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上万本全本小说供您下载阅读。
最新网址:www.shukuge.com

分节阅读 38

作者:独孤红
更新时间:2017-12-27 20:00:00
:“燕子飞行极速,以暗器取之本不易,何况更打在口中,唐时薜礼射的是开口雁,老弟你如今打的却是开口燕,丝毫不让古人专美于前,海青我叹为观止了!”

    郭璞含笑说道:“那是海爷夸奖,请海腾再去看看……”

    “不必看了,郭爷!”海忽地肃然说道:“古之李广、养由基也不过如此,海服了!”

    躬身一礼,还了下去!

    郭璞笑道:“谢谢七护卫,海腾,仍是要麻烦你,海所射,翅膀微伤,稍时自会飞起,不必管它,我打下的那九只,却非把嘴中铁丸取出不可!”

    海腾应了一声,转身下阶而去!

    适时,海贝勒目注八护卫:“海,你是最后一个,上来吧!”

    不知海贝勒当初选护卫是怎么说的,八护卫那前四名海腾、海骏、海骐、海骥,均是豪壮威猛的彪形大汉!

    而后四名海骆、海、海、海,却是个个白净瘦弱,尤其海,他是既瘦又小。

    他登上石阶,施了一礼,迟疑着说道:“郭爷,海想讨教……”

    郭璞笑道:“八护卫尤特擅轻功!”

    海一惊,红了脸,点头说道:“郭爷高明,海正是想在轻功上向郭爷讨教一二!”

    郭璞笑道:“好说,压轴必是好戏,你我是比快还是比轻?”

    海挑眉说道:“海不知足,想两种都领教!”

    郭璞点头笑道:“对,免得让大伙儿看了不过瘾,请说,怎么个比法?”

    海抬手往左一指院中花圃,道:“匆忙之间没有预备什么线香、浮桩一类,海敢请以这片花圃一展身手,郭爷请看,花圃的尽头,有一株老梅,郭爷跟海由此同时启步,足踏群花,不得摇晃,更不得踏落一片花瓣,然后摘取一枝梅花,返回此处,谁轻谁快,便算谁赢!”

    郭璞抚掌笑道:“就地取材,好办法,八护卫,就这么办,请!”

    他“请”字甫落,海已长身而起,容得海身落花圃,足沾花朵,他方始一笑飘身,跟了上去!

    仔细算算,一来一回总有百丈远近,大伙儿眼见着海轻盈灵妙,身法如电地渡完花圃,先摘了一枝梅花,眼见着海折了回来,自花圃上腾身射向石阶!

    但,在海腾身落石阶的刹那间,他眼前,郭璞已然手拈梅花,含笑而立,从容不迫,潇洒异常!

    郭璞,他笑着说了一声:“好险,一发之差!”

    海却丢下梅花,恭谨施下礼去:“郭爷,后启步的是您,脚底未沾花粉的是您,先回来的也是您,郭爷,海服了!”转身退了下去!

    他适才站立处,那青石上,却留下两片不太明显的五彩花粉,郭璞跨步相送,脚下却是洁净异常!

    海贝勒大笑震天,道:“你们还有哪个不服的?赶快上来!”

    一连叫了三四声,却未听一个人答应,也未见一个人出来,海贝勒笑着摆了手,诸护卫施礼散去!

    他立即转向了郭璞,接着说道:“老弟,不只他们,便是我海青也深深地服了你,能有你这么一位总管,那要比皇上赏我个金眼花翎还让我高兴与感到荣宠,别的不说,今后我要把你老弟供起来了!”言毕,他又是一阵极其欢愉的豪迈大笑!

    年羹尧突然皱眉说道:“海青,你别这样,你越是这样我心里越不是味儿,小心我抢你的,要不我就不惜一切地挖角!”

    海贝勒闻言笑道:“随你了,小年,只是我要告诉你,谁要想动我这位总管的脑筋,在他身上打主意,谁就得先摘下我海青这颗脑袋!”

    话落,一笑又道:“废话少说,走,老弟,跟我瞧瞧我为你预备的住处去,看看中不中意,不中意我马上叫他们换!”说着,拉起郭璞便要走,但突然,他停了步,叫道:“海腾,你过来一下!”

    远处海腾应了一声,飞步而至,施礼说道:“您有什么吩咐?”

    海贝勒道:“晚上我请客,大将军,宝亲王,和亲王,还有‘廉亲王’的三格格等作陪,你待会儿派车去,接梅姑娘去,让大伙儿都跟我这位总管见见面,最好现在就去,别让他们捷足先登,先接走了,快去,快去!”

