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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2

作者:墨余生
更新时间:2017-12-22 08:00:00


    王紫霜说一声:“谢谢啦!”接连几几个纵步,已由水面跨登彼岸,一溜烟似地朝白雪如银的峰头飞纵。

    待她又走一程,对着最高那座峰顶仿佛有个人影一闪而逝。虽然相隔那么远,而且时间是恁般短促,但也已看出正是个郎身影,不由得着急起来。

    好容易赶到峰巅,却是尸首纵横,而个郎未见,惟有峰顶的中央已深陷两三丈,恰像山顶上的雪池一般,看起来不像是天然生成的样子,再向远山眺望,见那边虽是高峰林立,却没有这峰头来得高,所以断定个郎必是陷身在山腹里面,因为寻不着雪窟的入口,只好连声呼唤,并施展“春至阳生”的掌功,震得雪崩崖裂。恰巧这时红花婆婆解开山藤,把诸女渡过狮泉河,赶上来一问,王紫霜当下恨恨道:“看他必在山腹,却不答应人家……那知一语未毕,脚底下已“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她两人同时弹起几尺高,才又落回雪上。

    王紫霜“偌”一声道:“那还不是他们在山腹拼命?”疾呼几声:“阿敏!”不见答应,但“轰隆……”的声音连续不断传来,这才猛省个郎势必危急,所以没有工夫答话,芳心一急,立时双掌交换下击。

    红花婆婆见状,也豁出百年功力,奋击冰崖。

    这千古坚冰虽是十分结实,但山腹已是成为空洞,怎经得起一阵猛烈的震撼?约莫有顿饭时光,王紫霜纵起身形,凌空下击,这一掌竟把冰崖打得猛然一震,登时天崩地裂一声巨响,冰崖整个朝下面陷落。

    在这一瞬间,两条身影在雪花碎冰漫天飞舞中冲霄直上,却闻于志敏大喝一声:“还往那里走?”

    上面那条身影如箭般落往峰顶的一角,桀桀怪笑道:“老夫怕你不成?”右手扬处,一溜银光疾飞过来,左手一挥,又是一声霹雳,先前那道银光被这声霹雳震碎,一蓬银雪朝三人的头上罩落,登时奇寒骨。

    红花婆婆没有元阳至宝护身,机伶伶地打了几个冷颤,慌忙就囊取出十几粒暖香丸一口服下。

    王紫霜因为身怀至宝,寒气不侵,那些银雪一临到头上,立时化气四散,不禁格格笑道:“寒锋罩体不过如此,老魔快拿命来!”身形一闪,已到达茅士亨头顶,双剑挟着风雷之势,往下直劈。

    茅士亨急一挪马步,横跨丈余,魔笛一挥,一点乌光飞到王紫霜胸前。

    王紫霜腰肢一折,绕往茅士亨身侧,那点乌光更是霹雳一声,自行炸开,一溜火光射出五六丈外,要不是王紫霜及早闪开,敢情还要伤在魔头的手里。

    于志敏和茅士亨在雪窟里力拼,以自己的“雷霆惊蛰”加上王紫霜的“春至阳生”和红花婆婆的掌劲,竟然把这座冰崖震坍,碎玉残冰当头压下,在这千钧一发中忽见一条淡淡的身影,冒烟直上,心知是茅士亨乘这崖坍透空的机会逃跑,急飞掠过去,跟着腾身而起。

    果然茅士亨这边的上空,残冰不多,容易冲出;但于志敏因经过一个曲折,身形已落在魔头的脚下。

    三方面的发动都十分快捷,于志敏身躯未落,就被茅士亨的银雨一罩,因为身在空中,未及施起雷霆惊蛰的气功,只得把绿虹剑朝茅士亨一掷,立即翻掌朝那蓬银雨打去,把那蓬银雨打歪数尺。

    同一时间,红花婆婆服下自备的丹药,于志敏的身影也落回地面,左掌一摩,那枝绿虹剑竟横里一扫。

    茅士亨发出的赤怜弹刚被王紫霜躲过,忽见绿光耀眼,一剑飞来,心里正在暗喜,一闪身躯,让开尾,就想伸手夺剑。那知这枝绿虹剑竟如活了一般,横扫过来,吓得他急忙俯下身子,剑光过处,恰把他俯身时被风力鼓起的衣脊削了一大块,端的差一点儿就要送命。

    王紫霜适才间几乎被茅士亨由那魔笛里发出的乌光打中,气愤在心,见魔头被个郎用“瑜迦剑术”吓阻,也大喝一声,挥剑直上,却闻身后的红花婆婆叫道:“王姑娘先让我婆子算一算旧账!”王紫霜虽不知道她两人有什么瓜葛,但也说一声:“好!”跃往一旁,防备魔头脱逃。

    于志敏早就因为红花婆婆说过和魔头结有血海似的深仇,而诸般推测,这时见她上前,也就收剑站在魔头另一侧,并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和爱侣商酌发动双剑合璧的时机。

    红花婆婆此时才步走到魔头身前不及一丈的地方站着,冷冷道:“银窝一别,我道你这茅屎坑早已折骨焚身,不料你仍然未死,现在我们的账怎样算法?”

