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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7

作者:醉剑
更新时间:2017-12-24 04:00:00
兽给他瞧瞧,忽然间,脑子里像是钻进了一只名叫「恐惧」的虫子,怎么赶,都赶不出来。

    张任说过,项羽的本命兽正是一面铜镜,这么说来,他师父便是胭脂楼的主人,便是项羽转世?

    胖子想到这里,脑门忽地一冷,彻骨寒意让他头皮不禁发麻。

    胭脂楼的美人计……只要怀了英雄种,便杀其父,夺其子,这就是胭脂楼的美人计,这就是张任他师父给胭脂楼的好办法!

    难道小乔真是胭脂楼的人马?胖子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咕嘟一声,咽了口苦水,转念又想到了一件事。

    他曾经问过老祖宗墨翟,有朝一日,他若是变成了屠神者,武功之高,天底下还有谁能收服他?那时候,墨翟只淡淡的说了句「时候一到,他自会明白」。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面铜镜,就是他的克星!

    胖子什么都明白了,他在天榜上,在七彩鲤鱼身上,把司马昭的「司」字都加了几笔,那个字,正是周循的「周」字!

    难道,他师父周循最终会当上皇帝,而他这个徒弟,则会死在九五至尊的周循手里?

    脑子里混混沌沌,各种念头不停的窜腾,胖子已经搞不清楚,他到底还是不是屠神者,而周循又会不会是那个九五至尊了,他头痛欲裂,只记得一件事

    他得去找诸葛亮报仇,他不能拖任何人下水!

    「师父!徒儿不肖,但恐报仇一事,会置师父于险地,我义兄甘宁就是受我牵累,徒儿不想再有人因我而死了!」

    胖子把话说明了,起身便要离开,这一次,周循没有用本命兽的功夫拦他,只是叹了一句:「你只想到了甘宁,那马家兄弟呢?姜维呢?张任呢?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师父,他们几个都是东吴不可或缺的人才,陆逊不会亏待他们的。」

    周循见胖子紧张,知道这几个人都是胖子死穴,摇头便说道:「陆逊自然不会亏待他们,但你以为,你这样去送死,后头他们就不会去找诸葛亮报仇了?」

    脸上一肃,胖子想起了马铁与姜维,他们俩个性冲动,自己这一去,如果真死在了诸葛亮手里,他们俩性子一起,就怕会步他后尘,一块陪葬了。

    想到这里,胖子不禁脸色数变,良久后才与周循问道:「那徒儿到底该怎么办?」

    「跟为师回去吧!诸葛亮得暗箭门相助,道术一日千里,你这一去,只有死路一条……」

    见胖子无动于衷,周循知道,以死相逼对胖子已无法产生任何作用,要胖子回去,就得给他回去的理由。

    挣扎了许久,周循才勉强开口说道:「走吧!胭脂楼里有门功夫,或许可以挽回你一身功夫,你想赢过诸葛亮,就跟为师的回去吧!」

    只要能赢过诸葛亮,一切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离开汉中的黎聪,没有往成都继续前进,而是走上回江东的道路。

    汉中,子午谷。

    黑色的横梁,黑色的地砖,诸葛亮眼中所及的地方,全都是一片黑暗,尽管桌上一盏油灯晃动,可那微弱的光线,完全无法与周围的黑暗抗衡。

    苦涩的药味充斥房中,诸葛亮躺在一座人高的木桶里头,身子周围是烟雾缭绕,水气弥漫。尽管脸上都已泛起了一股不正常的青绿,他仍然没有离开木桶的打算。

    「吃药时辰又到了。」

    漆黑中,诸葛亮双目一睁,就见到了身前那突然出现的瓷碗,以及碗里黑褐色的药水。

    药水味道腥臭的吓人,可诸葛亮伸手接过瓷碗,竟像是文人品茶,一口一口,不温不火的把药喝了个精光。

    「先生!这人可真不得了,那药水别说是喝,我连闻味道都快要昏倒,他竟然能面不改色的喝个精光,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说话的人,从天井上观察着诸葛亮的一举一动,见到他眉也不皱,一口就把那苦汁喝个精光,不禁咋舌直叫。

    那人身旁一人大手一抬,举起了脚边梁木,又把天井封了起来。

    原来,诸葛亮不是在一间房里,而是在一座地井里头,每个时辰,都会有人定时从井上头,用麻绳送来那一碗的苦药。

    直到封完了井后,送药人才缓缓转过了头,与身边那人说道:「他就是卧龙诸葛亮。」

    听到卧龙名号,顾井之人禁不住讶异,张口就叫道:「他是西蜀丞相!他唔!」

    声音还没传开,那一张大嘴已经给身旁送药先生捂了个严实,才想挣扎,耳边立刻传来了声响:「别喧哗!你小子要是想活久一点,最好当你没听过这事,乖乖看着这井,别让他出差错就行了。」

