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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0

作者:暂无联系方式
更新时间:2018-01-03 12:00:00
兵未叫出声来,就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毙了命。

    “怎么走?”贾剥皮看着雪狼瘦削的脸问。

    雪狼果断地回答:“坐车。”他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反复思索的必要,只有坐车才能穿过渭河平原,到达秦岭。

    贾剥皮明白了雪狼的意图,向蹲在路边歇息的特别部队们挥了挥手。

    于是他们挑起绝密资料,大摇大摆地翻过山坳沿公路向山下走去。

    驻守在公路边的胡宗南3师炮营 l连排长沈猴儿和几个兵士仍在帐篷里睡觉。

    卡车左侧,两个烧饭的兵坐在那儿抽烟,他们已烧好了饭,等着排长睡醒了起来开饭。

    当一个烧饭的兵发现了从山坳的公路上走下来一路人时,便警觉地站起来。

    “快看,山那边过来一路人!”另一兵士站起来,揉了揉眼,发现走在前边的是两个军官,其中一个军官穿呢子军服,手上戴着白手套,后面,十几个兵挑着木箱,其中有三四个人衣着阔绰,―副商人打扮。

    “自己人,别大惊小怪!”另一兵士便又原地蹲下,他手中的棍子拨弄着火炭,温着已熬好的稀粥。

    雪狼、贾剥皮、朱仁堂带着特别部队,挑着木箱走到了停有几辆卡车的地方。

    两个烧饭的兵士见一个穿将服的军官走了过来,疑是巡视防务的长官从山上下来了,便站起来,抖了抖粘附在黄军服上的柴火灰,直楞楞地看着这从未见过面的长官。

    贾剥皮倒背着手,走到两个烧饭的兵士面前,装腔作势地问道:

    “你们的哨兵呢?嗯?怎么没有岗哨?”

    “报告长官,哨兵,哨兵去树林方便去了。”一个烧饭的兵士哆嗦着回答。

    “太麻痹了!这一带有日本特务出没,你们竟不知道?”贾剥皮问。

    “知道,我们昨天赶到这儿是专门防守日本特务的。”另一烧饭的士兵说。

    贾剥皮挺起胸脯,朝四周看了看,似乎在观察着这一带山的地形。他装模作样地抬高了嗓门:

    “你们的排长呢,还有的兵呢?”

    “在,在……都在,他们还未起床。”一个烧饭的兵士说。

    贾剥皮拾腕看了看表说:“都7点半了,怎么还不起床?去把他们统统叫起来。”

    一个烧饭的兵士钻进了帐篷。

    帐篷内,密扎扎地躺着十几个兵士,排长沈猴儿四仰八叉地睡在帐篷里侧,他身上搭着一床毛毯,正打着呼噜。

    烧饭的兵士朝帐篷里看了看,迈过横七竖八的兵士,走到排长的身边,小声地叫着排长。

    朦胧中,排长听见有人在叫他,睁开眼睛一看,见是烧饭的兵士在叫他,长途行军的疲劳,他觉得早上的觉睡得特别香,然而这伙夫却把他叫醒了,心中不由得一阵火起。

    “老子不知道天亮了?要你来叫我起床?出去!”

    排长发了一通脾气,又闭上眼。

    “排长,有几个长官来了,他们叫我来叫你。”烧饭的兵显得非常为难。

    排长仍闭着眼:他只想睡觉,根本就不听这伙夫唠叨。

    “排长,来了几个大官,非要你起来。”伙夫焦急地说。

    排长不耐烦了,掀开搭在身上的毛毯一下坐起来,嚷道:

    “你***不懂事,老子睡觉,你跑来打搅!”

    烧饭的伙夫急忙说:“排长,来了几个大官,你不去见他,要吃亏。”

    排长急忙问:“是不是师长来了?”

    “我不认识,你快出去。”伙夫说。

    排长心想,也许是师长检查防务来了,这可不能怠慢。于是他忽地一下站起来,扎好腰间的皮带,理了理皱巴巴的军服,戴上帽子,急急忙忙朝帐篷外边走去。

    贾剥皮已带特别部队包围了帐篷。他左手插进裤包,拽着枪柄,密切注视着帐篷门口的动静。

    一个穿少尉军服的军官掀开帐篷的门帘走出来了,显然这就是排长。

    贾剥皮朝他走过去。

    “你们是几师的?”贾剥皮问。

    排长见帐篷外果然有十几个兵士!还有一个穿少将军服的军官,神情紧张起来,急忙上前―个立定,举手行礼,回答道:

    “我们是胡宗南三师炮营的,奉命到这儿执行军务。”

    贾剥皮见这排长错扣着衣扣,弯着腿杆站着,一看这模样便料定这些兵没有战斗力。在这些兵士面前,他应当显示出他的威严。于是他两手叉腰,作出不可一世的姿态,以标准的西安口音训斥道:

    “你们这些窝囊废,执行军务是这样的吗?营房附近没有岗哨,把帐篷搭在公路边,天亮了还不起床,躺在帐篷里睡大觉……”

