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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刘三本
更新时间:2017-12-30 16:00:00
砍下当尿壶用,公主、皇妃等等全部做奴隶。

    一切都在计划中,唯一的问题是――

    “不知道今天西北到底发生了什么。”刘武悠然感叹。

    所有的情报都是二十多天前的,这是刘武心中最大的不安。

    西北蜀中路途遥远,中间山脉又多,消息传递只用二十多天已经算很快了,可是战场上只要一眨眼足以让脑袋掉落。二十多天能将整个大西北再变一个模样。

    李毅劝不过来,只好找个话题岔开:“主公,广崇有儿子了。”

    宗容在西北跟随刘武征战也寂寞、刘武就赐了他两个美女,结果这两个女人都怀了身孕,就在上个月一个生儿子另一个是女儿。

    刘武微笑道:“这倒是好事。”

    如宗预之前所赐,男孩名叫宗清。

    “主公,我们何不找这个机会去拜访宗老大人呢?”李毅提议。

    给宗家报喜这倒是个好借口,刘武稍一踌躇,点头同意。

    大半个时辰后……

    宗家这次果真没再搪塞,刘武终于在宗家小花园内见到宗老爷子。

    老爷子一身葛布粗衣,穿着木鞋,颇为悠闲的在家中花园内拨弄果蔬――人家花园长花他长蔬菜,老爷子身体不错。

    刘武等了好一阵子,因宗容而在宗家声势正盛已然压过乃兄的宗柳实在看不过去,壮着胆子厚着脸皮跑去请他老爹,老爷子才慢吞吞从他那宝贝蔬菜田里转悠出来。两下见礼在花园内一棵槐树下分宾主坐定。

    “你下去,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宗老爷子毫不客气的让侍立身后的宗柳滚蛋,四十多岁得知自已又多了一个孙儿一脸欢喜的宗柳连忙识相弓着身子缓缓后退。

    很快花园内只剩下刘武和李毅、宗预三人而已。

    只是气氛冷得不对劲。宗预并无一丝喜色,连带着刘武和李毅都感到一阵阵的不安。就在李毅打算开口插话缓和下气氛时,宗预冷冷道:“王爷,你错了!”

    “孤,”刘武呆呆看着宗预。

    “哎!王爷啊王爷,”宗预喟然,“你可知老夫为何一直不肯见你?”

    刘武讪笑道:“想是老大人您一直身体微恙吧。”

    华老爷子的医术比华典强,宗预那张老脸这些日子比西北圆润了很多,根本不像有病模样。可刘武总不能直接挑明宗预是恶意躲着自己吧。且不说宗容是自己得力部下,老爷子也为西北出过大力,能装傻还是装傻。

    “哼,老夫这些日子身子很好!”

    他倒是直言不讳一点不抵赖。

    刘武缄默。

    宗预长叹:“王爷啊王爷,老夫该说你什么好呢?”老者颇有些心痛模样,“老夫在半个月前将宁家那小子驱走,只是因为当时不合适,并非老夫想置身事外。您可知道我在蜀中也找过不少一心匡扶汉室的忠直老臣。本来只等你们进朝遭到众人弹劾时我们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便一起出面帮助你们。谁知道您倒好,自己起来找党羽了。”

    刘武嗫嚅无语。

    李毅见状连忙插话:“老大人,我家主公也是担心益北豪族遭到惩处,我大汉帝国会贻误大好时机。”

    “哼!贻误时机?”老者怒道,“小子,你可知道你们这样胡来才是贻误时机呢!我问你,皇帝敢处分大将军么?敢处分益北豪族么?敢开罪你家王爷么?你可知道你家王爷现在是何等声势,何等人望,就算他在朝上被人群起而攻之,你怎知道没人出面为其发声?且就算没人发声那又当如何,你家王爷今非昔比,已非当年那个受气只能默默忍受的小小护军。哪家豪族不怕你家王爷日后报复。你可知道退一步方可速进,你们倒好,调唆起你家主公结党,意欲何为?”

    这罪名可担不起,李毅唬得面如土色张口结舌。

    “老大人,”刘武连忙袒护,“这都是孤王的不是,与他们无干。”

    “哼,他们是您的臣下,就算事因他们而起归根究底的确是您的不是。”宗预一点都不留情面指责刘武,“您不但是那天犯下大错,之后皇帝诈病退缩躲避您,您却勾结联系蜀中各地豪族变本加厉,你这是错上加错。”

    “孤,孤……”

    刘武不知道说什么好,怔怔望着老者。

    老者道:“王爷,您在那天朝会结束时不该找蜀中豪族,您应该直接去找北地王。”

    “可是北地王他……”李毅想为刘武辩解。宗预将他的话打断:“你可是想说北地王乃是皇帝之子,可对?”

