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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

作者:陆家小树
更新时间:2018-01-04 08:00:00
勾起了朱棣的兴趣。朱棣笑看袁心怡点了点头。

    刘氏哼了一声。

    朱棣这次没有动她。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为朱棣生育了两个女儿,其中高妍已经嫁给袁让。朱棣不掩饰自己的反感:王妃说的有错吗?

    徐莹也冷漠地看着她。

    刘氏冷笑道:王妃说心怡年轻不假,可我们这府里还有个一直年轻地可不是。

    她边说边走到我身边,我也忍不住扭头看她。

    “大家都看看,王娘娘当年在王府做长史时我就说这是一美人儿,都过了十五六年了吧。她还是那模样。私下里都说王娘娘倒是越来越年轻了,就跟那画上的仙女似的。王娘娘要是有什么驻颜秘术可千万别吝啬。我们这些人啊,可等着您救救我们呢。”她一手搭在我肩膀上,一手假意捂嘴轻笑。

    我在心里骂她咒她,说她是个疯子傻子,面上还是没有打断她的话,并保持一贯友善地微笑,看朱棣的脸都快僵了,他跟我说的那些知心话没多久,我还是这么软弱好欺,他一定觉得我就是阿斗再世。

    “我那有什么秘方,不过就是小时候父母亲教过的,说相由心生,凡事多念念别人的好,别人有自己没的,那自然自己也有别人没的。人活世上,家世、面相、夫妻、子女还有自身就跟这五个手指头一样,有长有短。全都好,那是手指头都一样长,你们可见过这样的人?”说到这里。

    厅堂里静悄悄地。Www.1 6K.CN

    我又接着:“总是有长短之分,以人之长比己之短是自寻烦恼,以人之短比己之长,那是夜郎自大。所以我说,五者有其三就是幸福人生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人要自足常乐。”

    又是鸦雀无声。

    好脾气的王缇今天发飙了。这怎能不让燕王府里自认为熟知其人其事的众看官懵了?

    徐莹嘴巴刚一张,朱棣说道:说的好,人就是要知足方能延年。

    他的声音低而缓慢,延年两字份量极重,基本与活命雷同。

    “都吃饭吧。大倌儿也喂他吃点奶,不要饿着孩子。”朱棣发话后,众人做醍醐灌顶状,仿佛刚想起来今天是聚餐。

    朱瞻基却在奶娘地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哼唧着。

    张敏兰满怀心思,她亲生地女儿刚死,没人为她伤心。哪个低贱地侍妾的儿子却成了长孙嫡孙。她是在后悔?这个宴席上没有人提起江筱筱,她被王府彻底的抛弃了,但我知道她在张敏兰心底永远会是一块不可示人的阴影。

    朱棣吃了几口,听孙子一直不消停,看了眼奶娘。奶娘是深知这位王爷秉性地,奶娘越是紧张就越是哄不住孩子。

    “刚你逗他,他好像很喜欢。不如你抱着试试?”朱棣跟我说。

    我点头,抱过朱瞻基。

    婴儿,是最敏感的动物。只有温暖而放松的怀抱能让他们感觉在母亲体内的安全。

    只稍微晃了晃他,他就不哭了,又转头看朱棣。

    朱棣笑道:这孩子好像跟你有缘,敏兰身体不好。不如你先带着,等他父亲回来再说。

    徐莹皱了皱眉,末了还是挤出一点笑容:“王爷是决定了?只怕妹妹吃不消。”

    朱棣看看她:“本来让你带很好,但你身子一直不爽利。高炽三兄弟自小就在她那长大,就让她帮你再分担点。姐妹之间,你也不要客气了。”

    他这话是封了徐莹的口,徐莹翘起嘴角:“那如今就有劳妹妹了。”

    她的眼神盛满了不愉。

    她大概以为,我手里的这个燕王长孙是她的孙子,我在拿她地孙子做人质。

    我想到这,忍不住低头逗了逗朱瞻基。小婴儿又张开嘴巴。笑了。

    散席后我以为他会去袁心怡那,没想到刚安顿好朱瞻基。他老先生出现在福安宫。

    偏室里,奶娘带着孩子睡觉。我躺在大床上看高炽的信。床幔遮住了所有外界偷窥的可能。陆启东肯定也在外头干着猫头鹰的任务。

    朱棣等着我的反映。

    “这么看来,时间也快了。”我把信还给他:“高炽一时半刻回不来。”

    “嗯。恐怕还不只如此。”他眉头微蹙。

    我点头:“不过大概不会一开始就动你的。可能是老五十二他们。”

    “你也这么看?”他说。

    显然,道衍和尚也看过信了。

    “难道你不觉得?”我反问他。

    他道:如果是我,我一定先对有军权的藩王下手“他成不了你,所以你终归胜他一筹。再说,他身边还有个黄子澄呢。”我说到后面时,语中带笑。

    “为何笑?”

