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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

作者:楼采凝
更新时间:2017-12-30 12:00:00
她愿跟他去游走天涯!

    “开封。”宁风打算先去找冉方桥再说了。

    “那儿好玩吗?可有什么名胜古迹?”箬雨死心了,倘若在她临死前能走访几处具代表性的建物或山水,她这一生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你还有心情寻幽访胜?”宁风深蹙眉宇,以为她是吓了。

    “我答应我爹还有我娘,这趟出远门是要游览各地风光,总不能在死之前连一个地方也没游走过,我可是会死不瞑目的。”

    “有我在,你死不了的。”箬雨已是他的责任,在其心中,她更成了一个永难磨灭的身影。他怎可能让她离开他呢?

    箬雨压根听不下他任何言语,愈想愈难以承受的冲向前捶打他的胸膛,“都是你,都是你,你害了我一辈子。”

    “一辈子?没那么严重吧!”他那对深褐色的眸子是绽放着适闲与悠哉,对于他俩接下来将面对的困境并不以为忤。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与其在这干着急,不如寻求应变求生之道。

    “什么没那么严重?我才十七岁耶!从今后就得过着这种躲躲藏藏的日于,我会发疯的!”

    箬雨牢骚满腔,这种永无休止的梦魇何时才会清醒呀!

    宁风淡淡扬起一道浓眉,看着她那唱作俱佳的表情动作,不禁莞尔道:“如果当真日后都得过这样的生活,跟着我也不赖呀!”

    “自从跟上你这个衰鬼后,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去找另一个谷箬雨吧!我让贤。”她坐回床上,双手捧腮,一副怨妇的表情。

    “但不巧的是,这世上我只认识一个谷箬雨。何况在这世上我孟宁风不知吻过多少女人,偏偏其中也只有一个谷箬雨。”好死不死的,他就是提及箬雨最不愿面对的那件事。

    “你――不知羞!”她霎时窘迫地红了脸,又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言词教训他。

    “我是男人,羞了可难看。”他一脸促狭的表情,将其深埋在炽烈爆怒面貌下的热情隐隐散出。

    看着他那好整以暇的表情,箬雨一肚子怨气想发泄又发不出,她忿忿然道:“拜托,你能不能像从前一样找我吵嘴呢?”

    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似乎和他吵上瘾了,一会儿他由一个火炉降为冰柜,箬雨还真不适应哩!

    “胭儿劝我对姑娘家要温柔些,我正在学习当中。”他状似满不在乎道;箬雨竟发现此时此刻的他竟有种近乎超越世俗的特质存在。

    胭儿!敢情这丫头是想牵红线,当起月下老人来了。

    “不用麻烦,这样就不像你了。”她挥了挥手,整个人尚沉浸在胭儿的恶作剧当中。

    “这么说,你喜欢原来的我?”他半眯着眼,细细梭巡着她脸上的表情。

    “谁喜欢你来着,我爱的是我们家的阿福哥。”她微扬起骄傲的小鼻尖,一副不屑轻蔑的模样。

    “阿福哥?”殊不知妒意可燃起大量火柱,宁风闻言脸色骤变,好不容意维持的风度又将毁之殆尽。

    “没错,我好想它。”阿福哥是箬雨在括约山养大的一只土狗,她下山时,将它带回家,现在正交给她娘照顾着。

    宁风二话不说,深呼吸了数下,拼了命压抑住体内狂飙的火焰,快步走向五斗柜,三两下就将她的衣物全塞进了包袱里。“逃命要紧,别再想你那什么该死的阿福哥。”

    “喂,你别动我的东西,我自己来!”当箬雨不经意瞧见他拎起她桃红色的抹胸时,红潮顿时蔓延上整个俏脸,她顾不得一切的跳下床,冲向他打算夺回它,但却怎么都不得其法、徒劳无功!这家伙没事长那么高干嘛呀!

    “想拿回这东西?别紧张,这玩意儿我见多了。”他戏谑一笑,随即也将它塞进了包袱内,并自腰间掏出一包东西递进她怀中,且心存不轨的偷偷以指尖摩挲过她坚挺的乳尖;目光更是不怀好意的直盯着她的身子瞧!

    箬雨因他无礼的触碰愕愣了半晌,更为刚刚那如触电的感觉而恍然,她竟忘了反诘!

    “套件衣服吧!我在中厅等你。”临去前,他如夜星般晶亮的眸光仍不避讳地绕着她的身子转。

    闻言,箬雨这才往自己身上一瞧,她身上仅着了件薄薄的单衣,将她完美的身段曲线毕露、胸部的圆润更是刻画的完美无瑕!完了,这下不是全让他给看光了!

    全身颤动的她不小心将手中那包东西抖离了手,散在一地的原来是她随身携带的暗器!

