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里那股浓浓的决心
"唔好酒!!"
便在这时,他的动作又停住了
整个人定在那里
一直到了晚上
那许多人
也都默默的等到晚上
九剑记起了一些事情
他依稀记得
好久好久以前
有一个朋友
要铸一把可以封住烈日的剑
这一等
便是八十多年
第二天
九剑随这许多人
启程去了泰山
但他并未如愿闻到铸剑的那个人
未听到他的声音
也未嗅到他的气味
只是感受到
漫天的剑意飞扬
那是很久以前
记不起了
已经很多年以前了
他在这里留下了九道剑意
但这漫飞扬的剑意里
竟突兀的多出了第十种
那剑意
初一感受
你感觉不到任何特别之处
轻轻灵灵,柔柔和和,平平常常,稀稀松松
就似乎是一种无比平淡的东西
平淡到融入平淡
平淡到你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就好象呼吸一般不易察觉
但你仔细去感受
却是能分辨的
九剑站在了那里
这一站
便站了七天
第九把剑
第十种剑意
封日
后来
便再也没有人知道九剑究竟去了哪里
江湖上传闻说
曾经有人在天山见过他的身影
就如一百多年前
背着玄盒那般独自流浪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寻觅着什么
九剑 后记
一遍一遍地看着,体会着,感悟着,润色着,饮着酒,饮的醉了,便又睡去,醉的时候,或者并未看完;第二天依旧如此,结果,便一直饮了,醉了,睡了,看了,醉了.分不清究竟是醒着或是醉的,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每个死去的人物,都是曾经珍贵的纯粹,它原本是属于自己的,最珍贵的一部分,最后却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将它丢弃.
人生,如一壶酒.
饮一壶酒,其实并无这种酒,但,只要在饮着酒,便是水也罢,这酒的滋味,始终都被酿在心里,慢慢的发酵,缓缓地变的醇厚,终有一天,会酿出我所想要的文字,品一种酒,它的名字,叫做"人生",酿一本书,它的名字,叫做"照心",九剑,只是开始的开始
棋童 楔子
有些事情过去很久,却不知错在哪里。
有些过失原本无心,纵是追悔莫及亦无法歉意。
有些人认为你是你,而你其实不是你但他们就是那么想你。
有些设计也就如此,落了空计。
那些较真的不该较真的已经落下句点,
那些无心的无意的最终造就了悔意。
有的事情不必太过在心,
有的过失总是难以忘记,
有的时候怀着愧疚道出心声未必见效,
有的事情只能笑笑随风而去。
棋童 浮云亭
在所有师兄弟中,小七排行第七。
所以小七的名字,叫做小七。
除了每日必须的课务,小七最大的喜好,便是观看大师兄与师父下棋。
初一看去,大师兄年岁并不比他大上多少,只是冷冷的,不似喜欢说话的样子。好多次,他半夜起床方便,都能够望到大师兄坐在观云崖边,背着他从不离身的玄盒,对着一个方向,默默饮酒。
大师兄的身上一定有着说不完的故事。
师父说过,每个人的身上都是有着说不完的故事的。
小七如此想着的时候,已经在浮云亭末席默默地坐下了,一同观棋的师兄也都默默地坐在那里,余光望着棋盘,他们的眼神都随着大师兄眼神的晃动,而晃动着。
每当这个时候,小七总会疑惑地望着大师兄,不晓得他的眼神为什么会晃动,又究竟在晃动着什么。
所以,小七的师兄们随着大师兄眼神的晃动而晃动着眼神,惟独小七眼神闪烁着,望着棋盘尤自疑惑。
便在这个时候,大师兄的眼神突地凌厉起来,师兄们晃动着的眼神在这一刹间,透出一股哀愁,随即又隐去了,他们的眼神都随着大师兄起子的右手,缓缓地向着盘上的虚空挪去,他们的眼神一眨不眨的,仿佛与大师兄对局的不是他们的师父,而是他们自己。
每当这个时候,小七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够如大师兄这般威风,那该有多好呵?
小七望到,当大师兄右手在虚空中猛然拍下,击出清脆坚定、带着狂野韵味地声响时,那一刹,师兄们望着棋盘的眼神都在剧烈的颤动着,便连他们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似是从未想到过天底下竟能有如此应对的着数!
