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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0

作者:暂无联系方式
更新时间:2018-01-03 12:00:00
只眼睛,瞅了瞅面前的土匪,见没有人笑了,又嘶声嚷道:“今天,仍是老规矩!老大、老二、老三各带一帮人守住口子,只要这群羊一进圈,就把圈门关了。我和四娃子、马蚁在西头拦倒宰羊。”

    土匪头子的话音刚落,众土匪便“啊嗬”一声蜂拥着朝山下跑去。他们背着带叉儿的羊角猎枪,提着大刀,从陡峭的山岩缝中钻出来,埋伏在驿道的路旁。

    小蚕计划的特别部队骑着马,驮着木箱,在星星峡以西的红柳峡缓慢地移动。

    雪狼蓬头散发,身穿一件羊皮袄,瘦削的脸上,神情刚毅。他骑在马上,发现这条行人稀少的土路竟延伸到前方不远处突兀的山腰。这形同星星的黛青色的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巨石,砸在古驿道上,使向前延伸的驿道被迫从山腰上通过。

    太阳已开始偏西,冷白的阳光斜射过来,驿道上闪烁着细砂的晶亮。

    队伍默默地向前行进,马铃当当作响。

    雪狼在路上掉转马头,向着朝他走来的特别部队们说道:

    “要特别警惕,前面的路上山形特别,估计那儿有土匪。”

    雪狼说完,转过马头,跟随着这支奇特的马队,向前走去。

    一路上,雪狼时常向他的特别部队们打着招呼,遇到了沟坎、峡谷或是丛林,他都提醒着特别部队们注意,以防野兽土匪袭击或者意外事故的发生,要保护自身,尤其是竭尽全力保护小蚕绝密资料的绝对安全。

    特别部队们见雪狼调过马头,专门向他们打了招呼,估计前面有土匪,便抬眼朝前看去。果然见前面横卧在驿道上的星星峡山势险峻,白云在山间缭绕,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特别部队们边走边思索着,不时看看马背上的木箱,考虑着,到那儿应当如何应变。

    星星峡越来越近了。一会儿,这支特别部队便开始登上石头堆彻的小路。

    突然,山上的老鹰“扑扑”地开始窜飞,显然土匪来了。

    雪狼和特别部队们警觉起来,然而路上却未发现人影。

    警惕行进的特别部队赶着马继续朝前,叮当的铃声,在戈壁上脆响。这支奇特的特别部队队伍穿过戈壁之后,前面便是一片石林,奇形怪石似乎挡住了前面的路,然而这路却在石缝中弯来绕去。

    雪狼牵着马环视了一下四周。他发现,这儿的地形对他们已不构成威胁,不抬腿,就可找到掩体。于是他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突然,前方山岩上几条黑影一闪,便不见了。雪狼定睛细看,发现黑影已躲在大石的背后。

    雪狼便停下脚步,此时他发现后边山岩也跳下来七八个汉子,手拿马刀,堵住了他们的后路。

    雪狼一见这明晃晃的马刀,心中明白,这是一帮毛贼,于是他站在那儿朝四周望去。

    “想过路!把东西放下!”

    雪狼猛然一怔,见山岩上一块凸出的岩石上站着几个人,一个胖脸的汉子手中提着一支驳壳枪,气势汹汹地吼叫。

    显然,这些土匪早已潜藏在石缝中。

    雪狼把手伸进兜内,手拽着勃郎宁枪柄。

    土匪头子马大虎叉开腿站在山岩下,他以为这里居高临下,手中又有枪,可打到100米之外,叫这些商人乖乖地交出钱财,他们敢不听。于是他挥舞手中的驳壳枪吼叫道:

    “这是老子们的地盘,不管何人都得给买路钱。识相的话,就把钱和货留下,马可以牵走。如果不识相,老子要叫他去西天!”

    封锁了两端驿道的土匪一听马大虎在吼叫,急忙从石缝中跳出来,端着羊角猎枪,扬起手中的马刀,虎视眈眈地看着这支已被他们“关圈”了的商队,贪婪的目光在马背的木箱上扫来扫去,他们估计那里面装的是丝绸和茶叶。

    特别部队们把马牵在手中,既没有掏枪,也没有发怒,若无其事地朝这四周看着。这帮土匪,用不着跟他们大动干戈。

    土匪头子马大虎见这些商人毫无畏惧,他掏出枪,挥舞着。

    “把钱交出来,不然老子要开枪了!”

