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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1

作者:全部成为F
更新时间:2018-01-02 00:00:00
的灵魂正变得隐晦起来。虽然她地身体没有动弹,但他明显感到被自己抓住地仅仅是一个躯壳而已。

    他忽然想起一个之前一直被女人的谋略掩盖过去地事实,身为常青藤的高级成员,她会是手无缚鸡之力,仅仅依靠人类智慧的那类人吗?如果不是的话,她又具备何种类型和程度力量?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见过她真正出手的样子。

    当他从短暂的思考中回神时,猛然发觉兰正站在自己身边。

    “您还不放手吗?而且……也不睁开眼睛?”他听到她如此说到。

    放手?睁开眼睛?他明明一直睁开眼睛,而且不正是为了捉住对方,才一直不放开手吗?修利文困惑朝正前方投去视线,可是映入眼中的东西却吓了他一跳。虽然端坐的姿势和微笑都没有什么变化,可是眼前的女人却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生气。

    就好像死人……不,根本不是人类。

    他松开手,女人的手好似失去了依靠般无力垂落,然后断裂落到了甲板上,紧接着,整个身躯都化成了飞灰。

    修利文猛地站了起来,他仍旧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毫无疑问,布莱德.伍德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中了。

    “你没看见她?”男孩朝四周眺望着,除了夜林发出的呼啸声,他什么也听不见。

    周围的树木影影幢幢,似乎每张叶子下,都有可能潜伏着什么带有恶意的东西。

    “没办法,我对幻术不怎么拿手,我还期待您的眼睛呢,没想到您竟然一眼都没看。”兰圣宫探探手道。

    “我不相信。”修利文认真盯着她的眼睛说,不过却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就像谈论地不是纵虎归山,而是家常便饭。

    实际上,男孩对自己的无动于衷也感到意外,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在意很愤怒。但是,那股情绪距离他想象的程度的要远得多。这种意外就像一根纤绳,将他地思维拉向久远的过去,他就好像归乡的游子一般,仔细观察着记忆的河岸那些似曾相识的景色。

    一直以来,他会撒娇,会嘲讽,会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但是在心中,真有这些情绪的存在吗?他从没有怀疑过。但是现在,伍德夫人那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谜题,让他有了一些不可捉摸的触动,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溯过去的自己。您在想些什么?”兰地问题将男孩从自我的世界里拉了回来。

    “呃,没什么。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修利文张了张口,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于是这么告诉她。要不然,难道要对她说“我在想我是不是在生气”吗?得了吧,这种恶劣的玩笑!

    “看来您有一些烦恼。”兰将自己的外衣接下来,露出在胸口用网线取代了锁链地锁子甲。她将外套披在男孩的身上,“今晚的风可真大,我觉得您还是呆在女妖塔里比较好。”

    “妈妈可不是这么说的。”修利文紧了紧衣襟。宽大的外套罩在他的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甚至有一小半拖在甲板上,将男孩地姿态衬托得柔弱起来。

    可是,在不久前,这个娇弱的身体所遭到的创伤,却是普通人无法幸存地。

    如此前后联系起来,在微弱的星光、夜影和月色下。眼前这个男孩的影子似乎变得不真切起来。朦朦胧胧失去人形,变成了某种伪装成人类的怪物。

    兰觉得这种气氛和这样的男孩实在令人着迷。

    “回去后。和我喝一杯如何?她提议道:“我想,我们可以上楼和夫人小斟一杯,我也很久没有向她报道了。”

    “说谎。”修利文笃定地微笑起来。

    “好吧,我是说谎了,不过,今晚您得在我房间过夜。在一番厮杀之后,您不觉得需要发泄一下吗?”兰搀扶着男孩朝远方行去。

    “你不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子很恶心吗?我自己看着都有些不舒服,实在太丑陋了。”修利文不满地说。

    “哎呀,毫无保留地接受主人的每种姿态,不正是忠实仆人的义务吗。”

    在黑木庄园的连夜剧变上演地同时,在不为人知地地方,也有一些东西在蠢蠢欲动。当大多数人还没有从厮杀、火灾和美杜莎的倾巢而出回过神来时,不少人已经得到了一些预兆。那是一场噩梦,炼狱城中,一些人在无助地惊叫中惊醒。