    好家伙,你居然敢将这东西还我,那就别怪我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

    饶是别离时,才会感受到离情之痛。

    在黑店中厅,坐着几位面色沉重的大男人,这和过往宁风离去的感觉不同,以前的他是潇洒自由的来去,而今天的宁风可是逃命呀!

    “爷,准备好了吗?那我先出发了。”

    齐友湟身着一套与宁风一模一样的服饰,企图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是打算混淆敌方视听,来个调虎离山计。

    “齐叔,小心点。”宁风本不想让齐叔当替身涉险,只因这种以性命作为赌局上的筹码太没胜算了,但在齐叔强力坚持下,宁风才勉为其难的同意,不过先决条件是齐叔必须以自己的安危为重,能逃先逃,不要顾及他。

    “我会的,我的功夫爷还不放心吗?这几个家伙我还没放在眼里。”齐友湟瞄了眼窗外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嘴角漾着笃定的笑意。

    “齐叔的武艺当然没话说,只是凡事都有万一,我不希望你发生什么意外。”宁风做最后的叮嘱。

    “爷不用担心,将他们引到一定范围外,我会以轻功甩开他们。”

    “那得小心流随门的人,他们的跟踪技巧可是一流的。”以齐友湟犀利明快的个性而言,这倒是不用太过挂心,只不过流随门的缠功的确是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这个我自会小心。”微一颔首,齐友湟已迈步走出黑店。

    “爷,雨姊姊,你们还会回来吗?”小小的胭儿,紧紧扣住箬雨和宁风的手,不舍得放下。

    宁风蹲下身,摸摸她两条细长发辫,脸上绽放温和的笑意,这笑意让箬雨感到陌生和惊讶,他竟也会对人露出这种沁心的微笑!“那当然,胭儿那么可爱,我怎么会不回来呢?”

    “那胭儿能不能向爷讨个小小的请求?”她偷偷瞟了眼一直立于一旁的箬雨,附在宁风耳畔小小声的问道,但这音量已足以让箬雨听得一清二楚。

    “胭儿你说,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一定答应你。”宁风很慷慨的答应了。

    “胭儿,不可以无礼。”齐友湟不在,小莫理当提醒她。

    “要你管。”胭儿对小莫吐了吐舌头,对他的怨气似乎还深埋在心中。

    “小莫,没关系,让她说。”宁风摇摇手,他明白胭儿,倘若是太离谱的事,她是绝不会要求的,既然她开了口,这事必定对她来说是极重要。

    胭儿闻言,开心的对小莫做个鬼脸,而后转首对宁风道:“爷,你已经答应胭儿了,就不能食言哦!那你要答应我,下次回黑店看胭儿时,一定要带着雨姊姊一道回来哟!来,打勾勾。”

    “这……”宁风沉吟了会儿,不怀好意的眼神瞄了下箬雨,“这得要看你雨姊姊的意思了。”

    “雨姊姊,你说好不好?”胭儿立即改弦易辙,苗头转向箬雨。

    箬雨登时傻住了,这个胭儿!“胭儿,这事不成,雨姊姊有自己的家。”

    “这并没妨碍,爷可以先和你回家,再陪你来看困儿嘛!雨姊姊,你就答应我好不好?要不你就是不喜欢胭儿,讨厌再见到我。”人小鬼大的她前后不过数秒钟,她可由一张笑脸倏转为抽抽答答的哭了起来!

    这种转变,让箬雨又尴尬又困窘,“雨姊姊怎么会讨厌胭儿呢?”

    “那你是答应!”

    真快,胭儿颊上那把泪珠儿又不知去哪儿了,随即换上一张笑脸。

    “我……”

    不等箬雨将话说完,胭儿快乐的像只鸟儿,勾住宁风的手,偷偷地对他眨眨眼,“爷,雨姊姊答应了,她答应了耶!”

    “那好,就这么说定!大人可不能欺骗小孩,知道吗?”他对箬雨意有所指的说,带着某种谜样眼光缓缓打量着她那张嗔怒交织的通红脸蛋。

    “时辰差不多了,友湟也顺利的将那些人引开了,爷,你是不是现在动身?”彭老放下竹帘,自窗外挪回视线,面带严谨。

    “好吧!这就出发,小莫,好好照顾胭儿,若齐叔三炷香后尚未回来,你就快马追我回去,懂吗?”齐友湟此行的安危,是他最放不下心的。

    “是。”小莫允诺。众人齐行至门前,送宁风与箬雨登上备用的马车。

    唯独箬雨,她心中无奈升起一抹难以言喻的踌躇感,无啥信心的与他迈向这场不知何时才会中止的逃亡之旅。

    第五章

    “巡官大人,我们的人中了孟宁风的调虎离山计,现在他人已不知逃到哪儿去了。”一名手下额头冒着冷汗,战战兢兢的向邢戎椁报告最新消息。

    “你们这些饭桶!说,抓到那个帮他逃脱的人吗?”他厉言怒斥。

    这个孟宁风他已经抓了整整一个月了,居然连他的袖子都逮不到;他不仅拉拢江湖上各大门派帮忙,更以日付千金的代价,雇用了流随门的人盯梢,然姓孟的就像是会飞天遁地似的,老是让人捉摸不清他的底细。

    真是气煞了邢戎椁!

