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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

作者:夏安洛
更新时间:2017-12-26 00:00:00
的脸, “额娘马上回来。”

    说完就把洛儿交给一边的侍棋,哪料这小子竟然四拽着我的衣领,不肯松手。我无奈,转过头对苏培盛说:“你与爷说一声,我走不开,今儿不往饭厅用了。”

    见苏培盛有些犹豫,我皱眉,“愣着作甚?还不快去?”

    苏培盛这才打了个千急急忙忙地出了院子。

    “主子,这怕是不好吧。”翠儿扶着我坐下对我说。

    我笑了笑,说:“这会儿洛儿竟把两个月来的‘阿娘’喊成‘额娘’了,我哪忍心放开他自己往饭厅去呢,”说完我笑着低下头抵着洛儿的小额头,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福晋。”我回头,见苏培盛又站在了门外。

    “怎么回来了?”

    “福晋,爷说让您抱着小阿哥一起往饭厅去用膳。”

    我听了撇撇嘴,“那就走吧。”说完,苏培盛就扶着我往饭厅去了。

    走进饭厅,见着李氏与宋氏都坐在了席上,看着桌上的情景显然还没有开席,四阿哥已经换了一件石青色的对襟褂子便服,我见他抬眼看了我一眼,便默默地走到他身边的空位坐下了。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便叫人舀了一小碗糯米莲香羹,端在手里拿着小勺喂与洛儿吃了。

    宋氏见了,笑着说:“孩子长得快,转眼都坐到一处用膳了。”

    我笑笑说:“这回儿还好,等过些日子,真的管不了他。”

    话一落,李氏就拿起帕子掩着嘴笑了笑,四阿哥见了便侧过头去与她耳语,说了一阵,四阿哥亦是扬着嘴角笑了笑。这回竟是我第一回见着四阿哥与这府里的女人亲密交流,我有些恍惚,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第三者,这样的想法让自己很是不好受。

    “额娘……额娘……”听见洛儿喊我,我收回神,伸手捏了捏洛儿的小手,洛儿伸手攀上我的脖子,我见了便知是他困着了,转头对四阿哥说:“洛儿困着了,我得回了。”

    四阿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埋在我颈间昏昏欲睡的洛儿。

    回到漱兰院后,就发现洛儿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

    晚上,我坐在一处看书,一边的翠儿与侍棋则是忙活着洛儿的小袄子。

    “主子,想什么呢?好一会了都不见你翻着书页。”翠儿对我说道。

    我晃过神,轻叹了一口气,说:“不知爷对府里的两位的格格如何?”

    侍棋歪着头,看了我说道:“主子,怎么做福晋的这么点事也不明白?”

    “明白什么?”

    侍棋笑了笑,“没见过爷牵过府里的那个格格的手,没见过府里的哪位格格进过爷书房,也没见过……”

    我伸手止住了侍棋的话头,“侍棋,你与我同岁吧,过些日子看着哪家好就把你许给别人嫁去,让你给我说说话,尽是给我瞎说的。”

    “好主子,我说的哪句是瞎话,不然你问翠儿?”

    翠儿停了手里的针线,看了我。

    我偏过头,不去理会,重新拿起书看了,说:“罢了,只不过今儿见了他与宁格格说话,有些……奇怪,便问的。这话就到这儿吧。”

    侍棋听我这么一说,亦收了话,低头做起了针线。

    “咳……咳……”听见咳嗽声,我抬起头,见着四阿哥站在了门外,心下一慌,差点把手里的书给丢了。

    他迈进了屋子,翠儿与侍棋便行了礼出屋去了。

    “洛儿睡下了?”他低头凑近我问道。

    我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了一步距离, “睡下了。”

    他轻摇摇头,转身坐到一边的椅上,对我说:“可是有话要问?”

    我一听,想是他听见了我刚才与翠儿侍棋的谈话,心里倒也明朗了,“有件事想与爷商量来着。”

    “什么事?”他没抬头,伸手拿过我放在一边的书翻阅问道。

    “宁姐姐进府有些年了,服侍爷亦是极尽心的,我想是时候给她一个名分了。”

    他显然有些意外,收了翻书的手,抬眼看了我。

    我对上他的眼眸,浅笑:“难道不该?”

