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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芃羽
更新时间:2018-01-02 16:00:00
巧迎上他一对深湛的眼瞳,胸口陡地一震,急急别过头去。

    不!这都是他的伎俩,是他为了洪她助渤海国攻唐而使出的诡计,她可不能上了他的当。

    “你是怕我死得太容易吧!那样你就失去折磨我的乐趣了。”她立刻武装自己,犀利地反讽。

    烈焰牙根紧绷了一下,这女人最厉害的本事就是用三言两语激得他发火,对她好她全当成了狗屎,不屑一顾。

    “对,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了,我怎能让到手的玩偶毁了,更何况我也不希望那颗‘黄金续命丸’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他顺着她的话,索性把话说狠了。

    “黄金续命丸”着实效果惊人,她的身子从昨晚开始便好多了,那长期梗在心上的窒闷也减轻不少,好似多年来压在身上的大石块突然消失了似的,让她如释重负。

    也许她该感激的,但一想起这是烈焰施舍的“恩惠”,她那个“谢”字始终说不出口,尤其此刻又听他将她比为玩偶,再多的不振感激也烟消去散了。

    “那么,为了逃出你的魔掌,我不就更应该去激怒大武艺,她让他一刀把我砍了。”

    她剪水的眸子一瞪,刻意说道。

    “你……”他气得一把将她揪近,横眉竖目地骂道:“你就非和我唱反调不可吗?我努力让你活下去,你却拚命想死,你这脑袋是被冻糊涂了还是病傻了,你若真的聪明就听我的,否则你落进别人手里,可别以为会出现再过。”他在担心她,她却一点都不明白,有时他真怀疑她赛诸葛的名号根本是浪得虚名,否则岂会蠢到只想寻死。

    这会儿诸葛冰心听出他的关切了,她看着他刚俊严肃的脸庞,呼吸忽然有些沉滞,这感觉就像病发的前兆,可是病发时心是痛的,这时心却像是不断地膨胀……

    烈焰也直盯着她,眉心依然皱成一团。

    她懂他多少心思呢?

    那精明的小脑子里,可探得出他冷静外表下澎湃难抑的感情?

    互望的两人都陷入了迷思,坐骑也停下脚步,使得别拉罕不得不上前打断他们。

    “王爷,大汗正等着你进宫去报告战况……”

    烈焰回过神,皱起眉头,道:“知道了,你先带她回王府去,别惊动其他人。”

    “是。”别拉罕点点头,攒起诸葛冰心坐骑的缰绳,打算往东方的石板小路离去。

    “我想见大武艺国王……”诸葛冰心勒住马,要求道。

    “不行。”烈焰想也不想就否决了。

    以诸葛冰心的长相与身分,愈少人见到她她就愈安全,尤其不能让父王知道她的存在,否则风波必起。

    “也许我可以和他谈谈……”

    “你以为他会愿意和个女人谈什么国家大事?别忘了,这里是渤海国,他是大武艺,不是李隆基!”他尖锐地提醒她。

    诸葛冰心愣了一下。他说得没错,皇上能接受她,并不表示其他国王也都有这样的胸襟。

    “而且你似乎不记得你只是我的俘虏,你有什么资格见我父王?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什么人都不能见。“烈焰冷笑一声,要她好好记住她此刻的身分。

    她愠恨地瞪着他,俏脸上凝上一层薄霜。

    俘虏!这可恶的名词!

    “乖乖跟别拉罕回去烈王府等我,多利用这点时间学习如何取悦我吧!“他刻意用轻佻的语气说着。

    “休想!我永远都不会去取悦你!“她压抑住心头的愤怒,冷漠地别开头去。

    “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你这性子,我早晚会驯服你的!”他哼了哼,差点又被她的表情惹怒。

    “只有无知的男人才会将驯服两字用在女人身上!”她冰冷地抿着小嘴,一脸嘲讽。

    “你……”他盛怒地眉一耸,气得拳头紧握。

    “呃……我们先回烈王府吧。”别拉罕生怕她再说些让主子生气的话,连忙拉起她的缰绳,喝着马匹迅速离开。

    烈焰恼火得盯着诸葛冰心的背影良久,才掉过马头,朝王宫疾驰。

    从没有任何女人能像诸葛冰心这么容易左右他的情绪,但他发誓,这种情况他不会再任其发展下去,他会让她知道,除了服从他,她将无第二条路可走。

    第5章

    诸葛冰心就这么住进了烈王府,起初,府里的人对她这位被主子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女子都非常冷淡,大家的想法都一样,这一个不知道能停留多久,也许和上一个女人一样,顶多只被宠幸几天就会被遗忘,因此谁也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只是以平常的方式招待她而已。

    但是烈焰对她特别的关爱及呵护,眼尖的下人们立刻改变了态度,只因他们从没见过主子如此在意过哪个女人。

    首先,从她的住处就能瞧出她的与众不同,那天别拉罕带着她进府,总管只是随便安排个厢房给她而已,可是烈焰一从宫里回来,便急着将她移到他自己的寝楼,这举措让大家既惊且愕,因为在王府里,“见心楼”理应只有三皇妃能居住,可烈焰却让诸葛冰心住了进去,这意味着什么下人们不敢想,也不也讲!

