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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楼采凝
更新时间:2017-12-26 12:00:01
上微愕,事隔多年,他当真不记得曾允诺过熠侵什么?

    “皇上,当年衣先生在场,小顺子也在一旁伺候万岁爷,我想,不难唤架您的记忆。”说话的同时,他瞟了眼衣禄禹苍白惨绿的脸色。熠侵心知肚明,他铁定是想起来了。

    “哦?你倒是说说看。”皇上重加銮座,等他继续说明。

    “三年前,家兄炀骏被人进谗言迫害,臣还记得谏言者不是别人,就是衣先生。”他起眼,眸中射出寒光,“当时衣先生一心揽罪,自愿在皇上面前求死以示负责,皇上理当记得才是。”

    皇上眼眸一转,点点头。

    “皇上悲天悯人,要臣别记恨衣先生,让他回乡了罪,臣也顺从了。可皇上还记得您因此而允诺了臣一个要求?”他带笑的眼底毫无笑意。

    “朕想起来你要朕赐你一样东西,但你当时不知要些什么,暂且搁下,日后待你想起时再向朕索取。”皇上猛一击掌道。

    “臣今日前来正是想斗胆奏请皇上,赐给微臣那积欠三年的东西。”

    燕楚脸色一变,再看看衣禄禹张口结舌的样子,立刻了解熠侵要的是什么了,他急急唤道:“皇上――”

    熠侵立即截断他的话,“君无戏言啊!”

    “好,你说。”皇上凝观看熠侵,并未理会燕楚。

    “臣要的就是衣先生的千金衣唯语姑娘。”他淡言道。

    虽说这个答案衣禄禹早已了然于心,但听熠侵亲口揭晓时却还是按捺不住胸臆间的激愤,“熠侵贝勒,你放了她,我求你放了她……”他老泪纵横的不惜屈身向熠侵低头。

    “熠侵,你敢动我的女人!”燕楚怒目横视,完全忘了他站在什么地方了。

    “不!你怎么又搞错了,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熠侵深沉的眸光定定停滞在燕楚那张怒意横生的脸上,嘴角角刻划出的笑纹却是那么的冰寒蚀骨。

    他是故意激怒燕楚,他深知这个漫天的谎言能看见燕楚脸上的怒潮,他何乐而不为呢?

    “什么!”不仅是燕楚,就连衣禄禹和皇上也大吃一惊!

    “熠侵,你这么做就不对了,人家好歹也是位清白的姑娘家。”皇上暗斥;但又碍于自己当初的承诺,奈何不了他。

    “皇上放心,我没说我不负责呀!”熠侵诡异地冷笑。

    衣禄禹闻言立即抬首,悲忧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血色。“你的意思是你愿娶小女,还给她一个清白了?”

    熠侵扬扬眉,玉扇轻击掌心,一下、两下……

    最后终于道:“目前我无成家的打算。如果要我委屈先立她为偏福晋我倒没异议,至于令爱何时能扶正,就得看她的手段了。”

    燕楚咬着牙暗自发抖,但在皇上面前却又拿他莫可奈何,但他在心中发誓,他一定会让熠侵尝尝被夺妻的滋味!

    “你不能欺负唯语,错不在她。”衣禄禹痛心疾首。

    “衣先生,你怎能断定我会欺负她?叫皇上为证,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她的。”熠侵笑意转炽,玩味地看着皇上。

    “好了,一切就到此为止吧!就算是做个偏房,以德硕亲王府的身分、地位也不算亏待令爱,这可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事啊!衣先生,你就别再担忧了。燕楚,朕将另觅适当人选为你赐婚,你意下如何?”

    燕楚一愣,他无法拂逆圣恩,但心底对熠侵的仇恨却已无形中飙到最高点。“多谢皇上。”

    衣禄禹也只好垂首,暗自感叹唯语多桀的命运;日后,他将如何面对九泉下的老伴呢?但有件事他一定要熠侵答应,“你何时送小女回寒舍,再以大轿迎娶?”

    “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吗?她已是我的人,又是偏房,如此做反倒会让唯语更手足无措不是吗?”

    “熠侵,这就是我的不对了,衣姑娘虽是偏房,但该有的规炬还是得做到。”皇上最后做了决定。

    “今晚你将衣姑娘送返,三天后,照礼数迎娶进门。”

    熠侵堆满笑容的脸突然僵住了,这个结果他可没算计在内啊!但又何妨,皇上并没指明该依什么样的礼救迎娶不是吗?

