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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飞雪
更新时间:2018-01-02 20:00:00
到他坐在马上的模样,阿烈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把这个时候安静的气氛全部打破了,顿时,城上城下的人都朝他看来。其中,脱花鲁和熙城守的眼光特别敏锐。

    一阵疾风向阿烈面上射来,脱花鲁身边的侍卫已经朝阿烈射出了弓上的箭。那箭来势凶猛,竟然比寻常人用的箭长一倍。城上的人发出惊呼声,在阿烈眼里,却把箭的来势看得非常清楚,他伸出右手食指拇指轻轻一夹,那箭顿时被他夹入手中。

    阿烈毫不理会城墙上下人们惊讶的眼光,他右臂用力,把那长箭掷出,比那用弓射出的速度还要快,人们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脱花鲁后面张着的大旗旗杆已经被阿烈掷出的长箭射断,旗子随风飘落。

    这个时候,城上的人群发出欢呼声,熙城守看阿烈的眼光带上三分赞赏三分狐疑,而阿烈身后的那个长袍男人则轻轻击掌:“小兄弟,好身手。那熙太守自来喜欢搜罗人才,如果不出我所料,等会熙城守自然会亲自来招揽小兄弟。”

    阿烈朝长袍男子摇摇头:“我只是有几分力气而已,算不了什么,这位大哥对这里非常熟悉,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

    “呵呵,我叫龙一,居庸关是我常往来的地方,我的商队也在城里歇脚。小兄弟不嫌弃的话,等会去我那里稍坐一会。”龙一笑吟吟地向阿烈发出邀请。

    阿烈抱拳道:“龙大哥,那等会小弟就不客气了,大哥看来也是走南闯北惯了的人,我这是第一次进关,还有许多事情请龙大哥指教。”

    就在阿烈和龙一说话的时候,熙城守已经开始朝着脱花鲁的队伍喊起话来:“脱花鲁,上次你和我打赌输了,你说今年再不来骚扰我们居庸关,堂堂男子,怎的说话如此不算话?”

    “妈的,老子什么时候说过的话不作数了,老子这次带人来又没攻打你们城池,到是你这里不知好歹的小子把我的旗杆都射断了。”

    “那你带这么多人到我居庸关做什么,还带着这么多弓箭,难不成你们想来这里操练弓马?”

    “妈的,老子是来给你们报讯的,顺便问你们借点粮草。我脱花鲁这次也算倒霉,如果不是上次和你打赌赌输了,妈的,老子这次也不会这么狼狈。”

    “你到底想怎样?吞吞吐吐可不是你脱花鲁的做事风格。”熙城守说话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奇怪,这脱花鲁本是居庸关外一股流窜的马贼,平时却也不做什么伤天害理,打家劫舍的事情,主要是打着保护过往商队的名义收些保护费来营生。不过他们的信誉还可以,基本上交过保护费的商队都能平安走过那千里草原。他基本不参与在赵国和燕国的势力中,这一队人马在燕国和赵国的边境上形成了第三股势力,也成为燕赵两国的一个缓冲。

    燕国赵国边境上都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生存,私下里也都会往来一下。

    脱花鲁大声喊道:“有一队大军已经驻扎在离居庸关二百里外的地方,怎么样,这个消息还值钱吧。”

    熙城守眼光敏锐,他早已发现,脱花鲁麾下的有些人其实带着伤。难道他们是被人驱赶过来的?什么样的军队,居然能够让脱花鲁这般狼狈?

    第十五章 太子燕弃

    这里,是草原和戈壁的交界处。天苍苍,四野的荒草被远方的斜阳染上如血般的厚重。连绵几里黑色的帐篷此时遮盖住了下面无尽的黄沙野草。

    燕国太子弃此时正坐在最中央的黑色帐篷里。他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黑衣,越发衬的面色苍白如雪,一双眸子却又漆黑的如无尽的夜空,深不见底。他的左手拢在袖子里,据说,他的左手握着就是从不落空的‘胭脂刀’。胭脂刀现,不饮鲜血不罢休。

    燕弃,燕国国君的大儿子,是国君夫人所生。在燕弃十五岁的时候,燕国国君宠爱如夫人梦姬,渐渐冷淡了夫人。子以母贵,燕弃也失去了国君的宠爱。如夫人梦姬有个十岁的儿子,是国君的二儿子。梦姬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太子,竟然说动国君把燕弃送到了秦国当人质。

    燕弃到秦国五年后,秦燕交恶,各自纠集盟国,打了一场恶战。燕弃做为燕国送到秦国的质子,还能有什么好的结果。一年后战争结束,燕国朝中上下始终没有燕弃的消息,认为他已经被秦国杀了。就这样,梦姬的儿子被国君立为太子。而燕弃的母亲,国君夫人伤痛交集下,大病不起,不久带着对儿子的思念离开了人世。