    雪狼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土匪头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叭”的一声,土匪头子手中的枪响了。

    堵在驿道两端的土匪,端着枪,扬着马刀,“啊……嗬……”吼叫着,朝特别队伍扑来。

    “叭!叭!叭!”雪狼一咬牙,他手中的枪响了。

    土匪惨叫着从半山岩上跌倒下来。

    猩猩手中的卡宾枪也“嗒嗒嗬”地吼叫起来,土匪喊爹叫娘倒在地上。

    神父闪躲进石缝中,抱着冲缝枪一阵点射,张牙舞爪的土匪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短促的枪声响过之后,星星峡山开始沉寂。

    雪狼见土匪已倒在血泊中,他大手一挥:“走!”特别队员们便牵着马,驮着木箱跟在雪狼的身后,走出了河西走廊,进入了天山山脉。

    黑色的苍穹下,天山东部巴里坤上燃起三堆篝火。

    原始森林中的黑熊瞪着泛绿的眼睛,怒视着远处的熊熊的火光,胆怯地钻进了山洞。

    一会儿,饿狼便开始嚎叫,梅花鹿急速奔跑,栖息在这密林中的走兽一阵惊慌。

    熊熊的火舌猛舔着已冒出了松油的树枝,燃烧的柴禾吡剥作响。黑鹰用藏刀剥开黄羊,剐去五脏,把血淋淋的肉块架在火堆上。

    由于流着血水的黄羊压住了柴块,火势有些减弱,猩猩便拣来几根树枝,在火堆上撑起木架,把黄羊架在上边熏烤。

    雪狼瘦削的脸上映着火光,他不时用树枝拨弄着木炭,让火燃得更旺。

    一会儿,篝火边飘着烤羊的香味。

    雪狼掏出烟,用窜着火苗的枯枝点燃。他猛吸一口,尔后站起来,离开这有点灼人的火堆,坐在一块大石上。

    几天来的长途行进,他感到太累。脚上的血泡已经磨破了。他额头发烫,头脑昏沉。显然,这是感冒风寒的缘故。雪狼用指头揉搓着合谷穴和太阳穴,自个儿调理起来。

    他按了按身上的穴位,虽然觉得比先前好了些,但头仍然昏沉。他两手撑着膝盖,捧着脸。蓬乱的头发搭拉下来,罩住了脸。

    他的目光从飘散在额前的长发缝隙中透过去,见四周是横亘起伏的大山,丛林中,不时有野狼的嚎叫。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凶猛的野兽似乎第一次看到了火光,它们在一阵惊慌之后,便悄悄地迂回到了这篝火的附近,铜铃般的大眼喷射着绿幽幽的光,贪婪地盯着那在火堆边晃动的人,跃跃欲试想将其捕而食之。

    一声饿狼的嚎叫,雪狼感到毛骨耸然。声音凄惨,夹杂着急切的欲望,似乎已无法忍受饥饿的折磨。

    不知是由于感冒的缘故,还是由于他的胆怯,猛然间,他打了个寒颤。

    他望了望漆黑的夜空,墨黑的天幕上没有一丝星光,除了几堆篝火映着一片苍白的山石而外。四周是黑咕隆咚的世界。

    雪狼感到心情烦躁起来,他心里骂了一句:“***,把老子们逼到了这么个鬼地方来!”

    这究竟为了什么?

    他感到迷茫。

    他不愿看到这讨厌的黑夜,于是便闭上了眼,一股股无名

    的思绪爬上了他的心头。

    这一带多荒凉,多可怕啊!奇山怪石,原始密林,如同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这儿没有女人,也没有小孩;没有丘八,也没有炊烟。这儿除了他和这些特别部队外,其余的便是凶猛的野兽和怪叫的鸟。这大西北也太荒凉寂寞了。

    仿佛在这特定的环境中,雪狼才有了这种感觉。

    然而,他却摇了摇头。

    在上海滩时,他算得上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侠,许多大亨、霸头都曾拜倒在他的脚下。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杜月笙来到他下榻的一间砖房内。朦胧中,他被电筒光照醒。

    杜月笙见他睁开眼,咧着嘴哈哈哈地一阵大笑:

    “雪大侠,你怎么住在这儿?我派人到处打听,才打听到你住在这儿。今晚我亲自出面请你,你总该赏光?”

    雪狼一骨碌从硬板床上坐起来,看着这派头十足的杜月笙,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杜月笙双手背在身后,看了看骨瘦如柴的雪狼说:

    “这上海滩,你是顶天立地的武林高手,我杜某遇着事,还不找你?这事,对我杜某来说,是大事,可对你来说,只需你动一动步。”

    杜月笙说完,拉开黑皮箱,从里面取出了十根金条,放在他面前。

    “你看看,这是我杜某看得起你,才把这东西给你。”

    雪狼看了看杜月笙放在他面前的金灿灿的金条,不解地问:

    “你叫我做什么事?”

    “没有什么,今天晚上,在上海大戏院里,遇着杨阁东的二少爷把我最要好的戏子用小汽车接到他公馆去了,今天晚上你把那戏子弄到我公馆里来。我要活的,不要死的!”

    杜月笙阴沉着脸说。

    雪狼心想,这算得了什么,只要有人指一下地点,他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把人弄出来。他既然在上海滩武林争雄,这点功夫是有的。

    于是他说:“杜老板如此看中我雪狼,把这事办了就是。不过得有人带路。”

    雪狼一说完,贾剥皮大腿一拍:“好。就等你这句话!”

