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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

作者:陆家小树
更新时间:2018-01-04 08:00:00
撑着桌子站起来:那我们则是将计就计。

    “本来就要放卓云?”我疑惑了。

    高炽点头:他不过就是卓敬的一个嫡子罢了。而且,放掉,更好。

    我意识到了我的孤僻给他造成了这样的麻烦:你,下午来是为了让我一起守岁,然后地牢那防守再松些是么?

    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笑的似乎很牵强。

    蒋虢道:世子,还是等臣下找来车马。

    高炽立刻抬手阻止:不必。夜深时,车马之声扰民。

    只是他说归说,身体并不听话。刚一出西九所,再也强撑不下去。蒋虢身形消瘦,功夫虽好,背个人走上一个时辰也够呛。

    “我记得北平知府周礼钦在这有个别院,世子娘娘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蒋虢去借软轿了。

    59 杀气三时作阵云(一)

    冯律泰进来时与雁曲打了个照面。

    看着雁曲离开后,他问我:娘娘还要留她?

    “不着急,她还有东西没吐出来。”

    “拷问不就行了?”

    “那你先得把东西给我弄出来。”

    我说完,冯律泰脸红了。

    一年前知道那东西在徐莹手中,到今天还是没拿到,多少有点挫败。

    在年初看出了邱复之迟早要遇到难题,我于是用了后手,让时元扣换了身份。六月初七,内务所的管事公公时元扣因吃酒栽河里死了,他既无对食又无家人,这个冷面冷心的太监在王府内没什么人缘,所以没什么人注意到他的死。到了七月,一直给王府供应盐糖等的商人那多了一个叫做寇白石的年轻男子。

    江严不愧是锦衣卫的尖刀,从邱复之的信中看出他已逐步逼近核心。

    盐帮成立不过三年多,以前的基础尽在新野大宁一带,江南道立足不稳的危机此时毕露无疑。邱复之从一开始的相信自己能处理这件事,到第二封信的轻描淡写,再到第三封信的疑惑,第四封信不自信。我觉得邱复之此刻一定在筹划刺杀江严,他以为只要江严死了,就一了百了。寇白石一双眼眸透亮而有神。

    “到底年轻,沉不住气。”我烧掉邱复之的信,眼睛盯着暗红的火舌一吞一吐将秘密都吃了下去。

    寇白石安静站在一旁。他话不多。从不像邱复之那样有好奇心也不像冯律泰那样会在乎我地喜好。他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动作都有下文,我也许不喜欢他,但是我需要他。

    “元扣,你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先到我这,再去金陵。让信人告诉他稍安勿躁。”

    第二天,寇白石与另外五人各带着一卷东西匆匆离开金陵。他走了,我远比送朱棣走的那天要焦急。因为我知道朱棣的结局,而不知我自己的。

    在决心开立盐帮之前,我曾经想过我从未抛头露面,也要这个帮派与王家没有任何联系。那如何让一群刀口上舔血的江湖莽汉忠实于我?邱复之身怀绝技固然重要,更重要是控制他们地财权。

    数年来,盐帮盈余四百七十万两白银远超王越晋在新野辛苦二十余年的成果。暴利如此,怪不得走私盐业屡禁不止。我没办法直接控制帮派中的大小事务,只将精力用在控制管财之人身上。邱复之,是我派出的最高级别代理人,每隔三月就要给我一份银岁请章,相当于现代的财务报表。四百七十万两白银有一半存在各个钱庄,另一半作为流通资金,我要它们像水银一样在全国各地滚来滚去。

    如果江严层层递进,最后查出北平与盐帮有关,我恐怕难以如设想中一般脱身。

    首要任务。与邱复之一样,是要解决江严,但他不能死在江湖上,杀他必须还用秀春

    一路上兵荒马乱。寇白石没有太多消息传来。但从邱复之的信中可以看出他了解我不让他搞刺杀之类活动的意图。他在与江严周旋。刺杀不能使他江湖经验增加多少,周旋可以,人就是在跟人不断的对抗中成长。

