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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8

作者:如是问
更新时间:2017-12-25 00:00:00
口气,缓缓的蹲下身,将夹衣外套都脱下裹住赵嫣。

    “现在要找个郎中给她治伤……”宁墨接着道,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冻得瑟瑟发抖的我,很快的俯下身,抱起赵嫣,如飞一样逸去。

    我恨恨的咬牙,只好远远的跟着他飞奔。

    臭宁墨!

    小的时候天寒地冻的被宁墨拎出温暖的被窝,满山的跑步,跑到最后也热得把棉袍都脱了。

    唉,就当是月夜练功吧!

    只是顺序稍微变动一下,先脱衣再跑步……

    终于找到一个挂着医馆模样的门面,宁墨轰的一声撞了进去。

    “郎中!郎中!”宁墨大声呼喝着满屋子转悠。

    一个睡眼惺松的男子衣衫不整奔了出来,五十几岁,山羊胡子,三角眼。

    “这位……好汉……有何见教?”那男子见到凶悍的宁墨,惊疑不定,远远的站住,畏惧的开口。

    宁墨蓦然转身,冷哼一声,我知道,他一向自命风流,最爱别人唤他公子,最恨被人称为大侠。

    好汉么,连大侠也不如。

    不过此刻他显然决定将个人恩怨暂时放在一边。

    “先生!这位姑娘受了箭伤,还请先生救死扶伤!”宁墨将赵嫣放在床上道。

    “箭伤?”那郎中显然更加的忐忑不安,再次仔细地打量宁墨,“好汉,我治不了……”

    宁墨恶狠狠地扯开赵嫣的衣服:“看我干什么!看这位姑娘的伤势!你敢治不了?我拆了你的医馆!”

    那男子在宁墨的威吓下战战兢兢走上前,看了一眼,扑通一声跪下:“好汉饶命……我真的治不了……”

    “治!”宁墨被他一声一声的好汉激的发狂,伸手一拍桌子,可怜的桌子顿时散了架。

    那郎中哭丧着脸,小心翼翼的拿了一把剪刀,波波两声,将那两枝箭露在皮肤外的箭杆剪掉,怯怯的瞧着宁墨,“好汉,你瞧行不?”

    “这就算治好了?”宁墨脸都发了绿。

    那郎中吓得简直不知道怎样好:“好……好了……我只会这样……”

    宁墨呼的一声其揪住他,正要发飙,我赶紧拦住。

    “宁墨!”我小声说,“这个大夫可能真不会瞧外伤,你看他这里的匾额,写的是,专治伤寒……”

    宁墨这才调过头看了看匾额,哼了一声不语。

    那郎中象找到了知音,扑到我面前:“正是正是!所谓术业有专攻!我不是金疮郎中,不会瞧红伤……”

    宁墨冷冷的看他一眼:“你开医馆还敢挑病人?还敢挑肥拣瘦?怕我付不起钱?”

    那人顿时吓得半死,再次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阻住宁墨的无理取闹,问那郎中:“先生可知何处有人能够瞧伤?”

    那郎中立刻道:“离此不远,有个杏林医馆,里面的郎中据说外号叫都能治……无所不能……”

    “你确定?”宁墨坏人再次恶狠狠的出场。

    那人脑袋一缩:“……同行是冤家,只是听说,一直没去,我瞧不起那些没有专攻,什么都治的大夫……”

    宁墨坚持要那个治不了的大夫带路。

    那人抖抖霍霍的走在前面,不是摸自己的脑袋。

    想来他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脑袋始终还在脖子上。

    到了那个医馆,宁墨再次粗鲁的撞开门。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正在秉烛夜读,听到声音飞快的跳起来,目光炯炯。

    “有什么疑难杂症么?危重么?”

    “你是都能治?”宁墨冷声问道。

    那人傲然一笑:“都能治他治不好自己的病,已经死了!”顺手往边上一指。

    那里赫然立着一个灵牌,上面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你又是谁?”宁墨似乎更加的愤怒。

    那人显然无视宁墨的愤怒,继续狂傲的说:“我是他的得意弟子,人称全能治!”

    宁墨狐疑的后退,看了看他:“真的是什么都能治?”

    那人一笑:“是!有诗为证!”

    曼声吟道:

    “西出城门望山坡,

    新坟更比老坟多。

    老坟是我先生治,

    新坟从我手中过!

    ……一医成名万骨枯!医死的人越多医术就越高明!你说我医死这么多人,能不能当的这个全能治的名号?”

    听得我差点昏倒。

    什么都能治,全能治!

    我看改名叫都不治,全不治得了。

    然而宁墨显然被他搞晕了头,竟然乖乖的点头,将赵嫣交给他!

    阻拦不及!