    当天晚上,杜月笙用小汽车把雪狼送到杨阁东公馆门外,雪狼便从院墙飞身入内。在公馆左侧一间屋内,他将把扬二少卡死,捂住戏子的嘴,扛在肩上,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公馆。

    当天晚上,雪狼把这娇小的戏子弄到了杜月笙的公馆内……

    从那以后,他便开始接揽一桩桩生意,代人杀人越货,干着一桩桩罪恶的勾当。

    然而,他却处于永无休止的惶恐之中,成天提心吊胆,防避他人暗算,时常变动下榻的房间或住所。他自觉被正义和良心围猎,偌大的上海,他更感到孤独……

    当他被蒋介石重金收买之后,虽然每月有丰厚的收入,不再为他的高额的耗费发愁,然而,这极其诡秘的行动,却限制了他的自由。他不可能像常人一样无拘无束地在公园里散步,

    在码头上行走,而只能神出鬼没。因而他不能轻易地交朋结友,更谈不上享受天伦之乐……

    雪狼一想到这儿,他的心一阵阵痉挛,他猛吸了一口烟,用指头弹走烟蒂。带着红红光亮的烟蒂便在他眼前划了一个圈后,落在地上,熄灭了。

    雪狼感到异常烦躁,他一摸胡须,才三十五六的年龄,这胡须已经变得粗糙僵硬了。

    “***,我是人,还是鬼?”他长吁了一口气,站起来,望着漆黑的夜空发呆……

    猩猩过来,把一块烤熟的羊肉递到他手中。

    “吃吧,这羊肉香是香,就是没有盐巴。”

    雪狼从猩猩手中接过羊肉,放在嘴边。然而,他此时尽管肌肠辘辘,却没有食欲。他把羊肉放到嘴边闻了闻,便拿在手中,在那儿站着。

    猩猩已经发现,雪狼自狮子口遭到伏击之后。他的神态就有所改变,说话也老成多了。一路上他对他们婆婆妈妈起来,似乎什么事都要提醒,连在路上歇息时,也提醒大家不要解开衣服,防止感冒风寒。

    “吃吧,雪狼。待会儿羊肉凉了,吃起来就没有味了。”

    猩猩见雪狼仍在那儿站着,呆呆地看着远方,关切地对他说。

    “我的心情不好,这块肉你拿去吃吧!”雪狼把肉递到猩猩面前说。

    “我这儿有哩!心情再不好,东西还得吃,不然我们就走不到那儿去!”猩猩说。

    猩猩这句话触动了雪狼的心,这特别队伍的人把他尊为长官、小蚕计划的主心骨。大家都敬重他。可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小蚕计划啊,完全是蒋介石和东北军张部朱仁堂两人的私下交易和争斗!他和这些十四K基地的特别部队仅仅是充当他们的运输工具而已。然而他俩之间的争夺,却又使他们充当着替罪羊和炮灰的角色。

    然而这些,猩猩他们却不知道。

    雪狼看了看猩猩的脸,微微的火光中,他发现猩猩的脸已经浮肿,这显然是过度辛劳的结果。

    虽然这一带没有军队围追,也没有什么战斗,可这一带全是游牧民族,需要特别部队们付出艰辛的体力和警惕。而这一切对特别部队们来说,完全是无谓的。

    “猩猩,路上可要注意身子。这次任务执行完了,我陪你回西宁老家。”雪狼说。

    猩猩心里一热,急忙说.;“雪狼,要是执行完了任务,我一定要回一趟西宁,我已有三年没有阿爸、阿妈的音信了,走在路上怪想的。在过河西走廊时,我就觉得那儿离我们老家近了,还不时朝家乡的方向那边看。

    过了一会儿,猩猩又问:“雪狼,我们何时才能走到目的地?”

    “估计快了,我们从这儿走估计不到半个月,就到了阿拉山口。到了阿拉山口之后就出境,估计还得两个月。”雪狼说。

    “这么重要的计划,蒋介石不派飞机,却叫我们天天钻这山沟?”猩猩问。

    “这个计划你不大明白,非常重要。可蒋介石是绝对不会派飞机的,只有靠我们步行。”

    猩猩也在思索这一问题,然而他一时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雪狼已感觉到了前面路程的艰难,有人欲将他们置于死地。这是他经历了狮子口激战之后,就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可他却没有能够将对策考虑成熟,只好将其压在心底。

    此时,日军司令部正召开是否调遣377空降部队支援时,又接到特工“天虫”的确切密报,那支特别部队穿过内蒙,进入山西、陕西、甘肃、已到新疆境内了,如不采取果断措施,就跳出了日军的军事控制区域了。一小时后,司令官终于作出了决策……

    五十三 阿拉山口 掩藏不住的尾巴

    五十三 阿拉山口掩藏不住的尾巴

    飞机在山城上空吼叫、盘旋,一会儿便掠过山城,展开巨大的机翼,向着黄白色的跑道俯冲。

    飞机降落了,国民党党徽随着银白色机舱飞快地向前滑动,如同一颗陨落的流星一闪而过。

    飞机停在机场的跑道正中。

    机舱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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