    “哼……”他轻哼一声,“这事往后再说。”

    我走上前对他说:“那样的身份迟早是会给她的,早给晚给又有什么不一样?那些日子我住在别院,府里不全有着她?”真心话,并没有任何做作。

    “听着你的话,想你还要把嫡福晋的名分给了她。”

    脑子轰的一声,我一惊往后跌了几步。

    他立马伸手扶住了我,眼里的歉意尽落在我心里。

    “这话我说的错了,我知道你已尽力了。”说完他便伸手搂了我,

    我低下头轻靠在他怀里,心想:“你既知道,又何必如此?只不说我要的你给不了,你说的我亦做不到,单说我四福晋的身份已是让我举步维艰。这样的日子,实在不可以再有任何情愫了。

    “你气了?”他见我不说话,轻声试问。

    我摇摇头,抬起头对他说:“我们就这样不好么?”

    他叹了一口气,抱紧了我说:“听你的便是。”

    我心一暖点点头,伸手紧紧地抱住他。

    转眼到了中秋,那晚我与四阿哥一起进宫赴宴。到了宫门口,他扶着我下了马车。

    “可觉得冷?出府时让你穿着褂子,怎么没穿着?”感觉他手有些凉,我便问了。

    他笑了笑说:“不碍事的,”说完便拉紧了我的手。

    “四哥,四嫂。”我抬眼原来是九阿哥和新进府的九福晋,见九福晋盯着我和四阿哥相握的手看,我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四阿哥也略松了手,我便抽回了手。

    “若兰!”我抬眼看见了明琴与八阿哥,笑道:“真是巧了,像是看着时辰出门的一样。”

    明琴掩嘴笑了笑说:“可不是。”说完又看向了一边的九福晋,唤道:“这会该称九弟妹了。”话一说,就见九福晋脸飞了红,好不可怜。

    我笑了走上前对九福晋说:“莫理她,咱们进宫去。”

    入席坐定后便开了席。远远见着康熙坐在一边,似乎精神很好,吃了好几盅的酒。估摸着时辰快到了戌时,我便有些心不在焉了。

    “担心洛儿?”听见四阿哥的询问,我收回思绪,点点头说:“不知睡下了没?这孩子闹起来真是谁也管不住。”

    “这会儿还走不开,等会退了席与额娘说声提早些回府也是不碍的。再说你房里的那两个丫头你还不放心?”

    我听着点点头,他见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手竟暖和的很,但终究在席上,我挣着想抽回手。

    他低头轻声对我说:“别动,这会我手发热的厉害,拿着你的手倒也适宜的很。”

    我听了笑了笑,便任由他握着了。

    看着是时候回府了,我加快了脚步往宫门口走去,刚走出宫门,就看见苏培盛匆匆地下了马,喘着气打了千,说:“福晋,爷让奴才回府去了一趟,这会小阿哥已经睡下了。福晋不要挂心。”

    我听了,回过头看向身侧的四阿哥笑了笑,说:“早知道便也留下与明琴她们看戏了。”

    “还回去?”

    我摆摆手,“罢了,回吧。”

    看着他坐在车里闭着眼睛皱着眉,我伸手抚上他的额头。

    “做什么呢?”他睁开眼,看着我。

    我干笑了笑说:“宴席上你说你手发热的厉害,这回儿见着你又皱着眉,我以为你发了热,若这是真的,我也好早早的遣苏培盛回府让人煎了药呢。”

    “这是学我呢?”

    “欠着的总该想着个‘还’字。”说完就感觉自己说的这话有些不适当,便收了话头不再说了,独自转过头挑起一边的帘子抬头看月亮。如水的月色轻轻地洒在了马车里,月色衬着他的脸,我看着竟觉得有些陌生,但却又是很熟悉。

    “看什么?”

    心里一紧,忙言其他,“难得有这么好的月色。”

    他轻笑了笑,被他看穿,我心里更是一阵窘迫。

    “停车。”听的他话一落,马车便停了。

    “做什么?”

    他站起身,挑了帘子,又向我伸了手说:“下车走走,不然岂不糟蹋了这么好的月亮。”

    低着头走在他的身侧,马车不近不远的跟在身后。

    我抬头看了他,见他紧抿着双唇,月色下神情更显得清冷,双手负在身后,连着身侧的背影一起看的让人孤寂。

    我伸手过去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今晚所见的他,看着竟让我心酸。

    “怎么了?”许是见我有些反常,他问道。

    我摇摇头,又随口敷衍,“有些冷了。”

    “还是坐回车上去吧。”

    我拽住他,他竟信了,忙笑道:“倒是不打紧,这时辰还早,洛儿睡下了我也放心了,再走会吧。”

    他点点头,伸手搂紧了我,我靠着他,静静地走着,看着月下的我与他的身影,有些恍惚,若是在几年前,可否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与他一起在月下散步?