    我只能在边上悄悄观看,打算见势不妙就将赵嫣抢回。

    那郎中看了一眼赵嫣的伤,破口大骂:“哪个王八羔子把箭杆剪了?没箭杆,老子怎么拔箭!”

    宁墨飞快的瞟那个治不了。

    治不了怯生生的低头不语。

    我大骇,就这样硬拔?

    虽然那个郎中瞧着有些不靠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没了箭杆,他还是下手将两个箭头挖了出来。

    顺便给她止了血。

    赵嫣的命还是保住了。

    醒来后赵嫣立刻表现出大家闺秀应该有的气度,向宁墨表示了感谢。

    宁墨单刀直入的说明了救她的原因:“赵姑娘,我救你只是为了问几件事情。”

    赵嫣回过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宁墨:“我四哥怎样?”

    宁墨迟疑一下,实话实说:“还不知道。已经着人打听了……不过那日我瞧他伤势沉重,凶多吉少,也腾不出手,所以就先救了你……”

    泪水慢慢涌上赵嫣的眼眶:“是四哥用身体替我挡了大部分的弩箭……”

    我心中怅然。

    不管怎样,她也就是一个弱女子。

    家破人亡或许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承受的灾难。

    包括我。

    然而她显然比我想象的更加坚强。

    很快就擦干了眼泪:“宁公子。我知道你是要问云庄主遇刺的事情。”

    宁墨淡淡的点头:“其中一件。”

    赵嫣低下头:“四哥的事情,我不是最清楚……只知道极乐宫内部有人传给四哥消息……之前好几次伏杀过极乐宫精锐,消息都很准确。”

    “那人是谁?”宁墨问。

    赵嫣摇头:“这个连四哥也不是很清楚……是个男子,是自己找上来的,四哥跟他合作了几次,觉得他的消息可靠,就相信了他……他有时候自己来,有时派人来……每次来都蒙着面,拿着跟四哥约定的一样信物……是把折扇。”

    “蒙着面!”我失望极了。

    “那次传来消息说云庄主极可能与极乐君联姻,建议四哥刺杀云庄主以破坏联姻……四哥不同意,他不认为刺杀云庄主是明智之举,有可能得罪射日庄。我们一起赶往射日庄,看看事情是否有圆转的余地。”赵嫣接着道:“可惜,四哥不能说服宁公子跟无极联盟……即将离开射日庄时,华山派温眉来找四哥,拿了极乐宫那人的折扇给四哥看,四哥看后立刻对她十分恭敬客气,她要求次日四哥想法子引开庄子里护卫的注意。四哥答应了。”

    宁墨的眉眼忽然冷淡:“所以你们挑起客人闹事,又在庄子西北角的储藏室放了一把火?”

    赵嫣有些赧然的点头:“当时四哥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在路上听见云庄主遇刺生命垂危的事情,想起温眉可能与此事有关,才急着赶回射日庄澄清此事……”

    宁墨笑了一声:“你四哥人精一个,别人叫他调开守卫,所图何事他会想不到?”

    赵嫣沉默。

    宁墨接着道:“第二件,极乐宫两大堂主是怎样被你们伏杀的?”

    赵嫣又沉默一会,终于道:“我们在射日庄的时候,极乐宫那人想方设法通知四哥,透露给他消息,让他召集属下伏杀了两大堂主……消息很准确,那日两位堂主落了单,四哥飞鸽传书,只命几十人出击,便将两人击毙……”

    宁墨点头:“第三件,无极怎么会那么快就被灭门?”

    泪水忽然从赵嫣眼里滚滚而下:“……极乐宫的实力,远远超过江湖中的传闻……开战以来,我们节节败退,非常可怕!四哥愁得不行……一日,极乐宫那人匆忙前来,跟四哥密谈,当夜四哥非常兴奋,告诉我无极有救了!说第二天,极乐宫数位高级首领包括极乐君在内,带领精锐路过惊心崖,他要在惊心崖布置一个天罗地网……让那些人有去无回……结果,没想到……反而中了极乐宫的埋伏,无极一夜间尽失精锐……极大打击了士气……”

    “怎么会?”我奇道,难道是消息泄漏?

    赵嫣摇头:“四哥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可是很快极乐宫杀到家门口,我们凭借天险据守,抵抗了几日,谁知他们竟然引江水倒灌入城堡,城里很快一片狼藉,尸殍满地,惨不忍睹……四哥带我逃走……剩下的人都降了……”

    “那人卖了你们。”宁墨淡淡一笑。

    赵嫣抬起头:“四哥也想到过,可是为什么?一直以来我们合作一直很好。”

    宁墨又是明媚一笑:“你们跟他合作能得到什么很清楚,他跟你们合作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赵嫣迷茫的皱眉:“钱……每次无极都会出重金……”

    宁墨呵呵一笑,这次笑得有些冷淡:“或许那人所图菲浅,不仅仅是钱……他可以借刀杀人,除去自己的眼中钉,可以混水摸鱼,趁着你们交战捞好处……到了最后,觉得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了,便出卖了你们……可笑,赵四先生一世聪明,竟然为一个小人所蒙蔽,怕也就是利欲熏心罢?”

