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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作者:楼采凝
更新时间:2017-12-26 12:00:01
说你进德硕亲王府乃为圣上旨意。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光是皇上一关就有他们好受的。”采儿说来倒是沾沾自喜。

    唯语听了,心情却为之下沉,原来他硬留她在府中不是因为对她稍稍有情,而是――担心皇上降罪。

    她为之苦笑,在心底低喊:衣唯语啊衣唯语,你不过是在那儿一厢情愿地自欺欺人罢了,他心底怎会有你?恁是你突然消失,他也不会为你掬一把伤心之泪啊!

    “小姐,你怎么了?”采儿不明了,小姐听这话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多愁善感了呢?

    “没……没什么,我只不过――”

    唯语摇着头,正想解释之际,突闻由福晋寝宫处传来了惊喊声!

    “啊……来人哪!有刺客――”

    “是徐嬷嬷的声音!采儿首先反应。

    “我们赶紧过去瞧瞧!”听方凄厉的一喊,铁定发生了事。

    “千万不可,小姐没听见有刺客吗?咱们快躲回净霈居吧!”采儿可是心急如焚,倘若小姐出了岔子,她就算有十颗脑袋也赔不起呀!

    再说,徐嬷嬷一向心狠手辣。心思歹毒,她最好被刺客给剐了、宰了,采儿根本不为会为她掉一滴泪。

    “这怎么成,你不去,我去。”

    唯语一向善良、不记仇恨,知道对方遇难,又岂能坐视不管呢?不等采儿阻拦,她已向前飞奔而去。

    “小姐,小姐,你等等我啊!”采儿抚额大叹,只好跟上了。

    她俩一进寝宫前院,便看见徐嬷嬷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蒙面男子,手中挟持着正是老福晋。

    “福晋――”

    唯语欲冲上前,却被黑衣男子一声喝斥,“站住!”

    她愣在当下,登时发觉比男子的声音甚为耳熟,猛然想起,“燕楚!”

    燕楚先是一惊,随这一阵狂笑,扯下黑巾,“你还记得我的声音,直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此时,护卫队已及时赶到,穆荦居于首,怒视着燕楚,“放开福晋,你已被重重包围,逃不出去了。”

    “我手中有人质,哪担心自己呀!叫熠侵过来见我。”燕楚放肆大笑,已逞癫疯状态。

    原来熠侵已于日前将他如何将衣禄禹的兵法策略调包、陷害熠侵骏将军的恶行证据呈给皇上。他如今已成了钦命要犯,大清皇朝已无他容身之处。

    唯今之计,只有要胁熠侵给他一只通关令片,他才得以逃至关外保全一命。

    “贝勒爷现在不在府中。”穆荦沉声应对。

    “好,我就把这老女人带走,叫他太阳下山之前到十里坡见我。”

    “等等!”唯语及时喊住他,哀哀祈求着,“拿我来换福晋吧!你只不过是要个人质,带谁走都一样,福晋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种折腾。”

    “唯语……”福晋一阵愕然,眼泪徐徐流下,她没想到自己曾那么恶毒的对她,她非但不有,反而自愿代她受难。这教自己日后拿什么脸再面对她?

    唯语对她笑了笑,轻摇了摇头,暗示她什么都别说了。

    “好,你过来。有你作伴当然比这老太婆好得多了。”燕楚目露凶光,嘴边噙着邪恶的笑意。

    “衣姑娘……”

    “小姐……”穆荦与采儿也左右为难了。

    唯语神情时无半点犹豫,她义无反顾的走近燕楚。

    燕楚一把将她抓近身边,才霍然将福晋松开,霎时腾空一跃,瞬间不见踪影。

    徐嬷嬷及时扶住福晋,一脸忏容地对天祈祷,“天哪!求求你保佑咱们少福晋啊!”

    当熠侵得知唯语为救老福晋而自愿被俘后,立即面罩乌云。咬牙切齿地直奔城外十里坡。

    一路上,他马不停蹄、心胆俱裂,直想将燕楚叛贼碎尸万段、焚骨扬灰!那份势不两立的气愤强烈到足以将了心头仅存的慈悲之情焚之殆尽。

    对燕楚,他有的仅是雷霆之怒、眦必报!

    才出城门,骑了约半注香的时辰,他便看见立于十里坡上燕楚的身影,而唯语却被他五花大绑地绑在一旁的长柱上,动弹不得!

