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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厄尔·斯坦利·加德纳
更新时间:2017-12-27 16:00:00
”医生叫道,“在那壶里放入盐酸,然后再丢进几块氰化物,就可以释放出致命气体。这跟在毒气室处决罪犯使用的是一样的,瞬间就可产生作用。”

    “我们要检查一下玻璃杯上的指纹。”警官说。

    梅森伸了伸四肢,打了个哈欠,“好了,我猜没有什么别的可以再帮助您了。”

    警官感激地说:“您差不多是救了我的命。要不是您把窗户打开,把我弄到这儿,我就没命了,妈呀,这东西真厉害。”

    “很高兴我所能做的。”梅森说。

    “您在这里住在什么地方?旅馆?”

    “不,我拜访一位朋友――一位叫威瑟斯庞的,他在城外有个农场。”

    “哦,是的,我认识他,”副行政司法长官说,“我有时去那儿打鸽子或鹌鹑。您要在那儿呆一段时间吗?”

    “不,可能不会超过明天。我想您可以给奥尔古德打个电话,告诉他这个人的事,奥尔古德可能会有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是个好主意。”副行政司法长官说。

    “您可以用这部电话打,”梅森说,“奥尔古德可能有夜间能接通他的电话。”

    副行政司法长官跟警察们商量了一下,然后接通了电话。梅森走到窗户旁点了一支烟,他刚抽了几口,就听到接线员在“这是警方紧急呼叫”的催促声中接通了好莱坞的奥尔古德。梅森听到了埃尔坦普罗这边的对话。

    “喂,是奥尔古德吗?……你在那儿有家侦探事务所……这是埃尔坦普罗行政司法长官办公室。你原来有一个为你工作的人,叫米尔特,莱斯利・米尔特……嗯哈……他死了。在他房间里发现的……可能是谋杀。某种气体……谁会有兴趣干掉他?……不知道谁,嗯?……不再给你办案了?……多久?……你为什么解雇了他?……只是没事给他干,嗯?……他这人怎样,一个好人?……知道他的事吗?……女人呢?……我明白……好吧,你如果发现什么,就通知我们,就打埃尔但普罗――行政司法长官办公室和警察局办公室都行,好吧,再见。”

    他挂了电话说:“四五天前还在为奥尔古德工作。奥尔古德解雇了他,是因为没事给他干,生意有些清淡。他说米尔特是个挺不错的人。他记不得最近米尔特具体在办哪桩案子了,不过他会查查,然后告诉我们。他觉得大部分都是些日常的材料。”

    梅森感到慰藉地长出了一口气,奥尔古德没有忘记他的提示。他小心地把烟掐灭,丢进烟灰缸里,说:“呃,我要走了。如果你们有事找我,可以通过威瑟斯庞找到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副行政司法长官问。

    警官说:“他在我后边开车过来的,我就带他跟我一起进来了。”

    他们向梅森道了晚安,当梅森下楼时,他听到他们在搬动莱斯利・米尔特的尸体。

    梅森把车开到一个通宵服务站,他打开行李箱,拉出瘪了的轮胎,说:“尽快修好它,我过几分钟就回来,看你们干得如何。”

    把车胎留在服务站后,梅森步行了几个街区到了一座平房,人们告诉他马文・亚当斯就住在这里。

    这座平房是座简单普通的建筑,院子里种的花是亚当斯夫人美化环境的见证。门前的灯亮着,梅森按响了门铃。

    一个看上去很有礼貌的年轻人过来开门。

    “马文・亚当斯在吗?”梅森问。

    “不在,先生。他不……他搭夜车去洛杉矶了。”

    “他刚才开了辆车,我相信――今晚早些时候。”

    “是的。”

    “你的车?”

    “是的。”

    “他有一个我的包裹要送还我。很明显他是忘记送了。他一定是放在他房间里或青是车子里了。是一个和绿纸包的方包,上面有我的名字。我们能不能看看他的房间,那包是不是留在那儿了。他可能会,你知道――当他打包时。”

    “哦,行,先生,请您这边走。”

    那男孩领着梅森走进走廊,穿过一个开着的浴室门,然后停了下来,他轻轻敲了敲卧室的门就把它打开了。

    这是一个典型的男孩子的房间,里面有冰鞋、网球拍、两面三角锦旗;墙上有一些图片和一排领带;床上铺着一条深色的毛毯,没有被单;床边放着一双白色的网球鞋,旁边的地板上撂着一双白色的运动袜。

    梅森粗略地在房间里看了看,“好像不在这里。他还留着这个房间?”