    海腾应声而去,郭璞却皱了眉,道:“海爷,您这是――我只是一名总管,便是‘内务府’的总管,也不好惊动几位亲王跟诸位格格的大驾……”

    海贝勒一摆手,道:“你错了,老弟,在我眼中,你比我海青都高,你是我海青心中的神,他们只是我海青心中的人,懂么!”说完,不由分说,拖着郭璞便走!

    郭璞满面是激动,是不安,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人,却只得任海贝勒往石阶下拖……

    请看第三卷《丹心旗与八大胡同》

    *************************

    第一章 松筠庵

    海贝勒把郭璞的住处,安置在他的书房旁边,而且仅有数步之遥,往来之间,不过举足之劳!

    海贝勒是件驾,也等于大内侍卫的头儿,有时候他更参与军国机要大事,他的书房自然是禁卫森严,如同禁地!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那书房周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站的全是带刀的亲兵与黑衣护卫。

    别说是等闲之人,就算是府里的人,没有海贝勒的令谕,任何人也不许靠近一步!

    如今他竟把郭璞的住处安置到他书房旁边,尤其他出门的时候多,在家的时候少,由此也可见他对郭璞的信任!

    他为郭璞安置的住处,让郭璞是没有一句话可说的!

    只因为他房里所有的家俱摆设和应用什物,郭璞房里都有,除了房子不同之外,简直就是海贝勒自己的卧房!

    郭璞不但至为满意,而且心里着实地很感动!

    吃过了晌午饭,郭璞表示要出去一趟!

    海贝勒除了特别嘱咐他早些回来,千万别误了晚上的宴会之外,别的二话没说,而且送他到了前院!

    郭璞不但是出了“贝勒府”,而且走出了内城。

    出了内城之后,他负着手毫无目的的东逛西逛,但转了几个弯后却不见了!

    在达智桥潮庆庵对面,有座忠臣祀祠“松筠庵”。

    “松筠庵”的土壁上写着“杨椒山先生故宅”,也就是一代好男儿杨忠愍先生的故宅!

    杨思愍是明朝的忠臣,因为他得罪了奸臣严嵩,被执入狱,严嵩得手,欲置之于死地而后已,并命狱卒酷刑,肉破骨碎。

    友人见之,惨不忍睹,乃暗送“蚺蛇之胆”,食之可免用刑受苦。

    椒山拒之曰:“椒山自有胆,何用蚺蛇哉!”

    其豪气倔强有如此者,后从容就义于菜市口,有绝命诗云:“浩气还太虚,丹心昭千古,生存未报恩,留作忠魂补。”

    他的夫人张氏才女,有上世宗:“代夫乞死疏”,文名一时。

    在这午饭方罢,正是睡午觉的时候,“松筠庵”内走进个英挺脱拔的白衣文士,他负着手,潇洒迈步地进了“松筠庵”!

    “松筠庵”并不大,有正殿,有祀堂,还有座后殿!

    白衣文士进了正殿之后,便袖着手停步四望。

    他那一双目光最后落在正殿两旁的楹联之上,突然一缕清音冲口而出:“经云杀身以成仁,奕奕丹心早褫权奸之魄;公曰浩气还太虚,巍巍庙堂常留忠烈之魂!”

    吟声铿锵,震得四壁回音,顶梁簌簌作响!

    紧接着,他又喟然一叹,自言自语地说道:“自古忠奸同冰炭,正邪由来不相容,而每每忠正早殁,奸佞多留于世害人几年,难道这就是天道?”

    他这里自言自语,愤恨不平,那正殿的大门处,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面貌清瘦、神情冷峻、五绺长发飘拂于胸前的灰衣老人,他背负着手,不言不动,两道森冷的犀利目光,直逼白衣文士那颀长、潇洒背影!

    想必那白衣文士已有所觉,只听他一笑,说道:“在下来此瞻仰忠烈,老先生来意莫非也跟在下相同?”

    灰衣老人神情一震,旋即扬眉说道:“由那中气充沛铿锵吟声,老朽早该知道尊驾是位身怀武学的武林高手,不该作此小气态,惹高明笑话!”

    “好说!”白衣文士笑着转过了身形,目光直逼灰衣老人,笑道:“在下焉敢对武林前辈有此不敬之心!”

    入目那绝世丰神,灰衣老人神情又复一震,道:“尊驾之丰神及武学,均老朽生平所罕见,恕老朽眼拙,不知尊驾是当今武林高人中的哪一位?”

    白衣文士含笑说道:“末学后进,何敢当前辈这高人二字?其实,这都不关紧要,前辈该问问我的来意!”

    灰衣老人道:“尊驾的来意,适才说过了!”

    白衣文士摇头说道:“那是托辞,前辈不觉得在下引吭高吟,有点惊扰世俗么?”