    当唯语透过夕阳,望向远处熟悉的身影时,她倒吸了口气,带泪的目光胶着在那逐渐清明的脸上。

    她怎么也没料到熠侵会来,她根本认定他绝不会为她走一遭,自己在他的生命中不过是一段插曲而已。

    熠侵猛地勒住骏马,马儿一阵嘶鸣,在燕楚眼前十步之遥处站定。

    燕楚手持长剑抵住唯语的喉间,噙着冷笑,“我以为你不来了,正后悔不该拿她来换福晋,想不到你还是来了。”

    “说明你的用意吧!”熠侵粗嘎的气息带着命令,凝注着燕楚的瞳光激成一道变幻莫测的光点。

    “我要离开中土,给我通关令牌。”燕楚话语虽带怯意,但仍面不改色道。

    “可以,你放了她我就取来给你。”他以平淡如水的声音说着,不带感情的目光在唯语无助的脸上一闪而过。

    燕楚闻言,一阵狂笑,“她是我手上的筹码,我又不是傻瓜,怎能先放了她?”

    “你就是凭着这点小聪明,在三年前将衣禄禹以及我大哥的性命玩弄在股掌之间,是吗?”熠侵愤慨的审问。

    “是他们笨,怪不得我。”燕楚露出狰狞的面容。

    唯语暗愣了一会儿,也对燕楚发出质疑,“什么?原来三年前的错误是你一手策划的?”

    “没错,全是我做的。但又如何?别再拖延时间了,快把令牌交出来。”燕楚早已不在乎地大放厥词。

    熠侵一弹指,一直尾随而来的穆荦这才现身。

    熠侵在他耳旁吩咐了几句,他立即领命离去。

    “我已命穆荦回府拿着令牌了,你最好别伤她,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莫及。”熠侵话话如刀锋,令人难以漠视。

    “想不到你那么重视她,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这样好了,为了表示你的真诚,你就在我面前跪下,磕几个响头,若是老子一得意,就不会动她了,否则……哈……”燕楚嗜血狂笑的声音让唯语为之痛心。

    熠侵看了眼唯语的泪容,又瞧了一下已丧心病狂的燕楚,他二话不说的单脚膝盖屈地。

    “不,你不可以……”唯语见状揪心的大喊!

    燕楚得意地仰头大笑,突地,一把利箭立时刺迸他的喉头!

    熠侵趁热飞扑向前,推开燕楚,将唯语挡在身后。

    穆荦再度出现时,手中多了把短弓。

    “穆荦,你做的很好,先行回府吧!”熠侵阴沉的脸上有着暴风雨欲来的态热,他一边口出命令,一边为唯语解开身上的绳索。

    穆荦带着燕楚的尸首消失后,唯语望着他眸中的磷磷青火,如履薄冰地问道:“你生气了?”

    “你越来越懂得看我的脸色了?”他紧揪着眉仍没松弛,只是语气已软化了许多。

    “我又做错了什么吗?”在唯语绝美的脸上布上一层愁思与怅惘。她懊恼的说:“我又没要你来救我,你不必为了面子跑来受气,更没必要对燕楚下跪,就算你让我死了,也不会损及你的颜面。”

    熠侵起眼,怒气正在酝酿,他直瞪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庞,实在搞不懂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鬼话?难道她非得将他对她的爱意如此残酷的掷回他身上,她才满意,他真是见鬼了才会对她动心!

    “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面子?”他紧紧地扣住她的下颚,怒不可遏地直视她的眸底。

    老天!他的心意已是昭然若揭,她却笨得看不出来。

    “我……你弄痛我了。”

    唯语星眸含着水气,看在熠侵眼底一阵心疼,霍然松开自己的手。

    “你这个女人到底懂不懂我的心?你是故意的还是存心想激怒我?”他反抓住她的肩,头一遭被女人激怒的他,心中火气更为炽旺。

    “我是真的不懂。但我猜你是不是因为过去曾误会了我爹、误会了我,为了忏悔才来救我?”她答得倒是挺天经地义的。

    唯语双手紧揪看衣摆,思虑良久,认定这个可能性最大。

    “你……”他已火冒三丈,但脸部仍泛着阴笑,诡谲的提高嗓音。

    “要不,就是因为我肚里的孩子,但你并不爱他,又何苦为他向燕楚下跪……”

    她轻颤不休的嗓音未落,已被熠侵抱个满怀,深深堵住她那张快把他气毙又唆的小嘴。

    他吸吮着她的红唇,心中的某个角落被她的情愫与爱意攻陷了,亟欲寻求她的温柔来填满;但她却像只躲在地洞里的鸵鸟,不肯面对他的改变,宁愿一个人在那儿胡乱揣测,让他胸口闷得发慌,熨得滚烫。

    “你到底说够了没?”他舔着她的香唇,舍不得放开她。

    “我还没弄清楚……”唯语被吻得有点儿意乱情迷。

    “那就别弄清楚,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待唯语会意,他箍在她腰间的手猛一使劲,她便霍然飞起,飘然来到十里坡崖上的一处小木屋前。

    熠侵推开木门,带着唯语进入木屋内,举目所见,全是大小不一的钓具与弓箭矢簇,蓦然她似乎懂了!