    听到送药人语带威胁,看井的小子赶忙闭嘴点头,只是他压不住心底好奇,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先生!诸葛亮来这里,莫非也是来求医的?可他刚来的时候,学生看过他的模样,不像是有病呀?」

    「难道你这小子医术会比我高明?你都看得出没病,我张机就看不出来?」

    送药之人,正是写下了《伤寒杂病论》,医术能与华陀比肩的医圣张机。

    那人听张机如此回答,不禁更起好奇:「他没病,先生何必给他用药?学生记得你说过,是药三分毒,这药若是吃的多了」

    话刚说到一半,突然一道冷声传来,硬生生插断了他的话:「小兄弟,药吃的多了,会怎样呀?」

    张机一听到这声音,赶忙将身前徒弟拉到了背后,转过头对着来人便说:「大人!小孩子不懂事,胡言乱语罢了,大人您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难得见到师父对人如此客气,小徒弟虽然给他护在身后,眼珠子仍是没分寸的乱瞄,头一偏,就见到了那人的模样。

    没想到那人说的一口流利汉语,却是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珠,与汉人大相径庭。小徒弟口没遮拦,直白的叫道:「这……这哪来的蛮子?」

    张机一听便知事情要糟,他还没来得及转头叱喝,眼前的罗马人便已消失了踪影,张机一扭头,就见他徒弟忽地晕了过去,伸指一探,脉搏鼻息都给打乱了,虽然侥幸保住了一条命,可医好了也得留下祸根。

    张机心痛不已,抬头瞪向了那罗马人,却给他一句话堵了回来:「先祖遗训,你应该还没忘吧!」

    「张机……不敢忘!」

    张机眼中的怒火,硬生生的给「先祖遗训」四个字压了下去,他知道身前的罗马人,追本朔源,其实也是汉人出身。

    这些人受老祖宗张良所托,远赴西域培植势力,为了在异域站稳脚跟,可说是吃尽了苦头,虽然后来与异族通婚,外型样貌有所改变,但这些人从小就被灌输了效忠大汉的思想,谁要说他们不是汉人,绝对是犯了他们的忌讳。他们为大汉江山吃下的苦,出过的力,甚至比那些大汉皇帝还要多,谁都不能否定他们替大汉作过的一切。

    罗马人见张机识相,也不再多追究,转头移开横木,一边向井底看去一边问道:「张先生,诸葛亮的情况怎样了?」

    「一切顺利,他已喝了两天的百草汁,再有五天时间,就要大功告成。」

    「好!只要百草换脉能成功,即便面对黎聪,诸葛亮都有能力自保,我只要再留下所罗门王的秘宝与他,让他有能力保得刘家子孙不死,便能安心启程,赶赴关外召集大军,匡复我汉室河山!」

    暗箭门想恢复大汉荣光,想一统三国天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先保住刘禅的性命,保住他们的皇帝。

    而要保住刘禅,就得先保住诸葛亮,否则依胖子那天在五丈原上显露的身手来看,就怕援军还没到,西蜀已给人踏成一块平地,刘禅也给那胖子剁成了一团肉泥。

    罗马人的心思,张机自然明白,只是当他听到了「关外大军」几个字时,浑身是不自觉的颤抖,几番斟酌了言词后,才与那罗马人问道:「大人,您在关外的军队,指的是罗马军队?」

    「不管是什么军队,都是帮刘家打天下的军队,罗马人还是汉人,有差别吗?」

    张机听完这话,脸色是愈加难看,他虽然深知先祖张良的遗训,要替刘家人守住这片江山,可对于张良的诸多作法却颇不以为然。

    几年前,张机曾经到过边关,看过那些被鲜卑人肆虐过的庄园,见过那些被当作奴隶使唤的汉人。

    番邦异族是洪水猛兽,那些人根本没把汉人当作人看待!

    若是靠这样的人打下江山,还能称作大汉江山吗?汉人还能在上头安居乐业吗?

    张机面色沉重,那罗马大汉却是视若无睹,又再说道:「不过,罗马与大汉相距何止千里,上一回教皇派了白昼骑士团过来,单单一趟旅程便花了三个多月,奇-_---*--网-QISuu.cOm路途中更死伤了不少将士,若是我再回罗马请教皇出兵,一来一回,变量实在太大。」

    「莫非张家在关外还有势力?」

    张良实在太聪明也太仔细了,他既然连远在千里之外的罗马都能算进来,在关外做些安排,又有什么困难呢?

