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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

作者:绿痕
更新时间:2017-12-22 16:00:00
这个颇为打击他的事实。

    “沧海。”观澜正经八百地捧住他的脸庞,“你方才是不是在告诉我,海皇不但醒了,且他现下就住在你宫中?”那个长老们找了整整快一百年、波臣翻遍整座迷海就是找不到的海皇,在整座海道的神子都已快放弃寻找希望之时,自动自发地起床了不说,还主动找上他们?

    他不情不愿地承认,“对。”

    接获他的消息,特地跑来玄武岛的观澜晾着白眼。

    “你相信?”这些年来,冒充海皇招摇撞骗的人不知见过几个了,老是遇到自称海皇之人的他,怎么到现在都还学不乖?

    他一手抚着脑袋瓜后头数日未消的肿包,再次感慨地叹了口气。

    “由不得我不信……”要是给那小子再多证明几回,只怕海道的小岛就得再多沉几座了……那小子或许并不是很在意海道之岛因此而少了几座,不过,身为岛主的他,就很难向他的岛民解释他们的家怎会不见了。

    “走,带我去瞧瞧。”决定一探究竟的观澜推着他,“这事你告诉长老们了吗?”

    被威胁的沧海实在是怕了他的拳头,“那小子不许我说,他只许我告诉三位岛主。”

    “小子?”传说里的海皇,不是上了点年纪吗?至少在她既有的印象里,海皇该是个类似天孙般成熟稳重的男人。

    “或者该说是色胚……”回想起那个海皇这几日在他岛上所干的事,被闹得鸡犬不宁的沧海,愈想就愈后悔。

    她更是一头雾水,“啊?”

    不想多做解释的沧海拉了她就走,并在心中不时提醒自己,这回定要沉住气。

    不明所以的观澜任他拉着,一路上东张西望的她,总觉得这座宫里似乎有些变了,素来穿梭在宫廊上的宫女全不见了,倒是一堆脸上充满怨恨的男人,或坐或站地聚集在一旁同仇敌忾地私语着,她搔搔发,愈是往城顶上沧海所居的宫殿走,发觉阵阵女人调笑的声音,和悦耳的丝竹声也就愈大。

    一脚踏进殿里,他俩所见到的,即是已经持续数日的情景。

    大批遭色诱的宫女与家眷,就像是逮着了花蜜的蜂蝶般,集体围绕在北海的身畔,既是在他身畔呢哝软语的,又是为他献上美酒与音乐,甚至就连岛上鲜少见着的舞姬们,也都衣衫半褪地出现在殿里随着丝竹翩翩起舞。

    “臭小子……”十指紧陷入门框的沧海,在又见到眼前的景象后,恨自找麻烦的自已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牙。

    “你回来了。”处在温柔乡中的北海,枕在宫女的膝上懒洋洋地瞥他一眼。

    一口气冲至他面前,将他自女人堆里拖走的沧海,在把他拖到角落边去后,极力忍住把他敲晕再扔到海里的冲动。

    响雷直轰至他的面前,“人尽可妇是你的本性吗?”

    “好说。”北海笑笑地应着,薄薄的唇瓣微往上扬,眼底写满了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色。

    沧海拉过他的衣领,怒不可遏地在他耳边低嚷。

    “你这算哪门子的海皇?你怎不直接叫淫荡算了!”这种吃遍所有出现在他面前女人的豆腐的家伙是海皇?这教他要怎么不怀疑?

    北海还煞有介事地认真抚着下颔,“是有神这么说过我。”就那个天孙嘛。

    “是女人的都给我出去!”沧海气炸地一把扔开他,扯大了嗓门将殿里的人吼得鸟兽散后,再回过头对自家的客人重申,“我说过,不管你是什么身分,总之不准你再把狼爪伸至任何一个女人身上!”

    “无趣的男人……”他先是惋惜不已地叹口气,随后两眼焕然一亮,“哟。”

    沧海眨眨眼,“咦?”又不见了?

    “沧海,你再说一次这个色胚是谁?”一手按在剑柄上的观澜,额上青筋直跳地指着这个来路不但不明,还敢一见到她就黏上来大吃她豆腐的男人。

    沧海一手掩着脸,“只要是女人你都不放过吗?”完全荤素不忌,且老少通吃,偏偏他那张俊美到没有天理的脸庞又对绝大多数的女人都很受用,若他想染指玄武岛上所有的女人,应该……不需要花太久的时间。

    “还不给我住手?”只消两三下,脾气冲动的观澜,火气立即遭他点燃,就在她火冒三丈地抽出剑想找北海算帐时,一脸无奈的沧海赶紧上前架住她。

    “虽然我一点都不想阻止你,但杀了他,咱们就没海皇了。”色胚就色胚,虽然不如预期,但好歹电是个海皇。

    面色铁青的观澜一鼓作气改将剑架在沧海的脖子上问。

    “他就是你说的海皇?你肯定你没说错?”有没有搞错人啊?找不到神就算了,不要随便找这种货色的来顶替好吗?