    塔利班就是其中一员,当他从梦中惊醒的时候,那些梦中的情景并没有惯有地迅速于脑海中模糊,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人确定这一定是某些警告、宣言或者其它的什么。可是,他用力抓住了头发,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他无法理解在梦中出现的那些东西,那是不规则的,完全不符合常识的几何体,以及光、羽毛和半透明的人形,要说那是什么人在谋划什么事情,也完全说不通,因为虽然那些东西说了些什么,但是他完全听不清楚,不仅如此,还令人感到打心底地无法忍耐,就好像躯体被吸引住,可是灵魂却在拼命惊叫,拼命挣扎。

    在梦中,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是得到了某种至高的享受,并且沉沦下去,带着一种憧憬敬畏的心情向它们希求更多。然而,当他越来越不满足的时候,一切就开始改变了……

    总之,他也说不上来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转变,只是,无论他得到了多少,那种无法得到满足的饥渴,想要用某种东西填充心中的洞穴的感觉,总会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因为他根本找不到那些足以填满那个无底洞的东西。

    然后,梦就在无比的痛苦,无比的沉沦中结束了。他自始自终没有得到满足,让他感到颓废,自我厌恶,想要立刻结束自己这个肮脏的生命。

    “你,你没事吧?”声音从房门外怯怯地传来。塔利班抬眼望去,原来是自己的妻子,他这才意识到,女人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床上。她怎么出去了?半夜三更要做什么?男人露出困惑的目光看着她。

    “你,你刚才大吵大闹,喊些什么……那些……”女人一时半会无法用简单的句子说明出来,只得放弃地摇摇头,“总之,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究竟做了什么梦?”

    “那是……我只是……”男人苦恼地摇着头。

    塔利班无法回答妻子的问题,他想要总结出一个所以然出来,但那种杂乱而庞大的梦境和思绪很快就令他放弃了。

    “没什么,让我歇一下就没事了。你呢?怎么站在那里?”他的话刚出口,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我吓坏你了?”

    “只有那么一点儿。”妻子展露出舒心的笑容,比着尾指,娇俏地说。

    他招手让明显受到惊吓的妻子回来,妻子顺从地照做了。当她一脸放松地依偎在他怀中,两人心有余悸地温存时,他发现了她手臂上的伤痕。

    三道抓伤,破了皮,通红通红的----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噩梦中究竟做了些什么,心中霎时间涌起强烈的自责。同时,那种自己欠缺某种东西,无法拼合心中的破洞的感觉愈加强烈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是个卑劣的丈夫,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活着。

    如果自己不死去……不,是不做些改变,不将那个心中的大洞填满,自己就无法成为一个有资格去爱这个女人的男人。一瞬间,他如此想到。

    他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抱歉,玛丽安,我,我……”

    “没关系。”温柔善良的妻子按住了他的嘴唇。

    尽管如此,这个晚上,塔利班已经再也无法进入睡眠了,他一直想,一直在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当他回过神来,窗外已经亮起了黎明的白色。

    好吧,从现在开始,自己得做些改变才行,为了自己,也为了心爱的女人。

    第四十一章 最后的绝杀

    撇开了那场日后影响深远的奇怪梦境不提,修利文和兰圣宫于当夜战事结束后回到了黑木庄园,虽然修利文外表的伤势看上去十分骇人,但他仍旧决议将整件事负责到底。女仆卫队无声无息封锁了整座庄园,若将此间的真相宣扬出去,一定会在炼狱城造成轩然大波。布莱德.伍德夫人在此耕耘已久,名声极好,对居于本城的学者更是影响颇深,就算修利文拥有足够的证据,也足以造成不大不小的动荡和人才流失。

