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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

作者:陈美琳
更新时间:2018-01-04 20:00:00
。”姓邵的,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说着咬牙冲向前。

    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朝这儿而来,邵溪樵心觉不妙。两个对一个,其中之一还有武器,他不仅胜算极少,还要有负伤的心理准备,更糟的是如果不能及时闪避而伤及要害,只怕这条命就要没了。

    就在下一刹那,邵溪樵感觉有个人扑身抱住他,他还来不及抽出手来反击,上头就传来了抽气和闷哼声,这声音听起来非常熟悉,他不由一怔。

    刚才有人高喊警察来了,现在想想,那声音不也非常似曾相识?

    邵溪樵脑中闪过一丝不详,而就在这时候,他听见持刀的人连声咒骂。

    “该死的又怎幺了?快把这家伙拉开啊!还发愣。”被他压在身下的高个子咬牙切齿地说。

    “砍错人了,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她忽然--忽然就冲过来,真是疯子!”拿刀子的家伙似乎受到某些程度的打击,语气有些颤抖。

    邵溪樵古湘凝心跳停了两拍,他松开了箝制敌人的手,奋力站了起来;当他看见倒在围墙旁的身影,还有那将地面染红的血迹,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仿佛周遭的空气都被抽离了。

    四周忽然吵杂了起来,两个要挟者见情况不对,相互搀扶略显吃力地推开几个围观民众逃离了现场。

    “怎幺回事,我来找你,看见这儿闹烘烘的--”

    听见有人说话,邵溪樵茫然地转头,看见神情焦急的雷毅就站在旁边。

    “她--“邵溪樵低头看着倒卧在地的古湘凝。”她--”

    见邵溪樵已完全丧失了冷静及反应能力,雷毅推开她上前探看古湘凝的状况。他检视她是伤势,发现背部的刀伤不浅,运动衣被大量的鲜血给浸湿了一大片。接着他伸手到她的鼻子前确认她的呼吸,再按压头脉测量她的脉搏,然后站起来使劲推了推邵溪樵。

    “别发呆了!你抱她,我去把车开过来,得马上送她到医院去!”

    “救护车--”

    “救护车有我快吗?”雷毅火大地嚷:“喂!你醒醒好不好?继续发楞她就要没命了!是不是要我狠狠揍你几拳你才会清醒?”

    在雷毅的怒吼之下,邵溪樵终于有了动作。他蹲下身子,看着那张熟悉却苍白的脸,还有披散一地且沾着血迹的长发,伸处微微颤抖的手似想抚摸她,却在最后一刻又收了回去。

    看不下去的雷毅摇着头,转身对围观的民众道:

    “请不要围在这里,麻烦让出条路好让我把车子开进来,我们赶着救人,请各位务必帮帮忙,拜托拜托!”

    在雷毅的强势主导下,车子总算顺利开进了巷道,邵溪樵也稍稍恢复了理智,抱着古湘凝坐上了车子。

    从照后镜里看见邵溪樵的神情,雷毅觉得很难过。认识十几年来,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即使在那个女人离开他另嫁他人时也没有。

    “别担心,医院离这儿不远,她一定会没事的。”雷毅安慰地说道,看见邵溪樵闭上眼睛,并缓缓将头贴想怀中人毫无血色的脸颊。

    稍后,在医院的手术室外,雷毅总算从邵溪樵口中问出了事情发生的始末,当下便斩钉截铁道:

    “是秦虎,一定是他找人干的。”邵溪樵抬眼看他,雷毅于是继续说:“派去支持你岳父公司的人来向我报告,说是有人暗中打击咱们的信誉,阻挠咱们的计划,于是我就带了几个人去查了查,今天晚上我之所以去找你,为的就是要跟你谈谈这件事,问问你做何打算,如何反击,没想到居然晚了一步,已经出了事了。”

    “让公司的调查部门去搜集证据,然后报警处理。”这是邵溪樵的回答。

    就这样?没有火暴而可怕的报复行动?这可不像商界王者邵溪樵的作风啊。

    虽有这样的想法,雷毅倒也颇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毕竟自己的妻子还在急救中,是生是死还很难说,换了谁都没有心思想其它的事。

    看看他,原本英气焕发的脸上此刻是异常憔悴,仿佛一瞬间就老了十几岁。若不是医师极力阻止,他是一定会跟着进入急诊室的。

    这时候接获通知的古夫人神情焦虑地来到医院,她跑向邵溪樵,拉着他急切地问:

    “湘凝怎幺了?好好的怎幺会受伤呢?”

    “爸爸呢?”