    灰衣老人呆了一呆,道:“那么,老朽是该请教尊驾的来意!”

    白衣文士笑道:“在下此来是来造访一位隐世多年的武林前辈奇人,在下引吭高吟,也是想引出这位前辈奇人!”

    灰衣老者笑道:“这‘松筠庵’久绝香火,四壁萧条,老朽却没听说过此处有什么武林中的前辈奇人!”

    “有!”白衣文士点头说道:“这位武林前辈奇人,并非隐居于此,乃是远道而来,暂时寄居于此,因为这地方不比客栈,鲜为人注意!”

    灰衣老人目中寒芒飞闪,敛去了笑容,道:“那么,老朽请教,尊驾找的是……”

    白衣文士截口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武林人称‘要命郎铁面叟’邹太极,邹前辈!”

    灰衣老人脸色一变,道:“年轻人,你找对了,你认得老朽?”

    白衣文士笑道:“彼此同是武林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那太极双眉轩动,道:“这么说来,你不认得老朽?”

    “也不是这么说。”白衣文士摇头笑道:“不认识我怎会冒失地来拜望前辈,再说,我若不认识前辈,我不会一见面使说出前辈!”

    邹太极挑眉说道:“那么,年轻人,你那相逢何必曾相识之说何解?”

    白衣文士笑道:“勉强地可这么解释,我认识前辈,前辈不认识我!”

    那太极道:“老朽不记得何时在何处跟你见过!”

    白衣文士笑道:“那是自然,前辈怎会留意一个藉藉无名的末学后进?”

    邹太极轩眉说道:“老朽现在请教,谅必不会太迟!”

    白衣文士笑道:“有劳前辈垂问,我有名有姓,但不能说!”

    邹太极冷笑一声,道:“是么?”

    白衣文士道:“是的,前辈,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前辈要原谅!”

    邹太极道:“老朽很想听听你那不得已的苦衷!”

    白衣文士笑道:“既称苦衷,又称不得已,那怎能说?前辈未免强人所难!”

    邹太极冷然说道:“老朽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老朽暂时不问你的姓名,你找老朽要干什么?”

    白衣文士笑道:“谢谢前辈成全,我想跟前辈商量一件事情!”

    邹太极道:“你何妨先说说看?”

    白衣文士道:“自无不可,前辈放弃自己的来意,即刻离开北京!”

    邹太极神情一震,道:“你知道老朽的来意是什么?”

    白衣文士笑了笑,道:“不知道我不会冒触怒前辈之险,来见前辈!”

    邹太极轩了轩眉,道:“你既然知道,当知这件事势在必行,没有商量的余地,也是任何人所难拦阻的!”

    白衣文士道:“我不敢阻拦前辈,仅是跟前辈打个商量,劝前辈放弃自己的来意,即刻离开北京回转来处!”

    邹太极道:“老朽说过,没有任何商量余地,这是老朽清理门户,任何人不能插手,任何人也管不了!”

    白衣文士沉吟了一下,道:“我愿意听听前辈那势在必行的理由!”

    邹太极道:“没有什么理由,你要知道,他是老朽门下的不肖叛徒,老朽有权惩治他,清理老朽的门户!”

    白衣文士淡淡笑道:“只为前辈自己的一世英名,这理由太小了些!”

    邹太极道:“老朽以为,单这理由已经很够了!”

    白衣文士摇头说道:“不够,前辈,而且当初错的不是他,而是前辈!”

    邹太极沉声说道:“怎么说,年轻人?”

    白衣文士笑了笑,说:“当初前辈第一次见到他时,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

    邹太极脸色一变,喝道:“年轻人,这你怎么知道?”

    白衣文士笑道:“我怎么知道,这不关紧要,前辈也不必问,前辈只问自己承不承认当初便看透了他?”

    邹太极迟疑了一下,毅然点头说道:“年轻人,老朽生平不作虚言,事实如此,老朽承认!”

    白衣文士道:“那么前辈为什么还要花费了数年的心血造就他,将前辈一身所学,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

    邹太极呆了一呆,道:“老朽当时只是不忍见一块好材料埋没废掉!”

    “这就是喽!”白衣文士道:“前辈眼光超人,当时便看出那么一块好材料,倘加雕琢,必有今日之成就,如今他有了这种成就,成为封疆大吏、朝廷柱石,这证明了前辈眼光不差,也表示前辈多年心血没有白费,对前辈来说,这该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邹太极哼了一声,说道:“可是他如今弃宗忘祖,为满虏效力,统率重兵,阻碍了匡复义举,不但背叛门规,而且不忠不孝……”

    “前辈又错了!”白衣文士截口说道:“前辈当初就看出他将来必是一位大将军,前辈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