小七眼神明亮起来,似乎望到:在不远的将来,自己也如大师兄这般,仅仅一次落子,便能够做到威震全场的威风。
那该有多威风呵?
他的眼神闪烁着,闪烁着,忽然望到浮云亭的亭檐,心虚地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师父。
他望到师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
那是对大师兄棋子落处的讶异。
小七觉得,在这么一瞬间,他的心情前所未有过的愉快,仿佛终于获得了认可一般,仿佛自己已经站在了大师兄齐肩,仿佛那令师父也为之讶异的一着便是出于自己一样。
当小七终于稳住心神,静心观棋的时候,他的师父已是沉吟了好一会儿,他的师兄们微微皱着眉头,眼神透着希翼,静静地望着师父触向棋子的右手。
他的师兄们神色各异,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正襟危坐、攥紧了拳头,他们的眼神也都紧紧追随着师父移向虚空的右手。
“呼??!”
随着一次微不可闻的落子触盘声,师兄们整齐地呼出了一口气,望着师父的眼神流露出无比崇敬的意味,而望向大师兄的眼神,又都带着一丝哀愁,攥紧的双手也都逐渐的松了开去。
……
如此的对局,每过上七日便会出现一次,每次对局大师兄都会取得与师父对局的资格,而师父与大师兄的对局,每每都会进行三日之久。
是以,如此的对局,出现的机会其实并不多。
如此,闲暇的时候,师兄们便会捉对研习棋艺,有的时候也会与小七对局。
师父说过,小七还小,仍看不懂棋局,更不要说对局。
但师父不在的时候,师兄们还是会找小七对局的。
小七一共有六位师兄,但真要算起来,其实只有五位。
正如没有人知道大师兄是如何来到浮云居,又为什么能够来,师父又为什么收他为徒,封他为大师兄。也没有人知道大师兄对局之后如何离开,如何能够离开,师父又为什么允许他离开这浮云居。
因而,小七眼中的这位大师兄,其实并不能算是存在着的。
是以,真要算起来,小七的师兄,能够互相对局的,其实只有五位。
所以,有的时候,课务繁多最迟出现的那位师兄,等的闲了,大多会与小七对局。
下指导棋。
但其实,师父说的很对,小七真的是不懂观棋的,更不要说下棋。
他时常下的一塌糊涂。
惟有一点,引起了师兄们的注意。
那便是小七落子时,竟然带着一丝狂野的韵味。
那落子时淡然的的神态,狂野的敲击声,都与那人神似,这不禁让小七的师兄们想起了平日里难觅踪影的大师兄。
或许这个小师弟的身上,有着难以估量的潜力:
我们想要与他下棋。
我们寻觅不到他的踪影。
但我们想要与他,下棋。
……
自那日以后,小七的课务就变的繁多起来,如此过了一段时日,小七终于有了一种错觉:似乎同五位师兄共同打理的这百会园所有课务都堆积到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小七觉得,自己会有这种想法,一定是自己想要偷懒的缘故,所以,小七仍旧如往常一般,手勤脚快的做着数倍于十数日之前的、分担于自己的课务,丝毫没有不满的神色。
如是又过了些许时日。
一日傍晚,小七做完属于自己份内的课务之后,已经很是疲倦了。而当他努力地去到浮云亭时,迎面而来的却是师父不满欲怒的眼神,这种眼神小七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似乎很久之前,自己偷懒贪玩耽误了时辰的时候,师父也是带着如此眼神望着自己训斥的。
当小七用求救的眼神望向他的五位师兄,希望他们能够帮助自己解释的时候,竟望到这样一副情景:师兄们都略微地昂着头颅,以俯视的姿态,用眼角瞥着自己;他们的嘴角拉着一道道诡异的弧度,微微晃动着头颅,那种种带着快意的脸孔,在小七的眼中显得那么的陌生。
师父曾经说过:小七还太小,看不懂棋局,更不要提对局。
仍未被师父允许对局的小七,自然是不能从这些眼神之中看出内里隐含着的警告意味的。
因此,小七低着头颅,默默地等待着师父的训斥。
师父距离师兄们十步有余,背对着他们,并未看到门下几位大徒弟脸上的神色,也并未料想过会有如此的事情发生在门下。因此,当他看到小七一而再,再而三地超出自身容忍极限,次次迟来浮云亭,尤其是这一次,来的如此之迟,竟然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即没有解释讨饶之意,也没有虚心后悔之情的模样。他便觉得,作为师父的尊严受到了难能容忍的挑战!