    “刚才,穆荦护卫手中的弓箭便是来这里取的!”唯语福至心灵地说道。

    “没错,你很聪明。”熠侵伸手抹了下桌面,一尘不染的结果令他满意。

    难得被他亲口赞赏的唯语,微红了双腮,立即改了话题,“这里很干净,是什么地方?”

    “我度假的小屋。平日来这儿,可以狩猎也可以到坡脚处的溪谷的钓鱼解闷。”他那炯炯黑眸闪亮如炬地凝聚在她满是迷惘的小脸上。

    “解闷?”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怎么会闷呢?

    “当然闷哪!老有人给你气受,你说闷不闷?”他一只手游走在她光洁的面颊上,轻轻挪移到颈间。

    唯语倒退了一步,跌坐在床上,有些局促的道:“你是指我吗?”

    熠侵扯了抹淡笑,往前挪了一步,将她困于他与床间,在她头顶上低吟,“你今天真的开窍了。”

    “我知道我笨,想离开你可你又不肯放我走。现在既然误会已澄清了,证明我们衣家并没害你大哥,人现在是不是是可以放开我?我想回家。”她的眼神深幽,说这话时,心神一阵绞痛。

    “当然,你是该回家了。”他低下头,与她额抵额,依恋着她的每一寸气息。每一袭馨香。

    熠侵两簇邪魅的幽光令她心神一阵激荡,她不敢直视,只想逃避。

    他又说:“在你回家之前,咱们得再玩个游戏。”以往纳入眼底是冷酷无情的他,此刻更是诡异多变。

    唯语彷佛看出了他的企图,一抹心痛又浮上心头,“府邸里有不少侍妾,你尽可以去找她们。”

    她安慰自己,既然无法成为他的唯一,就放了他吧!

    他是个崇尚自由、博爱的男人;他是如此的捉摸不定、扑朔迷离,既是如此她又何必眷恋?幸而,她还有他的孩子,那份割舍的痛还不至于如此强烈。

    “难道你一点也不吃味?”熠侵又靠向她一步,振振有词的质问,那抹戏滤的笑意自始至终都未从他脸上消失。

    熠侵发誓,他非得激起她隐藏在表相下的贪心与醋劲儿不可,他不要一个人在情路上唱独脚戏。

    “该吃的味我早吃过了,我早已酸透了心。”她冷凝的水眸对上他漆黯邪魅的两泓清潭,心中的情愫已完全展现其中。

    “唯语……”他暗自挑眉,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梗埋在胸臆。

    “你毋需在意对皇上的承诺,我回家后会恳请爹爹随你上朝向皇上解释,是我自愿被休,做个下堂妻。”心酸的泪再次浮上唯语的眼眶,晶璨的水雾波波荡漾开来。

    “你这个女人就只会气我。误解我吗?”熠侵蹙紧眉峰,铁青的容颜几乎成了史前化石;他挑起她的脸,满腔的柔情蜜被她曲解成片片灰烬,飘扬在空中。

    “你怎么……”

    她被钉在原地,连话语都封冻在他的口中。他性感的唇瓣撩拨着她的热情,她若愿意废话,他何不让她的嘴用在有用的地方。

    他拥紧她,心跳抵着她,身躯紧绷如弓弦,证明了他也想要她的心。

    “你可知,府里的那些侍妾全是因你而生?”他轻拂她的刘海,在她饱满的额上印上一吻。

    “嗯?”他是怎么了?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在你进府以前,我府里从没有过任何女人。即使有需要,我也只会到外面去找解脱,不会自找麻烦。在我眼底,女人根本就是个大麻烦。”他性感的薄唇弯起一道迷人的弧度,蓄意将她推倒在炕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话挑起了她的好奇心。

    “因为,我要让你痛苦、心碎。但当我亲耳听你说你爱上我的那一那,我却傻住了!我不知该庆幸自己的计划奏效,还是哀悼自己的心沉沦了?”

    熠侵技巧的解开她身上的束缚,火热的眼眸滑过她的全身。并将她的衣物褪至她腰下,埋首亲吻着她微凸的小腹。“为了孩子,我老要强迫自己禁欲,看他长大后要怎么孝敬我。”

    “熠侵……别……我要你把话说清楚。”唯语力持清醒,她不要再让自己莫名沉溺在他带来的情欲中。

    “傻瓜,你还不懂吗?在报复的同时,我也爱上了你。在爱与恨的纠结下,当时我简直恨死了自己,所以,我才想尽办法用伤害你来巩固我自己复仇的心。但……我却失败了,败得彻底。”他的唇流连在她裸露的颈项及起伏的酥胸,须臾又回到她迷蒙的脸上。

    熠侵低低一笑,这回他要慢慢来,好好“折磨折磨”她,以回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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