    还有,为了怕她受不了北方寒冽的冬雪,他又紧急召来工匠,将见心楼一间面南的厢房加装许多遮帘,暖炕的火及热炉也终日不熄,就为了让她能住得很舒适。

    若这样还有人瞧不出烈焰的用心,那人一定是个瞎子!

    偏偏诸葛冰心就是对他为她所做的一切视而不见,她是不明白住进见心楼的意义,可她岂会不知烈焰为她费的心思;故意淡漠,无非是为了撇清与他的任何牵连,她不想和烈焰太接近,她宁愿被当成囚虏般关在囚牢中,也不愿自己像个女奴般锁在他身边。

    不过全王府里大概也只有她认为她自己被当成女奴,事实上,在下人们眼中,她的地位几乎可以凌驾经常来王府的花卓郡主了。平常花卓郡主也没受过这样特别的待遇,只有她才能像天仙般被烈焰捧在手心,就凭如此,有谁还敢怠慢她?连向来盛气凌人的王府总管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大家心里头雪亮,倘惹她有什么差池,那么人人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只可惜烈焰的体贴与府里仆役们的热心伺候丝毫打动不了诸葛冰心的心,她人是住了进来,心却飘荡在外,任凭烈焰百般讨好,她仍如一座冰山,不苟言笑,不发一言,不吃不喝不睡,好似铁了心宁死不屈,铁了心要反抗他到底。

    她心里明白,身陷敌营,承的恩愈多愈容易失去立场,她不会被他轻易打动,继而出卖唐军的机密的。

    绝不会!

    几天下来,她更显苍白瘦削,烈焰看在眼中又急又气,一天早上,又见丫鬟把他与厨子及罗勒大夫研究了多时的药膳菜饭原封不动端了出来,他的耐性终于磨光了。

    她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再和她客气不就太傻了吗?

    他怒气腾腾地冲进了她的厢房,一掌劈烂了房里的精雕木桌,怒声咆哮道:“你打算用这种方式和我对抗吗?”

    诸葛冰心没有回答,也没有力气回答,目光定在窗外的冰天雪地中,心情一如那愈积愈厚的雪,沉重得连呼吸都困难。

    “你以为这样残害你自己就能逼我放手吗?”烈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总好过被你糟蹋。”她的声音细微,但字字冰冷无情。

    “我对你的种种,你当成糟蹋?”他一阵气结,浓眉染上了寒霜。

    连下人们都看得出他对她的好,这些日子他忙着四处为她找寻治病的秘方,为了调理那些药汁他花了多少精神,而她却将他的心血全视为粪土?

    “把我困在这里,就等于要我死,你是在糟蹋我的灵魂……”她虚弱地看着他,慢慢闭起眼睛。

    “是你在糟蹋我的一番心意吧?看着我!你看着我!你这个冷血的女人!你难道连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吗?你看着我!”他厉吼地摇晃着她,被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惹得怒火中烧。

    他几时这么呵护过其他女子?从来都是女人们为他费心思,只要他给点好脸色,她们就高兴得如获至宝,哪像她这么不知好歹?不识抬举?

    诸葛冰心不理会他的命令,仍是紧闭眼睛,尽可能将心收进深渊,以免不慎被他过于狂野的火苗烧伤……

    是啊!他简直就像一回不知节制的火,横冲直撞地直捣她冰冷的心湖,那股火热她岂会不懂?岂会没感觉?

