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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陈美琳
更新时间:2018-01-05 20:00:00
持。

    “我要你马上过来。”

    “而我要你立刻出去。”

    “过来。”

    “不要!不要!不要!”

    “你以为我会允许你一次又一次地激怒我?”冷漠咬牙切齿,朝她接近。“你这个狡猾的小骗子,今天我一定要去除你的伪装。”他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回床边,接着一脚将门踢上。

    丁秋柔惊呼一声,人已经跌坐在床上,她对冷漠的盛怒虽然感到害怕,却对他的粗暴产生了更大的气愤。她站起来跑向他,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嚷道:

    “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粗鲁?我是个柔弱的女生啊!”

    “你是个不知好歹的笨女人!”

    丁秋柔倒抽一口气。

    “我才不是笨女人。”然后,她用力踹他的脚。

    “你……”冷漠疼得蹙眉,咬着牙,抓住她的肩;但一看见她佯装勇敢、鼓起两颊瞪着他,他忽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们之间只有短短几公分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冷漠看着她晶莹的大眼睛和因激动而泛红的脸庞,一股淡淡的、莫名的熟识感蓦然升起。

    他认识她吗?在什么时候?不管了!冷漠想,然后,他闭了闭眼睛,俯身将唇贴上她的。

    丁秋柔起先楞住了。她没有被吻过,至少这辈子还没有,那种感觉真是……真是难以描述。

    她本能地挣扎了几秒钟,然后,便放弃了抵抗;当他粗暴的吻逐渐转变为温柔,她甚至闭上眼睛,彷佛享受着一切。

    老天!他的唇看起来坚毅而迷人,一旦接触了,却感受到另一种全然不曾想像过的柔软与激情。

    他紧紧地拥着她,撷取她双唇的甜美之后,转向袭夺她的颊、她的额头、她的颈子及鼻尖;然后又深觉不足般的回到她的唇上,辗转流连,似永无尽时。

    时间在分秒间流逝,冷漠的喘息声刺激着丁秋柔,令她不自觉地发出断续的申吟。

    噢!她脆弱的心脏好似要跳出她的身躯,令她觉得虚弱而且颤抖,但是她不在乎,也不想停止;如果这番堕落将宣判她的死亡,她情愿自己能在旖旎的虚幻中停止呼吸。这个想法加深了丁秋柔的决心,她的手毫不思索便绕过冷漠的颈子,将他更拉近她,笨拙地开吞双唇回应他的吻。

    一切都脱离了冷漠的控制。他没想过要吻她,却还是愚蠢地做了,而他预期会有的抵抗、挣扎、唾骂、攻击都没有发生。这个匪夷所思的女人简直就像只大章鱼,紧紧攀在他身上,她甚至张开了嘴,欢迎他的舌头进入……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他之所以会亲吻她,绝大部分是为了惩罚和吓她;她应该震惊,然后打他、踢他、给他一巴掌,并狠狠骂他一顿,而不是这么全心全意回应他的吻。她究竟在干什么?想逼他在这里占有她吗?

    这么一想,冷漠不禁逸出微弱的申吟。亲□她裸露肌肤及将她压在身下的情景,忽然清晰得令他血脉偾张;合身的长裤几秒钟之内变得太紧,他真的、真的好想就这么将她压倒在床上,并对她做一些他绝不会对其他逃犯做的事。

    现实在这一刻击中了冷漠,而激烈的欲望并未因此而稍有消褪。真是该死的!他是冥王撒旦首席的追捕使者;她则是一个叛逃者,是他所要追捕的目标,他怎么能对她产生遐想和欲念?

    申吟一声,冷漠抓住她的肩,推开她,接着,以忿怒的眼神瞪视她。

    “愚蠢的女人,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咬着牙道。

    丁秋柔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一吻所产生的影响,到现在还让她晕头转向;他的话听在她耳朵里,不过是一阵模糊不清的喃喃低语。

    是的,她还迷迷糊糊的,脑子里想的全是他的吻,对于他猛地推开她似乎毫无所觉,身子不自觉地又朝他靠了过去。

    “你给我站住!”冷漠吼着:“站住!别再靠过来了,听见没有?”

    丁秋柔眨眨眼,依然在半梦半醒之间。

    “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这是什么白疑问题?”冷漠咬牙道:“你父母是这么教你的吗?要你向男人投怀送抱?”

    “投怀送抱?”丁秋柔又眨眼眼,这下子终于全醒了;她脸红地指着他。“你说什么?我投怀送抱?喂!是你……是你先亲我的耶!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人家亲你,你就笑着迎上去吗?”

