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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钟瑷
更新时间:2018-01-04 16:00:00
,但察觉有异便软化下来。“你还好吧?是不是生病了?”

    他看她毫无生气的坐在沙发上抱著自己的膝盖,以为她可能受了风寒所以畏冷。

    王爱爱完全不答腔,任由他站在一旁胡乱瞎猜。

    她心烦意乱的抱紧自己,整个人像被丢人洗衣机的脱水槽般虚脱了,她的心有如一团打结纠缠的毛线,剪不断、理还乱。

    他真担心她有个三长两短,所以伸手摇她,“你说说话吧!至少让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抬起头来,一双泪眼哀怨的看著他,睑上的神情尽是委屈,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看见了,恻隐之心也会油然而生。

    女人通常是遇上了相当大的打击及伤害,才会表现出她这种柔弱的模样。

    “你发生什么事了?”他忐忑不安的问。

    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哀怨的表情更加哀怨,婆娑的泪眼更加婆娑。

    此时,杨烽的脑海里出现许多可怕、血腥、不堪入目的影像,他吞吐的问:“你是不是被……”强暴两字他说不出口。

    女人就是女人,再坚强的女人一旦遇上了空前的重挫,总是想有个人关心自己,哪怕是个陌生人。王爱爱顿时泪如雨下,忍不住嚎啕了起来。

    她突如而来的反应,教杨烽手足无措,“别哭了……不对!你、你哭吧!大声的哭、尽量的哭,哭出来会舒服点,别憋在心里。”他拍著她的背安慰。“早上的时候我就劝过你了,叫你别穿那么夸张、暴露的衣服,可是你偏偏不听,这下好了,果然惨遭色魔蹂躏,如果你肯听我的话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他叨叨絮絮的不忘数落一番,

    什么?他在说什么?王爱爱放开原本紧抓著他下放的手,停下哭声,抬起头来不明就里的看著他,睫毛上还挂著晶莹剔透的泪珠,哭丧的脸上困惑层层。

    “你刚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她吸著鼻了,揩著泪。

    莫非猜错了?“你不是被强暴了?”

    王爱爱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她已经背到快上西天了,他竟然还雪上加霜的诅咒她,“你……你才被强奸了!”她把所有的不如意全发泄在他身上,气呼呼的从沙发上跳起来指著他的鼻子大骂。

    “原来搞错了。”他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真是庆幸。

    “你还胡说,今天全拜你金言,都是你书的,说什么绝对不会有人肯雇用我,好啦!你称心了,真的没人肯用我。”她的自尊心严重的受损。“你知不知道?我需要钱,要是没有钱,我一辈子也回下了家。我要回家,我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日子,我想家啊你知不知道……”她不能控制的大哭起来。

    他早上的一席话也只是好意,没想到她却误会了自己,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别哭了行不行?大不了我帮你介绍工作就是了。”话才出口他就後悔了,自己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却还揽事上身。

    王爱爱一听立刻不哭不闹,乖得跟只小猫咪一样,只要能帮她找到工作,她就是为他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你答应帮我了?你不能反悔唷!”她的心里又充满了希望。“如果你反悔了,我会和你同归於尽的。”她把丑话先说在前。

    天哪!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杨烽忍不住恨起自己的多事,就知道女人是绝对沾不得的,一个不小心麻烦就挥之下去,他真想狠狠的揍扁大傻。

    在杨烽的四处打听、穿针引线之下,折腾了一番工夫後,终於皇天下负苦心人的替王爱爱找了一份秘书的工作。

    而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只负责介绍,至於有没有本事胜任愉快,那就得端看她自己的能力与造化了。

    但惯来游手好闲的王爱爱,只空有一张大学文凭,其余的她一概下懂,根本没有能力担任秘书一职。

    所以上班不到几个小时,立刻被人炒鱿鱼,气得杨烽盛怒不已。

    “什么?!你被人炒鱿鱼了?”他费尽唇舌的央求竟遭这等下场,也难怪他会大发脾气。

    王爱爱自知理亏,低著头任他破口大骂。“我、我做不来嘛!什么速记、什么行程……我全搞不懂,这不能怪我的。”

    “不会?!只是让你接接电话、安排约会、记录会议报告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也不会?你不能用用头脑吗?”他斥责著。

    她紧闭著唇,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生气是无济於事的,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如何补救。”她的心里十分渴望他的二度支援,若不是因为他尚有利用价值,她才不会对他忍气吞声。

    “补救?!”他睁大眼看她。“你还想要我再替你介绍工作?”她以为天下会有这么好康的事吗?她眼底尽是渴望的猛点头。傻事不做第二遍,再说他也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免谈!”他想也不想的回绝。死同性恋!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不买她的帐。不行!她绝对不能生气、不能动怒,她一定要忍!