    但懂了又如何?感觉了又如何?一个男人因一时兴起的示好她就该感动得投怀送抱吗?他图的是什么她早就看出来,他对她除了欲望,还是欲望,他要她的人、她的顺从、她的智慧,对他而言,她不止是个女人,也是他攻唐军的武器,是他拔回一城的关键,他对她的好一直带有某种目的与企图,一旦她妥协了,她就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爹爹,更对不起她自己。

    所以她必须抗拒,唯有抗拒,她才不会到后来什么也不剩。

    “别以为装死我会放过你,你如果真想知道什么叫糟蹋,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烈焰气得横抱起她,将她丢在床上,然后猝然地撕开她的衣襟。

    “你……”诸葛冰心吓了一跳,睁开眼睛,还来不及阻止,他火热的唇就紧镇住她的,不留一点空隙。

    “冰心……”

    “啊……”诸葛冰心因心脏的痛楚而不停呻吟,由于气血攻心,全身的血仿佛都要从胸口迸出似的,刺痛难当。

    “冰心!你怎样了?”烈焰焦灼无措地上前想抱住她。

    “别……别碰我……”她勉强挤出斥喝,无力地挥动着手,往床里缩去。

    “别拉罕!快传罗勒来,快!”他眉一皱,握紧拳头,转头朝门外大喊。

    “不用了!不……用叫大夫……我……我宁可痛死……也不再受你……一点点……的……嗯……”她咬紧牙根,以一种愤恨的眼神瞪他。

    烈焰心中一震。她就这么讨厌他?顽固得不愿向他示弱,执意要以死来换得自由?

    不,他才不管她接不接受,她既落入他手中,她的命就不再是她自己的,而是他的,他要她活,她就不能死!

    “别拉罕!别拉罕……”他朝外头连声急吼。

    别拉罕匆匆冲了进来,看见诸葛冰心和主子两人凌乱的模样,不由得呆了呆。

    烈焰几乎是立刻拿绸被将诸葛冰心全身遮住,他可不容许任何男人看见诸葛冰心的身子。

    就在这时,忽然窗外传来一阵撞击声,烈焰抬头一看,黑云正用他的羽翼拍打着窗棂。

    “是黑云!看它想干什么!”烈焰朝别拉罕道。

    别拉罕推开了窗,只见黑云朝屋内丢进一个瓷瓶,嘎叫了几声,又飞回纷飞的大雪中。

    “王爷,黑云丢了个瓶子子进来……”别拉罕不解地捡起那只精细的瓷瓶,递给烈焰。

    诸葛冰心一见到瓷瓶,惊喜地喊道:“我……我的药瓶……”

    “你的药?”烈焰诧异地接过瓷瓶,纳闷着黑云怎么会有她的药瓶。

    “快……快还给我……”诸葛冰心颤颤地伸出手。

    “这真是你的药?”他不大放心,若是吃错了药,她的小命就完了。

    “是的……是……是参云大夫……开的药……药方……”她喘着气解释。

    烈焰狐疑地倒出仅有的一颗色药丸,倒了杯水给她服下,然后一直看着她的神色就怕药有问题。

    不到一盏茶时间,她的胸口就不疼了,呼吸又恢复顺畅,药效之快令人咋舌。

    “这就是你随身携带的药?为什么会被黑云捡去?”烈焰啧啧称奇地看着药瓶。

    “可能是那日摔下马时掉了,正好被黑云瞧见,带去玩了。”别拉罕推测道。

    “那还真巧!”烈焰不禁要感谢起黑云的灵性了。

    “这药真是厉害,诸葛姑娘一吃就见效。”别拉罕若有所思地盯着诸葛冰心。

    “不痛了吗?”烈焰关怀地坐在闲沿。

    “是的。”痛苦减轻,诸葛冰心却像虚脱了般,无力地躺在床上。

    “告诉我药方是什么?”他没忘记瓶子中已没有药了。

    “那药材中有一样东西是你拿不到的,你别问了。”她脸色微变,知道他想帮她制药,但要配那药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那一味药……

    “哦?到现在还没有我烈焰拿不到的东西,说来听听。”不管药有多难配,他也要为她弄出来。

    “你真想知道?要配这帖药可不是简单的事……”她直视着他,泛起一抹复杂的冷笑。

    “愈困难的事我愈想试试,快说!”烈焰也回敬她一记固执的笑容。

    既然他这么想知道,她就让他明白个彻底。

    “这药中最重要的药材其实不是任何珍奇草药,而是‘阳血’!”诸葛冰心挑衅地盯着他,一字字地说着。

    “阳血?”他楞住了,那是什么东西?

    “‘阳血’就是午时出生,年轻男子之活血!而且每次只能用同一个人的血!”她阴鸷地解释,眼神中有着明显的深恶痛绝。

    阳血是这帖药中最重要,也是她最痛恨的药材,由于参云大夫的方子中注明了必须用同一人的血来和药,因此每次提练都需要找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花钱向其买血。放了血的男人若身子够强,也许还能活下去,若身子弱一点的,也许隔不了几日就会虚弱而死,她便是靠着这间接杀生的孽才活到今日。

    小时候她不明所以,傻傻地吃药,病情控制得很好,直到有一天被她知晓她多年来已喝下许多人的血,她当下吐了三天三夜,然后就像要偿还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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