    “我……我笑着……”丁秋柔瞪大眼睛指指自己,接着,抓起一个枕头朝他丢去。“你这个无赖,占了人家便宜还……”

    “你不会反抗吗?”冷漠避开飞过来的枕头,怒视着她。“你不会踢、不会咬,也不会骂人、打人,是不是?你该死的怎么能让我吻你?”他吼道。

    丁秋柔楞住了,没见过把“做贼的喊抓贼”这句话实践得这么彻底的人。就算她回应得稍微……稍微大胆了些,但始作俑者是他啊!他怎么能说得好像他半点责任都不必负?

    她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冷漠莫名的怒气也在沈默中逐渐消褪了。这情况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他克制不了诱惑亲吻了她,却在恼怒之下,对她大吼大骂,说起来是没什么道理!但是,她也的确少了根筋,不是吗?她不应该配合到这种程度,没有激烈的反抗也就骂了!反倒抱住了他,是男人都没办法停下来的啊!

    冷漠看了丁秋柔一眼,她则哼了声,撇过头去,他只得把到了嘴边的道歉又给吞了回去。这样更好!冷漠心想,他从来没有跟谁低过头,即使是在撒旦王面前也一样,要他对她说对不起,肯定会很别扭,能省则省吧!

    于是,寂静持续着。两个人几乎是背对着背,看也不看对方一眼,一直到楼下的钟声当当响起,显示午夜已近,丁秋柔才不情愿地打破沈默。

    “请出去,我要休息了。”

    冷漠转头盯着她看,半晌之后,开口道:

    “你仔细想想我今天说的话,留在人界对你而言并非永久之计,这点我相信你自己也很明白才对。”他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踏着无声的步伐,离开她的房间。

    又被摔倒在榻榻米上,梵轩乾脆就这么躺在那儿不起来。他喘着气,不睁开眼睛也能听见那些小孩一一向何芊芹道再见,然后踏着开心、嘈杂的步伐离开教室。

    他这是何苦呢?梵轩不晓得第几次这么想着,待在饭店里看电视、睡觉不好吗?虽然无聊了些,至少不必被当做教学道具,搞得浑身酸疼不已、叫苦连天啊!

    “喂!你究竟要躺到什么时候?这里可不是旅馆,要睡觉请回家去睡。”

    梵轩一把拉住正要走开的何芊芹。

    “下课了吗?”他问。

    “你的‘前辈’们都已经离开了,你说是下课了没呢?”何芊芹皱起眉。“别拉着我,我柜台还有工作呢!”

    梵轩没松开手,又问:

    “这道馆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忙?”

    “我老爸、老妈去五度蜜月了。”见他不松手,何芊芹乾脆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五度蜜月?”梵轩不解地耸眉。“五度蜜月是什么意思?”

    “你的问题还真奇怪,人家高兴度五次蜜月,不行吗?反正现在是淡季,旧班级也不多,也没有新开的课程,我一个人就能搞定,所以我老爸老妈就‘又’旅行去了。喂!你可以放开我了吧?难不成你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梵轩苦笑着点头。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那种感觉。”

    何芊芹瞪了他一眼。

    “那你就在这儿多坐会儿吧!我到前头忙去了。”

    “等一等。”梵轩还是拉着她的手。“你不能陪我坐一会儿吗?我来这里上了好几堂课了,跟你说过的话加起来还不到十句。”他对她露出惯有的笑容。

    何芊芹怪异地看着他。

    “哪来那么多话好说?又不是菜市场那些三姑六婆。”抱怨归抱怨,她终究因为挡不住他的笑容攻势,而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只陪坐你五分钟,柜台没有人看可是不行的。”

    梵轩微笑点头,然后继续他刚才的问题。

    “你父亲怎么会想要经营一家道馆呢?我是说‘道馆’这名称现在已经不常见了,不是吗?”

    “道馆的创立者是我爷爷,名字也是他取的。”

    “你爷爷过世后就把道馆传给了你父亲,是不是这样?”