    茅士亨见红花婆婆上前的时候,脸色变了一变,旋又恢复正常,待红花婆婆把话说完,立刻嘿嘿两声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翁早春!我茅士亨不喜欢你那臭蚌,为甚么把我恨成这样子?”

    红花婆婆粉脸一红,喝一声:“你敢不应当年的盟誓,自己了断么?”左手探囊,取出一颗晶莹夺目的明珠。

    茅士亨怔了一怔,立又变脸喝道:“什么叫做盟誓?我茅士亨不懂,那不过是牙疼咒儿,有甚么了不起!”

    红花婆婆怒喝一声道:“贼子!”左手一扬,那颗明珠直飞往茅士亨胸前。

    茅士亨哈哈一笑,左手把魔笛往腰一插,再一伸手,已把明珠接过,又一声奸笑道: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你这骚货还有谁要?”暗里用力一握,把那明珠握成齑粉,朝红花婆婆一掌、那些珠粉就如同千万枝利箭直射过来。

    王紫霜曾经和红花婆婆较量过两次脚程,知她的功力此自己相去很远,此时眼见茅士亨居然能够握珠成粉,并把珠粉当作暗器打出,深恐红花婆婆不敌,忙呼一声:“快退!”双剑舞起一圈银光挡在她两人的中间。

    那知红花婆婆不但不退,而且由囊中取出一枝小小的拂尘,一挥一拂,竟把王紫霜剑光未及的珠粉同时扫落。

    茅士亨发出珠粉,立又握起魔笛,笑道:“翁早春!我道你这些年来,学会了甚么出色的本领……”

    红花婆婆知道再说下去,必无好话,一声大喝,绕遇王紫霜前面,右宝剑,左拂尘,同时进招。

    茅士亨只用一枝长剑应敌,边闪边喝道:“念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情份上,我只用青龙剑煞接你几招,并还劝你赶快滚,省得我又要骂……”

    红花婆婆直气得粉脸发烟,喝一声:“奸贼!”打断他的话头,拂尘一挥,那些上千条马尾就如钢针般笔直点向茅士亨身上,右手一枝宝剑一招“巫峡云飞”斜削敌人腰际。

    到这时,于王两人都明白红花婆婆原来和这魔头有过情孽的纠缠,至于为何由亲家变成冤家,再由冤家变为仇人,却是不便询查,而且也不是询查的时候,只好纳闷在心,凝视她两人在拼命。

    茅士亨虽说是仅用毒龙剑煞和红花婆婆过招,但那毒龙剑煞已是积聚上百年的功力,施展起来岂同小可?由得红花婆婆苦练多年,也不过勉强打个平手,气喘吁吁,在这冰雪的山顶上仍然汗滴如珠。

    顷刻间,双方已是打了二三百招,红花婆婆更形不济,只见她虚掩一剑,立即后跃,敢情她另有制胜的方法,所以同时把左手的拂尘交给右手,又向囊里一探。

    但茅士亨却不容她有缓气的余暇,在桀桀怪笑声中,一个“飞燕投帘”接踵而到,一招“李广射石”八尺长的宝剑耀雪生寒,大喝一声:“毁你则个!”直朝红花婆婆丹田的下方点去。

    红花婆婆的脚尖削落到地面,已瞥见寒光耀眼,剑指下体,情知闪避不及,只叫一声“哎呀”,往后躺下。

    可是于志敏和王絮霜两人捧剑旁立,原已准备红花婆婆一败,两人立即出手,这时正是时候,于志敏大喝一声,绿虹剑又出手飞去;王紫霜也把白霓剑飞出,这一绿一白两道剑光在茅士亨身前一拦。

    茅士亨如果不及早收势缩身,纵不被绿虹剑斩成两段,也要被白霓剑刺个对穿,说起来,当然是性命比什么都要紧,没奈何猛一收势,长剑顺便往怀里一吞,即朝两道剑光击去。

    那知于王两人这种以兵刃当作暗器,原是情非得已,两剑穿梭般在茅士亨身前一闪而过,已被于王两人各把对方的剑接去,所以茅士亨这一剑下击,不但未沾上分毫,反而整个身形暴露。

    红花婆婆自身从获知茅士亨的消息,已决定纵然一死,也要和魔头拼上一拼,这时虽被魔头一剑迫她倒下,却是大把“绣云针”已握在手上,趁机一扬,数百点寒星直扑茅士亨的身前。

    这种绣云针原是专破对方罡气,而且魔头被只剑横飞,迫使他突然收势,罡气自然不免一散,此时见千百点寒星飞来,急一挥长剑,倒也磕飞了不少,但仍被三几枝绣云针打进皮肉,登时感到又麻又辣,心知这种暗器喂毒,大喝一声:“找死!”一拔魔笛,霹雳随手而起。

    但于王两人已各挥舞四枝宝剑上前,一片金光银雨,紫气绿虹,把茅士亨罩个风雨不透。

    红花婆婆也急呼一声:“留一份给我!”却因于王两人疾如风雨般的急攻,使她不知从何处插手,只好站在圈子外面,抓起绣云针就投,但全被于王四道剑光浏射飞去,半枚也打不到魔头身上。

    于志敏见状忙呼道:“翁前辈且慢着急,待愚夫妇把魔头生擒过来,一定留给你剁就是!”