    在这个时代,能征服人心的某个人日积月累的声望,而不是所谓的证据。美杜莎的声望并不是在每个方面都能高人一筹的。

    所以,在布莱德.伍德做出反应之前,对于整件事后继影响的控制,必须采取更为缓慢却稳妥的方式。料想那个女人再一次出现时,应该就不是以人类的身份了。

    苦闷女王安达利尔----这并不是什么实力和地位不上不下的小卒子,她和另外三个魔王一道放逐了高高在上的三魔神。伍德夫人也并不是这位魔王手下的一个任人驱策小卒子,这从她言谈举止中表现出的高姿态就能看出来。对于她最后那句问安,修利文决定如实告诉自己的母亲,但是对话中是否还存在某些深意,他并不想太过深究。

    或许母亲在告诉他去找伍德夫人时那个犹有深意的微笑,大概就是在暗示他这一点,只是他彻底地误会了。这都得怪自己,修利文觉得,自己的思考不够周全,这才是差点落个全军覆没的原因。

    因为自己的过失,差一点又要失去身边的两个人了----当他被兰放下来,在地上站稳的时候,早就等候于此的疤脸和赛巴斯安娜快步迎了上来。

    “太好了。你们没事。”修利文高兴地说。

    “就差那么一点儿。”疤脸比划着手说:“幸亏我这次变得机灵了,不过。只要您别怪我们没有继续追查下去就好。”

    “那是当然,没必要为了证明什么,刻意去制造无必要的损失。”修利文点点头,转开话题道:“那么,有什么收获吗?”

    “很可惜,那些药剂全都付之一炬,身上带地也在战斗中损坏了。”疤脸回答道。

    一行人朝庄内走去,在穿过前院的时候。修利文刻意撇了那座给他带来深刻印象地小树林一眼,那里如今再不显得幽深茂密,只剩下寥寥几颗树木,宽大的间隙后是一堵石墙。这些在夜色下足以瞧得分明,让人不得不去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曾在那里战斗过。

    “客人们呢?”修利文转回头问道。

    “我们以有刺客混入人群中为借口截下了他们,现在连同庄园的仆人们一起在进行筛选。”

    “对客人们客气一点,如果有拿不定主意的可以放过,只是要将名单记下来,那些仆人……”修利文顿了顿,“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不过就算严厉一点也无所谓。”

    “好的。我这就去转告她们。”疤脸转过身体,就要朝仓库的方向跑开。修利文忽然在她身后喊:“身体真的没事吗?”

    疤脸回过头来,给了男孩一个不带任何自嘲地,令人感到安心的微笑。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无所谓。欢迎你回来,疤脸。”修利文纯真地笑起来。

    不一会,三人进了大厅。大厅中已经空无一人,不过晚宴的残羹剩饭仍旧没有撤去,而且略显得丰富了一些。正因为客人们参加晚宴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交际。而主人却总是得准备比人头更多的食物来突出大方奢华的姿态,所以修利文才不喜欢举办宴会,除了厌恶交际之外,明明是自家女仆辛苦做出的丰富而精美的食物,却被他人视为陪衬品弃之不顾,这让他感到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当然,男孩现在回想起来。那似乎仅仅是一种基于理论的理想化反应而已。因为母亲是这么教导他的,要在这个时候感到生气才是正常。换句话来说。基于“自己是正常地”这个观点,会觉得不舒服就理所当然了。但实际上,他真地有在生气吗?修利文现在不敢确定了。

    这个时候,修利文的脑子里忽然莫名其妙地蹦出一句话:“在故作姿态十三年后,这个孩子才真正学会高兴啊。”他不记得这句话是谁说的了,似乎来自一个童话故事,但此时回想起来,总觉得有些那么点感触。

    男孩将身体砸在宽厚柔软的沙发中,因为麻药和体质的缘故,看起来骇人的皮肉伤已经不那么让人感到痛苦了,但剧烈的消耗却让他感到饥饿起来。兰似乎早知如此,为他倒了一杯饮料,并盛了一大盘食物。

    修利文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似乎食物很少有这么美味一般。

    兰端着热红茶,一言不发地欣赏着男孩开怀大嚼的表情,似乎能从中汲取相当的乐趣。

    不一会,一名战斗女仆匆匆走进大厅。当她看清男孩被焦灼的面容时,只是讶异地看了自己地长官兰圣宫一眼。但她并未就此事多言,直接向腮帮鼓鼓的小主人行礼。

    “报告,在地牢里发现两名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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