    “求求你再帮帮我吧!如果你不帮我……我下个月恐怕……恐怕会付不出房租。”她表面一套、心里一套,声泪俱下,唱做俱佳。

    他硬著心肠,“付不出房租来最好,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你赶走,哈!正合我意。”

    她继续装腔作势,抽抽泣泣的哭得像个泪人儿。“我以为……以为会遇上好人,没想到……我是痴人说梦,唉!谁教我命苦呢!我、我不如死了算了。”她故意跑向墙边,以头撞墙。

    见状,杨烽连忙上前欲拉住她,他万万没想到她会因此而想不开。

    不过,王爱爱却吓得避开与他接触的机会。“你……你别过来!”她伸出手掌阻止他上前,一时忘了自己在装可怜,下意识表现出对他同志身份的厌恶,就怕染莫名其妙的怪病。

    “你别激动。”他怕她真的想不开,只好原地打住。“你听我的劝告,千万别做傻事,工作没了再找……我帮你。”他一慌之下,只好出此下策安抚她。

    啊?!

    她傻傻地眨了眨眼,没想到自己会因祸得福。

    计谋成功,王爱爱因此有了第二份工作,不过,有监於第一次的教训,杨烽这一次找了份适合她,下需学历、不用经验、不必学习的工作――小妹。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低能到连这个饭碗也搞砸了。

    叫她泡茶,她用冷水泡;让她擦桌子,她弄得四处湿漉漉;最後,吩咐她端咖啡到会议室去,没想到她一时失手泼脏了客户的西装,害公司少了一笔可观的收入。

    不消三个小时的时间,她又被人炒鱿鱼了。

    在不愿连连开罪朋友的情况之下,杨烽只好将王爱爱辗转介绍到表姊的服装店去当店员。

    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无法容忍她无限的愚蠢,所以,他再三的提醒她,“这是最後一次了!”

    “你……你竟说别人是猪?!你还敢说别人,你自己才是一头蠢猪呢!三份工作,你没有一份可以做超过一天,问你会不会打电脑,你说下会,亏你还念过大学;叫你端个咖啡,你撒得满办公室,害得人家损失一笔大生意;让你看个店招呼客人,你却白目的批评客人。”杨烽像点了火的大炮。

    一旁的洪伟明不忍她受委屈,忍不住为她辩解,“第一次做事总是没有经验,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做她就会上手了。”

    “难怪你会喜欢她,我看你们两个还真配,一个蠢、一个笨,天生一对。”杨烽已经被愤怒冲昏理智,说起话来句句夹枪带棍。

    方沛文揉揉发痒的鼻子,事不关己的说:“牛郎啊!你骂人还真高明,不带一个脏字,不过我有一点下大明白,做不成工作小事一桩嘛,你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呢?”

    “不生气才怪!”他两只眼睛瞪得斗大。“为了帮她找工作我拜托了多少人,结果呢?她却把人一个一个开罪了,让我怎么向人家交代?”他指著王爱爱的鼻子骂。

    “可是事情都发生了,你再怎么责备她也无济於事啊?”陈少军出声缓颊。

    对於杨烽的反应,王爱爱是可以理解的,她知道自己是太差劲了,做什么事情都下行,可是,在周姊那儿,她是真的很用心的工作,而她所说的那番话是出自於内心的实话而下是讥讽。

    她委屈的嘟起嘴,“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你也不能只听片面之词啊?你也应该听听我的解释,是不是?”她壮著胆为自己上诉。

    洪伟明猛点头,“是啊!是啊!”他替她撑腰。

    “听听她怎么说吧!”陈少军和方沛文也异口同声的助阵。

    杨烽在一片支援的声浪中不得不暂且憋住原先的不满,没好气的往沙发上一坐,然後菸一点,声音低沉的说:“好!你想解释是不是?我现在就给你机会解释,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站起身来,一贯的骄纵态度,“那个客人四十多岁,身上的肥肉可以拿到肉摊上称斤买卖了,人老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不要做怪;人胖呢也不要紧,只要穿衣服得宜还是可以遮盖住。可是她偏不,像个老妖精似地穿著一套花色鲜艳的紧身洋装。我没有嘲笑她,更没有骂她,我只是好心的提醒她尽量穿著剪裁大方、颜色素雅的衣服,否则以她那把年纪,那种穿著会给人猪八戒作怪的感觉。我说错了吗?我是好心提醒她耶!”

