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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平野
更新时间:2017-12-27 20:00:00
十万的支出。

    一个月八十万,一年就有近一千万的不明支出,这笔钱究竟流到哪去了?

    他将这个疑点指给江凯晴看。

    “或许总务会知道。”她看着账册说道,“若是应酬方面的支出,就一定会有请款单,而查核请款单的实伪,就是总务的工作。”

    “就怕请款的人职务太大,总务根本不敢查核。”

    骆苡华皱着眉,他没想到骆邦似乎真有问题。

    “我们今天就做到这。”他当机立断。“任何人问起工作内容,你都推说是例行公事,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懂吗?”

    江凯晴点点头。

    “关于账册的内容绝对不能泄漏出去,否则――”

    他将资料全锁进抽屉里。“我们两个都会有麻烦。”

    江凯晴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在与骆苡华分别后,便径自回到业务部。

    她将自己未完成的工作拿出来,继续认真地投入,并没有注意到有双眼在观察着她;而那双眼里,混杂着恐惧及掩盖不了的贪婪。

    江凯晴一秒不差地在相同的时间打卡下班,享受着这种小小的满足。

    骑着轻型机车,脑海里排列着今晚的计划。今晚,她与自己的未婚夫有约。

    尽管曾壬晏这个人,母亲不大喜欢,甚至认为他真的很讨厌;但江凯晴却不以为意,她认为自己很难找到比曾壬晏更适合她的人。

    也许她偶尔会在母亲面前表现出一点恋爱中的感觉,但其实她和曾壬晏之间是毫无男女感情的。他们结婚的原因很简单,曾壬晏需要一个妻子,而她,也该有一个丈夫了。

    她并不认为自己适合爱情,但她认为自己适合婚姻,她会料理好一个家庭跟自己的孩子,而曾壬晏可以随他高兴过自己的生活。

    他们的婚姻是因为这样才缔造的。

    而曾壬晏个人并不急着结婚,但家里催得紧,他这才想到了她。

    两人原本是不深不浅的朋友关系,但对爱情与婚姻的想法倒是十分相近。

    于是乎,曾壬晏这么说――不如结婚吧!

    考虑了三秒钟,江凯晴就答应了。

    认识三年的朋友在一个下着雨的午后决定结婚了,婚后个人过个人的,想有孩子时上一趟医院就好了。

    这是他们的约定。

    关系简单到不牵涉到任何复杂的情绪,惟一麻烦的,就是得在父母面前扮演相恋三年的男女朋友关系;还有,得对抗自己的罪恶感。

    远远的,江凯晴看到曾壬晏的红色跑车,又看见母亲代步用的绿色脚踏车,于是,她知道她惨了。

    认命地把车停好,她走进家门。

    一进门,便感到一股冷空气在蔓延,只要母亲与曾壬晏共处一室,四周的空气就像结冻一般,随手一挥,好像都能触到霜雪呢!

    “妈。”她开口,但对曾壬晏却只有点点头。

    于情于理,她都该叫他的名字,但她实在叫不出口,所以常以动作代替口头上的招呼。

    “不是说会晚点回来吗?”江母惊讶地起身。“要和‘英俊’的骆副董有约吗?”她故意加上“英俊”二字。

    母亲脸上的表情蓄意得让人想笑,她拉着母亲坐下,解释道:“副董的事办完了,所以没耽误到下班时间。”

    习惯性地动手收拾桌上的杂物,她对曾壬晏说道:“关于婚礼的形式,还是公证比较好。”

    曾壬晏正想点头,江母却反对了。

    “谁准你们公证了,我江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哪能随随便便就这么嫁了,起码得席开三百桌,地点嘛!最好是选在凯悦或丽晶――”

    “妈!”江凯晴知道母亲不是那么爱招摇的人,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她不喜欢这桩婚事,不喜欢曾壬晏这个人。

    “只是结个婚,何必这么麻烦。”曾壬晏喃喃念道。

    “麻烦?!你把结婚当成什么了?婚姻是神圣的,是两个相爱的人结合。”

    曾壬晏低笑。

    “曾先生!”江母一把火燃得更旺。

    “妈!你们别吵了。”江凯晴的头被他们吵得发疼,每次讨论婚礼总是落得这个局面;一个是严肃得吓人,一个是吊儿郎当得让人讨厌。

    “算了!你们的事我不管了。”江母如往常一样气冲冲的退场。

    “曾壬晏――”

    “我知道,我知道。”长得白净,近乎女子气的曾壬晏,投降似的举起双手,说道:“对你妈尊重一点嘛!我会的。”