    “没……没有。”那人嗫嚅道,紧张的腿都软了。

    “没有?”邢戎椁一阵狂吼,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

    “那人的功夫也不赖,他时飞时飘,御风而行,精湛的轻功不是我们能敌的。”他从实招来,并无夸大其辞之嫌。

    “你们就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小小一个孟宁风都抓不到,这下可好,又多了个难缠的角色,我养你们这些笨蛋干嘛?”

    “请大人恕罪。”他陡地跪下,不借将膝盖撞红撞疼,只求能保住一命。

    “你……算了,吩咐下去,将逮捕孟宁风的悬赏金提高一倍,就不信重赏之下无勇夫。”邢戎椁沉思半晌,最后想出了这道撒手锏。

    孟宁风呀孟宁风!谁要你不招惹别人,偏要招惹我,更气的是你居然紧咬着我犯罪的证据不放,那就休怪我无情。

    “可是大人,听帐房说,咱们府里的银两可能不敷支出,如果再增加一倍酬劳,会加重府里财务拮据的情况。”

    他据实回答,可不希望到时大人又将这种错误怪罪在他身上,况且那些江湖人士已被孟宁风伤得残的残、弱的弱,压根毋需再以重金聘雇他们。

    “都是那姓孟的,断了我的财源。”

    邢戎椁面露凶残,目光如炬,恨不得将孟宰风碎尸万段。

    “那么大人,还要加倍酬劳给那些人吗?”手下试着又间。看见巡官大人那激怒的表情还真骇人,他已经开始有点儿后悔自己多嘴了,府里银两够或不够关他什么事,他这又是何苦呢?

    “照给。反正只要宰了那小子,我就可以马上另辟财源。”

    一思及这样的结果,邢戎椁的怒火倒是降了不少,得意的笑容也因此慢慢扩大,那副贪心不足的皮相令人发指。

    “是,那属下告退。”

    “等等!”邢戎椁唤住他,又间:“那个女的呢?可有跟他一块儿上路?”

    “应当是有,因为在“黑店”已看不到她的踪迹。”他回应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他不耐的挥了挥手,打发来人后,他兀自盘算着:孟宁风武艺不凡,倘若独自一人势必难以擒拿到手,带个女人在身边,无疑是个累赘,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一抹自得的笑意自他唇际泛起……

    由安阳沿路迈向开封的这半天行程里,箬雨已敏锐的感受到隐藏在暗处的危机是愈来愈鲜明,原来孟宁风并没骗她,沉淀于身后的种种危险已即将渐渐浮出面。

    因此,她突然觉得对他极为抱歉,一路上她不仅不配合他,还处处找他麻烦,一思及此,箬雨就甚感汗颜不已。

    “孟宁风。”箬雨硬着头皮喊了他一声。

    “怎么?又闹肚子疼了?”宁风的语调显然带着挖苦,他是受够了这女人专找麻烦的个性。

    沿路来她不是闹肚子饿,就是吵着脚疼脚酸,更离谱的是,她老是对陌生人喊着:她被绑架了!还好,没人相信这疯女人说的疯话。

    或许是他长得人模人样,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坏人吧!如今想想,他一向不是挺在意的表相还是有那么一点儿重要性。

    “才不是,我只是想问你还得赶几天路才能到达开封?”

    虽说她武功不济,但善于暗器的人,最着重于听力与敏锐度,箬雨当然也不例外,因此她隐约感觉到身后有跟踪的脚步声。

    目前她只希望能尽快赶到开封,至少有个安全的落脚处,宁风也不用因为得时时提高警觉,而弄得疲累不堪。

    “至少还有三天路程。”他沉声道,听力却一直追随着身後足音。

    “三天!那么远吗?”她不可思议的惊呼,虽说这些年来,她极少下山,但地理观念还是有的。

    “照你这么无理取闹下去,非三天不可。”他目光炯然,铺上一份逼人的狂野,更多了份厌憎的不耐。

    自他孟宁风懂事开始,就属今天的耐性最强,这全都拜这女人所赐!刁钻、古怪,简直让他应接不暇。老天,他就快发狂了!倘若不是因为胭儿的耳提面命,要他收敛起火爆性子,他才懒得这么虐待自己!

    “很抱歉,我知道我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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