    等到九月底,邱复之地信来了。

    江严被急令调回金陵,警报看似解除。

    接着,李景隆带着大军冲向北平,又是一个腊月,北平成了孤城。瞿能得不到李景隆的命令迟迟不敢进攻北平。今日。瞿能忍不住率一千人攻入张掖门,为数不多的北平守军折损近一半,但好歹算是守住了。

    任由盐帮势力多大,在正规军面前都是菜鸟一只,已经近三个来月没有邱复之和寇白石的消息。

    “我埋下的炸弹不会成了哑炮吧。”心里突然有点忐忑不安。

    雁曲一撩帘子“娘娘,不好了!”。她吓了我一跳。她的脸色只怕比我的更加不好。

    “什么事?”

    “奴婢刚才从东边那过来。那边竟然在攻门了!”雁曲惊魂未定。又神色一变。

    “你去张掖门那干什么?”

    雁曲越发局促:奴婢,奴婢是去看一个小姐妹。她病了。又没钱。。

    “王爷对她没那么差吧。”

    雁曲指骨关节有点变形:江月她过的不好,王妃娘娘一直都想杀了她。

    “按理说也应该是那边的刘夫人要杀她,跟王妃有什么关系。”

    “江月,跟娘娘您以前的侍女青溪其实都是欧善人调教出来地。她去王爷那告状,说是为她姐妹英奇抱屈,其实,是存了另一个心思的。。。”

    我看着她眉头微蹙,眼珠偏向右边,她也在琢磨该怎么才能把她的下面的话说完。过会,她地眼珠偏左了,看来是要说真话。

    她接着道:她与英奇关系是好,可奴婢认为没好到可以为英奇去死的地步。

    我轻敲桌面,一直盯着她的眼睛。意料之内的事总算来了,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兴奋。

    “江月以前叫做月齐,因偷过刘夫人一只祖母绿的戒子,被刘夫人私底下用了坠闭之刑,那时候江月才十二岁,从那之后就被欧善人带走换了个名字。当时娘娘您正在金州,可能并不知道此事。再后来刘夫人只能靠着王妃了,王妃就将江月放在了刘夫人身边,刘夫人吃了她不少苦头,江月却一直觉得刘夫人吃的苦还不够。”

    原来江月一直没有葵水是因为这个。

    话说到这份上,似乎江月所有的动机已经明了。

    “欧善人调教出来六个人。个个结局都如此悲惨。”我看着雁曲说道。

    雁曲从刚才自己营造地气氛中一下子醒悟过来:娘娘,为何如此说?

    “你说我宫里要是死个宫人,可能也不会有谁在意吧。”

    雁曲强装不明:娘娘宫里怎么会死人呢?

    “这你可不知道,徐莹指使欧善人养了六只狼,专门对付这王府里所谓地对手。也不知道是荣幸还是不幸,我都见识过的先是碧兰,一个乡里人家竟然能娶得胡惟庸家的小姐做媳妇,后又因此被牵制,命丧金陵;后是顺心,被灭口在济南;接着是青溪,江月,还有你。我这福安宫里白骨森森。怎能说没死过人呢?”

    雁曲笑的牵强:这才五个。

    “是啊,你若不提,我都忘记了刘夫人身边还有个英奇。”我提了这个名字。

    雁曲道:奴婢从没有做出对不起娘娘地事。可娘娘要杀奴婢,奴婢也能明白。奴婢只是不解,娘娘既然知道奴婢也是六人之一,为何要把奴婢从绣房里要来?

    我抬起手上的玉镯,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又侧过脸让她看了看我地耳环:“你看,我这个人已经变态到什么东西都要全套地份了。你若不来,岂不留了遗憾?再说。你迟早也要被送过来的。不过,你主子似乎不放心你,谁让你是我自己去要过来地呢?所以她又把江月从刘夫人那弄了过来。”说罢看了看她的神色,笑道:“你放心。我手上从没沾过人命,谁都不值得我破这个例,送你回徐莹那如何?”