    我轻道:没有什么比让黄子澄做首席谋士更让人可笑的了。

    朱棣错愕:你对黄子澄知道多少?

    “见过一面,觉得此人迂腐异常。满嘴的之乎者也,写写文章就算了。平日里说话一股子古墓味,像从长沙马王堆爬出来的一样,讨厌死了。”

    “长沙马王堆?”他这一问。我才意识到很久不用地口头禅又冒了出来,当年我在评论某人某事落伍时就会用这个词组。哎,一时口快,还得解释下:“听说长沙有个古墓。名叫马王堆。是汉朝的,还有人说里面有古尸呢。”

    朱棣没想到我是因为这个觉得黄子澄不足用。他也只是笑笑并没往心里去:“古墓里自然有古尸,下次看到柏(注:湘王)要问问他”。

    “那。。。就不用了吧。”

    在朱棣看来,他父亲朱元璋的眼光是有权威的,朱元璋挑了黄子澄在朱允文身边就说明黄子澄是个能臣干将。不过,老虎都有打盹地时候,谁知道朱元璋挑黄子澄时有没有戴眼镜呢。也许他以为靠自己的余威就能保孙子顺利登基,所以并没有给朱允文配备虎狼之臣。

    后来,朱棣连接四天去了袁心怡房里,袁心怡整个人都要飘起来,地位不可同日而语,连带着起色声调都动人许多。果然权力是男人的保养品,男人是女人的美颜药。

    再后来,朱棣采用了他儿子那套平衡术。除了刘氏那从不涉足外,十几大小老婆走一圈,喜欢点的歇个三四天,不太对胃的也给个一两夜,总之,燕王搞的这套暖心工程让女眷积极性空前高涨,完全没了二月里的阴霾,怎么看燕王府都是个有爱地藩王模范家庭。

    这么循环着到第三轮刚开头时,朱元璋下旨要朱棣备边方略。

    紧接着,敕燕王节制北平都司、行都司。

    只不过几日后,又命燕王的府兵御敌开平。

    这次我是不能跟他出去了,他如他承诺的那样把朱瞻基交给了我,我就要如我所设想的那样一步步走下去。

    闰五月里一天,刚给朱瞻基洗过澡,放在大床上给他套上干净衣服,他手脚乱动,在我怀里抓了个东西就往外扯。才三四个月大的小孩就挺有力气了,“恒寿永昌”的穗子抓在他手中。

    只那么一眼,就发现了玉不对劲。

    什么时候玉裂开来了?

    捧在手心快步走到阳光下,这才看清玉里地不是裂纹,而是血丝。

    徐达去世时地感觉又出现了。

    三日后,太监们身着麻衣,忙不迭地将枝头上怒放的鲜花统统采下。丝竹琴瑟蒙上了白色地布,哑口无言。

    街道两旁是滚滚白幡,王府之中满目孝服。

    朱元璋三天前驾崩。

    徐莹起身去了金陵奔丧。

    我是侧妃不用去,除了在王府为大行皇帝设置的灵堂里哭泣之外,就是抱着朱瞻基面无表情地在福安宫中晃荡。上一辈的人一个个走掉,接下去的路晦涩崎岖。比较下来,还是懵懂无知才会快乐无忧,如果能选择,我宁愿从一开始就不买那张彩票。

    只不过,人人,都是被逼迫的。

    “你也是,没得选择。”手指从粉嘟嘟的婴儿脸上轻抚过。

    55 紫泉宫殿锁烟霞

    六月初五,朱棣一行被迫从金陵返回北平。

    此时朱允文还没有撕破脸面,朱棣尚有转圜的空间。不多的时间,不大的空间,他不会浪费在儿女情长上。冷冷淡淡的家庭聚餐在朱棣的心不在焉中结束。

    朱棣一离开,各宫各院的都散开来。

    我正欲离开,张敏兰轻声唤道:二娘,能去看看大倌儿么?