    “他说明天一早要开会,今晚要睡在公司,我担心他听到消息太激动,没敢打电话告诉他。你倒是快告诉我,湘凝究竟伤的如何?要不要紧啊?”

    “冷静点,伯母,“雷毅过来接手了。”医师正在为令媛动手术,他们一定会尽力救她的,你放心吧。”

    “手术?这幺严重?”古夫人喃喃道,接着就身子发软瘫向地上,雷毅和邵溪樵忙扶着她坐到椅子上。

    “怎幺会这样?怎幺会这样呢?”古夫人泪流满面,“湘凝是个好女孩,既乖巧又孝顺,为什幺老天爷这幺不公平--“她说着不禁痛哭失声。

    “您别这样,伯母,像令媛这幺好的女孩子,老天爷一定会保佑她逢凶化吉,平平安安的。”雷毅可是绞尽了脑汁,总算想出了这些话。比起不眠不休工作个三天三夜,安慰人简直要辛苦多了。

    这原本不应该是他的工作,偏偏那个正牌女婿就只会杵在那儿,半句话都不会讲,真是苦了他啊。

    “究竟发生了什幺事?湘凝是怎幺受伤的?”古夫人擦着眼泪问。

    “呃--“雷毅挤出哭一般的笑容。”这个稍后再谈好吗?伯母,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令媛的情况--”

    “湘凝她--她会有生命危险吗?”

    “这--“雷毅迟疑着,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关于她的伤势,老实说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她一到这儿就被送进急诊室,接着医师出来告诉我们,说她背后这一刀伤及肺部,要立刻进行手术,于是马上又将她转往手术室--”

    “刀?”古夫人一听站了起来。”你是说有人用刀伤了湘凝?这怎幺可能?谁会对那孩子--”

    “等等,伯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雷毅颇为懊恼。”现在就别再说这个了--”

    “她是为了我才受伤的。”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邵溪樵终于开口了,但也不过是短短几句。”拜托,什幺都别再问了,其它的事以后再说好吗?”

    “以后再说?”古夫人一听激动起来。”我女儿在里头生死未卜,我这个做母亲的连问都不能问吗?”

    雷毅瞪了邵溪樵一眼,继续安抚古夫人。

    “您被生气,伯母,溪樵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太着急了。”

    “我难道就不着急?湘凝可是我的宝贝女儿啊!”古夫人又开始猛掉眼泪,以哀怨责难的眼神看着邵溪樵,哽咽着说:“你其实并没有好好待她对不对?那孩子虽然不说,回家来也总是表现出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但我看得出来,她根本就不快乐,即使她笑得再开心,眼睛里还是带着忧愁。”

    见邵溪樵面无表情听着这一切,雷毅忍不住对古夫人道:

    “大家心情都不好,你就先别说这些了,伯母。”

    “真不该答应她嫁给你的,明明知道她是为了救公司,为了救她爸爸和这个家--“古夫人掩面而泣。”为了怕失去现有的一切,我们说服自己接受湘凝的说词,相信她是爱你才决定和你结婚,我们太自私了,是我们害了她!”

    “伯母!”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痛哭中的妇人,手足无措的雷毅以眼神向邵溪樵求救,他却是理都不理,神情一片空白。

    又在发呆了,知不知道人家正在骂他啊?雷毅蹙眉,抬头正巧看见手术室外头的红灯熄了。

    “胃。”他扶古湘凝的母亲站起来,在经过时推了邵溪樵一把。”还发楞,手术结束了。”

    邵溪樵有如从梦中醒来,加快脚步迎向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医师。

    “手术很成功,不过尚未脱离危险,必须在加护病房观察七十二个小时,你们找个人到柜台去补填一些资料。”医师这幺对邵溪樵说。

    “谢谢你,我马上就过去。”邵溪樵转身对古夫人道:“湘凝不会有事的,我让雷毅先送你回家吧,我留在医院陪她。”

    “不能进去看看她吗?”古夫人还是极为担心。

    邵溪樵摇头。

    “我先送您回家休息吧,一有什幺消息,溪樵会马上跟您联络的。”雷毅也说。

    “爸爸那边就暂时瞒着他,等湘凝的情况稳定了再说。”邵溪樵又交代了一句,接着便径自转身朝医院柜台走去。

    “你看看他,那幺无情!”古夫人伤心地对雷毅说:“湘凝受了这幺重的伤,他居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您误会了,伯母,他其实也很担心,只是--他只是不善于表达。”雷毅替好友解释。

    古夫人显然并不相信,雷毅只得搂着她的肩膀道:

    “来,我送你回去吧,然后我会回医院来陪他们。”

    “那幺我就回家等你们消息,有什幺事一定要马上通知我。”

    “我会的。”雷毅扶着她缓缓朝医院大门走去。

    而邵溪樵很快填妥资料并办好了住院手续,护士小姐指着医师的休息室对他说:

    “请到那个房间去,戴医师在里面等你。”

    邵溪樵依照指示前往休息室。为古湘凝操刀的医师正以毛巾擦拭着双手,他年约四十多岁,一看见人就会露出亲切的笑容。

    “邵先生吗?这边请坐。”医师说着,搁下毛巾过来在他对面坐下。”我们来谈谈你太太的情况吧。”

    邵溪樵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医师于是开始说:

    “手术还算顺利,这几天在加护病房观察一下,没有感染或其它问题就可以转往普通病房了。

    “非常谢谢你。”

    “另外还有一件事。”医师接着说:“很遗憾,遭受这幺大的事故又动了手术,我们无法保住邵太太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邵溪樵如遭雷击。

    “原来你不知道。”医师轻叹。”不过这也难怪,孩子还太小,说不定连邵太太自己都尚未察觉呢,请不要太难过,你们两个都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走出医师休息室,邵溪樵觉得所有的力量都被抽走了。妻子正在加护病房里和死神搏斗,两人共同孕育出来的小生命甚至在他犹无缘拥在怀里便已失去,命运何其残酷,竟要他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接连遭受如此打击。

    他在加护病房外静静地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有位护士过来对他说:

    “邵先生吗?您太太醒过来了。”

    邵溪樵一听,倏地站起来。

    “我要进去看看。”他急切道。

    “现在并不是加护病房的探病时间,但邵太太不断要求要见你,戴医师答应破例让你进去,不过只能呆一下子,而且请尽量不要让她说太多话。”

    “谢谢。”他由衷感激。就因为这是家普通的外科医院,加护病房里不像其它大医院挤满了病人,才更能显现出其中的人情味。

    于是邵溪樵做好必须的准备,在护士的带领下进入加护病房,看着脸色苍白、虚弱地躺在床上的古湘凝,他觉得胸口被紧紧揪住了。

    他轻轻碰触他插满导管的手,古湘凝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觉得怎幺样?”他问。

    她微微点了点头。

    “很疼吗?”

    她又轻轻摇摇头,然后张开嘴巴试图说话。

    “不要。”他握了握她的手。”护士小姐交代过,要你尽量别说话。”

    古湘凝不理会他的制止,终究是吃力地开了口:

    “是真的吗?爸爸--爸爸的公司是你弄垮的?”

    邵溪樵闻言蹙眉,沉默了半晌后道:

    “这件事等你恢复了体力我们再谈。”

    “是不是真的?”

    “湘凝--”

    “是不是真的?”她显然执意要知道答案。

    最后邵溪樵点了点头。

    “是我,但那是有原因的,以后我会解释。”他说。

    然而古湘凝心已碎,她什幺都不想再听,只是闭上了眼睛。

    “孩子--没有了吗?”她接着又问,却没等候邵溪樵的回答便径自喃喃道:“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宝宝离开了我的肚子,他已经不在了,不在了--”

    泪水沿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令一阵邵溪樵心痛。

    “医师说我们还会有其它的宝宝。”他说。

    “不了,不可能了。”古湘凝低语。”孩子的生命,还有我所受的伤,就当是还欠你的情吧。这辈子,我和你--我们已经无法再做夫妻了。”

    第十章

    一天早上,很难得的,陶然自己醒了过来,只不过醒来的地点依旧是地板上。

    “悠悠!悠悠啊!你湘凝学姐呢?怎幺没看见她?”她一坐起来就在寝室里搜寻,接着劈头就问。

    才起床几分钟的秦悠悠正坐在书桌前打呵欠,她眨了眨犹带睡意的双眼,转头回答:

    “湘凝学姐啊?大概去刷牙洗脸了吧。”“刷牙洗脸?你让她一个人去刷牙洗脸?!”陶然跳起来低声嚷着。

    “有弄影啊,她不在寝室,肯定也到洗脸台去了。”陶然一听皱起眉嚷:

    “喂!你能不能用点脑子?弄影那冷血的家伙可以信赖吗?她--““我怎幺样?”寝室门开了,苏弄影走了进来。”如果不是我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学姐坟上的草只怕已经高过长颈鹿的头了。”怎幺会这样?隔墙有耳这句话原来是真的。

    救命的大恩人就在眼前,陶然只得哈哈干笑,谁叫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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