    只是,蠢人要是犯了错,顶多是把自己的命给赔上,可聪明人要是犯了错,怕就不只是赔上一两条人命能解决的了。

    「匈奴、鲜卑、羯、氐、羌,这域外五大胡族,都有我张家子孙潜入卧底,只是如今他们根基尚浅,羽翼未丰,若再有几十年的时间累积实力,繁衍子孙,想必五族定能在他们全盘控制之中……只是眼下等不了那么久,我这次出关,便会让他们尽起手下儿郎,发兵入关!」

    直到这时,张机才完全知晓了张良的安排,但他没有惊喜,只有惊吓。

    「让五胡入关?」张机心中震骇,手上一个不稳,小徒弟的身子滑落在地:「域外胡族凶狠成性,让他们入关,无疑是引狼入室!」

    罗马人的一句话,又把张机堵在了当场:「这些事情,诸葛亮可是举双手赞成的,先生要是有疑问,就去问他吧。」

    话一说完,罗马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井外,只留下张机一个人独自发楞。

    诸葛亮同意了?张机看着井里头那人,怎么看都看不穿他的心思。

    堂堂西蜀丞相,三国里唯一以大汉正统自居的蜀汉丞相,竟然同意让胡族入关,同意五胡乱华!

    张机实在不懂,他静静的看着诸葛亮,听说,诸葛亮出兵五丈原以前,曾经上了一策出师表给刘禅,那里头有句话,实在是震撼人心。

    「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张机淡淡的念了出来,良久后,才低头说道:「这么做,值得吗?」

    「师父……这事其实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东城外,乌江边,胖子望着江里波涛,似乎是勾起了什么回忆,突然出了神。

    「徒儿贪生怕死,一向爱惜羽毛,可直到最近才发现到,有些事,比一身羽毛重要的多了。」

    周循在他身后,尽管是一脸淡定,可眼神里的挂怀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离开汉中以后,他与胖子连夜赶路,这一路上,他什么都说了,从胭脂楼与暗箭门的恩恩怨怨,张良如何让汉室不朽的伟大计划,还有,周循对于北伐曹魏,西征蜀汉所做的一切准备。本来以为胖子听到这些以后会激起心中斗志,可没想到胖子不改初衷,仍是一心要找诸葛亮报仇。

    周循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戒痴,不过几年时间……你变了很多啊!」

    胖子嘴角上扬。

    他变了很多,周循又何尝不是?

    一个少林寺的清修和尚,不过换了副躯体,竟然将整个胭脂楼制的服服贴贴,看他对北魏与西蜀定下的计划,其中更不乏阴谋诡诈,难道,就因为胖子在天榜上写下了周循的名字,在龙门潭替周循改变了命运,所以就让周循的性格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胖子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他摇了摇头:「师父,徒儿不肖,为了顾及兄弟周全,怕是无法助您完成大业了。只是,既然师父早已料到暗箭门会干出哪些勾当,相信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至于诸葛亮……您放心,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见胖子神色坚定,周循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乌江畔,望着滚滚江水,长叹一声:「为师有些事没跟你说……周家的人与我有些因果关系,为师欠了他们,尤其是周瑜。想来此生只有替他完成心愿,助东吴执掌天下,才算报得他那份恩情,其实我」

    周循这话,无疑是默认了一些隐晦往事。胖子见他还要再说下去,怕听到什么不想听,不愿听的消息,大手一摆,便拦下了周循:「师父,你再说下去,恐怕就要堕于因果了。其实你现在做的并没错,关外胡族虽说是张良的安排,但史册记载的五胡乱华,时间可还没到,由此可知,暗箭门潜伏在域外胡族里的势力,怕是尚未成熟。

    「现在他们强硬发动胡族入侵,若是一个拿捏不准,或者胡族生了异心,失了控制,只怕中原百姓就要受苦……师父,你做这些事,不只是在还恩情,也是在给百姓们消灾难啊!」

    见胖子把话扯开,周循明白他的意思,闭口不再多谈,低头又望向了乌江江水,良久后,才伸手指向了江中一处漩涡:「人各有命,你既然做出了决定,为师也不便拦你。那处漩涡便是我所说的秘地,虽然有改天换命的造化,却也是凶险万分的绝地,你这一去,即便这身功夫复原了,只怕也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你当真不后悔?」

    当初周循劝胖子回来,正是不想他自寻死路,要他在东吴安享晚年,可是胖子不听劝,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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