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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

作者:[英]亚历克斯·齐冈
更新时间:2017-12-23 04:00:00
服的复仇者的影子……”

    “行了,别说了,布洛德温,你所要做的只是查一查柯林游泳的时候和汉斯・安德森从里奥的米拉多摔下来时都有谁在这里。还有两周前马修・布莱克和凯文・金死的时候也要查一查,看一看有多少游客两次都在这儿。”

    “一定有几百个。大多数俱乐部成员都是在每年的同一时刻到这儿来。”

    “那么,”凯茨说,她故意把“那么”说得很慢,“你可以查查看这些人中是否有人在其他事故发生的时候也在这儿呢?”

    “你想要的不多,对吗?那我为什么不能去查查所有的每日值班记录呢?”

    “因为,布洛德温,如果这些事故中有一个确实是意外,因而当事故发生时那个坏蛋确实不在这儿,……”

    “那么他就会被排除掉了。”

    “你总算开窍了!”

    “你有所有的每日值班记录吗?”

    “噢,是的!”凯茨挖苦地说道,“我能从哪儿弄来这些每日值班记录?难道让我走进克里斯蒂安・格林的办公室,然后对他说‘你好,克里斯蒂安,我正在秘密地调查每个人,你能给我提供一些每日值班记录吗?’”

    “你知道吗,上个星期我们也有过像这样的调查,是英国警方来查的。我们准备从200个人名中一个个去调查,但后来他们给了我们另一个DATE,两个放在一起交叉核对,最后范围缩小到都只剩3个人。”

    “只剩。”凯茨说。

    “什么?”

    “你应该说‘只剩’三个人。”

    布洛德温没理她,只是耸耸肩。“我今晚忙完以后就可以帮你。在我回去之前你想不想再喝上一杯?”

    “六点半怎么样?”

    “可以。你买单。”

    “好的。”凯茨说。

    然后布洛德温又说,“说‘都’还是‘只’要看你把这3个人看成3个个体还是看成一个包含3个个体的整体。”

    “随你怎么说。”凯茨说。

    30

    布洛德温离开后凯茨就着来到她的新办公室――跑道上。看到橘红色的跑道,空中蝴蝶飞舞着,她内心不由涌动起一股冲动,想一显身手,终于她决定再随意慢跑上几圈,也好把体内那些啤酒消耗掉。

    她在这里主要的工作就是当教练,指导大家跑步。当然,主要是指导那些初学者,而不是久经运动场的老运动员。尤其需要指导的是那些被当运动员的丈夫或妻子拖到这里来的妻子和丈夫们。她得给这些人安排训练计划,告诉她们该穿什么样的鞋和衣服,要是谁的跑步方法不对或是训练过度,那她还要负责指正。有时可能是短跑,也有时需要陪着他们在跑道上慢跑――要是这样就最糟糕,因为这意味着她不得不极力压制自己的冲动,跟着那些人蜗牛一样地“爬行”,最慢的时候可能达到10分钟1英里。

    其实她并不是瞧不起那些初学者,或者说慢跑者。他们当中的确有人后来成为优秀的运动员,她曾经就遇到过一位苏格兰妇女,用了一年半的时间训练马拉松。之后,她参加比赛,第一次的成绩是5小时,第二次4小时左右,到了第三次成为三个半小时,这已经达到俱乐部水平了。虽然她并非天生就是块长跑的料――她叫什么名字来着?――但等到第四次比赛,她突破了3小时这个大关。紧接的一次比赛中,成绩达到了2小时45分。现在,她已成为苏格兰队的队员,并向两小时半的纪录挺进。还有一个人在南开普敦大学工作,有四十多岁。他起初练习慢跑只是为了锻炼身体。一年后,他就开始在一些比赛中赢得奖项了,像托顿10公里赛中拿个三四名什么的。

    跑到大约第四五圈时,凯茨决定到自行车库转一转。十几个自行车赛手正围在那儿聊天。他们跨坐在车座上一副悠闲自信的样子。凯茨了解那种感觉,当你的身体状态极佳,做任何训练都游刃有余时,那种感觉真是奇妙极了。看着他们五颜六色的紧身莱克拉上衣,耀眼鲜亮的头盔和时髦的太阳镜,凯茨真有点羡慕他们了。这时,从黑洞洞的车库里走出一家人来。丈夫穿着一身不大协调的白衣服,而妻子则是一身花衣服。两个孩子颤巍巍地骑着两辆单速自行车。白色的头盔套在粉嘟嘟的小脸上,看上去就像两朵刚采下的蘑菇。终于那群自行车手们抬起肌肉发达的腿,懒洋洋地蹬着自行车,踩着一种新的节奏离开车库,逐渐消失了。凯茨走了进去。右边,那个小男孩刚刚摔了一跤,站在那里伤心地抽泣着。穿着白衣服的男人正忙着照顾他,而他的妻子和小女儿则靠在自行车把手上看着他们两个。

