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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董妮
更新时间:2018-01-07 00:00:00
想望。

    他那三分慵懒、七分劲酷的模样瞧得她一颗心怦然如擂鼓。

    一个才十九岁的男孩,却有本事让她这个过尽千帆的干练女子拜倒、心生倾慕,他的魅力绝对不简单。

    卢卉卉更想要他了。

    “年轻人话不要说得太满,也许过些时候你就会改变心意。到时,我希望你能来找我。”为免他心生不满,她以退为进。

    “如果有那一天的话。”他颔首,笑得云淡风清。

    机会是人创造出来的,就算没有那一天,她也会想办法找出时机来。“我等你。”

    “谢谢。”他笑得尔雅,送她到警局停车场,为她打开车门。

    临上车前,她再次按住他的手。“只要你反悔了,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他才想告诉她,别麻烦了,他是不可能改变心意的,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在他身后响起。“然,大事不奸了。”

    君然回头,冷漠俊秀的脸蛋添入几分情绪,霎时变得温暖而动人。

    “芷馨!”她开着一辆小小的裕隆,就停在停车场入口处对着他的方向喊道。他心底的警钟霎时敲响。“发生什么事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她。

    卢卉卉望着他奔跑的背影,吹了声长长的口哨。“麦,你曾经见过君然慌张失措、大步奔跑的模样吗?”

    坐在驾驶座上的高大司机摇摇头。“根据传言,君然是个超龄成熟、异常冷淡的男人。”

    “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可今天,他却在另一个女人的呼唤下褪尽冷漠,展现出合乎他年龄的青春洋溢,勾起了卢卉卉的好奇心。“麦,我要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是的。”“多久?”

    “一个星期。”

    “太久了,三天。”一个能够让君然改变的女人,她的存在太有价值了,卢卉卉恨不能立刻知道她的身分;也许她就是她得到君然的契机,她有这个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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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然作梦也想不到杨凯声的墓会被掘,这太离谱了。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掘人坟墓,以为报复?

    “幸亏守墓人及时发现,否则……”想到父亲的墓几乎不保,杨芷馨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变白了。

    君然一张俊脸绷得死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杨凯声就等于是他父亲一样,他绝对不许有人亵渎他的永眠之所。

    “然,你想这会不会跟征信社被砸有关?”

    “有可能。”他咬牙。

    “可是我没做什么会让人恨到想毁父亲坟墓的事啊!”回忆半年多来接的案子,是有争议性,但也不至于结仇到此程度吧。

    如果不是她的关系呢?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杨凯声死后陆续有人询问,及她差点被车撞到的事。

    难不成所有的意外早在半年多前便埋下了引信,如今只是一一被引爆了?

    “芷馨,师父生前可接过任何可能与人结仇的CASE?”“爸爸的个性你是知道的,沈稳内敛,与其接获取暴利、但可能引起争议的案子,他宁可做些小杂工度日。”

    的确,君然认识的杨凯声是个非常小心的人,可以说已经胆战心惊到异常的地步。

    他几乎不与人有进一步的来往,君然是唯一的例外。他常常搬家,也不办理户口迁入与迁出;他不信任银行,所以赚的每一分钱都留在身边:他甚至不买房买车,有需要,租就好。

    他这辈子过得十分孤单,若非有杨芷馨这个女儿陪在身边,他简直就是匹独行狼了。

    一个人为什么要过得那样辛苦?当年,君然初识杨凯声,将他想像成是个类似007那般英勇的战士,为了保护国家社会安全,不得不隐藏身分过日子。

    可如今一想,即使侦探是份较危险的工作,他也不必把自己搞得草木皆兵吧?

    “芷馨,你说过,你不知道母亲是谁?”

    “是啊!”她纳闷地颔首。“这跟我妈有什么关系?”

    “你从没问过师父吗?”

    “小时候问过,但我每次提起妈妈,爸爸就好似很难过,后来我就不敢问了,而爸爸也从未告诉我妈妈是谁。”

    “你小时候也常常转学?”

    “爸爸的工作天南地北到处跑,我不转学也不行。”想到童年,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后来认识了你,爸爸奸像很喜欢你,真心想把一身本事传授给你。恰巧那时蝶园的女主人找到爸爸,委托他一件长期工作,我本以为爸爸不会答应的,想不到他却接了下来,至此我们才算真正安定下来,说实话,那时我很感激你呢!”