    张敏兰是第二次来福安宫看儿子。

    她对江筱筱的恐惧逐渐褪去,只是没办法对这个不在她身边的孩子产生真正的母子亲情。

    朱瞻基睁着大大的眼睛,先是哼哼唧唧地说了什么。张敏兰的脸上不是欢喜也不是忧愁,仿佛看一个物件一般,平淡无奇,小孩哼哼唧唧的久了,她问道:二娘,他在说什么?

    我道:他喜欢说话,一天到晚说个不停。

    张敏兰眼睛稍稍眯起,以为我背过身去了就看不见她脸上轻蔑的表情。因江筱筱也是喜欢说话的。

    我再转身看摇篮中的小孩,他举起小手放在嘴里,我轻轻地把手指从他嘴边拿开:宝宝乖,手指头不能吃的。

    四个多月大的小孩看着我,张开小嘴,甚是欢喜的模样。

    张敏兰似乎是放下心里的一块石头:二娘,瞻基在您这,真是让您费心了。那我就告辞了。

    我应了后,她头也不回地出了福安宫。

    抱起小小的婴儿,他黑亮的眼瞳照着我那张表情莫名地脸。

    “朱瞻基。哼哼。”我凑过去,喊着他的名字逗起他。

    他咯咯直笑。

    小孩仿佛很喜欢听他的名字。我与他闹了好半天,奶娘提醒说他要喝奶了,依依不舍地还给奶娘,他肉呼呼的小手挂在我小手指头上不肯放。我只好坐在一旁任由他牵着手,看他吃奶。

    吃两口看我一眼,吃两口看我一眼。

    我逗乐似的用另一只自由地手假装遮住眼睛,又猛地拿开。他又笑起来。这可把奶娘急坏了:娘娘!

    “好好好,你乖,先吃好饭咱们再玩。”

    他仿佛听得懂我的话,松开了小手。

    这要真是我生的该多好。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心悸而后心安。既然养了。就当是亲生的好了。反正骗了那么多人,不在乎多骗一个自己。

    雁曲挑起帘子说徐莹来了。

    快是宫门上锁的时候了,她来干什么。理理衣服,站起来一转身。小东西就不开心地哼唧两声,我摸摸他的脸,出了偏室,望宫门那走去。

    徐莹看了看我这的下人。我使了个眼色,顿时宫殿里一片干净。只有外面树上的知了与池塘中地蛙鸣。

    她显然是累了,半天不说话坐到了平常朱棣坐的哪个位子。

    我也不打算弄出个谦卑恭谨的样子来,做到了我常坐的位子上。两人之间隔着一只黄花梨茶几。却像隔了一个世纪。http://WWW.1 6 k.cN

    “你这是何苦呢?”她先开

    “苦?不苦?”我只念了两个词。

    她似乎在惋惜:“若是累了,就告诉姐姐,姐姐不让你受委屈。”

    她这句话弄的我心中酸涩不已,你摊牌也好。指责也罢,何必再搞这些假惺惺的名堂,一心求稳、万事为忍的王缇早在你的步步紧逼之下变的面目全非,时至今日,你怎么还能用所谓的亲情来试探我地盔甲?难道要我退到无可再退,坠入万丈深渊才肯罢休?

    温热的眼泪充满了眼眶,我稍微抬头让它不掉落下来:姐姐这么辛苦,我也只能为您分担这些了。

    徐莹突然疯了一样的笑起来。她脸上的每道皱纹都在诉说一个人花费地心机与结果的无奈。“我终究还是看错了人。”她边笑边说,烁烁烛光映照着她脸上两行清泪:“你是新野那个女人生的,她有骨气不肯做小,若不是先帝拦着,我爹差点将我娘休掉。我娘死的抑郁,我不会像她那样。我要压着你让你翻不了身。呵呵。我说你是妹妹,你还真信了。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所以我就一直以为你傻,还没骨气,你娘不肯做小,你却做了。我生了三个儿子,最爱的是高炽,你救他的时候我真的感激你,那时候是真地想与你就这样做个好姐妹,互相扶持着过安静日子吧,可你呢?他去哪就把你带到哪,人前与我说句暖心的话都不肯,却跟你勾勾搭搭。我想着吧,等过了一两年,他喜欢上别的人时,你还可以回头做我的妹妹,我会像对亲妹那样对你,可这一等就是十几年,还没个盼头了。你有什么好?你使了什么招数让他那样离不开你?”

    我换掉刚才那副幽怨的表情,转头笑了,现在的样子一定是目有精光,嘴角上翘地,以前在镜子中看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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