    外面阳光肆无忌惮地烘烤着跑道,热浪扑面而来,所以一走进车库,凯茨吃了一惊,没想到里面又黑又凉。过了一会儿,眼睛就适应过来了,接着皮肤也凉了下来。车库里有两个人正忙着工作,一个是绿之队成员,叫奥托,另一位小伙子是岛上的居民,凯茨不认识,不过他长得很帅。那小伙子正在修一辆自行车。

    奥托向她问了个好,“你叫凯斯,对吗?”

    “是凯茨,叫我凯茨就行了。”

    “想要自行车吗,凯茨?”奥托笑着问她。他的口音听起来很奇怪,既像德国人,又像美国人,字里行间似乎又透露出其他地方的口音。

    “不,谢谢,奥托。我是来向你们二位讨教的。”

    “别这么说。我对山地车的那点了解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你想打听道路自行车赛的话,约瑟夫就是你要找的人。”

    凯茨朝约瑟夫点了点头,他也马上羞涩地透过自行车冲凯茨笑了笑。“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要开始长跑教练的新工作了,奥托,我想了解一下已经不能跑步,但又想保持健康的长跑运动员进行交叉训练,也就是长途自行车训练的一些情况。”

    “是膝盖有伤还是跟踺?”

    “随便,”凯茨说,“我只是现在很好奇。”

    “要是膝盖有伤的话,有时骑车倒是有好处的。比如说,在慢跑中坚硬的路面使膝盖疼痛,那么骑自行车效果好极了!可是如果你有其他的疼痛,有时骑车也许会适得其反。”

    “是不是有许多长跑运动员都骑车?”

    “是的!而且第一次他们总是训练过度,等到第二天大吃一惊,发现自己腿疼得连路都走不了了!我警告他们时,他们总说,没什么,自行车训练很轻松,可第二天全都改变了看法。”

    他们是否经常受伤呢?我是指从车上摔下来之类的事。上次我来这里时,去了一趟提纳霍,我记得下山的路挺吓人的。”

    “你很快就会习惯快速骑车的。”

    “是的,不过他们是不是经常摔倒?”

    奥托似乎有满肚子的新闻。“啊唔!一直有人摔倒。我们带大家到当局批准的地方去骑车,并告诉他们必须带头盔,如果不戴头盔就不准去。因为大多数的道路都是大山岩石堆积而起的,路况很差。你肯定不想遇到这种路的。”

    “我听说有时还会和汽车相撞……”

    “啊唔!别开玩笑了!那些游客们总是不知道路线,他们只顾看地图,一抬头,一辆自行车!砰!撞上了!我们总告诫自行车手们,一定要自己留心,游客们全是没大脑的,要躲着他们。去年就有一个人,直接就撞到了车门上,结果在医院住了两个双周才康复。”

    “两个星期?”

    “两个双周。他摔得惨极了,当时他大概在进行35公里训练。脸摔得一塌糊涂,锁骨骨折,肋骨也全部挫伤。”

    “他在医院里住了14天还是28天?”

    “14天。凯茨,我不是告诉你了吗?2个双周。”

    “汽车司机没有被起诉吗?”

    “什么叫起诉?”

    “警察没找那个司机麻烦吗?”

    “以什么理由?没找他。那人就是桑塔来的,他不是个游客,是个比利时人,叫爱德华,也是个自行车运动员,他可真够蠢的,半路突然打开车门。所以他用自己的车把受伤的人送到医院。汽车租赁公司很恼火,因为车座上沾上了血迹,洗不掉了!”

    “你知道那个司机姓什么吗?”凯茨漫不经心地问道。

    奥托抬头看看天花板。・“也许,不过,你知道这些干什么?去问汽车租赁公司吧。”

    “好了,不管怎样,我的长跑运动员如果受伤的话,是可以让他们接受自行车训练的了?”

    “有些情况可以,没错。”

    “你可以给我些指教。这是否主要取决于受伤的部位?”

    “对,凯茨,没问题。”

    凯茨咧嘴笑了笑,她也冲约瑟夫笑了笑。他马上又显出害羞的样子。

    “再见,约瑟夫!”她盯着他说道,直到他的脸羞成粉红。然后她谢了谢奥托,并向他道别。

    他也笑了,“有空再来,凯茨,没问题!