    忆起过去,他脸上流露出孺慕的神情。“那段时间改变了我很多,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师父的。”

    “爸爸如果知道我们将要结婚,一定会吓一大跳。”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但愿不是气得发抖的惊吓。”他笑。

    车子驶出大马路、转进一条小巷子,不久公墓终于到了。

    君然与杨芷馨下车后,守墓人快速迎了上来。“杨小姐、君先生,你们可来了。”

    “爸爸的墓还好吧?”杨芷馨抢先问道。

    “还好、还好。我发现的时候,他们才掘了表面的土,没动到棺木。”守墓人紧张地搓着两只手。“对不起,都是我不卟心看守才会发生这种事,我很抱歉。”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君然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若非你机警,可能整座棺木都被搬走了还没人知晓呢!”

    “我一发现有人盗墓就立刻报警了,他们有三个人,我本来不敢上前赶人的,可警察好久不来,我看他们一直挖,心想不能让他们打扰到杨先生的安眠,只好鼓起勇气拿着扁担追过去,你瞧,我的头、手和脚都弄伤了。”这个老实忠厚、努力工作的男人,或许有些胆小,但已经很好了。

    “辛苦你了。”君然和杨芷馨一起向他道谢。

    守墓人只怯怯地笑了下。“哪里,这是我的工作,只是……我真的尽力了,你们不会投诉我吧?”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工作。

    “当然,我们还要奖励你,如果不是你,情况可能更严重。”君然说道。

    守墓人终于松下一口气。“不必奖励啦!你们不投诉我就好了,我带你们去杨先生的墓吧!”

    “麻烦你了。”杨芷馨笑答。

    “不麻烦。”

    行走途中,守墓人将凌晨发生的事从头诉说了一遍,君然只听得眉头越皱越深。也许他该改变调查方向了,最近的意外,点火人似乎并非杨芷馨,而是杨凯声才是。

    到达地头,守墓人留下君然和杨芷馨伫足墓前,他则默默循原路走了回去。

    君然看着已经收拾完毕的墓冢。为了赔罪,守墓人不仅将附近的杂草清了一遍,还特地买来鲜花供奉,他是个非常认真于工作的人,可是……墓里躺了另一个同样认真工作的人――杨凯声。为了工作,他牺牲良多,一辈子像株无根浮萍,东飘西荡,不知安定为何物。

    他是否曾经后悔过?不知道;但不管君然怎么想,都不觉得杨凯声是那种工作至上的男人,甚至,他有一种错觉,杨凯声其实比任何人都渴望安定,但他却任自己飘泊,为什么?

    “芷馨,你觉得师父是那种为了工作,不顾一切的人吗?”

    “怎么会?”杨芷馨用力地摆下摆手。“爸爸才不是工作狂咧,他总是准时上下班,抽空陪我做功课,和我一起玩。他常说,虽然不能赚大钱给我过公主一般的生活,但他一定会给我一个温暖快乐的童年。”

    “可是师父却为了工作,南北奔跑,害你一天到晚转学。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小时侯几乎没有朋友,因为每回才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你很快又搬走,最后,你也不想交朋友了。”

    “是啊!”虽然父亲将她疼人心坎,但想起被排斥的求学生涯,她还是忍不住落寞。

    “这不是很奇怪吗?师父不看重工作,最重视的只有你,但为何要为了工作让你陪着他奔波操劳?”

    “这……”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我想爸爸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疑点太多,他不得不猜测杨凯声有什么难言之隐,导致他无法在一个地方久留。“芷馨,你小时候有没有见过任何亲戚?”

    她摇头,对于他一直问父亲的事,也开始感到不安。“你干么一直问爸爸的过去?”

    “我在想,征信社被砸、墓地被挖,以及半年前你差点被车撞……这一连串事故,会不会与师父有关?”

    “你是说爸爸生前得罪了人,现在人家来报复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怀疑。”

    “不可能。”她不悦地嘟起嘴。“像爸爸那种稳重平和的人,怎么可能得罪人嘛!”是她惹祸还比较有可能。

    “但……”他才开口。

    “总算找到你们了。”一个声音适时插入,打断他的话。是昨天承办征信社被砸案件的那两名警察。

    “你们找我们有事吗?”君碍然问。

    “喔,我们是来告诉你,你跟卢委员来过警局后,我们就加强巡逻了征信社及你们两人的住家周围。结果刚刚在杨小姐家门口捉到一个正准备丢汽油弹烧掉她家的男人,经过询问,因为杨小姐帮他老婆捉奸,害他颜面尽失,他气不过,才想给杨小姐一点教训。”一个警察说。

    另一个警察接着说:“现在案子破了,你们可别再找麻烦了。”

    怎么可能这么巧?君然不敢相信地瞪大眼。“那他有没有说他是怎么砸征信社的?还有,他今早可曾在此公墓掘过杨小姐父亲的坟墓?”