    雁曲欲哭无泪。

    “你既然不愿意回去,不妨把这个的配方给我。”我从荷包里用手指拈出一颗小小地红药丸放在她面前。

    光有配方是没用的,针灸图还是没能弄到手。

    原来知道了我这副身体还是有药可救,竟然也会这般心思活络。

    兵临城下,北平城内从一开始的人心惶惶到现在上下齐心,朱高炽绵里藏针的性格一览无余。

    王府内。人人都是来去匆匆,一个人望废宫群里走,想来碧波湖应更是冷清的。

    远远的,寂寞湖心亭内一个人的背影跳入我的眼帘:高炽?

    我站着看了一会,想要不要走开。

    他发现了我。

    走了过来。

    “你很久没来了。”他开口道。

    我说:“天冷了。”

    “嗯。”

    尴尬的沉默

    “父王让我问你,为什么从来不给他回信。”

    我站在原地。看碧波湖上起的薄冰:冬天。雪落下来,水那么一拍就成了冰。

    他眼睛一亮。继而笑地有些夸张:这个主意不错。

    他没再追问我为什么不给他的父亲回信。我也松了一口气。

    朱高炽这一年守住了北平,还用一封措辞诚挚的回信粉碎了他堂兄朱允文的离间计。

    建文三年正月,十二这天朱棣回城,在王府惯用地大堂里,无论是病着的还是怕着的都聚集到一起等着他。

    徐莹老是老,眼睛中还是有有一股子气在,因为我还没死。此时,仿佛我们从来都不认识,于是连寒暄都没有。

    朱棣的眼神扫过我,又掠过她。

    痛失大将,就算此刻他心中有千般疑问也不会有精力应付。

    果不其然,他一头扎进书房,周围只有谋士、儿子。

    福安宫的大门在酉时初准时关上。早早的睡下与往常无异。

    睡的不安稳,总是做梦,要命的是自己还知道这是在做梦。一个惊醒起来,已是满头虚汗。

    俗话说薄命不承厚运,一个从小就孤苦伶仃地人怎么可能承受的住所谓大运?走吧走吧,什么大运全都走掉,说不定我才能苟且偷生。24岁前过的身累,现在的日子更是心累。

    夜里,人总是容易伤怀。

    我做不出多伤天害理的事,可现实总把我往那边推搡,要活就不能心善,“这宫里那容的下善心地人。”达定妃苍老地声音与蜡黄的脸孔总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使劲摇了摇头。坐起来,手伸出拉紧地床帏:拿杯温水来。

    一杯温水递到我手中,从床帏那抽回手被人一把拉住。

    “谁!”我的声音定然是惊恐的,去年大年三十的事深埋在心里,整一年无人提及不代表就会忘记。

    外面的值夜侍女匆匆问了声:娘娘。

    而后就没了声音。

    她怎么了?

    被人打倒了?

    杨影连又来了?

    手一松,一杯水落在外面的地砖上,寂静的夜里,瓷器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几乎是同时,床帏被人一把拉开。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似乎比我的还要害怕。

    瑟瑟发抖的身体在他的手心上传来的体温安抚下稍微平静了一点。

    “朱棣?”

    “是我。别害怕,是我。”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拉近,以前是多贪恋这份仅存的温暖,而现在有了抗拒之心。身体扭动了一下终究没办法与他的坚持对敌。

    他像抱只猫一样将团起身子的我抱在怀里,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沮丧:为什么都不给我写信。

    我没办法去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再说话。

    沉默了很久后,睡意还是不来,而身体动一动都觉得有些麻。

    “睡觉吧。”他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睡不着。”我的声音清淡的一口气都能吹不见:陪我聊天吧。

    他似乎开心起来,爽快地答应了。

    我说道: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60杀气三时作阵云(二)

    “那为什么一直没问?”

    “你不要岔开话题啦。”

    他闷了一会,似乎有点不乐意:你问吧。

    被他这么一打断,我竟然忘了刚才想问什么,再想起来时,他已经睡着了。

    这一夜睡的很好。

    第二天起床时他已离开。

    贴身的侍女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新的。没有什么人是必须存在的,脚一踩上搁脚板,已有了新丫头捧了热水侯在一旁。

    “你会梳发辫么?”问了梳头太监,他诺了一声问我:娘娘想梳成什么样的?

    “梳一根绕过额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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