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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

作者:夏安洛
更新时间:2017-12-26 00:00:00
着便甩了袖子,回过身往另一边李氏院子去了。

    那日傍晚我让人请了纽钴禄氏到漱兰院来。我一边冲着茶,一边对她说:“下人服侍的可好?”

    她点点头,说:“回福晋,都好。”

    我笑了笑说:“在这儿不要那么多规矩,找你来也只是说说家常罢了。”

    她微扬了扬嘴角,我伸手递给她一杯刚冲的茶,她伸手接过打开杯盖,抿了一口,“福晋,这是……”

    我闻了闻茶香,我放下茶盏,笑着说:“名曰竹雨。”

    “好一杯竹雨茶,名字取得倒是雅致。”人未到声先到,难得见他那么招摇。

    纽钴禄氏赶忙起身行了礼。我扯了扯嘴角,懒懒地站起身规规矩矩的向他行了万福,却尽是讥嘲之态。

    纽钴禄氏很懂得察颜度势,“不烦扰福晋了,臣妾先告退了。”

    他点点头。

    见着纽钴禄氏走出了院子,他一声不响的坐到椅上,我回过身泡了杯茶递给他。

    “‘诗床竹雨凉,茶鼎松风细。’可是取自这一句?”

    我点点头,他低头喝了一口茶,我则默默地站在一边。

    “怎么不说话?”他放下茶杯,对我说道。

    “没事可说。”

    他冷笑了笑说:“那日还不是在书房门口声讨我么?”

    我抽了抽嘴角,说:“是臣妾无礼了。这会我再也不拦着。就算是拦着了,爷不是还寻到这儿来了?这会儿人回了,爷便回吧。”

    他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我。我抬眼看着他的背影,见着似乎在想事情。我走到他跟前抬眼看着他,他亦是挑眉看我。

    我皱了眉头,对他说道:“你在想什么?”

    他笑出了声说:“你还管着爷我想什么?”

    我一时语塞。撇撇嘴不去理会他。

    第二天我便喊过了苏培盛,问起了这些天他的起居。“回福晋,这些天爷没往别的院子宿夜,都在书房忙到很晚,随后便在书房歇下了。”听得苏培盛的回答,我摆摆手,示意让苏培盛下去。

    真是奇怪,李氏明明说他是在纽钴禄氏院子,可这会儿苏培盛又说是在书房宿的夜。俩人都没理由要说瞎话,那又是为什么?想着自己有些烦躁,便站起身往他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见他正在里边看折子。他抬眼看了看我,说:“这会儿忙着,有事等会再说。”我正迟疑该怎么开口问他,听他这么说便赶忙回过身打开了门。

    “回来!”听见他身后略有怒意的语气声。

    我又关上门,走到他跟前。他放下手里的折子,站起身走近我,“什么事?”

    我低了头,咬了咬嘴唇,“听说……十三……”努力找说辞。

    “爷这几日没有去别的院子,睡在书房。”他大声说着,走到窗前,背过了我。

    好尴尬的一阵沉默。

    我只感觉心里一阵狂跳,看着窗前的背影,孤影独立,迟迟移不开视线。

    “臣妾……告退。”感到脸上的那一阵发烫,迫不及待地想钻回漱兰院。

    “若兰!”他快步走上前拽住我,“这么些日子我就想要你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我把头埋得低低的。

    “若是……若是我刚才和你说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月格格的院子里,你心里是不是有那么点介意?”

    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依旧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尽力平缓着急促的心跳。

    他见我不说话,松了手,低声说道:“回吧。”

    猛地一片苍白,我紧咬着嘴唇快步走出了他书房。

    好热的一个天!

    情深绵长终释怀 愉心启程南下巡

    那晚我坐在房内,心里依旧想着白天四阿哥与我说的话。低头趴在了桌上,叹气,摇头,微笑,皱眉。

    “爷。”隐约之间听得屋外青儿与翠儿的请安,心下又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咬了咬嘴角,站起身走出房门。

    “你们先下去吧。”摒退了青儿翠儿,我却低了头也只是沉默。

    他站在我身前,我闻到了他身上苦橙的气味,心跳又加速了些。

    “往后我们还如以前,可好?”他满是妥协商量的语气,听得我心里一凉,一酸,一痛。

    “不早了,早点歇了吧。”说着他就要转身去开门。

    我快步走到他跟前用身子抵着门,挡住他的路,我抬眼看着他,“不就是想要个答案么?”