    回到府里时夜已深了。

    “爷,早歇了吧。”

    “嗯。”

    听得他的回答,我便与他往不同的方向各自去了。一边的何柱儿给我打着灯火,走了十几步快转弯时我转过身子看了看,看着他的灯火是往李氏院子去了。

    “明儿爷出府时,记着让苏培盛提个醒让爷把褂子穿上。”

    “是,奴才记下了。”

    心事心解同心时 因人因食旧因情

    三十七年三月。虽说已是三月天气,但终究还是寒意难阻。那日,我正在屋里审看自己一月前刚整理完的账目,就听见侍棋喘着粗气快步走进了屋里。

    “急什么?后面有狼追你不成?”我放下笔,皱着眉对侍棋说。

    侍棋刚想说话,身后翠儿就挑了帘子,“主子,宫里传了消息下来,说四阿哥,不,不,是……”

    我伸手打断了翠儿的话,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们使唤人与其他两位主子说一声便是。等爷回来了,再一起喝个茶,吃个饭,行个礼就罢了。”

    “这些天,主子真的看的是府里的账目?可怎么觉得看的是占卜算卦之类?”

    我笑了笑说:“早听得消息传来了,还等你们?”说着我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吧,咱们迎迎四贝勒去。”

    甚是无聊的听着李氏和宋氏陪在四阿哥身边说一些官话,自己则低头默默地摆弄着手边的茶盏。

    “福晋,小阿哥醒了,嚷着要见您呢!”洛儿的奶娘急急的走到门口,行着万福对我说道。

    我抬起头,心下有些感谢洛儿的“嚷嚷”,收好心里的一丝侥幸,转过头对四阿哥说:“那我先回了。臣妾告退。”终于还是被李氏及宋氏的官话有所感染,自己也很规矩的自称了“臣妾”,一踏出门,一地鸡皮疙瘩。

    回到漱兰院,哄了洛儿,自己便重新坐到桌边,拿起书看了。才看了没几页,就看见四阿哥走进了漱兰院。一边的翠儿与侍棋忙沏了茶。

    他看了我一眼,径自坐到一边的椅上。我端茶递给他,他没接。我轻叹一口气,把茶放到茶几上,自己转身回到桌边重新拿了书看。一边的翠儿与侍棋见着我与四阿哥如此,两人相互拉扯着衣袖轻轻地出了屋子。

    四年的生活时光,对于他我终究还是有些了解。大阿哥,三阿哥都已晋了郡王,而他却偏偏封了贝勒,或许对他来说这样的褒奖还不够。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他边说边翻阅着我放在一边的字帖。

    “咳……”我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夸张至极。

    “叹什么气?”

    我摇摇头,眼神重新回到书页, “做福晋的自然是看爷的脸色,心里有气憋得难受,我没爷那么好的耐力,便早叹出来早畅快。”

    他听我这么说,看了我一眼,低头拿了一张字帖出来,拿起手边的笔,圈了几个字出来,冷声道:“这几个字写得不好。”

    “那爷的意思可是还有几个写得不错?”

    他抬头看了我,放下笔,走到一边甩了袍子坐下。

    “是不是换种想法就舒坦些?毕竟皇阿玛还是肯定了你的,不是?”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拉我坐到他身边,我只看着他笑。

    “笑什么?”

    我收回神,摆摆手,说:“没什么。”

    他顺势伸手拉过我的手,看着我手腕上手镯,问道:“你还戴着?”

    我低眼看了看手腕上他当年给我的玉镯子,说:“不然爷说搁在桌上好看?”

    他扬了嘴角,轻笑着说:“你戴着好看。”

    那日和洛儿一起从永寿宫见了德妃出来,刚走到御花园,就看见一个宫女走上了前行了万福。

    “四福晋吉祥,太子妃嘱咐奴婢过来请您过去一同说说话。”

    我皱了眉,“此刻?”

    “是的。”

    我咬了咬嘴角,点点头,“可还有别人?”

    “回福晋,三福晋与五福晋这会子都在呢,太子妃听得您入宫了,便遣了奴婢过来请您也过去呢!”

    宽心了不少,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对于太子与太子妃自己一直以来有所避忌。

    远远地见着太子妃和三福晋,五福晋坐在桌边喝着茶说话。三福晋见了我,向我摇了摇手里的帕子。我抱着洛儿走上前,笑着说:“倒是像下了帖子一样。”

    我低头看着洛儿,轻声说:“让他们带着你,可好?”见着洛儿点点头,我便让洛儿与一边的太监一同往别处去了。

    “还不放心么?”三福晋见我看着洛儿去的方向,问道。

    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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