    “是的。另一个男孩跟我在这儿也有房间,他以后可能会租它。”

    “好吧,看上去包裹不在这儿。汽车呢?在哪儿?”

    “外边,在路边。”

    “锁着的,是吗?”

    男孩笑了笑:“没锁,您不会雇人来偷它的。”

    梅森说:“我要看看外面的车,我有手电。”

    梅森谢过那个男孩,向他说了声“再见”。当房门关上后,他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一把小手电,迅速地打量了一下路边那辆破旧的汽车,车子里面是空的。

    梅森沉思着走向他留下汽车的那个服务站,他走在水泥铺的人行道上,脚步显得有些沉重。街上一片漆黑,几乎没有什么车辆,路上也没有一个行人。沙漠的夜晚降下了袭人的寒气,天空中,繁星闪烁,明亮平静。人行道旁生长着黄栌科灌木,这些怪异的沙漠灌木伸出的枝条似卷曲的带子,从远处看就像烟云一样,使得许多没见过它的人以为他们看到的是一缕在天空衬托之下映出的喜人的蓝色烟云,而实际上这只不过是沙漠上最普通的植物而已。

    服务站的人对梅森说:“您的轮胎已经好了。”

    “这么快?”梅森问。

    那人笑了:“啊哈,除了轴罩壳掉了和气门杆松了以外,别的没什么问题,就是因为这才漏气的。”

    “气门杆怎么会松呢?”梅森问。

    “呃,可能是晃松的,至于轴罩壳掉了……可能是谁搞的恶作剧――小孩子,你知道。”

    梅森付完钱,跳进车里,踩着油门。当他离开市区时,时速已达50英里了。此时夜空中群星散布,一片静寂,他以80迈的速度飞驰在沙漠公路上。

        

    10

    当梅森在大门外按响了门铃后,洛伊斯・威瑟斯庞便来到大房子的门口。两条狗听到门铃声狂叫起来,然后跑到从走廊投射出来的光束之中,那光束清晰地衬托出姑娘的苗条身影。

    稍后,她打开开关,明亮的灯光将大铁门前照射得如同白昼一般。

    哦,是你呀,梅森先生。国王――王子,别叫了。我没钥匙,我不知道看守人在哪儿……噢,他来了。佩德罗,给梅森先生打开门。

    一个睡眼惺松的墨西哥仆人把钥匙插进大铁锁,说:“等一下,先生,让我把狗栓住。”

    “不用了。”梅森边说边打开了门。

    狗朝他冲了过来,当梅森平静地往房子那边走去时,它们围着他转来转去。小一点儿的狗跳起来把它的前爪放在了他的手臂上,大狗静静地跟在律师的身边跑着,两条狗都翘起了尾巴摇摆着。

    洛伊斯・威瑟斯庞说:“它们最终都会跟客人混熟的,但跟你是最快的。”

    “它们很可爱,”梅森说,“狗类的心理有些独特,它们凶狠地向你挑战,你站着不动,看着它们,那就像我们律师们说的:‘问题要进行辩论’;如果你只管做你的事,显示出绝对的无所畏惧,几乎任何一条狗都会对你宽大处理。你父亲在吗?”

    “呃,不在。你没看见他?”

    “没有。”

    “我听仆人们说你刚走几分钟他就走了。我记得他说过有什么事找你谈,他会在你到城里之前追上你的。我当时不在这里。”

    梅森揽住她的细腰,把她拉到一边,一脚把门踢上。在她还没完全明白之前,梅森问道:“你认识一个叫莱斯利・米尔特的人吗?”

    “嗯,不认识。”

    “有人试图敲诈你吗?”

    “我?天哪,没有!”

    “你刚才出去了,去哪儿了?”

    “这关你什么事?”

    “很有关系。别兜圈子,我们没有时间,刚才去哪儿了?”

    “我去城里了――去办点儿事――在马文走之前,见他一面。”

    “是吗?”

    “是的,我在车站见到他的。”

    “我在那儿没看见你们。”

    “你不会看见我们的,我们在那边快车室的旁边。”

    “在火车进站前多久?”

    “我在那之前10分钟左右到的,马文比我晚一两分钟。”

    “你们在暗处,道别,是吗?”

    “是的。”

    “还有别的吗?”

    “你是什么意思?”

    “你在这里已经跟他道过别了,然后又匆忙赶到城里,为什么呢?”

    她同他的目光相遇,他从手臂下可以感觉到她的肌肉在变得僵硬起来。“我想让他开车带我到尤马――同我结婚。”

    “什么时候?”

    “今晚――现在――马上。”

    “他不愿意,是吗?”