就在此时,往日经常与小七对局的五师兄突然道:”二师兄!前日傍晚,师弟望见小七同你对局,直到月至天中方才回房入睡。可是如此原因,小七才睡迟了的?“
陡然听到这样的话,小七只感到心中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就那样碎掉了,那碎掉的东西扎在心间最柔软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内里涌出。他望向师兄们的眼神透着疑惑、不解、委屈的意味,而后就都转为了悲愤。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诬蔑我?
你们,是我的师兄……
师父听到此话,闭目微思,想了想小七以往的脾性,望了望他震惊悲愤地神色,全然不觉他的神情是受了莫大冤情,对于五徒弟所说的话,没有丝毫怀疑之情。望向小七的双目,已经隐含雷光。
却见二师兄一副袒护神色,大义凛然地说:“五师弟,你这话怎么说的?师父经常教导我们,‘都是同门,平时要互相提携,多加扶助。’师兄见小七对局心切,就陪他对了几局。所以他才会睡迟了的!师父!此事错不在小七,错在做师兄的没能尽到责任,还请师父责罚我们!”
五师兄仿佛猛然醒悟了什么,立刻改口道:“二师兄教训的是,此事错不在小七,错就错在我们这些师兄没能尽到师兄的责任,小七才会睡迟了的!师父!不关小七的事,还请师父责罚!徒儿给您跪下了!”
小七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师傅都说自己不懂观棋,也不让自己对局。
因为这棋盘中的凶险,它的根本,是来自棋盘之外。只有亲身体验过棋盘之外的凶险,才能够清楚的知道每一起子,每一落子之间,对局者在经受着什么样的考验。
小七虽然仍旧不懂对局,但连日以来观了那么多盘棋,还是能够知道,棋盘上看似平淡的一次又一次落子,最后所要达到的目的,也无非是将对方的棋子从盘面上起走,并达到更深远的目的而已。
只是,当小七真正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也已经太迟了。五位师兄联手布下的这盘棋,已经落入了绝杀的险恶局面,而充当杀着的,竟然就是全无所觉的师父。
师父面色阴沉地扫视着满跪在地的几位徒弟,眼中满是欣慰,轻轻皱了皱眉,他缓缓转过头来,双目雷光渐渐隐去,神态转为平和,只是望着小七的眼神,已经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恨还有一丝不可觉察的厌恶。
他缓缓含起眼神,叹气道:“小七,为师多次告诫于你:作息守时,勤练棋谱。未到时候不得对局。前岁你曾立下誓言,偷懒轻慢之举绝不再犯,果然这一年岁间未曾再犯,为师便予你百会园司职,本望你能于课务之中领悟到行棋应对之道。估不到,估不到……朽木不可雕也!”
此时小七终于从悲愤中醒回神来,两行清泪泉涌而出,他觉得委屈极了,呜咽道:“师父,我没有,没有违背誓言,课务之事,真的没有轻慢过!”
“还敢狡辩!”师父怒喝出声:“为师予你草堂司职,本就是百会园七大司职之中课务最轻,需时最少的司职!你们师兄弟中,就属你手勤脚快,以你以往表现,草堂课务最迟也能在日中完成,如若你当真没有轻慢,怎会来的如此之迟?你看这天色。”
“是啊,小师弟这次来的确实太迟了些。”
“看这天色,差不多该到黄昏了吧。”
“希望师父不会太过为难小师弟,他的课务确实很多,做到这个时辰也难怪哦。”
“是哦、是哦。”
小七望到师父背后的几位师兄一边为他说理,一边对着他挤眉弄眼的揶揄着,最过分的是三师兄,他捂着嘴巴,几乎就要笑出声来。
“还给他求情!”师父愤然怒叱道,又看了看低着头站着的小七和他双脚前被染湿的土地,猛一挥衣袖,侧过身去,高昂着头开口道:“小七,你违背师训在先,与师兄对局;偷懒轻慢在后,违背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