    贾剥皮的声调越来越高,嗓门越来越大。

    这蒋排长浑身哆嗦起来,他担心他的排长会被撤销,因为站在他面前、严厉训斥他的人的旁边,站着一个少将。

    “报,报告长官,这……这是我们连长叫我们到这儿设防的。”他瞟了瞟贾剥皮身旁的少将,哭丧着脸说。

    “你们连在哪儿?他们在哪儿设防?”贾剥皮灵机一动,他要从这排长口中了解到这儿的兵力部署,以便作好冲过这段路的准备。

    “在,在前边的公路边设卡。”排长说。

    “有多少人?”贾剥皮问。

    “不多,我们是炮连,全连总共五六十个兵。”蒋排长见这少校长官――贾剥皮的语气有所缓和,紧张的心情便平静了下来。

    贾剥皮却紧张起来,看来这一带的军队已经兴师动众,连炮营也拉出来了,估计前方的路上关卡林立。

    雪狼的决定是正确的,只有驾车才能通过,徒步行进相当危险。他朝雪狼走过去,征求他的意见,何时动手。

    雪狼已经对这一带的情况作出了准确的判断,有重兵包围,路上关卡林立,应当在早上,趁这些兵士刚起床的时候冲过去。

    雪狼见贾剥皮朝他走来,知道是贾剥皮征求他的意见,更为准确地说是要他下达出击的命令。未等贾剥皮在他面前站定,雪狼说:

    “你去叫少将讲话,日本特务劫走了我们的三辆小车之后,已在他们的炮营到达这儿之前,就通过了这段路面,向西安方向窜去。”

    贾剥皮明白了雪狼的意图,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这雪狼太高明了,这样一来,就可以少将的身分向沿途的部队下达命令,使他们改变追击的方向,同时,扰乱胡宗南的防务,趁着混乱穿过渭河平原向秦岭进发。于是他走到黑鹰的身边,抬高嗓门,有意识地叫这炮营的排长听见,他大声说:

    “张副官,你作为胡宗南军座的副官,所带二十余名人马到这一带督察追剿日军特别部队,竟而被日军特务劫走了三辆小车。据刚才的情报,日军特务已于昨日上午通过了这段公路向西安窜去,这实在是对我们党国军队的侮辱。”

    黑鹰猛然一惊,他瞬间反映过来,这是雪狼和贾剥皮叫他冒充胡宗南军部的副官张宏坤,调部队追向西安,趁机乘车穿过渭河平原。黑鹰灵机一动,略为思索,便对贾剥皮大声说:

    “放肆!我的车被日本特务劫走,难道你作为参谋,没有责任!嗯?……去把这儿的兵叫来,我要训话!”

    贾剥皮立即对排长说:“赶快集合,军部的张副官来了,要召见你们。”

    炮连的蒋排长为贾剥皮和黑鹰表演的双簧所迷惑,他从他俩刚才的对话中已经听出了,这儿的情况发生了重大变化,日军特别部队已经在他们进驻这儿之前就通过了这段公路,向西安方向窜去,而且还劫走了军部的三辆小车。他感到这问题严重,便急忙从裤包内掏出哨子,急促地吹了起来。

    尖利的哨音使帐篷内的兵猛然惊醒。“有情况,莫非日本特务过来了。”他们急忙穿好衣裤,抓起枪从帐篷里跑出来,见排长身边站着几个当大官的,心中迷惑不解。

    “快!集合!”排长匆忙地下达着口令。

    十几个兵站成了两个横排。

    沈猴儿集合好队伍,便侧转身向贾剥皮举手行礼报告说:

    “报告参谋,队伍集合完毕,请长官训话。”

    贾剥皮背着手走到士兵前面。

    “今天,弟兄们有幸见到军座的副官,我们是路过这儿的。军座的张副官要向大家训话。”

    军部张副官,怎么到这儿来了?他们可是从未见到过的啊!兵士在一阵激动之后,笔挺地站着。

    穿少将服的小蚕计划的高级特别队员黑鹰故意清了清嗓子,走到两列兵士的面前,拖长声音说:

    “昨天,我奉军座之命,到这儿一带视察,不料遇到日本特务伏击。我的两个警卫被打死,还劫走了我三辆吉普。你们在日本特务逃跑之后才赶到这儿,你们太麻痹了。为了防止日本特务逃窜,你们当中除了驾车的兵外其余全部留下,你们的排长同我们一道前往西安一带追击。”

    沈猴儿见他已被军部副官看中,要他同军部的随员一道前往西安,心里感到非常高兴。这是一个升官的极好机会,只要在军部的长官面前俯首贴耳,到军部去混个参谋什么的,自然比在这炮营当个营长强百倍。沈猴儿一想到这儿,便走到队伍前边对他的兵大声说:

    “今天军部的长官来了,这是我们的荣幸。为了保卫长官的安全,驾车的兵必须拿出最好的手艺,把车驾快、驾稳,不能出半点差错。我要随军部的长官去西安,留下的兵由五班长统管,不准乱来,就在这儿原地待命。”

    排长说完,向穿少将军服的黑鹰行礼禀报道:

    “可以走了吗?”

