个人易变不能交,不让他送钱是对的。”

    夫人说:“也不存在送钱的问题吧?你们是战友,牌桌上玩几把,从哪个理上都说得过去。”

    王学忠说:“没有那么简单的,世上的事儿是感情一到位,原则就不是那么好坚持的了,这战友之间关系错综复杂,让他们承包了工程,全市还不沸沸扬扬,说我将工程给了老战友,不知道在里面吃多少回扣,那时候你就是有嘴也很难说清楚。现在我们输了钱反而不欠他的人情了;再说,久赌无输赢,这次输了下次捞回来就是了,更重要的是,我现在正在竞争常务副市长,一切要慎之又慎,岂能因小失大……”

    正因为有了这场牌局,郭嘉他们排除了王学忠作案的可能,但会不会是王学忠雇凶杀人呢?这还有待侦察落实。

    《浮沉》第十三章(1)

    50三个月过去了,破案工作仍因那场大雨搞得没有头绪,然而因为一件其他的案子,周水金被杀案开始有了突破点,而这个突破点,竟然是从城建局长王学忠身上引出来的。

    那天王学忠正在市委三楼会议室参加市中层领导会议,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从口袋里取出来悄悄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本不想接这个电话,但这个电话响得很执着,似乎没有因为他不接就有挂断的意思。

    王学忠的座位刚好离会议室门口很近,他便轻轻地闪至门口外的走廊,接了这个电话。

    电话是一个陌生男人打来的,声音透着阴冷:“王局长,您不认识我,不过这没关系,我认识您就行了。”

    王学忠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他本能地想关掉手机,但他同时又意识到关掉手机也未必就能摆脱纠缠,倒不如把事情搞个明白,看看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王学忠尽量保持冷静地问对方:“有什么事你请讲。”

    对方说:“听说你这次跑官花了不少钱?”

    这句话似说到了王学忠的敏感处。王学忠警惕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对方说:“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花的钱还不够数。”

    王学忠听了此话,嗓门像被噎住了一样。对方不等他说话,又恶狠狠地说:“王局长,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我现在并不想跟你多罗嗦,你准备好100万元,等我的电话吧。”

    王学忠终于弄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原来他是要敲诈勒索自己。王学忠心想:看来这个电话一定是与这次竞争常务副市长有关系的什么人打来的,他们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官场上的事情,认为他这次跑官花了不少钱。其实他花钱了吗?就是花钱,哪个又能知道?

    隆湖市满城风雨地传说跑官花钱,其实只能算是民间臆猜的花边新闻,甚至可以说就是无稽之谈。而现在,竟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张口就来以此对他进行敲诈要挟,这不是太滑稽好笑了?王学忠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他软弱可欺对此就范,岂不到了假作真时真亦假的相反境界?

    王学忠猜不透这个打电话的人是什么样子,什么身份,但他心里并不恐惧。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他问对方:“你觉得我会给你这100万吗?”

    对方非常绅士非常儒雅地说:“王局长,如果仅仅是因为我们刚才探讨的问题,你当然不会给我100万,但我告诉你,今天是星期五,如果你回到家,我想两百万你也会在所不惜吧。”

    这句话对王学忠的震撼极大,他突然有种不祥的直觉:犯罪分子很可能在打他女儿的主意。

    王学忠的女儿虽然才14岁,但出落得十分娇艳;她身材挺拔颀长,看上去有些南方女子俏丽的骨感,但同时三围柔美的曲线也在她青春的身体上展现出来;那种少女天然形成的羞涩与自信,使她显得就像大自然中一首纯情的诗。

    凡见过王学忠女儿的同事、战友,没有不羡慕王学忠的,说这才是真正的大牌明星的坯子。有的战友干脆就叫王学忠“名人她爸”。女儿那世界级的美女雏形已经形成,有人甚至说这种模样的女孩别说在中国,就是在韩国,也是顶级的。王学忠对女儿的未来可以说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此时,敲诈者说的话让王学忠一下子就想到女儿。女儿周五下午就放学了,这个时间,她自然应该在家中。女儿一向乖巧听话,从擅自作主离开家中,假若要和同学外出,都会告诉父母亲的。此时,王学忠挂断这个奇怪的敲诈电话,就急忙给家中打电话。然而,家中却没有人接。王学忠本来想打电话告诉妻子,但妻子此时在金都出差,她不可能知道女儿的情况,也不可能立即赶回来的。一种不详的预感顿时笼罩住了王学忠的脑袋,他急匆匆地坐车赶回家中。

    家里果然不见女儿的踪影,甚至也没见女儿的书包。他正想给女儿的学校打电话询问情况,此时他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对方说:“王局长,回到家了吧?知道怎么回事了吧?我告诉你,你的女儿是我从学校接走的。当我告诉她我是你的战友,说你在单位等她时,她竟然跟着我来啦。这只能说,你的女儿她不仅漂亮,而且非常单纯。多可爱的姑娘啊!怎么样,100万不算多吧?”

    王学忠急得半天没有接上话,他问他:“你在哪?”

    对方说:“我在和你女儿在一起,想听听她说话吗?”