    又过了一年,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清晨,燕国都城燕下城外,出现了一群黑衣骑士。当先领头的青年一身黑衣,面色苍白如雪,漆黑的眸子如夜空一般深不见底。当领头青年举着自己的印章,表明自己的身份后,燕下城人认出这个黑衣骑士居然就是失踪多年的燕弃。

    燕弃带着手下八十死士进了王宫。那一夜,王宫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只是,三天后,燕国国君废了二公子的太子称号,改立燕弃为太子。而如夫人梦姬则在一个月后暴病身亡。燕国国君幽居深宫,把所有的国事都交给了燕弃。不久以后,被废了的二公子被送往齐国做了人质。

    一时间,燕国上下都被这一串事情震惊了。只是,没有人敢质疑燕弃的行为,也没有人知道,燕弃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情,朝臣上,敢反对燕弃的人,都已经死在了燕弃的左手胭脂刀下。

    燕弃稳定了自己在燕国的地位后,迅速施行了一系列的富国强兵之策,加强了燕国与中原诸国甚至远到楚越等国的贸易往来,并用燕国上好的毛皮,山参,药材同游牧民族换得大量的良马铁器。不到两年的时候,太子燕弃带着燕国大军,征服了邻近的蓟国,并把都城迁到蓟城。

    而燕弃此时的声望也已经传遍天下,当他在攻破蓟城的时候,因为蓟城城守的殊死抵抗,燕弃亲自下了屠城令,居然把所有蓟城的城民一个不留,全部杀光。这事情传出去后,燕弃成了一个残忍好杀的血腥太子。不过,在燕国国内,燕国上下却把燕弃敬若神明。

    燕弃最好杀光所有的别国人,大地上,只有燕国国民,那是最好的。这样,每个人,都可以拥有更多的土地。

    战争,就是胜利的一方拥有一切,而失败的,只有死。

    燕弃喜欢这种感觉,在他眼里,这个世道上,弱者不配生存下去,只有强者,才配享有上天赐予的一切。

    从燕弃在秦国做人质的那一时刻起,燕弃就告诉自己,他要成为强者中的强者。所以,当他因为偶然的机缘,成为黑夜圣教的教主夜魔的弟子后。燕弃用五年的时间成为了夜魔最出色的一个弟子。最终,凭着黑夜圣教的力量,燕弃夺回了自己的太子之位,他的目光,还在看向遥远的南面,西面。他要把燕国的土地,向无限的远方延伸,再延伸……

    此时,燕弃正率领着燕国的十万健儿,驻扎在距离居庸关二百里外的戈壁上。这一次,燕弃的目标是居庸关。一旦燕国占据了居庸关,那么就扼守住了关内到关外的要塞,进可攻,退可守。

    燕弃左手握着的胭脂刀很稳,他的眼神如无边无际的黑夜,深不见底。他下面坐着黑夜圣教的两大护法:战天,释地。

    “脱花鲁已经和他的手下到了居庸关,居庸关的熙城守并没有开关收留脱花鲁。此时双方正在僵持,脱花鲁已经告诉熙城守燕国大军驻扎此地的信息。以属下推断,今夜居庸关那里就会派人来此探营。”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正在向燕弃禀报。

    “居庸关这次我势在必得,你再继续探听熙城守那里的消息。”

    那守卫领了命令后行礼退去。帐篷里就剩下太子燕弃和战天释地两护法。燕弃看着两大护法,冷冷地说:“这次师父派你们两个过来,是担心我攻打不下居庸关吗?”

    战天是一个魁梧的大汉,四十多岁年纪,穿着黑色的羊皮大麾,黝黑的面孔上一双眼睛眯缝着,就像在草原上生活了许多年的牧民。只是他的眼睛一睁开,眸子里的精光才让人觉得此人不可小觑。

    释地则轻裘缓带,如一个翩翩儒雅公子,手里把玩着一把白玉扇子,脸上书生气十足。

    黑夜圣教教主夜魔,下面是左右修罗祭司,左右修罗祭司下面就是:战天、释地、焚日、化月四大护法。

    释地摇摇扇子,微微一笑:“二公子攻打居庸关一事,自然是胜算在握,二公子是教主最得意的弟子,教主自然对二公子很是放心,这次我和战天到这里来,却是另外有件事情要办。”

    夜魔门下有三个弟子,燕弃是他的第二个弟子,所以黑夜圣教里的人都以二公子来称呼燕弃。

    释地顿了顿,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忽然皱了皱眉头。一道绚烂的红光从半空划过,就好像,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残留在了天空上。

