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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4

作者:费慕玄
更新时间:2018-01-04 12:00:00
吐血也想不明白。

    其实他眼前情况并没有那么恶劣,明月并未诚心整他,只是他自己已经完全丧失了信心和斗志,整个人都快被明月整垮了,逼疯了,玩傻了,心理状态差到极点,明月一有举动,他就觉得是在针对自己,而他又无力抗衡,觉得功力运不起来,根本没有全力一拼的勇气,所以才落到这步田地。这就是心理对人的影响。

    其实以妖童壤驷恶的功力,他根本不至于如此不济,但以他现在临近崩溃边缘的精神状态,实在不是以前的妖童壤驷恶了。他现在低靡的状态对六大寇的其余几人影响更大,他们全没想到明月竟然这样难对付,自己上去恐怕也讨不了好,信心受到极大影响。

    六大寇各有所长,但武功方面并没有天差地远的距离,否则不可能聚在一起,他们现在看明月对付妖童壤驷恶这么轻松惬意,自然心有戚戚,实在不想和明月交手。明月此举对他们信心方面的打击实在深远,收获颇大,这倒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战飞星等人虽然不在妖童壤驷恶的位置,无法切身的体会到他心里的恐惧和痛苦,但对场上局势始终看得很清楚,只看妖童壤驷恶的哭丧脸和惊惧的表情,也能体会出一二,心中也不好受,但又帮不上忙。

    他们此时都对明月展示出来的这种深厚精湛的内功修为感到震惊,觉得实在不可思议,心里更没底了。他们知道明月一定还有保留,但现在只是剑不出鞘便让妖童壤驷恶栽了一个大跟头。他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明月快点结束这场玩笑,不过显然明月正乐在其中呢!

    施桂香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了。

    妖童壤驷恶这时只能在心中暗叹,他知道明月还没有玩完自己,所以不打算放开。自己虽然性命无忧,但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处在这种尴尬境地,实在太屈辱了,但他无可奈何。

    他刚才曾顺着宝剑出鞘之势拔剑,企图把宝剑完全拔出来,只可惜仍未能如愿,宝剑始终只出半鞘。他这才知道明月振剑出鞘的力道之巧,拿捏之准确,一振之下,只出半鞘,不多一分,不少一厘,而且始终有一股雄浑的反向力道牵扯,令外力无法撼动分毫,自己实在连半分可趁之机都没有,以自己的功力根本无法让宝剑出全鞘。

    妖童壤驷恶实在不得不彻底佩服,这种深厚内力修为怎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小姑娘身上呢?而且她还好象不是对方功力最高的人。对方队伍里好象还有一个更吓人的人。如果她用剑和自己过招,自己岂不两三招就要横尸当场。他算是彻彻底底的被明月吓住了。

    明月这时向燕云望了一眼,见燕云向她点了点头,意思是施压够了,到此为止,不要再暴露实力了,于是点了点头,向妖童壤驷恶露出轻蔑的一笑,好象已经完全掌握了他内心的想法,淡然说道:“小兄弟请仔细观赏吧!看看这柄剑用来杀人还可以吗?”

    妖童壤驷恶冷汗直流,面色尴尬的连连点头,讷讷道:“在下已经仔细的看过了,确非凡品。此等神兵利器只有姑娘这样的仙子才配使用!嘿嘿!杀人是足够了!”但别杀我就好,这种剑应该供起来才对,可不能瞎比划,实在太锋利了,碰上一点就要命啊!虽然自己离剑锋有一段距离,但脖子处不知为何感到凉飕飕的,剑上的杀气真重。

    妖童壤驷恶倒是没把后面这些真实想法说出来,只是故意吹捧明月,以求好过一些,不要再惹这个魔女。所以明月转眼间,已经由“魔女”升级为“仙子”,单从相貌上看,倒没什么不妥,只不过是“冷血仙子”罢了。

    明月这时点点头,脸上露出一副肃杀之色道:“我确实用它杀过不少人呢!它已经寂寞了一百年,出世后自该饱饮人血。小兄弟,你说是不是呀?”

    妖童壤驷恶闻听明月这冷冰冰、阴森森还透着寒气的话语,不禁心头直冒凉气,心道:你可千万别拿我来试剑,你还是让它去喝别人的血吧!