    他嘴际的滤笑又似有若无的扬起,“臣遵旨。”

    第三章

    唯语返家后,对于那天在德硕亲王府发生的事只字不提,一概沉默以对,无论衣禄禹如何劝说,她的答案永远是一抹浅淡的微笑。

    她并不后悔,也不怨天。事实上,自从那天与熠侵在花街偶遇之后,她的一颗芳心便完全悬挂在他身上。她的眼眸一闭上,他卓尔不凡的气质、矜贵脱俗的举止便出现在她的眼底、心间。

    她本为以她已将为人妇,这种痴心妄想她该适可而止的。直到了挟持她的那一刻,她还恍然在梦里,不知自己究竟是喜悦还是羞窘!而她心中更对燕楚感到一丝丝的愧疚。

    这秘密,她只能放在心底,即使只是做熠侵的偏房,她也无怨无悔。

    当真无怨无悔吗?

    她隐然一笑,人心原是无底洞,她无法告诉自己这个答案是否真是她想要的。

    “小姐,花轿来了。”采儿冲进房内,急忙的为唯语整理新嫁衣。

    看着自己身上一袭眼熟的嫣红,唯语心中只有无奈。

    三天内连嫁两次,对象却不同,这事一定在京畿渲染得满城风雨吧!

    这两天,她就算足不出户,也明白外头喧嚣不已的传言是如何难听了。

    “替我盖上幔巾。”由于这种事并不光彩,唯语拒绝了媒婆跟随,她只带着采儿,一切手续从简,这是她的心愿。

    就绪后,采儿踌躇了-会见才道:“听说贝勒爷不舒服,他只派了他的随从穆萦护卫前来迎亲,小姐……”

    “没关系,走到这一步,咱们还能奢求什么呢?”她口气哀伤,淡得几近耳语。

    到了外厅,唯语虽瞧不见她爹的面容,但也猜得出他的脸色铁定极差,从他不说话的冷凝场面便可窥知。

    拜别爹爹,她上了花轿。

    没有乐队、没有迎新队伍,有着只是一座四人小轿,及一直保持缄默的穆萦,与一脸委屈的采儿。

    沿路倒是不有少看她热闹的人,粗浅的话语句句逃不过唯语的耳朵,她听了虽然难过,但她已认命,无论此去将遇多少意料之外的困境,她都得熬过来。

    冷冷清清的,她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黯然的来到不如说是唱空城计来得贴切。

    大伙好似都不愿见她,因为,是衣家害死了熠侵骏将军啊!

    “咦!你们……不用拜堂吗?”采儿瞪着穆萦,禁不住为小姐抱屈。

    “贝勒爷交代,衣姑娘非正室,所以这道程序可省下。”穆萦虽知这对唯语不太公平,但他是个下人,也只能照本宣科。

    “什么?”采儿双手紧握,气得双肩颤抖。

    “采儿,别说了。”既入侯门,唯语早就有被冷落的打算,她只求能偶尔见见他。

    只是……他人呢?不会真的身体微恙吧?

    “衣姑娘,这边请。”穆萦叹息道。

    “你有没有规矩?难道你不该尊称咱们小姐为侧福晋吗?”采儿天真的认为,小姐好歹也是个福晋呀!可她却不知,这样的头衔让唯语更难堪。

    “呃……你有所不知,老王爷与老福晋交代,在未立少福晋之前,不能先立侧福晋,最多只能算是个……”,穆萦是个堂堂的男子汉,居然被激得有口难言。

    “算是个啥?”采儿决定追根究底。

    穆萦深吸了口气,淡言道:“妾。”

    “妾?!这怎么行?”采儿首先发难。

    “我知道这样委屈了衣姑娘,但……”

    “别说了,我懂。”到了新房外,唯语转首,隐在红帕中的脸带着早已冷却的知意说:“谢谢你,你去忙吧!”

    穆萦颔首,拱手离去。

    采儿推开门扉,一肚子不满道:“小姐,我实在不服气……”

    “谁不服气啊?”

    嘎,循声望去,坐在床炕上的不就是熠侵!采儿此刻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贝……贝勒爷。”唯语却是无言地站在原地,双手局促的不知搁哪儿才好!

    此刻他依旧是一袭银丝褂,手拿玉扇坐在床畔;见了她,她冲她一笑,但笑意未达瞳心。

    “下去。”熠侵眼神半敛,看得出他隐忍着一口气没发出来。

    “是。”采儿看了唯语一眼,无奈地退了下去。

    坦荡的寝间,此刻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唯语垂下臻首,迟疑地不敢抬起头。

    “你果真天真,还留着红帕在脸上,是奢望着我替你掀开它?”

    唯语浑身窜过一道冷流,她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凭想象就明白,那脸色定不好看。

    她依然不语,等着下文。

    “敢情我今天娶进门的是位哑巴新娘!”他的嗓音渐扬,语透不悦。

    唯语双手交拧着凤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怕多说多错,“熠侵――”

    “喊我爷,你连这点儿规矩都不懂吗?粗妇就是粗妇!”他闷声说着,双眼凝聚鄙夷之色,“把红帕拿下!”