    “是的。”

    梅森说:“还好。他走的时候带了只小鸭吗?快点说,声音小点儿。”

    “是的,他带了一只。”

    “他带它干什么?”

    她有些紧张地说:“呃,他……他拿起那只鸭子问能不能借两天。他答应还回来的,说是给一个朋友做个实验。”

    “他从哪里捉的?”

    “从外面的院子里。有一只母鸭和一群小鸭……我不知道他后来拿它干什么了,但上火车时他没带着……我当时已经忘记那事了。”

    梅森说:“听着,现在拿把手电到外面的院子去,我不管你找什么借口。假装你在找一个仆人,或者查看有没有人在附近偷窥,用皮带牵条狗去,再从那群小鸭里捉一只。”

    “我……”狗又叫了起来,她便不吭声了。梅森从门上菱形的窗户向外看了一眼,“又一辆车,”他说。威瑟斯庞朝狗喊了一声,它们便不再叫了。“我父亲!”她叫道。

    “从天井出去,”梅森说,“捉只鸭到城里去。你会找到刚才马文开的车就停在他住的那座房子前面的路边,没有上锁。悄悄把鸭子放在车子的后面,脚挡下面――然后尽快赶回来。”

    她急促地吸了口气:“你能告诉我为……”

    “不行,”梅森说,“没有时间了,别告诉任何人有关让鸭子淹水的事,包括你父亲。好啦,动手吧。”

    她没再说什么便转身轻轻地跑了,这时走廊上响起了威瑟斯庞沉重的脚步声。

    梅森转过身漫不经心地说:“喂,听说你出去找我了。”

    威瑟斯庞说:“天哪,梅森,您听说出事了吗?”

    “关于米尔特?”

    “是的。”

    梅森说:“警察们进去的时候,我就在场。”

    “真可怕……我要跟您谈谈,来,到我书房去。梅森,我们处在可怕的困境之中。”

    “你什么意思?”

    “我……见鬼,您跟我一样清楚我是什么意思。”

    “恐怕我不明白你的话。”

    威瑟斯庞说:“您记得我告诉你马文・亚当斯走的时候带了一只鸭子吗?”

    “记得。”

    “那只鸭子在米尔特客厅里的金鱼缸里。”

    “是那只鸭子吗?”

    “绝对,我认出来了。”

    “它叫什么名字?”当威瑟斯庞领着梅森穿过走廊时,梅森询问道。

    威瑟斯庞猛地一下转过身来,“那侦探?”他问,“莱斯利・米尔特。”

    “不,那只鸭子。”

    威瑟斯庞停住了脚步,“您究竟在说什么呀?”

    “鸭子的名字。”梅森说着,平静地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

    “天哪,那鸭子没名字!它是只小鸭,鸭子,鸭――子――,一只很小的鸭子。”

    “我明白。”梅森说。

    威瑟斯庞,很明显处在一种极度的神经紧张状态,紧锁双眉,两眼闪烁着气愤的光芒。“那么你问我鸭子叫什么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鸭子没有名字。”

    “你说你认出它就是马文・亚当斯带走的那只。”梅森指出。

    威瑟斯庞想了一下,穿过走廊,打开了他私室的门,然后“啪”地把灯打开。这时梅森擦着一根火柴,点着香烟,然后把火摇灭了。

    威瑟斯庞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不是吗?”梅森赞同道。

    威瑟斯庞的私室是一个大房间,配备有米森式家具。房内有腾跃而起的马和牛仔疾驰追赶小公牛的油画;墙上安放着制成标本的动物头颅,钉子上悬挂着冲锋枪,插在破旧但光亮的枪套里的六响枪顺着装满子弹的皮带吊在下面;一个陶瓷碗中装满了从响尾蛇身上割下的响环。墙壁是由多结的松木制成;在房间的那头,大壁炉的四周,一些更具西部历史特色的烙印烫在木质的墙面上。

    虽然他内心充满忧虑,但依旧表露出拥有者那种由来已久的自豪。威瑟斯庞说:“当我想避开一切时,就到这里来;我在这儿还有张床,可以睡觉。只有我有这问房子的钥匙,就连洛伊斯――或者仆人们――都不能打开这个房间,除非是我想让人来打扫卫生。地板上这些是质地非常好的阿拉伯地毯。坐下吧,告诉我您对那只鸭子究竟要怎么样――戏弄我?”

    威瑟斯庞边说边“砰”地一下打开柜子,露出一架子瓶子和杯子。架子下面的门后,巧妙地藏着一个电冰箱。

    “威士忌加苏打水?”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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