    没等王学忠回答,电话筒里传来撕胶布的声音,接着,是女儿撕肺裂肝地哭喊:“爸爸,救我……”

    王学忠没想到自己那个明眸皓齿、安然恬静的女儿竟会发出如此惨痛的声音,他拿着电话,焦急地喊道:“女儿,你现在在哪?”

    问话并未得到回答,大概她的嘴又被胶布给封上了。这时只听对方说:“王局长,你历来是个审时度势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再罗嗦了。想要你女儿并不难,明天下午3点你就带上100万现金,乘赶往省城的T1820次列车,我会随时与你联系。你也可以报警或者失约,但我相信你会知道那样做的后果。”

    王学忠当然不会失约,但报警还是不报警,他从接到电话的那刻起就一直在犹豫:要是报警,这个事情就闹大了,很有可能直接影响自己的仕途;要是不报警,自己比起黑势力来毕竟势单力薄,单枪匹马怎能斗过犯罪分子?要是犯罪分子设的是骗局,拿到钱之后还不肯还他的女儿怎么办?

    一向果敢坚定、多谋善断的王学忠突然感到自己黔驴技穷,没了主意。

    王学忠抽了一夜的烟,直把自己屋内烧得烟雾腾腾。他的思路终于理清了:为了救女儿,他可以不当官,可以不要钱。他决定报案。

    王学忠将电话打给了曾找他谈过话的公安局副局长郭嘉。本来,公安局的一把手白铜国他更熟悉,但白局长近期到省委党校学习,他只有找郭嘉。

    郭嘉接到报警,本想带刑警直接到王学忠家里去,或把王学忠约到局里来,可又担心这样太招摇。为了防止犯罪分子团伙作案,在王学忠家及公安局周围留有眼线,便把王学忠约到了一个不易被人跟踪的安全地方。

    王学忠到来的时候,郭嘉和刑侦队长吕阳等四个人已在那等候了。他们这几个人都穿着便装,完全看不出是公安人员。

    郭嘉让王学忠细细地讲了案发前后及与犯罪分子通话的情况。

    吕阳听后,分析道,既然犯罪分子让王学忠上火车,那说明犯罪分子极有可能混迹于这趟列车的旅客中,到时候他们也许会制造一场诸如寻衅滋事或爆炸行凶之类的事件借机将钱取走。至于人质,罪犯会将其放在哪儿,就很难说了。但带上火车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因为人质毕竟不会轻易和绑架者配合,绑架者要是带着她上火车,等于是在自己脑门上贴了一幅“我是绑架罪犯”的条子。

    吕阳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但郭嘉心里有一个理念,那就是抓罪犯主要是为了救人质。必须要想办法确定人质的位置。那么,人质会在哪儿呢?

    几个人经过分析,认为人质目前还在本市的可能性极大,也不排除人质已被犯罪分子用汽车运送到T1820沿线的某一站,但到底在哪一站是很难作出判断的。因为T1820从隆湖站到终点站,至少有1000公里,狡猾的犯罪分子把犯罪的线路铺排的太长,让公安人员很难判断罪犯要在哪一地段与王学忠“接头”。

    但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比较明确的,那就是吕阳刚才的分析:既然犯罪分子让王学忠上火车,他应该是在火车上作案无疑。这个思路一旦清晰,郭嘉决定将警力布置在列车上。到时候,让大伙扮成旅客或列车上的工作人员,随时准备发现罪犯踪迹,应付突发事件。

    “那绑票要的钱怎么筹备?”郭嘉本来是问刑侦队长吕阳的,但王学忠却接过了话:“我来想办法吧,同事朋友借一借,能凑够。”

    其实,王学忠在银行的个人存款也能达到这个数字,但他知道,那远远超出了公务员的收入范围,所以,他才说要找“同事朋友借一借”的话。

    刑警队的另一位侦察员十分自信地说:“凑钱?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到时候提个箱子里面塞满破报纸算了,只要我们死死盯住箱子,就肯定能看到罪犯。一旦罪犯取箱子,立即把他抓住就是了。

    “不行,”吕阳说,“犯罪分子的精心预谋与奸险狡猾,我们要充分想到位。万一我们要是在现场抓不住他,箱子又被他取走,里面没钱,就极有可能威胁到人质的生命安全。我们要做到百分之百的努力,不让罪犯撕票。”

    郭嘉说:“好,那就准备好钱,一定要保证人质的绝对安全。”

    51第二天下午3时,T1820次列车经过隆湖车站,停车10分钟。王学忠提着装有100万元的皮箱,准时上了火车。

    按照和犯罪分子的约定,王学忠没带任何人,他只是多带了一块充满电的手机电池,因为犯罪分子让他24小时必须处在开机状态,他要随时和他电话联系。

    郭嘉知道,目前只有手机才是犯罪分子和王学忠联系的重要工具,假如能将王学忠的手机绑定,无疑是掌握犯罪分子信息的最好渠道。因此,在昨天商量事情的时候,奇书-整理-提供下载郭嘉特意将犯罪分子的手机号码记了下来,并向王学忠提出,最好在他的手机内安装一个监听器,让公安人员监听到犯罪分子的情况,以便随机应变。

    郭嘉的这个要求提出后,王学忠开始有些不大情愿,因为这样一来,公安人员将会监听到他的所有电话。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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