    好心还被人嫌,真是倒楣透顶。

    杨烽听完斜眼睨著她,抽完最後一口菸捻熄在菸灰缸里,才凶神恶煞道:“好心?你傻子啊!出来做事不必心肠好,最重要的是要有脑子,你没听过忠言逆耳吗?人家丑,你就要说她美或是有气质;胖,要说丰腴;笨,要说明,所有的话都要无条件美化、修饰,这就叫讨生活,你懂不懂?你呀,不是富翁王纶的女儿,没人家那种福气享受,所以要格外低声下气,谁让你有求於人呢?”

    王爱爱一忍再忍,没想到他变本加厉,骂得她狗血淋头,尊严荡然无存,“喂!你有完没完呐?给你几分颜色你倒开起染房来了,我为什么要低声下气?难道我凭劳力赚钱还要求人吗?我长这么大,我爸爸都没对我说过这么重的话,你算那根葱,凭什么教训我!我爸爸手下的人哪个不是对我必恭必敬?就是邵伯伯也没你那么过份,你太欺负人了。”她真想揍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喔!你又想提醒我你爸爸是王纶,是不是?”他向来厌恶没事作白日梦的人。“我告诉你,就算你爸爸真是王论我也不怕,我只会为他可惜,他一代大企业家却生了你这个白痴、低能的女儿,真是家门下车。你呀,少成天鱼目混珠的拿别人的爸爸当护身符,夜路走多了会遇见鬼的。还有,你以为说你爸爸是王我就会伯你吗?就算你说你爸爸是总统也没人会理你的。”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老是攀龙附凤。

    杨烽的话气煞王爱爱,光是揍他一顿已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恨,她巴不得剥了他的皮、啃了他的骨、饮了他的血,嚼了他的肉。

    “说了这么多的话,浪费了这么多的口水,你应该累了吧!”她狠狠的将他推坐在沙发上。“从现在开始换我说话,包准说得让你跟我现在一样无地自容。”她下怀好意的看著他,嘴角之间透露出一股不寻常的笑意。

    王爱爱虽然好吃懒做又一无是处,不过她倒是有一项不为人知的天赋异禀――凡是她看过的书、文章必定过目下忘而且倒背如流。

    否则,凭她荒废学业之功力,怎么可能考上大学呢?全靠此天赋。

    是他逼人太甚,怨不得她的。

    “七月二十六日,雨天,你们记不记得那一天你们在做些什么事情?”她不怀好意的凑近他问。

    沙发上的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下明白她在搞什么鬼,现在都十二月初了,谁会记得七月二十六日那天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呢?

    可洪伟明突然语出惊人,“我记得。”

    太不可思议了,平时笨头笨脑的他怎么可能有此记性呢?大家不禁往他身上投以怀疑的眼光。

    就在万众瞩目之下,他揭晓答案,“在家睡觉。打从七月中旬退伍之後,我大约有两个月的时间都沉溺在醉生梦死之中。”他说时洋洋得意,像个小学生答中了老师的问题那般骄傲。

    其实,没有人认为他很了不起,只觉得他蠢得无药可救。

    “你的记忆力还真不错喔!”王爱爱实在对他束手无策,唯有跟著陪笑。“不过……我也记得七月二十六日发生了一件事情。”她话锋一转,又夺回掌控权。

    人的好奇心是无穷无尽的,光凭这一点,大家不免四目交接,期待著。

    杨烽始终不发表意见,像是心事重重。

    伤人的最佳时机到了,王爱爱的眼角亮出一道阴冷的光芒,“七月wωw奇Qìsuucòm网二十六日,雨。今天,意外的接到一封来信,让我非常欣喜,从信封上的字迹,我知道是小薇寄来的,她的字就像她的人一样,清丽高雅,十分迷人。”

    她偷偷的观察著他的反应。

    此时,杨烽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教人胆战心惊,一脸杀气腾腾,让坐在他身旁的陈少军、方沛文,赶紧闪到一旁去。

    明哲保身的道理是聪明人保命之法。

    唯有纳闷且不善察言观色的洪伟明仍留坐在一旁,“咦?牛郎,小薇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吗?她认识爱爱吗?小薇为什么要写信给她?”他心底有重重的疑云。

    唉!没想到他还真不是个普通的笨蛋,王爱爱对大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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