    燕弃的胭脂刀已经收回了左袖中,帐篷外一个沉重的事物落在地上,稍远处的侍卫跑了过来。嘈杂的脚步声中,侍卫长惊恐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太子,太子,属下该死,竟然让外人混到了这里。太子武功盖世,那个人的双腿虽然断了,可是神智甚是清醒,属下马上拷打,看是什么人派来的。”

    燕弃冷哼了一声:“失职的暗哨全部军法处置,你如果问不出来什么消息,也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那侍卫长退下去以后,帐篷里重新安静下来。

    释地继续说道:“教主让我们这次北上,是要寻找一个人,现在得到的消息,这个人正在居庸关……”

    第十六章 城守府

    夜幕已经降临,居庸关城墙上的烽火映照着城下脱花鲁的人马。熙城守也已经离开了城墙,只是下令严加看守,不得擅自开启城门,也不得同脱花鲁的人马去接触。

    城守府里灯火通明,各种肤色的人来来去去。而阿烈,此时正待在城守府的客房里。他在城墙上轻轻露一手,就让熙城守觉得放过他这样的人才,简直就是犯罪,最后连拉带请的,就把阿烈邀请进城守府。至于那个长袍白衣的男子,则在熙城守过来找阿烈的时候就离去了。

    他走的很从容,只是事后阿烈忽然想到,自己居然没有去问这个男子的名字。这个男子的气质,颇有人中之龙的风范,阿烈很想和他能做个朋友。

    晚饭时分,侍女端了饭菜,给阿烈送到客房:“老爷请您先用餐,稍事休息一下,老爷那里事情一派完,就来看公子您。”

    阿烈看看自己身上风尘仆仆的牧人衣服,心里暗笑:“我又是什么公子了,不过这熙城守看上去像是个豪爽汉子,他把我留下来难道想让我帮他布兵守城?这样,在有无间看的那些兵书到是能派上用场。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胡思乱想了一阵,等把桌上的饭菜吃光,阿烈摸摸自己鼓鼓的肚子,推开房门,正准备散散步,忽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一个穿着淡绿色衫儿的小姑娘从前面门廊里奔了出来。

    借着门廊上灯笼的光亮,可以看到小姑娘年龄并不大,十二三岁年纪。只是肌肤光滑的如同煮熟后剥壳的鸡蛋,眉如新月,一双眼睛笑起来也如弯弯的月亮,俏皮的小鼻子微微皱起,嘴唇嘟起,比樱桃还要诱人。这么个小姑娘,居然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

    阿烈心里赞了一声,眼见那小姑娘边跑边向后看,竟然要撞到自己身上了。阿烈只得把身子往旁边闪了闪,笑着说:“小姑娘,小心点跑,别摔着了。”

    那小姑娘此时方才注意到阿烈就站在自己的前面,她停下脚步,歪着头看看阿烈,右面脸颊上露出一个酒窝:“有坏人追我来了,你能不能帮我啊,等她们来了,你就说我往那个方向走了。”

    小姑娘说完,往回廊外面一跳,身子一矮,躲在了回廊下面的阴影里。此时,一个妇人带着三个侍女,出现在前面的门廊里。

    那个妇人面色不悦,跑的气喘吁吁,脸上的横肉随着喘息声上下起伏,一脸的不善。她左右看了看,没见到小姑娘的踪影,见阿烈站在那里,就指着阿烈问道:“小子,那小姑娘往哪个方向跑了?”

    阿烈见这妇人如此凶悍,心里顿生厌恶之感,他随手向旁边指了指:“刚才是有一个小姑娘,她跑到那面去了。”

    满脸横肉的妇人冷哼了一声,转身带着丫鬟朝阿烈指的方向追了去,嘴里骂骂咧咧地说:“这小扫把星就知道闹腾,等下我捉到她,非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小娼妇……”

    随着声音的远去,阿烈有些纳闷,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居然还有人能这样凶神恶煞的斥骂她。小姑娘从回廊下面站起身来,跳进回廊里,看着阿烈嘻嘻而笑:“你真好,那个吾嬷嬷这下可找不到我了。不过你帮人要帮到底哦,不能再让吴嬷嬷捉到我,不然她会把我活活打死的。”小姑娘忽然小嘴又嘟起,竟然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是她使劲忍住,竟然不让那眼泪滚落出来。

    阿烈手脚有些慌乱,他还从来没和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打过交道,一时手足无措。当年他和雪千寻相处的时候,雪千寻年龄虽然也不大,可是何曾这样娇滴滴过,总是冷的怕人,虽然为阿烈连命都不要了,也不曾有对阿烈露出小女人的一面。

    此时想到雪千寻,阿烈忽然感觉心里一痛,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无法忘掉雪千寻飞出瀑布,掉进千丈深潭前的看他的最后一眼。阿烈也不明白为什么对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他居然会在脑海里浮现出雪千寻的身影。

    “看来我是很久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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