    她又耸起眉瞪他。

    “我爷爷才八十多岁,还活着呢!他和我奶奶到欧洲度假去了。”

    “对不起!”梵轩忙道歉。“真的很抱歉,我以为……”

    “算了!”她挥挥手。“我爷爷没听见算你命大!如果他用柔道摔你,恐怕我得到对街把你捡回来了。”

    梵轩脸都白了;他相信这番话绝非夸大,从她这孙女身上,不难想见这道馆的第一代主持者功力如何。想像自己被摔过大街的画面并不是件愉快的事,他觉得还是换个话题比较安全,于是又挤出了个笑容。

    “你的家人都旅行去了,把你一个人单独留下,他们不担心吗?”唉!为什么他这么努力想和她说话时,她却在看墙上的钟?和他相处真的这么没趣吗?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何芊芹回答他的问题,接著,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干嘛?户口调查啊?我们家的事你问这么详细做什么?”

    梵轩一楞,随即摇摇手。

    “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有恶意的。”

    “你有没有恶意,我是不知道--”何芊芹若有所思地皱着眉。“但是,要我说完全不怀疑也是假的。你想想,我只不过是替你付了几十块钱给卖面线的老伯,接着你就出现在我家道馆,说你是来学武强身的,这未免也太凑巧了吧?”她忽然转过头看他,鼻尖距离他的约只有一公分远。“喂!我把你的事跟好朋友提过喔!”

    “我的事?”梵轩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我有什么事值得你拿来和朋友讨论?”

    “从头到尾都是啊!如果你多认识我一些,你就会知道我对这种事情没什么经验。”何芊芹耸耸肩道。

    “呃……能不能请问一下?你所谓的‘这种事情’指的是--”

    “少来了!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何芊芹盯着他瞧,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表情却像一个女警官在进行某项审问。“你说说看啊!告诉我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梵轩的笑颇为虚弱。

    “什么怎么一回事?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你只要告诉我--我那些朋友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们--你那些朋友是怎么说的?”

    “她们说你在追求我。”

    第七章

    梵轩可以说是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而令他失眠的正是何芊芹对他提出的那个问题。他在追求她吗?他在追求那个把他当稻草人摔来摔去的狠心女子?撒旦保佑!他几乎想破头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肯定的答案。

    昨天,他趁着何芊芹去柜台接电话时,施法术遁逃;当时的他脑子里异常混乱,根本没想迥这么平空消失有什么不妥。他无法思考,也无法回答,坐在那儿让她盯着看是一种痛苦,所以他得离开,而一通电话恰好救了他。

    追求吗?他在冥界从来没有想过追求哪个女使,他想要的时候,她们总是在那里;有时候还会有一下子来太多个的困扰,所以了,他为什么会想要追求人界的一个凶女人?

    也许这是个误会!她误以为他别有用心,其实,他之所以会报名柔道班纯粹是为了……为了……撒旦!他根本就不想报名,那是他一时情急想出来的藉口,谁会喜欢让人从东边摔到西边,然后再从西边捡起来摔到东边?

    那么,他又何必每堂课都准时去上呢?他根本连报名都可以不用去的。这些日子以来,他腰酸背痛、抱怨连连,可是时间一到,他依然准时到达道馆,这--他实在不晓得该如何解释他这自我矛盾的行为;他应该不笨,又为什么会如此自讨苦吃?

    挣扎了许久,梵轩叹了口气。好吧!他可以承认自己甘心冒着被摔断脖子的危险去上课其实是为了想见她,但这并不表示他就有意思追求她啊!也许他只是想研究一下人界的女人和冥界的有什么不同。

    为自己找了一个又一个的理由,梵轩也愈来愈察觉到那些理由是多么的牵强和荒谬;因此,他颇为沮丧,最终,他似乎依然得承认在他心底的确是想追求那个凶女人!

    撒旦保佑!事实真的是如此吗?梵轩还不肯定,但如果有人要他放弃一周两次的柔道课,他知道自己会反对的。

    如果他诚实点,他会说一周见她两次并不够;但是,她讨厌他,几乎从未给他好脸色看。在这种情况下,他无法开口要求她在上课之外的时间和他见面,她会瞪他,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摔向墙壁。

    唉!真是个复杂的状况,或许他该去请教冷漠,问问看他这个样子究竟算不算在追求一个女孩子。不过,他也不奢望冷漠能给他什么忠告,那家伙虽然来回人界无数回,对“追求”这两个字的认识恐怕不会比他多到哪儿去。既然睡不着,乾脆就起床吧!梳洗之后,好好吃个早餐,然后再和冷漠联络、联络,和他谈谈任务进行得怎么样。

    梵轩打了个哈欠,下了床。

    才刷过牙、洗好脸,冷漠的讯息便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

    “这么早就找我,我还没吃早餐呢!”梵轩对冷漠抱怨。

    “随便吃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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