    “那种事再问问就有了。”两个警察耸耸肩。“如果你们不想再友人找你们麻烦,最好小心一点,别一天到晚得罪人。”说完,他们一起走了。

    墓地里只留下君然与杨芷馨面面相觑。案子破了,只是一个蠢男人为了面子问题干下的蠢事,单纯得教人落掉下巴。

    但……有可能这么简单吗?不知何故,他心底的不安并未消失。

    第七章

    明亮的日光灯投射在翻开的书本上,偶有一阵微风吹过,翻动书页随之起舞。

    君然两眼圆睁,无意识地捕捉那飞跃的墨黑文字烙入眼帘,又瞬间消散。

    “你这样看书,再看一百年也是没用的。”杨芷馨轻轻走到他身后,两条藕臂前伸搂住他的腰。

    依恋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就算没事也想跟他赖在一起,只要有他在身边,喝水也像糖蜜般甘甜。

    他跃上九重天的神思受到干扰,缓缓落回原位。

    “我没在看书。”他转过头,在她粉嫩的颊边轻啄一口。倚偎难舍不是女人的专利,自从两人互诈心意后,他也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她的陪伴。

    常常,不须言语累赘,只消两手相牵,互传的体温便能将两人心底的爱意传输到各自体内,累积、堆垒,到满溢。

    “那我叫你吃饭,怎么不来?”虽然砸毁征信社的犯人已经捉到,他还是住在她家里,说什么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他必须保护她。明明一个多礼拜下来,什么事也没发生,不知他在担心些什么?

    但反正她喜欢他的陪伴,自是高高兴兴地招待他住下喽!

    “我在想事情。”他拉过她的手,把玩她修长的十指。

    “嗯?”她轻吟。

    “最近好安静,平和得像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想太多了。自从征信社被砸后,你就不准我接工作,我们两个天天待在家里,除了上夜校外,就是吃饭、睡觉、做功课,不安静才有鬼。”

    “我是说找碴的人突然都不见了。”

    “那是因为从头到尾找碴的人只有一个,而他已经被捉住了,自然没人再来找麻烦喽!”

    “是吗?”那为何他心底的警钟依旧响个不停?

    “别想了,你这样日也烦、夜也忧,小心老得快喔!”她伸手抹平他眉间的皱纹。

    “老一些也好。太年轻显不出魄力,又易招蜂引蝶,麻烦。”

    “是啊!你长得帅嘛!”她不满地哼了两声。

    他执起她的手轻吻一下。“嫉妒?”

    她摇头,一个翻身,落到他怀里。“你敢对不起我,哼!”

    一个喀嚓声突然响起,君然诧异地眨眼,发现他的双手被铐住了。“你干什么?”

    “你若去打野食,我就把你铐起来,拴在身边,一辈子别想离开我。”她将他压躺在地上,雪白贝齿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胸膛上啃咬着。

    他瞪着她,半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有什么要求,你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哄骗我。”

    她大眼圆睁,眨了一下、两下、三下――“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他笑。

    她怔仲地点了点头。

    “我们认识多久了,我要还搞不清楚你的个性,早被你整死了。”

    “说这样。”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人家只是想问你,都一个多礼拜了,我可不可以再接生意做?”

    “闷坏啦?”他举着被铐住的手在她面前挥舞。

    她会意地颔首。“稍等,我找一下钥匙。”她开始翻起上衣、裤子……全身上下每一个口袋,越找,脸色越白。

    “钥匙弄丢了?”他无奈地长喟口气。

    她不奸意思地低下头,不敢看他。“对不起。”

    “算了,给我一根黑色发夹吧!”

    “是。”居然会把钥匙弄丢了,她暗骂自己一声笨,匆匆忙忙跑进卧室帮他找发夹。

    君然看着她莽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不禁摇摇头。若非有实际成绩证明,他还真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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