    唯语不动,只是轻轻的说:“自掀红帕是不吉利的,那代表着不能天长地久。”她的嗓音充满梗塞,像是强抑哭泣。

    “你还巴望着跟我天长地久?哈……”他邪恶的低笑,慢慢走近她。

    “嫁夫随夫,这是当然。”

    “你居然期望我好好待你,你难道不怕我凌虐你一辈子?”熠侵兴味十足地审度她藏在红帕下惊悚的模样。

    “我不怕……”她苦涩地悲笑,颇有认命的感觉。

    “好吧!我就依你的意思。”他猛地一抽,抓走那块红帕,再以一副不屑的模样,将它丢在她脚前。

    “现在你满意了,永永远远可以赖着我了,可不准后悔哟!”他掬起她的下颚,重重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这吻冰冷、无情,且毫无意义。

    即使有,也是嘲虐。

    熠侵这时才看清楚她的容颜,抢亲那天他满腔怒火,所以没仔细探究在她那新嫁娘似的装束下,究竟是何种容颜,只记得她的脸色苍白得可以。

    一抹揪心的难受,突然划过他的胸间,他硬下心狠狠狠的忽略掉这份痛触。

    “今晚该做些什么事,你应该清楚吧?”他转移了话题,勾视她的眼神也变得淫恶不堪。

    “我……”唯语愕愕地说不上话。

    她自幼失去母爱,与父相依为命,这种闺房中事谁怎么说得出口?

    说穿了,教过她的只有一人,就是熠侵自己了;那晚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仍让她脸红心跳。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熠侵撇了撇唇,暗露诡笑。“很怀念是吧?”

    “什么?”她扶地抬首,脸上尚余留红晕。

    “那出前戏呀!”他的眸底掠过一抹灼烫,令唯语更感全身燥热。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即使懂,她也不会承认,那一幕太……太激狂了,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唯语只能颤着身,尽量避开他邪肆的眼光。

    “才不过三天光影,你就全忘了?”他徐步步近她,陡地,住她的下巴,冷言怒道:“少在我面前演戏。装清纯,要扮羞涩,总得要有几分演技吧!瞧你这一脸悲苦的模佯,连当戏子都嫌晦气。”

    他甩力甩开唯语,她便跌在椅子上。

    熠侵冷哼了一声,踱回床畔坐下,面无表情的道:“过来,侍寝。”

    唯语眼睫凝着泪雨,却不敢让它淌下,只能步步为营地走向他,在距离他约三步之遥处,她停了下来,迟疑地不知该如何做下一步的举动。

    “难道你连帮我宽衣都不会?”他的口气不耐。

    唯语害怕他又找她发泄怒火,赶紧说道:“会……我会。”

    “还不快点!”

    熠侵已等不及地将她往身上一带,右掌托住她的丰臀靠在自己的亢奋上,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脱。”

    唯语伸出颤抖的手,放在他颈间盘扣上,怎奈,不听话的手指始终找不到脱扣的途径。

    “你存心撩拨我的耐性是吗?”他攫住她的柔荑,将她往炕上一推,两人顺热以暖昧的姿态卧在锦床上。

    唯语锁眉,微愕地张着小口,与他近在咫尺的相对下居然全身浮动着一股连她也挥不去的燥热,只能沙哑的轻声控诉,“我不是……”我只是……”

    天!她到底在说什么?

    熠侵起狭长的眸子,漾开一抹足以令她心跳加速的邪魅笑容,“别跟我绕口令,做你该作的事。”

    唯语解扣的手尚凝在半空中,这才让她想起“该做之事”为何。

    当她的玉指再次碰上他的颈扣,他神秘的双瞳立即闪出一道邪佞的幽光,“你还真有能耐,装模作样的功夫很到家呀!”

    熠侵挥开她的手,突然坐起,右掌毫无预警的覆盖在她的胸上,隔着厚袍边揉捏边缓声道:“你是当真无知,还是气我没弄什么大排场去迎娶你?我丑话先说在前面,你只是个赎罪的工具,我要浪费时间在你身上,你还不够格!”

    “工具!”她心碎地复诵了一遍。

    “如果你要将它解释为泄欲的工具当然也成。”熠侵收回原有灿笑,眼神变凝重寒冽,让她难以喘息。“说实在话,你的身材还不赖,今天我会“浪费时间”留在这里,可全是看在‘它’的面子上。”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来伤害我?”她已认命地对他暗暗动了真情,而他给予她的居然是这种无情的打击。

    “伤你?哈……我不过是伤你一人,可没像你父亲一口气就害了三百多条人命哪!”

    犀利的笑声顿时扬遍整个空间,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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