    “可以,路上得由我们指挥,如果稍有不慎,泄露机密,一律就地处决。”黑鹰说完,把手一挥,炮排驾车的兵便朝各自的卡车奔去,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室发动车。

    雪狼、朱仁堂、贾剥皮、黑鹰、猩猩坐进了驾驶室。

    雪狼带着小蚕计划的全体特别部队,分乘胡宗南三师炮营排长沈猴儿的五辆卡车,一溜烟地沿公路向前驶去。

    四十七 绝处逢生 惊 射

    四十七  绝处逢生  惊  射

    一缕阳光从紫红色的窗格中斜射过来,通过镜屏,反射到白光南的脸上。毛茸茸的胸脯上仅搭着一床毛毯的白光南顿觉脑子一片空白,他去了哪儿?这是什么地方?朦胧中的他感到陌生。他吃力地睁着眼睛,然而,昨夜在灯红酒绿中的过度纵欲,他感到浑身困乏,四肢无力,他的眼皮搭拉着,老是睁不开,他微闭着眼,感到喉咙燥热,口腔发涩。他想喝水,便吃力地支撑着身子,从炕上坐起来。他揉了揉惺松的眼睛,见太阳已升起了老高,怎么竟一觉睡到了中午?

    他急忙穿好衣裤,埋怨自己起得太迟,如果天亮就起床,早餐后同陈麻子交待几句的话,这时他已行进在回宝鸡的路上。看来,他当天去不了秦岭山下的三团了。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白光南便拉开门。

    陈麻子从门缝中挤了进来,他见白光南脸色蜡黄,嘴角即刻浮现出一丝轻淡的笑意。这老色鬼经不住他安排的几个娘们的折腾,看他酒席上那个熊态,满以为他可以通宵达旦,结果,早上起来就没了精神。

    “老哥,你多吃点补肾强精的药,不然,好吃的你吃不了。”陈麻子说。

    白光南笑笑说:“注意防务,下次再来!”

    早点后,白光南带着他的副官向宝鸡方向急速驶去……

    公路边的白杨在他眼前一晃而过,汽车飞快地向前行进。他非常清楚,汽车再向前走一分钟,就是他们连长的检查站了。

    “到了检查站根本就用不着停车,拦杆不升起来,就对直冲过去。他当连长的只知吃喝玩乐,老子们是执行军部的任务,根本就没有向他禀报的必要,他敢向军部的长官开枪!谅他也不敢。”

    沈猴儿向驾车的班长说。

    驾车的班长心里有底,坐在他车上的排长时常同连长顶撞,相互间隔阂很深。他担心如果对直冲过去,连长必然要开枪,这样会把事情闹大,炮营的兵向军部的长官开枪,莫说连长,就是团长和师长也吃罪不起。他把着方向盘,看了排长一眼说:

    “排长,把情况说明,算啦,不要顶撞。”

    “怕他个屁,开过去!”沈猴儿说。

    坐在驾驶室车门边的贾剥皮说:“不必告诉他们,这是军部在执行任务。”

    驾车的班长见军部的参谋已经发话,便加大油门,做好冲过横在公路上栏杆的准备。

    汽车沿公路拐过一个弯,就见公路前边横着一道红白相间的栏杆,显然是连长的检查站。

    汽车并未减速,向那道栏杆冲去。

    “快停车!快停车!”检查站的几个兵士嚷了起来,连长孙厚文见 l排的卡车径直朝他开来,而且后面还紧跟四辆也都开过来了。他们要去哪儿?没有他的命令,这沈猴儿就把他们排拉走,是不是他发了神经?孙厚文觉得奇怪,他立即走到公路边,喝令汽车停下。

    “啪”的一声,横在公路上检查过往车辆,清查日本特务的栏杆被撞断了。班长驾着车冲了过去。

    紧接第二辆卡车也同样没有减速,刷地一声冲了过去。

    孙厚文心里急了,他掏出手枪“叭叭叭”地朝天连开三枪,以示警告卡车停下。

    三声枪响过后,第三辆、第四辆卡车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径直从他面前开过。

    “快开枪!”连长见最后一辆卡车也开过了检查站,便急忙吼叫道。

    检查站的几个兵士,见连长下令开枪,便拉开枪栓,把子弹推上膛,向汽车砰砰砰地一阵射击。这些兵士哪能向自己的同伴开枪,在开枪射击时,都把枪口指高了许多。

    枪声在公路边猛烈地响起,坐在车上的特别部队,便把卡宾枪挂在胸前,作好了射击的准备。三步倒坐在车箱内,同金刚、猩猩一起往弹夹里装着子弹。

    射来的子弹发出尖利的声响,凭声音判断,子弹在他们头上十多公尺高的上空掠过,于是特别部队们对这激烈的枪声根本就不予理会。

    卡车风驰电掣般地向前,发动机发出嗡嗡嗡的声响,班长紧握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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