    他愣愣的看着我。

    我伸手拉起他的手,放至唇边,轻吻了吻他的手背。

    既然自己没本事让自己忽视对你的感觉,也不能让自己说服自己,那便沦陷吧。

    他手一颤,“若兰……”惊喜?意外?

    我抬头看着他,轻声说道:“你,清楚了么?”

    话一落我便被他拉入怀里。我依偎在他怀里,伸手紧紧地回抱住他。

    他慢慢地松开我,俯下身子慢慢靠近我,我闭上了眼。他轻吻着我的额头,眉间,如此的小心翼翼。

    我睁开眼睛,看见他眼里闪着些泪光,心一酸,踮起脚伸手勾住他脖子,吻上他的嘴唇。

    他轻轻地吻着我,总是那么小心。

    “怕什么?”我轻声问道。

    “怕这不过是一场梦。”

    听得他的回答,我伸手环上他的脖子,贴上了他的唇。我努力回应着他的吻,让这个吻变得热烈而又绵长。

    “今晚我可以留在漱兰院么?”

    我点头。

    “我可以不睡外间吗?”

    我轻笑:“你说呢。”

    模糊不清的回答被吻淹没。他横抱起我,走向里屋,轻轻放我在床上,伸手解着我的衣服纽扣。感觉到我的紧张,他俯身凑到我耳边说:“若兰,我不想勉强你。”我心一暖:他能坐到如此,我还有什么可求的。抬起头,一边吻着他,一边替他解了扣子。

    他一挥手,放下了床帘子。他一手支着身子,一手解着我的扣子,却是解了好久都没有解下,他微皱了眉。我见了轻笑,刚离开他的唇,又被他吻回去,他贴着我的唇说道:“我来。你别动。”我点点头,伸手搂住他,任他帮我解扣子,吻我……

    眯着眼睛躺在他怀里,他一手搂着我一手抚着我的头发。我动了动身子,想换个姿势,却怎么也没力气动不了。

    他伸手抱着我的身子,挪了挪,“这样舒服?”

    我没睁开眼睛点点头。

    “若兰。”他轻轻唤道。

    “嗯?”

    “下辈子不要让我等十年。”

    我一听,心酸的落了泪,睁开眼睛抬起头,吻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胤……”

    他低头吻了我的泪,听我没回答,翻身把我压到身下,说:“你可应了我?”

    我含着泪点点头。他俯身吻住我,一会儿又喘着粗气躺到一边重新抱我入怀,头埋在我发间,压着嗓音说:“还是睡吧,不然你明天便要起不来了。”我伸手紧紧的抱着他,让自己偎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慢慢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后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他已坐在了床边,满眼温柔。

    我微皱了眉,脸微烫,“看着我做什么?什么时辰了?”

    “快到午时了。”

    听得他的话,我赶忙坐起身,却是使不出什么力气。

    他笑了笑,立马伸手扶了我,我脸烫到脖子根,连忙紧紧地趴着他的肩,不让他再看见,说:“让翠儿进屋来。”

    “不必了,”他说着伸手解下我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把我抱了起来。

    “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他轻笑着说:“放不得。这会儿我让人备了热水。”说着就迈开大步,将我放入了浴桶内。

    “这会儿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可以。”我见他站在一边对他说。他微眯着眼睛看着我,“不出去。”

    我皱了皱眉,“那随你。”

    话一落便眼见着他也进了浴桶,我一惊,伸手要推他。他笑着拽住了我的手,说:“别乱动,这木桶万一不牢固,那就不好了。”

    听得他的话,我便乖乖的收了手。

    本是简单的沐浴,但却是折腾了好久。我穿戴好后,回过身服侍他穿衣。我一边给他系着纽扣,一边抬眼看着他扬了扬嘴角。他伸手搂上我的腰,把我搂入怀里。

    “怎么了?”我问道。

    他收紧了我腰间的手,“若兰……”尽是满足与愉悦。

    我微笑了笑,轻轻地拉开他,说:“饿着了,一起用膳?”

    他看着我点点头。

    与他坐在一处用膳,抬眼看他亦是盯着我看,我微笑。心里洋溢着的温暖让自己放下了那些沉重的顾虑,只是沉浸在彼此的不宣的交流之中。随情而处,既然已经是上了心,那就随情感沉浮吧。

    那天晚膳后,我捧着茶杯在一边看翠儿与青儿一起打络子。见他走进了屋里,翠儿她们便收了手里的络子,笑嘻嘻的出了屋去。

    “不是说了要往霜华屋里去么?”