    别说妖童壤驷恶有这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就连站在一旁的战飞星等人看见明月脸上的杀气,都生怕她凶性大发,当场挥剑把妖童壤驷恶砍了。尽管现在剑是握在妖童手里,但生杀大权却是操在明月手中。

    不过现在众人谁都不敢上前说话拦阻,并非心存试探或是觉得明月没有出手动机,而是怕自己一动而牵动明月的杀机,让她骤下杀手,间接害了妖童壤驷恶,所以众人全都站着没动。谁看了明月脸上的表情,恐怕都不敢轻举妄动。谁敢保证明月一定不会翻脸动手呢?女人最难捉摸,说翻脸就翻脸。他们的梅妻和娼妇原本就是这种人,心里当然忐忑不安。

    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情形最使人难受。妖童壤驷恶更是首当其冲,握在剑上的那只手不停的发抖,牙关都有些打颤,此时结结巴巴的道:“是极!是极!不过姊姊能否先行行好,把人家的手放开呀!”

    明月一见妖童壤驷恶的这种虚弱表情,心里就想笑,真是大有征服别人的快感,脸上肃杀之气一闪而逝,突然又换上一副春风和煦的面孔,令人大叹女人善变,喜怒无常。

    不过战飞星等人却放心了,因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象梅妻梅吟风那样笑着大宰活人,至少明月未必会这样。既然她笑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明月这时笑问道:“小兄弟这么着急做什么?难道有事急着离开吗?”

    妖童壤驷恶连连摇头,苦笑道:“不是!不是!可是……”你也不能总粘着我的手啊!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啊?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明月又笑问道:“难道小兄弟不想看看剑出全鞘是什么样子吗?”

    已经被明月彻底征服的妖童壤驷恶不禁在心中哀叹:我的手被你这样粘着,哪还有什么心情看剑啊!你还是快点儿把我的手放开吧!难道你还想一直这样粘着不成!难道你这样耗着不累吗?嘿呀!我的手好象发麻了!真倒霉!

    不过此时他只能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说道:“人家看到剑出半鞘就已经很过瘾、很开眼界了,实在没必要再麻烦姊姊剑出全鞘了。姊姊还是先放开人家吧!”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立即逃离明月身边,只要明月一松劲,他恐怕转身就跑了。

    明月见自己把六大寇之一的妖童壤驷恶整治得如此服帖,不禁心中大乐,充满成就感,此时呵呵笑道:“小兄弟真容易满足啊!不过知足者常乐,不看剑出全鞘也好。因为如此神兵利器,若出全鞘,不见血不能收回,那时姊姊说不定就要忍痛向小兄弟要点代价了,比如说一根手指头什么的。还好小兄弟你知足,免去一次血光之灾呢!嘿嘿!”

    妖童壤驷恶不禁吓得一哆嗦,只觉得明月的笑声充满了无尽的冷意和揶揄,心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个性啊?这么恐怖难缠,比梅妻娼妇还可怕!难道我若真的坚持看剑,她就真要砍自己一个手指头下来吗?唉!真是好险啊!她干吗不事先把话说明白呢?还主动逼我看剑,分明诚心玩我。现在她是刀俎,我是鱼肉,怎么干还不是她说了算!

    只是他现在却讷讷的说不出话,象是正在等待审判的罪犯一样。他知道现在局面由人不由己,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明月的主意,就看她想怎么玩了。既然自己说话没用,那就干脆不说,任她宰割吧!

    好在明月已经尽兴,见妖童壤驷恶已被自己完全征服,而且吓得差不多了,于是懒得再陪他玩下去,此时运劲回收,顿见青光一敛,已出半鞘的无尊剑就象一条青蛇般灵巧的钻回鞘内,竟然毫无声响,当真神乎其技。

    妖童壤驷恶的左手依旧半死不活的粘在剑柄上,他脸上依旧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愁苦相。

    明月微微一笑,剑身轻轻一震,立时弹开妖童壤驷恶的左手,解掉劲气束缚,将长剑一旋,又握回到自己手上,如臂使指般的娴熟轻松,就好象剑已经长在手上一般。只这一点就不是一般的剑手能够轻易做到的,因为手和剑之间始终有一股无形的劲气在纠缠着。

    妖童壤驷恶见明月总算开恩放开自己,真是如遭大赦,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好象欣喜中夹杂着沮丧,侥幸中又带着羞愧,此时闪电般缩回左手,却发现左手五指已被明月发出的劲气束缚得气血凝固,酸痛发麻,经脉不畅,委实不舒服,当即运功舒活经络,调节气血,心里却暗叹明月劲道之强,若再锁死一会,说不定真能暗中把自己这只左手废掉,不知她是否有意为之。