    “曾壬晏,你这样的态度让我不得不考虑我们的适合度。”江凯晴皱着眉说道。

    “我们当然适合!”曾壬晏正经道,“我们都同意把婚事当公事办,也同意朋友比情人更适合结婚。凯晴,你可别在这时候抛弃我,我要结不了婚,这次的劫可逃不了。”

    江凯晴隐约知道曾壬晏急着结婚的原因,除了父母逼得紧外,似乎还关系着另一个女人。

    “那你就别总是惹我妈生气。”

    “其实我觉得你妈很有趣。”曾壬晏笑说,“我心里对她是很尊敬的,只是忍不住会逗着她玩。”

    “你再这样,婚礼的琐事可能很难办了。”江凯晴低着头,单手在随身携带的簿子上写着。

    曾壬要看了她良久,突然开口:“凯晴,你不会为我心动吗?你不觉得我长得不错吗?”

    江凯晴抬起头,奇怪地看他一眼。

    “你有哪一点值得我动心?同样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你长得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一样吗?”那语气,不像是在说笑或是调侃,是真的很疑惑。

    曾壬晏闻言呆了半晌,这才笑说:“我真想看看你陷入爱情的模样,那一定很有趣。”

    “不可能,”江凯晴坚定地说,“我不可能允许那种复杂又毫无规则的感情进入我的生活,那不在我的计划之中。”

    “凯晴啊,凯晴,爱情并不是你说不要就可以不要,有时你愈拒绝,它反而痴缠得更紧。”说到此,他的神色显得有些复杂,好似有什么事困扰着他。

    “这实在不像是你会说的话,我们之中不相信爱情的应该是你才对吧!”江凯晴低下头,继续在薄子上写着。

    “有时候我觉得你很无情。”曾壬晏靠着沙发背说道。

    “是吗?”

    “对!你应该问我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为什么?”她的头还是抬也不抬。

    “就算是朋友间的互相关心。”

    “要这么说的话我大概真的有些无情。”她带着一种终于领悟的语气说道,“除了父母及自己的事外,我觉得别人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倒也不能说我真的不关心你,只能说关心的程度没那么深吧。”她下结论。

    “真是!世上也有你这种女人。”他笑着倒向沙发。

    虽然嘴里是在说她,江凯晴却觉得当他说这句话时,心里正想着别人。

    展浪云和骆苡华处在一家PUB里最隐蔽的一个角落。

    “我真不懂她。”听完骆苡华的叙述,展浪云冒出这句话。

    “不爱鲜花、珠宝,只爱把东西整理得有条不紊。

    天啊!这女人实际得像个男人。”

    “偏她就是个女人。浪云,帮帮忙吧,我到底该怎么追她?”骆苡华真是没辙了。

    看他苦恼的样子,展浪云有些犹豫地开口。

    “苡华,有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不说我不痛快,这事我会帮你,纯粹是看在朋友情份上。其实,说实话,”他小心地看了骆苡华一眼。“我并不相信你的感情。”

    骆苡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的,就是你的什么爱上她、为她而生之类的话。我怎么样就是没办法相信,我觉得你只是处在一种狂热状态,也许你明天又会告诉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玩笑。”

    骆苡华并不怪他,他只是叹口气,说道:“我要怎么解释自己的感情呢?我不会怪你,也不会生气;可是,浪云,是谁规定我一定得爱世俗认定的美人?你该了解我的,有些事倩,我自有我的想法和执着。江凯晴的事,或许就是如此。”拍拍他的肩,骆苡华又说,“现在我不勉强你了解,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聪明的展浪云,怎会不明白他在暗示什么,他嘿嘿怪笑。

    “那种事,你自己去体验好了,我可还想好好玩个几年。爱情,”他摆摆手。“滚边去吧!”

    “别说这些了。”骆苡华拉回原题。“浪云,你到底有什么法子没有?”

    “说老实话,”他靠向沙发。“没有。”

    “没有!?”骆苡华十分震惊。

    眼前的男人可是号称女性杀手的展浪云,连他都说没办法,那他与江凯晴之间,岂不真是没希望了。

    “其实追女人靠礼物,那是三流的作法,真正厉害的,靠得全是自己的魅力。”像要证明自己|Qī-shu-ωang|所言不假,他对着偷瞄他们许久的一桌女客,轻轻的、若有似无的一笑。

    展浪云的这一笑,勾得一桌女客兴奋得涨红脸,好似,就要当场昏倒一般。

    “这我试过了。”骆苡华瞄了那桌女客一眼,单纯的好奇却引来赞叹连连。“这方式对任何女人都有效,就是对她没用。”骆苡华近似赌气地说,“当我对她笑时,我的笑就只是笑;当我对她说话时,我的声音就只是声音,勾不起她一丝别的感觉。”

    这真不公平。

    骆苡华忍不住这么想,反过来,江凯晴的笑却让他全身发软,她的声音则让他留恋不舍,恨不得它日日夜夜在耳边呢喃。

    “这就是问题所在,”展浪云手指一弹,兴奋地说,“她对你没感觉嘛!”