    他伸手搂过我,说:“今儿她不方便。”

    “那就往芷月房里去。”说着伸手帮他的领口整了整。他趁机抓过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不去,”说着皱起眉看了我,“你怎么赶人?”

    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他吻住了,晕晕乎乎之间又把我抱进了里屋。

    四十四年春天。

    “丫头,这次南巡,你跟着吧。”康熙对我说道。

    我一听,欣然,福着身子谢了恩。

    转眼看见苏培盛进了屋里,“万岁爷,八福晋来了。”

    康熙点点头,对我说:“若兰你先回吧。”

    我点点头,行了礼转身出了乾清宫。正好遇见走进来的明琴,我抬眼见她双眉微蹙,脸色有些紧张,与我匆匆一对视,便擦肩而过了。

    “明琴!”看着明琴走出了乾清宫,我走上前唤住他。

    她回过神看见我,走到我身前,说:“等我吗?”

    我点点头,“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说着伸手拉过我的手,对我说:“本想着寻个机会与你一起去江南,这回又不成了。”

    我低了头,心下打量着怕是关于八阿哥收妾之事。与明琴草草的聊了几句,便回府去了。

    与四阿哥在屋里对弈,我一边落着子,一边对他说:“今儿在宫里遇见了明琴。”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低了眼,继续说道:“见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放下手里的棋子,对我说道:“皇阿玛要八弟在这南巡其间,收一房妾室。”

    我有些惊愕,竟然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威逼情形了。我忙收好神色,拿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

    他放下棋子,叹了一口气说:“你输了。”

    我放下茶盏,看了看棋局点点头。

    “你的棋退步了。”

    我笑了笑说:“那是你下的好了。往年与皇阿玛下棋时他都让我好多呢。”

    他看了我说:“你可赢过?”

    我点点头,说道:“就两次,一次赢了便去了木兰秋围,还一次是……是与你的指婚。”

    “你拿的黑子?”他有些意外。

    “只拿过那一次。”

    “为什么选我?”

    我淡笑,“我只能是你的福晋呢。”

    他眼里的动容看的我有些出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抱我入怀。我扬着嘴角,任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围绕我,自己已然习惯他的怀抱了。

    进了三月,便开始了南巡。随行的只是太子,四阿哥与十三和十四。启程前见着十四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便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四阿哥一眼,没说话。

    我轻咬了咬嘴角,“而今我也看不懂你了。”说完便转了身。

    他走上前伸手拉住我, “我还是那个十四,只怕有些人不似以往了。”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若兰,要走了。”我回过身,见四阿哥走了过来,抽出被十四拉着的手,点点头。胤见状伸手拉过我,一起往马车走去。

    “十四弟大了,你还要给他操心?”他见我在一边发愣,对我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由他牵着上了马车,坐定后对他说:“也是。往后他也有自己想法,我如何也操心不了。”

    见他愣愣的看着我,我笑了笑,伸手挽着他的手臂,头靠在他肩上。他伸手搂过我,叹了一口气说:“如此便好。”

    而今自己与四阿哥已经表明心迹,便是已经完完全全的陷入了这里的历史,不能只站在圈外了,所有的事件都会带着自己情绪的强烈起伏及淋漓尽致的挥洒,这既是代价付出也是一种生活所得。

    西子湖光叹胜景 巧心独意引招摇

    出巡不久便到了杭州,康熙下旨在杭州府胜景西湖泊船暂停几日。那天刚安定下来,婉秀便来找了我一起走白堤。

    春风略带着些杨柳新芽的清新气息暖暖的拂过脸庞。杨柳依依,轻舞在醉人的春风之间,见着心旷神怡。

    “四嫂,你第一次遇见胤祯是什么时候?”

    “你说十四啊?”说着我略仰起头想了想,说:“十多年前了,那会儿他还小呢。”

    婉秀转过头看了我,喃喃自语道:十多年了……

    我笑了笑说:“怎么了?”

    婉秀亦是一笑,摇摇头对我说:“没什么,难怪他与你亲近。”

    我扯了扯嘴角,伸手将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说:“那会儿我,十三阿哥还有十四阿哥都常处一块儿。只是……”

    “只是什么?”

    我无奈的笑笑说:“都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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