    茅士亨冷笑一声道:“那是今生休想!”一阵阵霹雳由魔笛发出,震得山谷齐鸣,冰崖摇荡。

    俗话说:“一人舍死,十人难当。”茅士亨此时敢情自知难免一死,惟一的念头是拼着和敌人同归于尽,所以豁出性命不要,指东打西,指上打下,使出寒锋罩体的冰冷寒流,配合含元员煞,毒龙剑煞,加上魔笛发出的荡魄魔音,居然在于王两人四剑合璧之下,有攻有守,连续厮拼个多时辰,于志敏把师门十二字剑法由“锦”字用到“华”字,已是变更了三套剑法,仍然奈何他不得,不禁又怒又急。

    王紫霜见这恶魔竟是恁地顽强,也是出乎意料之外,所以于志敏每换一种剑法,她也换用一套,力求配合得天衣无缝。

    其实,茅士亨此时已成为强弩之末,所有的艺业俱已用上,不知道敌人还有什么厉害的煞手而心里暗惊。

    在这时候,红姑已登到这崖下,只见崖上霹雳连声,几道剑光胶结在一起,红花婆婆在旁边吆吆喝喝,一时不明就里,再看这座冰崖不过是六七丈高,也就娇叱一声,挥着璇光铗,一跃而上。不料身形刚一落下,已感到一阵眨骨的寒气袭进胸怀,不觉失声惊叫一句:

    “好冷!”

    红花婆婆见状大惊,急一跃过去,把她揽进怀里道:“姑娘先吃下这个!”立刻给她吞服了十多粒暖香丸,自己因为服食已久,此时也觉得有点寒意,又服下几粒。

    红姑吞下了暖香丸自觉身上温暖一点,勉强可以忍耐那一阵阵的寒气,眼见三人激斗正殷,不由得问道:“他们打多久了?”

    红花婆婆道:“已有个多时辰了。”

    红姑一听她答话时,声音有点发颤,不禁觉得奇怪,正待多问一句,忽见穗姑首先跃上,接着阿菩、阿萄、阿莎、小佩、小玫诸女也带了金蜈蚣和金眼隼相继到达。

    红姑急道:“这里很冷,你们赶快下去!”

    穗姑诧道:“冷?怎么我一点也不觉得?”又问阿萄道:“小鬼头!你觉得冷不冷?”

    阿萄也笑着摇摇头道:“没有呀!”

    红姑不禁大奇。红花婆婆到底练历多年,眼见两徒也没有瑟缩的样子,也就恍然大悟,悄悄对红姑说了几句,红姑这才明白自己的功力能强过后来诸女,但因元阴已失,终究觉得格外寒冷,粉脸不禁一红,瞟了红花婆婆一眼,敢情还是不胜娇羞,只是穗姑等几个仍然被蒙在鼓里,不知她两人葫芦里卖什么药。

    阿萄心直口快,忍不住问道:“翁老前辈!你们说什么冷不冷的,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

    红姑嗔着骂道:“小蹄子再过两年就懂了!”

    阿萄被骂得痴痴地笑着。

    穗姑年纪较长,把红姑的神情和语气一对照,也就明白几分,不由得好笑起来,却也帮着骂道:“小蹄子什么都要问,这回碰了钉子啦!”

    红姑知道她已明白,狠狠地横了她一眼,却听到红花婆婆轻轻一叹。

    在场各人虽然各有所恃,不畏寒冷,但那荡魄魇音非同小可,巨雷般的霹雳,儿啼似的凄声,枕席间的淫声,不断传进各人的耳朵,幸而诸女已带有绝音石丸塞起耳孔,尚不觉得怎样,惟有那漫天飞舞的金蜈蚣和金眼隼,却被魔音震得惊慌逃散,还有水少当场跌落。

    于志敏此时已使用出第五套江字剑法,剑势绵绵不绝,招招以内功推动,看来是缓,其实是疾,茅士亨剑法渐渐被牵制迟滞起来,忽地敛气鼓腹,大喝一声,裤带立刻断落,同时一声怪啸,双脚一跃,裤子也立刻褪下。

    羞得诸女一声尖叫,跃开数丈。

    王紫霜又羞又怒,又恨又恼,叱一声:“阿敏!快把这魔头剁了!”一招“九品莲台”

    双剑挥舞如盘,削向魔头双脚。红花婆婆和红姑也羞恼得同时进招。

    于志敏被爱侣一喝,也打消了活捉的念头,只回答一个“好”字,立即拔高身形,一招“六月飞霜”竟如万雹齐落,这一招是十二字剑法中“悟”字剑里面,被他拆开来使用,茅士亨如何能敌?虽然及时右剑左笛向上硬接,但于志敏双剑却是钻隙而进,金霞绿虹同时朝他肩上一落,已把他两肩带胸斩开,长剑魔笛同时坠地。

    茅士亨真气一散,王紫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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