    “对……”沧海边点头承认,边咬牙地拎定北海那一双又想摸到观澜身上的手。

    才没沧海那么好说话的观澜,将剑柄一转,仍旧是满腹怒火地想教训他一下,突然问,像是风神所使出的强烈海|奇*_*书^_^网|风来袭般,整座宫殿都被剧风吹摇得震动了一下,令沧海和观澜差点站不稳。

    “沧海,我有客来了。”知道来者何人的北海,神态平静地两眼看向窗外。

    沧海疑惑地大皱其眉,“客?”他都睡上百年了,这世上还有什么认识的人?

    “嗯。”他轻声应着,两眼闪过异样兴奋的神采,并在观澜讶愕张大的眼下,再次一骨禄地跃出窗外。

    “放心,他要摔得死他就不叫海皇了。”习以为常的沧海推推她的肩,在她还没回过神来时拉着她一块去凑热闹。

    悬崖底下,一艘挂有琉璃岛旗帜的中型船舰,事前并无通知即前来玄武岛,远远看去,岸边下了船的只有两人,以飞快的速度抵达崖底的北海,连看都下看被迫送人来此的波臣一眼,只是在一靠近涟漪的面前后,一手挥开涟漪朝他袭来的一掌,再拉过她的腰,一言不发地俯身吻住她的唇。

    在涟漪的神力影响下,数日来饱受病痛之苦的波臣,结结实实地被眼前的景象给怔住。

    一亲芳泽的北海猛然抬起头,一手抚着被咬伤的下唇。

    “好狠……”

    “你对我做了什么?”嘴边还沾有点血丝的涟漪.一手揪着他的衣领急着找他兴师问罪。

    “我对你做过的事可多了。”他以指拭去她唇上的血渍。回答得很暧昧。

    “你竟把我留在人间……”她气得浑身颤抖,“你怎能这么对我?”

    “睡了百年后,你的精神不错。”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两眼移至她身后的波臣身上,“就那家伙把你吵醒的?”

    一接触到他那森峻且带有杀意的目光,即感到阵阵寒意自背后一骨禄地窜上,忍不住倒退一步的波臣,总觉得自己像只被蛇看上的青蛙般,正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

    “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不容他岔开话题的涟漪,边推撼着他的胸口边问。

    他以指轻弹她的鼻尖,“不告诉你。”

    赶来此地后,就一直呆站在一旁的沧海,在他俩拉拉扯扯,而北海又状似很享受时,讷讷地举起一手发问。

    “呃……她是谁?”为什么他俩之间的谈话,听起来就像是认识很久般?

    “勉强可算是旧友。”北海回答得很模糊,在他怀里的涟漪听了,反应也变得更加激烈,他只是一个不小心松手,就马上遭她一巴掌袭上面颊。

    “旧友?也是神人?”虽然看他被打很爽快,但赶来的观澜,眉心也跟沧海一样紧锁。

    “嗯。”重新抓好涟漪后,北海索性将她深深按进怀里,还低头嗅着她发上的香气。

    沧海一手抚着额际,总觉得眼前的来得太过措手不及的情况,令他感到有点晕眩。

    “海道……究竟有几个神人仍在世上?”难不成……这个同样也挂着不速之客招牌的女人,也跟那小子一样是……

    北海回答得很干脆,“两个。”

    满脸皆写满疑惑的三位岛主,不约而同地相互对看了一会,同时在心底升起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地藏和天宫要找一个神人都下太容易找到,而海道的迷海里,却一口气睡了两个?这消息若是让曾经为了找神而找到快疯掉的天宫和地藏知情,会不会呕得吐血?

    “你这家伙连神也不放过吗?”两手直犯痒的观澜瞪着北海,总觉得他怀里的女人满是下情不愿地被他搂着,令她天生的正义感看了就忍不住想发作。

    “她例外。”北海边答边低首看向怀中的涟漪,淡声向她警告,“就算要出气,你也该闹够了,别逼我下重手。”

    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的涟漪,仍旧在他怀童挣扎个不停,只把话说一次的北海,在她仍执意想拉开他时,他将两眼一眯,出手如闪电地一拳重击在她的腹部上。

    “你就是脾气倔。”毫不心软的他叹口气,伸手将昏厥的涟漪揽进怀里。

    光只是看他挥拳,沧海和观澜就被吓出一身冷汗。

    沧海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下手会不会太重了?”一拳就可以打掉一座小岛的人,用这种力道来对付她?这女人禁不禁得起呀?