    第四十五回 勾心斗角人心险 尔虞我诈风波恶

    其实明月确实是故意用真气锁死他左手经脉,想让他多吃些苦头,以加强打击力度,但她却没想过要废掉妖童壤驷恶的左手,那就太过分了,所以她最后在妖童壤驷恶达到承受极限以前放开了他。

    妖童壤驷恶被明月捉弄多时,已经怕得要命,此时担心明月再有借口找他麻烦,刚一恢复自由,身形向后一窜,便溜之大吉,飞快的跑到娼妇万家红和鹤子容鹤一的身后去寻求庇佑了,不敢再和明月处在相对位置。

    众人都在暗叹这家伙跑得真快,不过看他的样子,在明月手里必然吃了不少苦头。

    娼妇万家红和鹤子容鹤一见妖童壤驷恶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全身而退,心中大感安慰,此时急忙围了上去,似是低声问他一些问题,但不用脑子想也能知道,那必是关于明月的。

    想必鹤子容鹤一现在也知道明月这朵鲜花不是那么好采的,他必须要先跟妖童弄明白这朵鲜花上的花刺到底棘手到什么程度。但可以想象,妖童壤驷恶的回答必会令他倍感恐怖。

    妖童壤驷恶的魂都快被明月吓没了,兼之被整了这么久,吃尽苦头,信心全无,再加上他要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自会极力替明月夸大,所以可以想象到他会夸张到什么程度。

    不过这能否吓住鹤子容鹤一倒很难说,压力越大,动力越大嘛!何况有色心的人胆子往往很大,何况他原本自命不凡,风流倜傥,兼之自己也有绝活,自然不会轻易丧失信心。毕竟炉鼎难求,美女少见,而且他恐怕还想在妖童壤驷恶面前争争脸面――你看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就能做到,所以他大概不会望而却步。

    战飞星见明月总算“教训”完不识时务的妖童壤驷恶,生怕他们再闹出不愉快的事,打乱自己的计划,此时急忙向燕云走过去,抱拳笑道:“燕兄这位夫人真是好高明的内功。在下望尘莫及啊!哈哈!”

    他似乎对手下受辱全不介意,一副胸襟宽广的豁达样子。

    燕云却一脸歉然,靠近战飞星耳边,低声道:“真抱歉!在下这位夫人平时嗜武成痴,胡闹惯了,下手一向没轻没重。刚才她是想和贵友开个小玩笑,不过好象太过火了。那位壤驷小兄弟好象受了点小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否则在下真是过意不去了。”

    战飞星见燕云居然把妖童壤驷恶受伤之事直说出来,而且语气还如此诚恳的向自己道歉,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的犯嘀咕,搞不明白燕云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他这番话到底有多大的诚意呢?最后他还是认为燕云只是说客气话罢了。

    你既然早知道你老婆玩得太过火了,你干吗不出面阻止她呢?这分明是默许,而且还极有可能是你自己授意的,现在又来和我打马虎眼。难道就因为你老婆“嗜武成痴”,就可以“没轻没重”的肆意玩弄收拾我的人?真是太过分了,诚心玩我嘛!

    战飞星虽然心里这样想,但脸上笑容依旧,一点没把这种想法表露出来,可见此人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不因小失大,沉得住气。这也是燕云心里对战飞星的评价,他当然能看出战飞星的笑容有多么虚假,多么勉强。

    双方都是聪明人,虽然暗斗一场,燕云略占一点便宜,但彼此脸上却好象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当真了得。毕竟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的路还长,何必争一时一地一人之胜负?双方都明白此点。

    但燕云如此忽软忽硬,软硬兼施,倒真让战飞星有些无所适从,也明白燕云难以对付。他现在已被燕云逼得处在被动的局面了。原本他见识了燕云等人的阵容实力后,现在就不能拿燕云等人如何,此时人家又一道歉,那他就更不能怎么样了。难道他还能理直气壮的说:“你老婆都快把我的人打死了!”人有脸,树有皮,那简直太丢人了。他刚才没有出面制止,现在就不能埋怨,所以他被燕云挤兑得只能打掉牙和血吞,有泪往肚子里咽了。

    战飞星此时只有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诚恳”的笑容,连连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尊夫人已经手下留情了。何况那点小伤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他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他是自作自受,燕兄千万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

    燕云这才淡然笑道:“这样就好!那在下就安心了。”

    总之一句话,妖童壤驷恶这个哑巴亏算是白吃了,只是他的内伤好治,“心伤”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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