    李毅点点头。

    老者感慨道:“老夫早回蜀中一段时日,说句公道话,这位王爷虽然不及你家王爷战功赫赫、却也颇有些志向,也算可造之才。而且若非你家主公咄咄逼人,本来事情还是可以缓和的。北地王并非愚驽之徒,由他中间调解,你家王爷与皇帝不会闹成现在这般模样。可现在呢?”

    现在……蜀中相当一部分选择支持西北,支持皇帝的豪族除了那些既得利益家族一一开始动摇,这就是当初群臣给刘武的攻略:蜀中各家一一选择立场,现在刘武在蜀中的地位越发巩固。

    可是皇帝耍无赖,躲着就是不跟刘武对决。

    “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皇帝本没安什么好心处处设伏想算计您,可他其实已经拿您没什么办法了,你却将皇帝逼得太急太狠。”老者摇头道,“您这是何苦呢?若您主动示好饶过皇帝这次,他本来是可以全部依您的。现在魏国正在内乱,我国若是能把握此良机、休说我汉中、武都能一举光复、便是雍州也有望夺取一半。可惜您偏偏在这个时候得势不饶。您啊……哎,您做的太过了。”

    宗预的立场始终如一,他是坚定的惟汉室再兴派,与董家同属大义至上,稍有细微差别而已。因宗容的关系宗预在某种程度上还是稍稍向着刘武的。他所说的也颇有几分道理。

    刘武李毅皆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刘武道:“那么老大人,现在孤应该怎么办呢?”

    “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岂曰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老者没直接回答,而是莫名其妙念着唐风无衣诗,刘武跟李毅都有些茫然。老者冷冷一笑,道:“岂曰无意争兮,不若宁其事退且安兮。岂曰无意夺兮、不若顺其意让且平兮。”

    刘武和李毅都猛然醒悟:老者这是在教他们破解僵局之术。但这话里却是影射刘武其志,且言辞意过,若是这话在几年前说,被人知道了就是谋大逆。

    气氛再度凝滞。

    “可是老大人!我们已经得罪了皇帝,”李毅急忙抗辩,“现在我军示弱退让皇帝会领情么?再者我军退让,总会伤了蜀中豪族拥戴我家主公的心。”

    “混账!”老者大怒,指着李毅怒喝道,“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王爷面前调唆!说的没错,多少会伤害一些蜀中豪族的心,可那是什么?全都是指着你家王爷篡逆攀龙附凤谋求富贵的奸佞油滑之辈。就算行止没那么恶劣诸如益北各家也都是指望王爷保全自家。你可知君臣天伦大义,可知这却会伤了忠臣们的心。你可知道你家王爷这些日子为何拜访各家,有些家族却始终告病?你家王爷功在汉室社稷,士族们谁人不知,可是皇帝毕竟是皇帝,就算你家主公日后有缘可登大宝也非现在。为人处事不要太过份了!”

    李毅被骂得口都不敢开,刘武连忙劝阻。

    老者这才勉强气消,他长长一叹道:“老夫也非不懂事理,现在汉室基业刚刚有机会再度振兴,王爷您功勋卓著人人皆知、而太子殿下嬉于朝政更甚皇帝,朝臣们对那位殿下早已死心。连皇帝都知道的,所以皇帝才默许北地王崛起。可让朝臣们选择,多半大家更愿意选择王爷您登基临下。老夫也明白,再兴汉室就汉室于危难此不世之功,便是您御极也不为过,但请您稍稍忍耐,现在大局为重!”

    “孤,孤无意于此。”刘武突然语气结巴。

    老者心里明白,淡淡道:“王爷,该说什么老夫都说了,还望您明察老臣的苦心。”

    随后起身,离开花园,过了会儿宗柳过来送客,刘武只得无奈告辞。刘武在宗柳护送下刚刚走出宗家大门,留在门外的霍俊便对他耳语:“将军,刚刚到的情报,吴国使节已然抵京,皇帝已令太子殿下出城迎接。”

    节十二:退让

    已是六月十六日黄昏,安定王府内。

    刘武在整个下午都在仔细回想自己这些时日的作为。当党均和何攀返回后三臣例行见礼,党均何攀阐述当日成果。可刘武一直心不在焉,低着脑袋发呆。这让党均和何攀都感到有些奇怪,连忙小声偷问一下午跟随刘武出行的李毅。

    李毅迟疑片刻,还是将宗府上的事情透露一点给两位僚属。

    “老爷子怎么这么说话?”党均气愤不已,“我家主公本无意篡逆,而且就算窥视大位又如何?天下者刘氏之天下,有德有才者居之。皇帝不贤昏暗早就该将帝位让与能者。”