    “你。”他没理会沧海,只是朝波臣努努下巴,接着大大咧咧地朝她撂下话,“我不找你算你擅自吵醒她的帐,所以我与她之事,你最好是学沧海一样,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若说出去呢?你能拿我如何?”没见识过他能耐的波臣冷冷一笑,并不怎么吃他这套。

    北海也回答得很简单,“我会杀了你。”

    湛蓝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直视着他炯亮的眸心,血色瞬间自波臣的脸上褪去,当一旁的观澜和沧海急着前来拉住波臣时,波臣不甘心地启口。

    “你是神。”

    “那又怎样?”他耸耸肩,迳自抱了人就走,完全将他们的错愕抛诸脑后。

    他说什么?

    那又……怎样?

    第一次听见海浪的声音,她觉得很像是上天的叹息。

    也许海洋就只是盛载着上天眼泪的器皿,在风儿的助长下,有时咆哮、有时低语。

    以往在岛上时,她常把贝壳贴近耳边聆听,借着一样的海涛声,回忆起没有月亮的夜晚里,那些属于他的灼热气息,和她早已熟悉的身躯。

    甘美的泉水滑过她的唇,渗进了她的口中,不仅滋润了她的

    唇,也为她焦渴的喉际带来一片清凉。

    她困难地吞咽着,在着急的想喝更多时,有人再次吻上她的唇,而后将水哺进她的嘴里,某种勾诱起她回忆的味道,淡淡地自他身上传来,她嗅了嗅,忆起了这份属于海洋的味道,同时也在嘴里尝到一丝斑腥味。

    她缓缓掀开眼睫,水绿色的眸子直望进两抹熟悉的蓝鱼汪洋中。

    “气消了没?”坐在床边的北海伸手拨开额上的发,修长的指尖在离开时,顺道走过她的唇边。

    很快即回忆起发生何事后,涟漪反感地皱着眉。一手撑着身子想坐起,但腹侧却传来一阵刺痛,她连忙用手按着伤处,这才发现在她腹侧裹了厚厚的纱布以固定断骨,她闷不吭声地检视着自己的伤势,没想到他说的下重手,竟这么重。

    “我出手重了点……”北海边说边朝她伸出手,想将她腹侧的纱布绑松一点好让她容易喘息,但她却飞快地拍开他的手。

    防备的眼神清楚地写在她的脸上,北海默不作声地读着她的眼眸,并在她按着腹侧挣扎地想下床时,冷声向她警告。

    “躺回去,别让我说第二回。”

    他的音调,不高也不低,就只是淡淡的,但听在她耳里,它却像极了恫喝,尤其是在他失了在人前常摆出的那种笑意时,面无表情的他,也就显得更加遥远陌生。实际上也没多余力气移动自己的涟漪,索性往后一躺,省得这男人再赏她另一举。

    海鸟的呜叫声自窗边传来,窗畔的纱帘被风吹得像是浪花卷卷,她微侧过头,看着他定至窗边伸出一指,让一只鸟儿停在他的指上,那具她曾在黑暗里再清楚不过的高大身躯,如今就近在跟前沭浴在艳阳下,这让她有种还在梦中的感觉,可腹侧隐隐下散的痛感,又一直提醒着她这是真实的。

    渐渐往西的日头,缓慢地拉长了他身后的影子,她还记得,以往,每个人都对这道身影翘首以望,就连她,也曾在个秘密的暗处窥看他的身影……

    她深吸了口气,提醒着自己别再去回想过去的种种,因为,已经一百年了,那个黄金般的时代已经过去,而她当年所追求的,机会也已稍纵即逝不再存在。

    “若不是你,我原本有机会随众神离开人间的。”她对着他的背影说着,语气里有着指责,更有着幽怨。

    北海回头瞧了她一眼,赶走了停在指上的海鸟后,扬高了眉定回床畔。

    “当神有什么好?”

    她看着一旁反问:“当人又有什么好?”备受神子尊崇的他,怎会明白什么都不是的感觉?

    “你就这么不喜欢当个人?”他以指尖勾正她的脸庞,由上而下俯视着她,不让她的双眼有半分可逃躲的余地。

    “我是神。”她微蹙着眉,正色地纠正。

    他毫不客气地泼她冷水,“只有一半是。”若是人与神的混血就算是神的话,那天底下岂不一箩筐的神?

    面色本就已经非常不佳的涟漪,在他的嘲讽下,气色更显惨淡.她负气地在枕上别过脸,拒绝再看他一分。

    “你真不乐意见到我?”他撇着嘴角,一手抚着胸坎,样子像是挺受伤的。

    她闷闷地说着,“治好我的伤。”这是他打的,他总能弥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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