    “大哥,这就是我的问题呀!”骆苡华直起身。“我要她对我有感觉。”

    “没办法了。”他放弃地说,“从明天开始,送花、送珠宝,送一切你能送的,一流手段不行,我看你只好试试三流的了。”

    “她说过不喜欢了。”骆苡华闻言反对。

    “试试嘛!”他端起酒,轻吸一口。“有些女人嘴上说的是一回事,表现出来的又是一回事,嘴上说不喜欢,说不定是暗示你表示呢!”

    看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展浪云又补充一句:“这是就我的经验来看,我当然不是在暗示江凯晴是那种女人。”

    “对了,别呆呆地把自己名字附上去,如果她真讨厌这样的追求,你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展浪云附上一句提醒。

    “浪云。”

    “干嘛?”

    “我觉得你好像很高兴,而且是太高兴了点。”骆苡华怀疑地看着他。“你不会挑在这时候玩我吧!”

    “怎么会!”展浪云一脸无辜。“我是替你高兴,第一次追求女人,要不要叫你妈今晚煮红豆饭庆祝呀?”

    “去你的!”

    近十点了,骆苡华离开PUB,而展浪云呢?正和他编号一八二的“猎物”厮杀中。

    驱车前往他惟一知道的一间珠宝店,骆苡华要替江凯晴挑些礼物。

    就算江凯晴现在不肯接受,他也可以留着呀;留到他们结婚后,他天天烦她,天天磨她,总会让她心甘情愿收下的。

    想着想着,目的地已在眼前。

    小而精致的店面,有个美丽的店名――玫园。

    他才将车停好,玫园里长发的女主人已经自动打开店门,笑盈盈地迎在门边。

    “玫姨。”他亲密地拥抱她。

    “你今天来,是单纯找玫姨聊天呢?还是终于想到要光顾玫姨的生意了。”看不出年纪的古典美人照以往一般笑说。

    “当然是来光顾玫姨的生意喽。”骆苡华倒是有不同的回答。

    “真的?”玫姨走进柜台。“该不会你妈生日。咦?不对呀,若姊的生日才刚过――”

    “别猜啦。玫姨,这礼物是要送给一个女人的,一个特殊的,将会在我生命中占一席之地的女人。”骆苡华明说。

    “终于出现了!”玫姨像个孩子似的拍手。“那么今天要挑的,该不是求婚用的――”

    “不,是追求用的。”骆苡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可好玩了。”玫姨用着与外表不太符合的活泼语调说道。“等追到了可得带来给我看看。”

    “当然。”

    “要玫姨帮你挑吗?”玫姨打开柜内的小灯,原本璀璨的珠宝更是争相闪成一片。

    “不了。”他看着绒布上的珠宝,江凯晴适合什么呢?应该是一种特殊的、有她独特味道的――

    “琥珀。”他突然出声,视线胶着在一整套的琥珀首饰上。

    耳环、项练、戒指,虽说是白银与琥珀的组合,但白银用得极为不明显,仿佛是要突显琥珀的神秘魅力似的。

    “你的眼光倒真不错。这套首饰没别的名字,就叫琥珀。是玫姨相熟的一个设计师特别做的,本来说是不卖,不过后来设计师的灵感跑了,他不想睹物思人,便托我卖了它。”

    “我就要这套。”骆苡华根本没有仔细听玫姨的解释,他的心思全在江凯晴身上。带上这整套首饰的江凯晴会是什么样,他的脑中已经开始想像、模拟不休了。

    “玫姨,我要这套首饰在明天早上十点送进骆邦贸易,收件人是江凯晴小姐,不用写上我的名字,不过要附上一句――”

    他在纸上写着骆邦的地址,江凯晴的名字,以及简简单单的一句――它让我想到你。

    “你不亲手交给她吗?”玫姨疑惑地问。

    “不,我想看看她的反应。”

    就为了想看她的反应,骆苡华特意在早上九点整到公司,在打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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