    赵嫣低下头,再度陷入沉默。

    半晌。

    她忽然抬头:“宁公子!四哥恐怕这次是难逃劫数,我一定要为他报仇!我要找到那人,向他讨还公道!”

    宁墨懒懒的坐下:“找?我也想找到他!可是你连他的脸都没有见过!”

    赵嫣沉思一下道:“我认得他的声音!另外,我记得最后那次他来的格外匆忙,虽然蒙了面,可腰上佩戴了一个玛瑙螭龙!”

    玛瑙螭龙?

    那么是个分部首领?

    步步惊心

    赵嫣的伤势渐渐好转,宁墨也终于从极乐宫打听到赵存亮的消息。

    果然如宁墨所料,虽然水阳竭力请了好些郎中,他终因伤势过重离开人世。

    得到了消息宁墨踌躇再三还是告诉了赵嫣。

    毕竟是同胞骨肉,她有权知道,在无知和猜测中煎熬或许更加痛苦。

    赵嫣哭得死去活来,我们都非常难过。

    赵四先生原先在江湖上的名声也是光风霁月,豪侠仗义,至于利益斗争中所使的各种手段,孰是孰非,像我这样一个局内人,很难从一个公正的角度评判。

    宁墨急着带我去大理,将赵嫣放在射日庄开在浔阳的一处茶庄。

    赵嫣想跟我们一起去,苦苦哀求,宁墨不为所动,她也只好作罢。

    到大理的时候已经是初冬。

    以前我跟着宁墨来过这里,所以熟门熟路,找好客栈,在城外,正处在洱海边上,看得见青翠的点苍山十九峰,偏僻是偏僻了些,但是景致不错。

    苍山十八溪就从山谷间蜿蜒而下,流入碧玉一样清澈的洱海,上次这些地方我都跟着宁墨一一浏览过。

    稍微清洗了一下风尘便打听着去了丝竹巷。

    丝竹巷以制造买卖乐器闻名,一条街上好几家乐器铺子。

    宁墨在一家乐器铺买了一支竹笛,向店主打听约莫二十年前这里是否住过一个绝色美女。

    那个中年店主摇头:“我是今年刚刚搬过来,以前的事情不大清楚……对了,公子你看街口那个小吃店,那里的饵块乳扇极有名的,店主田妈,为人最是热心,是丝竹巷的老住户……也许她知道些以前的事情。”

    宁墨谢过店主,带着我去田记小吃店。

    走了两步他忽然往一条深巷疾飞几步,停在那里发了会呆。

    “怎么了?”我问。

    宁墨浅浅一笑:“眼花了。以为瞧见了个熟人。”

    小吃店门面不大,里面摆放着几张桌子,不是吃饭吃分,还是有几个客人。

    找了个地方坐下,宁墨叫了一碗烧饵块,替我要了几碟子乳扇。

    田妈果然是个麻利热情的女人,约莫五十来岁,模样还算周正,很快将我们要的东西送了上来。

    宁墨对她笑了一下:“田妈是这儿的老住户?大约二十年前这里是不是住过一个绝色美女?”

    田妈仔细打量了宁墨一会,才道:“这里好几家乐器铺,来来往往换过好些人,美人挺多,不知公子打听的是哪一家?”

    宁墨道:“姓水,绝色,是我的长辈,失去音讯好些年了……”

    田妈再次打量宁墨,终于道:“倒是真像一家人,都长的这么漂亮!水妹子当年住过来时大家真是惊为天人啊!好些年没见着这样的美人了!今天一见就是两个!我刚刚还奇怪,原来是一家的!”

    “她住在哪儿?”对田妈的恭维宁墨淡淡一笑,摸出一锭银子。

    田妈立刻坐到我们身边,摆出一副长谈架势,叹气:“说来话长,红颜薄命啊!听说她的男人死于非命,她一时想不开,竟然悬梁了!可怜她这样美貌年轻,还留下个儿子,也就是五六岁……”

    “儿子!你说她生的是个男孩?”宁墨讶异的站起身,随即坐下,做出哀痛的神色,惊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田妈微微沉吟:“大概是十八年前……水妹子不仅人美,人也善良,经常光顾我的生意……”

    “那个孩子后来怎样了?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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