    31

    汽车租赁公司关着门。人们都去吃午饭了,然后再午睡一会儿。是啊,按常理,有谁会在下午3点来租车呢?凯茨还有1小时时间,所以她走回房间,用冷水冲了个澡,伸了伸懒腰,然后躺在拉着窗帘的卧室里开始思考。那么有一个事故看起来的确像是意外了。对,如果这位爱德华没大脑先生真的是爱德华・普拉特的话,那他一定会第二次、第三次地再出现――可是如果有哪一个这样的疯子撞倒人之后,他不可能再把受伤的人送回桑塔告诉大家,“看,这人是我杀的。”不是吗?

    不知汤姆・麦金尼斯现在在干什么。也许他已经拿到了事故记录本正看着呢。也许他会把这些事故一个个再研究一下,又或者会去和那些受伤者谈话。“不可能,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那些倒霉蛋早都已经各回各家了。汤姆不可能为了那些仅仅可能是被人有意伤害的人聊聊天而踏遍欧洲。”忽然她突发奇想。“那么他到这儿来干什么?他能做些什么?”

    然后她似乎恍然大悟。“喔,妈的!他大概是来监视我的。”于是她坐起来,一把抓起电话。

    下午的这个时候探长应该不大可能在房间里,可是凯茨只有在电话里才说实话,而不必与他胡编瞎话。她怀着一线希望拨通了电话。

    “我是汤姆・麦金尼斯,请问您是哪位?”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温柔得多。

    “是我。”凯茨说。

    “你怎么没上班,凯茨?”

    “4点钟才去,长官。”

    “嗨,叫我汤姆,你忘了吗?”

    “咱们能谈谈吗,长官?”

    “我想咱们正在谈,弗拉德。”

    “我是说,我能到你那儿去吗?”

    “我的房间号是16A。”他说道,语气稍稍强硬了一些。

    凯茨迅速穿上她那身绿白条纹相间的制服,把头发梳成一个马尾辫。她的袜子是在这儿的商店买的,上面印着“兰萨洛特铁人”,鞋子是她最喜欢的牌子“爱世克斯”。临出门前,她又照了一下镜子,整体形象还不错,只是阴沉着脸不好看。瓦莱丽骗她,明明她生气的时候很难看。

    麦金尼斯把门给凯茨留着,所以凯茨甚至没朝四周张望一下就径直走了进去。她早已学会这一招,不必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最好的隐藏方法就是不隐藏。因为人们总是习惯去注意一些反常的行为,而对于正常的往往熟视无睹。所以偷东西最好是明目张胆地偷,大大方方的动作是最明显的,因而也是人们最不注意的。

    “见到你很高兴,弗拉德,有什么事吗?”

    “我能坐下吗,长官?”

    “请坐。”

    “谢谢。”凯茨说。她看到桌子上有个酒瓶。

    “想喝点吗?”麦金尼斯说。

    “我正在工作。”她说。

    “我们都在工作,弗拉德。”

    “忙什么?”凯茨回敬一句。

    麦金尼斯坐在了一张白色桌子旁的白色椅子上。他看上去很瘦小,但很严肃,好像在克制自己不发火。“好,首先,告诉你,凯茨,马修・布莱克有日光浴的习惯。”他好像在特意提醒自己叫她“凯贫’而不是“弗拉德”。

    “有什么证据?”

    “想去看看吗?”

    两人走出房间,锁上门。麦金尼斯朝商店走去,凯茨则假装从边路插过来。穿着一身休闲的度假装,麦金尼斯好像走路的姿势都与平时不一样,再也听不到那种咋塔咋塔地伴随着思考的急促的脚步声了。这会儿,踢拖着脚步悠闲地踱着步,不过他仍然在思考。

    “我们马上就到那儿了,弗拉德。你对我说谎。”

    凯茨早就等着他说这句话。“对。”她说。

    “你诬陷我,差点坏了我的名声。”

    “不,长官。”

    “那你说是什么?”

    “你是不是在说马克・哈里斯那件事?”

    “对。”

    “我只是听说他被人袭击。那是另一件与马克・哈里斯有关的事,我刚才说过。”

    他们来到了一座奶黄色的塔前。

    “上去。”麦金尼斯说。凯茨正要从他身边走过,他拦住了她。

    “你并不是刚才说的,凯茨。你撒谎。你说是迪斯科舞厅,你知道我肯定会认为是这儿的迪斯科舞厅。”

    “可我当时并没有说是哪儿的舞厅,汤姆。”

    “谎话,凯茨。你骗我。咱们俩从不互相欺骗,以前也从来没有过。”

    她盯着他的脸,他脸上的表情就像一个人刚刚发现自己的恋人欺骗了他,因爱而受伤,由爱变为恨。下面说什么……

    “对不起,汤姆,我一时糊涂。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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