    “这个,这个……”何攀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附和,他立场与党均不完全一样,只好沉默着。

    “校尉,其实,”李毅苦笑道,“其实事情没那么糟,老爷子还是向着我家主公的,只是提醒主公要注意轻重缓急。”

    “什么轻重缓急?”党均恼怒道,“要是能彻底压制蜀中得到蜀中财赋人口支撑,我西北有望在数年之内彻底恢复元气,再者我方此次开罪皇帝已然无可回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李毅无言。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也为各自立场而做出各自相应评判。

    以党均来说这次行动的确无错,可是何攀、李毅都是蜀中人,自小学的都是礼义之道与出生西北虽然也学礼义却必须时刻面对动乱还要舍弃自尊侍奉两代君主的党均颇为不同。

    而且逼迫皇帝禅让废立之事太难听,仿佛他们是逆臣贼子似的,就像逆曹的董昭、刘晔等臣一般。

    也都怪他跟何攀两个人一时疏忽不慎,让党均、徐鸿、何三人联手钻了空子,诱惑刘武将蜀中局势搞得如此复杂。

    何攀、李毅、党均三人勉强依次将当天情况照本宣科念了一遍,等一切念完刘武依旧毫无反应,气氛突然间变得很冷淡。

    三人小心翼翼跪着等待。

    过了好久,刘武才抬起头看着他们。

    “还有事么?”刘武问。

    “回主上,没了。”何攀说。

    所有人又在等待刘武开口问讯,气氛再度沉默。

    刘武又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再度抬头。

    “众卿、难道孤这次真的做过了么?”他怔怔望着面前三人。

    李毅、何攀、党均三臣齐声跪倒叩称“死罪”。

    “允刚,”刘武望着李毅,“孤想即刻拜访北地王,你觉得如何?”

    想来主公应当也不想做逆贼曹操那样的人吧?李毅暗暗思踱。

    没错……刘武现在已经拥有相当的人望和势力,皇帝其实已经无法对抗刘武,可是皇帝毕竟是主公的伯父,这个伯父纵有一千一万个不是,血浓于水,主公内心要为此而挣扎。就算主公敢这么干,这么做有违大义名分,朝中那些耿直老臣会伤心的,就是姜维怕也会难过。

    而且开了这个先例,日后面对宗室们总是不太好。

    最后……宗预说的没错,皇帝再虚弱他还是皇帝,就算刘武凯歌高进一路顺利制压蜀中各豪族,哪怕迫使皇帝退让,那总得浪费一点时间。现在北方战局瞬息万变,休说一个月两个月,就是一天两天也很宝贵。

    “谨遵主命,臣立即让人准备车马!”李毅欣然应诺起身。

    “主公三思!”党均急了,“主公,您现在向皇帝示弱可是会寒了蜀中士族的心啊!”

    刘武抬手打断他的话:“孤心意已决,校尉不用劝我!”

    “哎!”党均气得直锤地。

    “校尉不用担心,孤心中有数。”刘武在起身离开前安抚党均,“在孤返回西北之前孤会请求皇帝赦免大将军、益北豪族等人的罪责。同时会请皇帝调拨开启府库提出大量布帛丝缎等物犒赏西北奋战以及反正效忠汉室的将士们。最后将霍伯逸镇守涪城,这样孤与陛下两得便宜、孤也好集中精力安定西北。”

    党均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李毅跟着刘武再度赶完北地王刘谌府,这次李毅没能跟着刘武到底,他被留在外室小坐,喝茶吃点心,只有刘武与刘谌一个人单独面会。

    又大约半个时辰后,刘武再度一个人从后堂出现,一言不发离开。

    六月十七日,卯初,晴,成都城上空回荡着自宫中传来如闷雷般嗡嗡作响的鼓声。

    一个时辰后,刘武一身盛装从容不迫的走在姜维左边。脚下是掺和了米浆、木炭、碎石被夯得严严实实连草都不长的成都宫城土道,四周树木稀寥,所过之处每过十四五步便是一名宫中卫士手持短戟侍立。身后两列的益北太守、将军等二千石以上官员逐一手持剔版弓着身子亦步亦趋小碎步跟随、刘武身后是宁随再之后就是霍俊,作而为西北军代表的党均缀在队伍最末。土道的末端是一列石阶,约二三十级。每两三级一个士兵。石阶之顶便是身为帝国权力象征的王座议事大殿所在。

    他们不是最先抵达大殿的,刘武和姜维抵达时,大殿内已然坐了整整两列正襟危坐的身着朝服的或老或少男子、共计百十来人。

    入殿前,殿中都督张通带着两个卫士走到刘武姜维面前,向刘武、姜维索要佩剑。两人交出武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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